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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落海上-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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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年不再落泪的眼睛在添莹提起母亲的一刻间又湿了,一道永远不能愈合的疤痕又一次发出伤筋动骨的力量,让落情招架不足。“大安没回来?”
  添莹注意到落情刻意避开太太,以她对落情的了解,她明白了什么,她眼睛立刻溢满了泪,抽抽搐搐道:“大安也没回来。”添莹握住落情的手紧了紧。落情坐到了添莹的身边,“和我回去吧。”添莹趴在落情的肩上,眼泪啪啦啪啦掉下来。“嗯。”
  落情重新回到了那家餐厅,服务员却一脸惶恐地告诉她吕福宝跑丢了。
  落情和添莹回到了吕福宝的家,家里并没人。住在吕福宝附近的妇人看到落情和添莹从吕福宝的家里走出,十分好奇,听着落情看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是什么人?”
  “我是来找吕福宝的。”
  妇人打量着落情,“你是什么人?”她再次问了一边,“为什么回来找他?”
  落情从她警惕的眼睛可以看的出这位妇人是想报复吕福宝。“我是吴嫂的朋友,她叫我来看看福宝。”
  “吴田柔?”
  落情点点头。
  “她死了没?”
  落情摇头。
  “亏她还记得孩子,可怜的福宝,因为她成为了没爹没妈的孩子,一日三餐还要等着别家人的剩菜剩饭。”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落情本不是爱听是非之人,不过这次她却想弄清楚。
  妇人并不急的开口,犹犹豫豫地才道:“这吕家本来是一个富裕的家庭,吕材是个大夫,开了一家医药馆,这吴田柔呢,本来也是大家闺秀,是个知书达理的姑娘,有一次得伤风感冒,请吕材到家里看病,之后呢,吴田柔就看上了吕材,二人便成了亲,过了几年,生了福宝,可是这福宝却和平常人不一样,痴痴呆呆,到了三岁的时候才会开口说话。原来福宝是个痴儿,吕材自己本是个大夫却看不好儿子的痴能,街坊们渐渐地也不信了他的医术,他的药馆到最后关了门,是突然有一天,他们家却富了起来,大鱼大肉的。听说还要重新开药馆,街坊们正讨论着,这吕家的钱是哪来的,吕材就被吴田柔在晚上杀了,那天晚上,好像有听到他们吵架。夫妻间拌嘴是正常的,可是最后为什么会闹出人命就不清楚了。”
  落情身边不知何时围了几位妇人来,其中一位妇人道:“我那天晚上也听到了他们家吵架,我家挨的近,我听到吴田柔喊着什么我宁愿饿死也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吕材满口解释地说是为了福宝好,没钱就是要让福宝一辈子傻下去。之后就没听清楚了。”
  吴嫂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为何会变成牢里的百事通?吴嫂是为了不让吕材做伤天害理的事才杀了吕材?是什么伤天害理的是会让一个女人亲手杀了自己的丈夫?一个行医救人的大夫为何会为了钱做出伤天害理的事?他到底做了什么?落情回想吴嫂说她是在七年前进监狱的,那么吴嫂杀人的事情也是发生在七年前,和她一样,在七年前发生了巨变?落情突然想起吴嫂在提起索老爷的时候脸色慌张,她知道什么,却极力掩盖?吕材与七年前的事有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2013。10。28





☆、情定今生(24)

  第四十九章
  情定今生(24)
  在邻居的带领下,落情和添莹在一个垃圾场找到了吕福宝,看着吕福宝坐在一堆垃圾里对她们傻笑,嘴里还重复说着:“福宝,福宝,有福的宝儿。”落情上前,牵起了他黑乎乎的手,用另一只手摩挲着他的手掌,“和我回家好吗?”这个时候天黑得被蒙上了一层厚厚云层,看不到一点光。吕福宝抽回自己的手,扯了一个鬼脸对着落情,落情并没有惊讶,他摇摇头便跑摔了头地朝前跑。他跑远的身影在黑夜更为渺小,落情眼前出现了吴嫂痴笑的表情。她凌乱的头发里是不是藏着不可能说出口的秘密?
  ==========人静,夜深=============
  讷敏疲惫地推开大门,她软趴趴地靠在大门上,深深叹了一口气,她累的抬起自己的手压压脖子。她靠在墙上闭了一会儿的眼,睁开眼就看到了一个瞪大眼睛,眼眶下还抹着两行墨水,手指将鼻孔扯大,裂开的大嘴露出了两颗玉米黄的虎牙。“啊!”讷敏被着实一吓,尖叫地抓紧了手里的手提包。可是面前的人却丝毫不后退,直逼近讷敏,讷敏吓得用手蛮力地推开扑面而来的男人,吕福宝一把摔在地上却依旧傻傻地笑呵呵。讷敏睁开被吓得闭紧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清了面前的东西,瞧清是个人后指着坐在地上的吕福宝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说着紧握住背靠的门把。“姐姐!姐姐。”
  大家闻声而来。
  落情和添莹跑下楼梯,看到坐在地上傻笑的吕福宝和惊慌失措的讷敏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落情快步走到了讷敏的身边,搂住讷敏安慰道:“没事,这是我带回来的人,叫做吕福宝,他还是个孩子不会伤害你的。”讷敏吓得只哆嗦。
  添莹扶起了吕福宝,看到吕福宝脸上的墨水哭笑不得地掏出手帕替他擦脸,吕福宝却一直望着讷敏傻笑。
  “没人照顾他,我就把他带回来了,以后我们是一家人。”
  “不要!”讷敏很少立刻否决落情的话,“我不要看到他。”讷敏坚定地道。她松开落情,像避开瘟神一样避开吕福宝跑上了楼。
  “小姐,这?”讷敏太着急上楼以至于没有看靠添莹。
  “她会理解的。”落情看着空荡荡的楼梯道。从现在开始,吕福宝会她们生活在一起,对于讷敏的抗拒,落情突然开始有些担心,毕竟吕福宝不比常人。
  ===========情落海上===========
  夏阳坐在长椅上,拿着一瓶刚入手的香水,细闻着:“落情,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傻子我看到了。虽然情落海上是你主事,可你不要以为这就是一个收容所,不是什么人都收留,如今情落海上的生意可经不起你这般折腾。”
  站在窗前的落情看着蹲在院子里玩着花盆里泥巴的吕福宝,夏阳的来意她是明白一二了。“上次你说的事安排得怎么样了?”
  夏阳轻轻地将香水滴在手背,一边闻着一边道:“我又不是主事,我怎么又什么权利好插手。”
  果然如此。落情转身,“如果,夏阳姐你愿意的话,花魁之夜的事就麻烦你了。”要留下吕福宝,她也只能退一步。
  夏阳微微露出喜悦却极力按耐住,她喜不言色道:“既然落情你开口了,那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说着便站了起来。“如果情落海上的生意好的话,我想姐妹们应该不会介意情落海上多那些废人还是多了什么傻子。”夏阳瞥了一眼站在花架旁的添莹。
  添莹被夏阳瞥了一眼后默默地低下眼。落情看到了添莹的拘谨,便道:“如果夏阳姐要筹办花魁之夜的话,应该会和忙吧,不会有时间在我这喝茶了吧。”
  听到逐客令的夏阳瞟了一眼茶,“茶我可喝完了。”说着便转身离去。
  添莹见夏阳离开后,走到落情身边,“小姐,什么是花魁之夜?”
  “添莹,帮我倒杯茶,好吗?”
  添莹看着落情转身对窗,也不再问什么。
  夏阳走出了落情的办公室后,脸上露出了微笑,“原本你时时把关,我无从下手,现在,还要多亏了那个傻子。落情你就好好看着花魁之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情落海上===============
  蒋府。
  “肖少爷好。”女仆为肖书尧开了门。
  “嗯。”肖书尧急匆匆地应了声就往蒋钟延的房间走去。
  肖书尧敲开了蒋钟延的房门。走进屋子一看蒋钟延正坐在书桌边看文件。“钟延,大事不好了。”
  蒋钟延抬头,手中的笔停了。
  “情落海上要举办花魁之夜了。”
  情落海上?那个女人所呆的地方。
  “而且花魁就是落情。说什么新一代花魁。”
  蒋钟延站起了身。“走。”
  “去哪?”
  “情落海上。”
  ================情落海上============
  华灯初上,美酒佳肴,五光十色。
  情落海上的舞台之下座无虚席。每个人屏息以待,目光注视。
  夏阳站在聚光灯之下宣布着:“接下来就请今晚万众瞩目的落情为大家献上情落海上的第一曲《最害怕的事》。掌声欢迎。”瞬间掌声雷动。
  帷幕缓缓拉开,只见台上中央一排舞女手执纸扇,音乐逐渐起落,灯光聚集中央,纸扇姗姗舞动,舞女相互错开缓缓朝舞台两边退去,站在舞女身后,用纸扇掩面的女人才渐渐显露而出。
  雪白色的羽毛大衣裹着了这女人,纸扇掩面的女人宛如云端雪莲,流露不可亵玩之意。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落情引来了台下观众的无限遐想。
  落情手执纸扇,轻轻一偏,露出红润芳唇欲滴可人。台上落情的丝微举动牵动台下的每一个人的神经,仿佛她一的一呼吸也能带动台下空气的流动。纸扇尚未放下,朱唇便启:“只是因为初相见,便忘不了那幅秋日里醉人的画卷。”舞女伴着落情嘴里的每一个字符翩翩起舞,宛若云中仙鹤踏云而起。
  落情终于放下纸扇,容颜在微醉灯光下仍是略显生涩。台下掌声此起彼伏。 
  台上的女人似雾中花,朦胧却依稀清晰可见,蒋钟延看着她的一颦一笑,手紧了紧,她就喜欢将自己展现所有男人面前吗?
  “我最害怕的是,夜深人静的时,想起你的脸颊,那是最苦的茶。”
  落情的嘴里吟唱的歌词落在了他的心里,这些年何曾不是?
  “我最害怕的是,雨水淋漓的时,想念你的温度,那是最深的毒。”
  他的毒入骨髓,无可救药。
  他看不清台上的人,他捉摸不透她的不断逃离,他为何在她心里不如鸿毛?回想上次中枪倒地,她不肯看她一眼,似乎就已经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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