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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画卷-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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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见朱棣面容如常,眉目间却蕴有温柔之色,话中也含了关切,便知传闻不假,燕王极其敬重燕王妃,夫妻二人感情甚好,也不免俗说了场面话:“夫人本吉人天相,又得大人如此关心,自会平安无虞。”
    朱棣挑眉,似诧异张玉如何得知仪华身体不虞,随即却是摇头笑道:“道衍大师擅医术,时常往返营中,大家多知道了吧。”
    张玉仰脖子,咕噜咕噜一碗酒下肚,没有说话。
    朱棣不予置评,目光深深地看着仪华,如闲话家常一般,缓缓对张玉说道:“我时常不在府里,夫人生育期间总受了委屈,其中波折不足细道,我却只坐享为父之喜。而这一次更为凶险,我自不能让她一人再承受这中艰辛,只好委屈她来此。”
    就着昏黄的光,隔着如烟的纱,她依稀能看到朱棣湛亮的黑瞳中,唯映着她的身影,仿佛只有她,再无旁骛,是那样的专注如火。莫名地,仪华不禁想起前两次怀孕之苦,细细品尝起朱棣此时之言,一丝苦涩随之划过心头。
    定了定心神,挥去这丝陡然而生的苦涩,凝神细思——以上就是朱棣执意她来燕山的缘由?
    疑念一闪。仪华口中却谦逊道:“这是妾身的应敬的本王,夫君严重了。”
    话音刚落,朱棣已收回目光,看向张玉续道:“想来张大人也知道,那间小院极其简陋,诸事不便。又处在军营重地,她不好出门,只能困在一方小院里,这让我实为愧疚,却又抽不开身陪她去别处静养。”说着,看了眼一脸块皱成一团,仍端然坐在一面的熙儿,似有无奈道:“先以为让小儿陪着,也是解忧。可小儿实为顽劣,缕添麻烦,早知道该让名女孩来陪。”
    熙儿不知朱棣在说他,忍着不能动老实坐在长条凳上,桌下两只小短腿却一下一下的晃着。
    张玉听了看了一眼熙儿,却想起二十三年前,他携妻带子仓惶逃至漠北。那时妻子正身怀幼子,因逃亡路上动了胎气,累得难产落下病,以至十年前已早他去逝。虽然他姬妾不少,可结发夫妻终归不同,犹他人为男子立世,当保护妻儿,方可言之其他。
    一时间,张玉回想起往事,面上颇有风霜之色,顿时沉默了一下来。
    站立一旁的次子张輗听言,却是心中一动,忽然大喜道:“父亲,昭儿十岁了,都懂事了,可以来陪王……夫人!”
    张玉竖眉瞪眼,厉声打断道:“住口!”
    张輗上有兄下有弟,父重视长子,母怜爱幼子,性格较兄弟懦弱,一见张玉怒目以对,脸上一下青白,双唇微微颤抖:“……父亲……”
    张玉全不理会,只向朱棣陪罪道:“大人见谅,小儿鲁钝,岂可让属下孙女陪——”
    “张大人慢着,我觉令子提议正好。”不等张玉说完,朱棣插话道:“夫人她出身将门,最喜爽脱的女孩儿,你孙女正是将门出生,必能随夫人的喜。她又才十岁,年龄最适合,不但能陪夫人,还能管束一下小儿。”
    张玉初来燕军,对朱棣不了解,虽举家搬至北平,却还心存投回宁王之意;二来若让他人知道,自己一来便攀山王府,少不得惹上不利流言。
    念及此,张玉忙推迟道:“夫人、小公子金贵,属下孙女乡野之人,似男孩一般养大,伴夫人虽是荣耀,却恐服侍不周。属下听闻大人有一长女,也有十岁,作为女儿陪夫人和小公子更为适宜,且可全母子之情,姐弟之情。”
    话说到此,又搬出母子姐弟亲情,朱棣不好再言。
    酒桌上气氛沉凝一瞬,仪华突然偏首轻笑起来,待朱棣、张玉不解的目光看来,她方轻咳数声,止了笑意问道:“张大人,可知我今日来此为何?”
    张玉冷不防一直沉默的仪华骤然出声,眼中掠过一抹警戒,摇头道:“属下不知。”
    仪华似不知张玉想结束此话之意,依然笑道:“我有三子,一直想有个女儿,念着今日是七夕,有放莲花灯许愿一俗。这便私心作祟,也不管王爷忙碌,求了他带我来此,放莲花灯许愿,求得一个女儿。”
    这一次熙儿却是听懂了,以为仪华只要女儿,便一脸不满的看着仪华。
    仪华温柔的抚了下熙儿,有意看了一眼朱棣,话语未断道:“夫君知我求女心切,费心找了好几个女孩陪我。这些女孩儿个个都出色,可人与人讲个缘分。方才听张大人略提及子孙居于漠北的事,当时就想问张大人家可有小女孩,陪我小住避暑,哪知还没问,令公子就先说了,这不就是一个缘吗?”说着,话锋一转,似玩笑道:“还是说……张大人不愿孙女来,可是担心我会待她不好?”
    绵里藏针,张玉心下一凛,正色道:“夫人心善,属下自然放心让孙女陪王妃小住。”
    *
    (今天传晚了,明日7点更。)
第二百一十四章 重铸
    第二百一十四章 重铸
    话一起,光阴一混。就到了二更初,是放莲花灯的时候了,就与张玉父子三人别开,坐马车去了小县唯一一条河岸。
    小县城民风纯朴,又位于前朝蒙古人统治中心,礼教作风并不严谨,还残留着百年累积下游牧民族的豪迈。因此,各家女眷也未拘泥于家院,只在院子里应了时节习俗,就纷纷约了闺中好友,来河岸放灯许愿。城中小商小贩最会谋时机,哪会放过这七夕之夜,早就在河岸附近摆了摊,什么香囊、头花、面人、瓜子、花生……等物什吃食应有尽有,引了大姑娘小媳妇个个欢喜,倒将放河灯的事搁在了后面,逛起了小摊子。
    他们一行人也是这样,母子两一个变相被关一月,一个衔着金汤勺出生,从未见过这些,一时兴致极高。将不大的小夜市逛了个遍。一路东瞧西看,临近三更才提了莲花灯将去河岸。
    正在这时,忽听身后有人“噗嗤”一笑,道:“瞧,又是他们!这家夫人真是好命,儿子都五六岁大了,她相公还耐性的陪着逛了一晚,这可是连那刚成亲的都少有!”嘻嘻一笑,羡慕道:“戏里唱的织女与牛郎那句‘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左不过就这样了罢。”
    仪华脚步一顿,回头望去,是几个梳妇人头女子在一处说话,都笑得一脸暧昧。
    一时还不知她们说得是谁,仪华举目四望,才发现周围几乎全是女子、孩童,就是少数的男子也是单身少年,惟有朱棣与她一对夫妻,而他还一路搀着她。蓦地,仪华反应过来,忙要推开朱棣的搀扶。
    朱棣自是不让,反牢牢握住仪华的手,低头问她,声音温柔:“怎么了?可是走累了,要不先歇一会儿,再去放灯。”
    “哟!真是体贴。”那妇人又一声调笑,笑得更欢:“人家夫人不好意思,好像发现咱们了。得走了!”说完,几人哄堂一笑,很快地消匿在来往的人群中。
    她们人一离开,朱棣正好顺着仪华的目光望去,见并无异处,回头问道:“在看什么?”
    仪华睁不开手,又气朱棣装腔作势,不假思索就道:“您明明就知道,还问!快放开,让嬷嬷扶我,少让别人又说在天愿作——”一语未完,猛意识到不对,立刻止话不言,推开朱棣的动作也一并停下。
    朱棣眼睛骤亮,低头看着仪华,一瞬不眨,声音低低沉沉,似那醇厚的甘醴若有似无的诱引着人:“说什么?在天又愿作什么?”
    本以为这月里,她已经见识够了朱棣的一反常态,没想到现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与无赖相较!
    仪华心下腹诽不已。却也不能争辩,更不能回应,又想起熙儿他们还在一旁,这分明就是**的一幕,怎能让他们看见,遂忙向过看去:八名侍卫远远跟在后面,一侧随行的陈妈妈、马三宝低着头,仿佛什么也不知道;而熙儿正手抓着面人,靠在马三宝的肩上打着盹。
    见状,仪华心思一转,岔开了话道:“熙儿都困了,妾身也乏了,不如早些回去。”
    朱棣眸光微黯,蹙眉道:“还没放灯,就回去?”
    仪华嘲讽一笑,转过脸,望向不远处泛着灯火的河面,平叙道:“今日来此,本就意不在逛七夕,放灯与不放,又有何不同。”
    朱棣闻言微怔,笑容还在面上,目中却卷起滔天骇浪,半响之后,一切都旋于平静,只听他反问道:“你不是我,又如何知我意?”语气略重,是带着薄怒的质问,也是他近来不曾有过的。
    仪华讶然。一时语塞。
    朱棣怒意转逝,复又笑道:“勿管它是否灵验,你还是放个灯,许个愿吧。”说完,径直搀扶着仪华去了河岸,亲自点了一盏莲花灯,递给她。
    就在仪华接过莲花灯的一刹,朱棣忽然不放手,拿着灯的另一端,说道:“诚然今日之事,是刻意安排。但一举多得,又……”顿了顿,没再说下去,只另道:“其实半月前,我就想到带你来此。”
    他话说得隐晦,仪华只做不懂,接过莲花灯,叫了陈妈妈搀扶着,许下一个平安愿,将这只承载愿望的河灯放下,任它慢慢漂远,成了众多河灯中的一只。
    放过灯,乘马车离开县城的时候。时向子夜。
    这一夜,夜空浩渺,繁星灿烂。凝眸遥望,星子晶莹闪烁,令人不由心神驰骋,慨愈深。仪华母子却未赏今夜之景,在平稳行驶的马车中,熙儿依偎在陈妈妈怀中满足的睡了,仪华也不知不觉的阖眼垂首,半倚在了朱棣的肩上。
    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雨。不是夏日的暴雨,那样的瓢泼如注,是淅沥沥的小雨,缠缠绵绵。偶有一阵夜风拂过,从竹帘细密的罅隙吹来,带着雨水泥土的清晰,竟是生出微微凉意。
    仪华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却没睁眼,只闻得细小的雨声,不由微微一笑,慵懒的说:“嬷嬷,外面下雨了?今儿七夕,这雨可叫洒泪雨,织女滴落凡间的泪珠?”说着悠悠转醒,意识也渐渐清醒,却不由一惊,睁眼一看,只见光线昏暗的车厢里,已不见陈妈妈和熙儿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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