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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第3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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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也可以看出小朱地大度,反正事情也这样了,犯不着死死纠缠,面上能过去,就过去吧。毕竟这些人都是前内阁成员,万一他们出点什么丑闻,将来落笔史书,也影响国家形象不是?

随后的几天里,疯狂达到了最高潮,很多人都在玩失踪,他们要抓紧联络并且安排一些事情。留守京师的旧党人,为了引开新党注意力,开始恶毒的制造谣言:

“国家公开发布旨意,要贺赞、孙诚、高杰三人接旨入觐,目的大家都知道,要当面质询他们的罪责。”

“圣旨前脚走,折子后脚到,这实在是巧合的没边没沿儿。”

“会不会今日之局,是多年前就布好的呢?”

“不会吧?皇上不会这么阴险吧?”

“哼哼,吾皇材质,乃中上之资,又宅心仁厚,当然不会如此行事。这里面,恐怕是奸?所为啊!”

这个论调一出,立刻满城风雨。

奸党,迅速演变成最为时髦的词汇。明代文人,喜欢用‘虎’来骂人:贺逢圣为虎皮;郑三俊为虎目;杨嗣昌为虎头;洪承畴为虎骨;李邦华为虎尾;吴三桂、周定方为虎爪;孙传庭、陈奇瑜、卢象升为虎牙。

这个‘十虎’名单中,吴三桂榜上有名是一定地,除了他确实很人渣之外。他其实也被算计了,旧党挑动吴、郑两家相争,主要目地是为了地方军权。郑家军本来就跟武装割据差不多,郑芝龙地风骨又不高,龙骨上雕刻‘面条鱼’还属于他占理儿地事情,明明‘讲道理’还挨整,这他娘的还了得?

‘十虎’骨架洪承畴,是一个非常符合传统审美观点地人,所以老洪挨骂最少,但另外两位的上镜率。可就高了去了。

这两位快被舆论骂死的人,分别是杨嗣昌和卢象升。甚至连清蓬夫人,也都遭受了脏水,女学在景山安乐堂,很多贵妇人都会应邀去当讲师授课。清蓬夫人长得漂亮、多才多艺、性格泼辣,所以她快成副校长了,校长是贤妃绯儿。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宫闺绯闻出现了,卢象升献妻求荣,甚至礼妃被幽禁在香山鬼见愁。也不是因为那个谋杀案了,而是因为撞破丑事!

政治斗争首要攻击点,就是道德。所以一心为公、清廉为官的卢象升。就此遭受不白之冤。

杨嗣昌也是如此,他的所有行为,都被一一放大,甚至连当年与左良玉的矛盾,也被造谣成:

杨嗣昌为了自己独吞战功,私下对左良玉和贺人龙分别做出同样许诺:

“你二人,谁斩高迎祥。谁当湖广都指挥使。但吾观人龙(良玉),必会与你争功,因此,你当听我调令,如此这般…”

这种行径,在现在有一个专有名词:一女配二婿。

但稍微动下脑筋,就应该知道这段史实,根本就是子虚乌有!首先杨嗣昌持才自傲,他不会用这样下作地激将法来统领将官。其次。即便真有此心,也应该通过幕宾转告。杨嗣昌多聪明的人。又是一个什么身份?他不可能亲口当面说出这番话语。

但尽管造谣者很为人所不齿!可这效果却非常惊人:“此等人渣,居然能够巧言媚上。真真乃君侧是

君侧一出。下一步,就该是清君侧了。

……

天空黯墨,被狂风席卷的雨滴,浇落在大地之上,道路泥泞非常,两旁的树木向着同一个方向歪斜,十步之外,就已经分不清身影,人和马,都在艰难行进。

牵马的人,蓑衣蓑笠,每走一步,都要靠着马喘一口气,马儿虽然感觉不耐,却依旧顺从的任由主人拖延行程。直到他们踏上了碎石铺就的硬路面,方才都放松下来。

碎石路面越展越宽,一片豪宅便跃入眼帘,暴雨、狂风,似乎也不敢在这里撒野,就连天空,也变得光亮许多。

来人从怀里抽出一把穆刀,白亮的刀身上,蚀刻出一片巍峨山峰,青色的图案,显得非常醒目。

‘哚’的一声,一支羽箭射在来人脚前三尺地地面上,因为刚好落在一块鹅卵石上,啪的一声,碎石、火星,四散飞溅,惊的马儿长嘶人立。将主人带倒在地,随后向着大门冲去。

“嗬,原来是个假把式!”

随着几个粗野地声音响起,从大门前的望楼上,迅速滑下来两个短坎士兵,落地后,一个士兵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仍在奔跑中的惊马,立刻安宁下来。另一个小兵,则饶有兴趣踱步过来,歪头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人。

“下大雨还穿官靴,小心脚踝才是。”

“在下,在下…”来人张嘴说话,却被风雨灌了满口,反倒咳嗽起来。

“呵呵,”小兵右手捡起穆刀,左手扶起来人,随后侧对着亮光端详一下:

“苍刃!你是玉帅的什么人?”

“在下乃是江左侯。”

“…”小兵吓得一哆嗦,侯乃是玉帅恩公,如今冒雨而来,显然是要事。连忙后退两步,双手横举穆刀,刀刃,向外。

“不知恩帅来访,多有怠慢,请恩帅责罚!”

“唉,算啦。”没有士兵帮扶,侯一个趔趄,险些再次摔倒。

“你们帅府规矩我知道,先扶我到门房,再请你进去传告就是。”

“多谢恩帅!小人这就去。”

“嗯,想着给我找身干爽的衣服来。”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梳洗一新地侯。就在从人的带领下,沿着扶手玻璃廊,向着内府走去。左良玉家大业大,整个扶手回廊,都用玻璃窗封死,每隔十步,就点着两盏红灯,尽管因为暴雨,外面的世界漆黑一片,但长廊里面。却温暖明亮。

刚转过一个弯,左良玉就大步流星的迎了出来。

“啊呀呀,恩帅这大雨天的过来,怎么不事先知会一声?何苦徒步呢!”

说完,左良玉单腿跪地,行了一个军中大礼!身后跟随的三名随从,也同样跪倒。侯连忙走过去双手扶起,

“玉帅如今乃是一方军门,岂能随便跪拜一介布衣呢!”

“昆山不敢,在小子心中。恩帅始终如再生父母。”

“…”

寒暄中,侯敏锐的察觉到几丝异常,公子左梦庚没出来。三名随从分别是:刚才守门小兵、心腹爱将金声桓、义子丘慧荣。

他这次过来,显然出乎众人意料,所以神色间,似乎有些尴尬。但这个疑问很快就解开了,左梦庚愤怒的嘶吼声,已经隐隐传来。

此刻,他们已经来到了后堂正厅之中。高大宽敞的大厅内,装饰倒很简朴,只在正中悬挂了一副大大地对联:

添千茎华发,忧三军满?,难得虎狗屠射。

散万金家资,酬四海空钓,止留刀枪报恩。

这幅对联,是左良玉地堂前联,从字面上看不出什么不对地地方。不过是一个武人地自喻而已。但如果将其中的典故代入,就显得危险了。

射虎是李广。屠狗是樊。空钓是姜尚,满?指劲弓。因此,这幅堂联地真正涵义是:

可怜白发丛生,雄兵百万,却没有李广、樊哙那样的作为。拼得散尽家财,招募异士,身边只留下一刀一枪来报效朝廷吧。

这根本就可以定性为反联,之所以公然悬挂出来,是因为这里是左良玉的私宅,所以一般人是看不到的,只有亲信、家人、朋友才可以看到,当然,也包括…恩帅!

左良玉的恩帅正是侯,侯家因为罢官太早,家底并不是很厚实,儿子侯方域又不擅经营,前两年还娶了秦淮花魁李香君,把个本就不算太大的家业,给彻底断送了。

好在左良玉是个念旧情、知恩图报地人,他少年时因为犯罪失业,能够下岗再就业,全有赖侯的慧眼。青年时积累军功得掌帅印,也是依靠侯的提携。中年时,为了帮扶手下地老兄弟,反而让杨嗣昌抓住机会罢免了侯。大家想想,自己的恩人,非但没帮上忙,反而害了人家,除非是个六亲不认的混蛋,否则的话,左良玉怎能不对侯好?

因此,目前稍稍有些潦倒的侯家,同已经富贵的左家,这关系是非常密切的。

但再密切,儿子在里屋乒乒乓乓地摔东西,左良玉的脸上也有点挂不住,凤目一闪,义子丘慧荣立刻转身离开,侯发觉,丘慧荣后腰上,居然别着一把镔铁戒尺。心下立刻全然明了。

左良玉的儿子左梦庚是个扶不起的小流氓,他很小就拜侯为文学老师,并且因为世袭京城锦衣百户的身份,所以很早就参加科考了,但时至今日,不仅正规的科考没中榜,居然连几年前的特用科都没考下来。而且左梦庚参加的,还是竞争相对和缓的北榜考试。

前些天因为抢一个头牌红倌地初夜权,左梦庚开枪伤了人。这下子算是新帐老帐归一块了。左良玉狠抽了这个孽子三百柳条鞭,然后严令自己干儿子丘慧荣,用铁尺看管,不学点人样出来,干脆就甭想出门。今天是禁闭第四天。

左梦庚一个大少爷,哪受过这罪,加上今天暴雨倾盆,屋子里看书确实有难度,于是从早起就开始哭唧尿嚎,左良玉盛怒之下,居然要用穆刀杀了这个儿子,丘慧荣和左夫人,连忙阻拦,手下金声桓也跑过来劝。侯来的时候,正是这场闹剧到最高潮时分。

“唉,”眼见瞒不住了,左良玉仰天长叹,

“让恩帅见笑了,左某年轻时害得友人送命,如今报应在自己地儿子身上,报应啊!”

说完,左良玉转身望着自家地堂联,一时间衰老许多,再没有外人眼中玉帅的风采了。??

第十二卷:第七章:典史应元

崇祯十七年,西历44,仲夏夜。

一队纤夫喊着号子缓步行来,惊起了十几只白色新雁,鸟儿绕着工人飞一圈之后,重又落回河滩。明亮的阳光下,是一座临江小城,清丽苍翠的榷关炮台,斜对着滚滚长江古渡口。一条弯月状的石板长街,向着城门那边延伸,远远望去,道路两旁不仅繁花似锦,还有很多彩蝶在曼妙轻舞。此情此景,真恰似‘闲情都付山川了,好景良天’。

正是江阴古镇。

?关又称税关,因为河船来往,刚好要在这里停靠以便补充给养,所以国家税监部,就在这里建立了办事府衙。

但为了避免‘雁过拔毛’的恶行,一切交割都以划账方式进行,船东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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