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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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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捏着一千两银票的木爷,此刻阴沉沉地坐着。
  他特地买了牛肉,丢进林宅院中,孝敬那几条狗。由张勇扮成贼人,引开诸多护院。忍着根本还没痊愈的伤痛,总算跨越重重关卡摸进东院。
  黑糊糊一片,没有一丝人声。
  他熟门熟路跳入窗子,笑着扑上那架子床。
  空屋冷榻,她不在了。
  木奕珩不死心地一间一间屋子地找去。
  没有她,没有任何人。
  她真的回筠泽去了?她真的,就这样从他生命里消失?
  木奕珩茫然坐在之前与她欢|好过的榻上,依稀还听见她难当的哼声,用手推着他,捶着他,气得咬他肩膀,眉头蹙得紧紧的,轻声求他“轻些吧”,却才几次,这样销魂蚀骨的酣畅?
  她就这样走了?不带一丝一毫的留恋?
  唐逸从外回来,一身酒气。
  钟晴迎上,挥退侍婢,亲自服侍他更衣。
  跪在地上给他脱鞋子,瞧见他前襟白色缎子上蹭上的唇印,钟晴脸色一沉,抿住嘴唇,垂下头,好一会儿,才若无其事地仰起头,笑问他:“怎么喝得这么多?”
  唐逸捶了捶床板:“别提了,那下流世子又拿我与人斗酒。整整饮了一坛,又不许我离开半步,几乎出丑。”
  钟晴爬上床,跪在后头帮他捏肩膀,“咱们能不能不在这世子手下?前儿咱们续写的那神雕第二册 ,不是卖的挺好的?咱们自己能过上好日子,何必舍了脸面去附和那些人?” 
  唐逸嗤之以鼻:“写那劳什子有几个钱?你莫不是忘了,我们为了二哥的事,欠了多少银子!”
  若林云暖听见这话从唐逸口中说出,定要十分吃惊。
  从来视钱财为浊物的唐大才子,竟然开始为钱折腰?
  钟晴叹了口气:“那今天,还要不要帮我改第三卷 ?已经谈好价,一卷一百两银子,迟交了,怕那个写书的女人就要赶在我们前头……” 
  唐逸从袖子里一掏,整把的绣囊、荷包、珍珠链子,扇坠儿。“看看,够不够一百两。”
  又从怀里摸出两锭银子,一并扔在床上:“这可够了吧?人家赏的,赏的!要千恩万谢,躬身接过,规规矩矩揣好,再怀着感恩之心,替人与人拼酒,才得来的!”
  钟晴眸子一缩,已有了泪意。
  原本,她就要做云州唐家,正正经经的四奶奶,与丈夫琴瑟和鸣,接过掌家之职,生下四房长子,坐在高位上,冷眼瞧妾侍跪拜。
  转眼,她孩子被人害落,唐家二爷贪墨被贬,一夕之间,她憧憬的美好都不见了。
  留给她一个声名狼藉,再云州没面目见人的丈夫。一个失了男胎,伤痕累累的子宫。一个欠了许多债务,要靠她的心血去帮忙偿还的空壳子唐家。
  唐老太太终于不再嫌弃她是楼子出身的姑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她随他来了京城。
  钟晴望着已经倒头睡着的男人,下巴上的胡茬青青一片。浓重的酒气久久散不去。
  这就是她处心积虑,得来的幸福?
  就是她一心争抢,夺来的丈夫!


第33章 
  “什么?”木大老爷才从侍婢手中接过茶; 听见木大夫人所言; 眉头沉沉锁起; “家里家外护卫这样严,仍能叫他一个瘸子溜出去?”
  木大夫人挥退侍婢; 低声道:“那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从小不喜读书; 只爱耍枪弄棒,又有你特地寻得的那张勇、吴强等人做他帮手; 清鸿、清泽他们几个作掩护; 别说晚上偷溜出去; 就是溜出溜进八十回; 保准你也发现不了。”
  见木大老爷面色阴沉,并不答话; 木大夫人叹了一声:“若不是他伤势又重; 今儿又见了血,我也未必就能知道。”
  木大老爷手紧攥住那杯子; 眉头拧成一道死结,音调里透着恨铁不成钢的失望:“他,执意挂着伤偷偷出去,是要做什么?去了何处?”
  “这……我无从得知。”木大夫人想起一事; 道:“不过前些日子; 老九才挨打那十来天,老大家的与我说了件事,事关二房四丫头的清誉; 我本想睁只眼闭只眼,那丫头脸皮薄,也不好训斥。——你知四丫头做了何事?”
  木大老爷抬眸瞧着妻子,不知这事如何又扯上木雪痕,木夫人道:“雪痕与老大家的要了车,回来一审那车夫,才知,雪痕替老九,去了趟文家巷,寻了个女人,带到老九屋里,耽了一个时辰!”
  文家巷的集雅斋,文人墨客谁人不知?老九那样伤重,还要逼迫冰清玉洁的妹妹,出面替他去寻花娘来家中胡为?
  木大老爷明显的怔住,接着是震惊,愤怒。
  当日施刑的两个用的是巧劲,并没当真往死里打,可到底是一百来杖,那伤势绝对不轻,也算给他一个教训,狠狠在家中拘他半载,谁想,他如此的不自爱。不自爱也罢了,还要叫未嫁的亲妹子给他做那扯皮条之人……
  木大老爷起身,拂袖便走。木大夫人跟出两步:“老爷,您别恼,原该我劝一劝他,他这样折腾自己,我是怕他伤势……万一真落下什么残疾,将来后悔哪来得及?可您也知道,这孩子对我……误会重重,当年他娘的事,我总记得,他用什么样的眼神瞪着我……”
  木大老爷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再说。
  木大夫人停住步子,看他负手往院外而去,木大夫人温和的笑容,就变成霜雪一般的冷凝。
  …………
  木奕珩高烧不退。
  伤势反复,有恶化迹象。
  沈院判收了笔,将方子递到木大老爷手上,“可记得每日换三次药,这方子煎两碗水熬成一碗,每天也是三回。再叫他乱动,这双腿,大罗神仙也治不了。”
  大木大爷亲自送沈院判到屋外,转回头,望着木奕珩半死不活的伏在床上,沉沉叹了口气。
  这孩子,他究竟拿他怎样才好?
  …………
  腊八一过,忙忙碌碌,很快就到了节前。
  京城又传开两个消息。
  一个是,木家老九原来没死,只是残了。
  第二个,木奕珩与沈院判的二孙女沈如叶订了亲事。
  …………
  沈宅,最西边的映月轩,沈如叶扑在床上,哭得已肿了眼。
  “我不要嫁我不要嫁!”她抽抽噎噎地抱怨:“那木家老九从小就是讨厌鬼,往后院扔□□吓得我和姐姐不敢出门,还把我娘最爱的兰花都给拿去喂马……如今更变成了残废,那张脸,白得像鬼,嘴唇没一点血色,叫我这对着这样一个人过一辈子,不如杀了我罢了!”
  “如叶,你胡说什么呢?”说话的是她堂姐,沈若璇,比她年长两岁,也已定亲,“如今小定都下了,如何能悔婚?等这个年节一过,人家可就要上门来问名请期了。你再闹又如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多少夫妻都成了亲才见过,你就知足吧,至少你们还有幼时的一点交情。”
  沈如叶腾地坐起来,抹了一把脸,“什么交情?谁跟他有交情?我宁可嫁给没见过面的,管他是俊是丑,也不要嫁给那个不要脸的小淫贼!”
  沈若璇吃了一惊,连忙回身挥退丫头,坐在床沿上把她一扯:“你跟我说实话,你这么讨厌木奕珩,可是他对你……”她上下打量堂妹,“他占了你什么便宜?”
  沈如叶踢着腿,不依:“堂姐你说什么呢?谁被占便宜了?我就是瞧不过,他那恶心无比的下流样!”
  她可亲眼见过,那下流胚子在花前捏着她侍婢小兰的手,往里头塞了一把小秋菊。
  两人正说着私密话,外头听见那小兰来了,“二姑娘,太太说,明儿要过木府,叫你先把明天要穿戴的,穿去给老太太瞧一眼。”
  沈如叶哭丧了脸:“堂姐,你说我装病行不行?能不能不去木家,不见那个木奕珩!”
  沈若璇抿嘴笑道:“你可真是糊涂了,咱们祖父是做哪行的?你装病?信不信真给你治出病来,叫你再也不敢胡来!”
  又道:“你莫想些无用的事,木家虽出了个不像话的木九,到底那份百年底蕴还在,你和他婚事都订了,如何能见面的?怕是他家里哪个长辈想瞧瞧你,太太这才领着你去。”
  …………
  木大夫人和沈太太在窗下炕上说话,沈如叶由木雪痕陪着,坐在下首。
  感觉到一束始终盯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沈如叶难受得拧了拧脖子,直言:“木四姑娘,你是有什么话要问我?”
  这木四姑娘是个病秧子,娘胎里带的弱症,她祖父没少为她诊脉看病,将养了多少年,只不见好。如今出落到十五六岁,还耽在闺中。
  她也偶尔听过几句关于木家四姑娘的谣言,说是弱的一阵风能刮倒,平素里吃的名贵药,能够支撑起三家大药铺十年不倒。至于为何只是十年,一来她未必有命活到那年岁。二来怕是十年后,她药里用的那罕见贵物,已采不着了。
  木雪痕脸色微微一红,病态的面容多了一丝鲜活情绪,她撇撇唇角,抑住心里酸酸涩涩的滋味,笑着道:“我瞧沈妹妹你明艳照人,瞧得呆了,你别见怪,是我无礼,我给你赔不是。”
  倒叫沈如叶不好意思了:“不、不,木姐姐,我没那个意思。只是……”
  她放低音调,手拢在唇边,与她耳语:“这一屋子人都瞧我,别看木夫人、二夫人他们和我娘说话,那眼角余光都打量我呢。我大气儿都不敢喘,憋死人啦!”
  木雪痕见她天真直率,倒有些喜欢,笑着道:“那你随我去我房里说话儿?我跟大伯母说一声,她不会不应的。”
  两人就告了失陪,牵着手一路走到木雪痕的院子,还没坐下说话,巧儿就从外头奔来,也没瞧清屋里坐着陌生的女客,直言道:“四姑娘,可不好啦,九爷非要起来走路,谁劝都不听。”
  木雪痕顾不上九哥的未婚妻就在侧旁,腾地站起身,提步就朝外走:“快,咱们去劝劝!”
  走到门边儿才想起沈如叶来:“沈姑娘,对不住,我先去瞧瞧我九哥。”想一想,又道,“你要不要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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