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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珑.无双局-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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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最听他的话?你怎么舍得让他死?”
  “她是谁,你告诉我她是谁?她不是老头儿的心上人,是债主!老头儿欠了她什么?哑叔,你告诉我!”
  哑叔颤抖着手比划着。
  穆澜明白了。“她”若不出现,老头儿走得死不瞑目。他人生最后的夙愿就是对着“她”下跪行礼,乞求饶恕。
  “至少师父走得安心。”穆澜喃喃说着,呜呜哭了起来,“我不甘心!我什么都不明白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他欠了别人的债,我帮他还……”
  哑叔抱住了穆澜,大手轻轻拍着她单薄的背。穆澜瞧不见,此刻哑叔眼里的悲哀比夜色更浓。
  ………………………
  林家几十名护卫举着火把将林一川和燕声遇袭的地方照得如同白昼。
  “少爷,确定是这儿?”雁行仔细地把这块地方查了个遍,没发现任何异样。
  林一川踢了踢自己装晕的地方。面前有块草皮被铲走了。打扫得真干净,连淌了血的地皮都铲走。他唔了声道:“查不出什么了。回吧。”
  护卫拱卫着他上马离开,林一川突然又想到一处地方。
  他沿途回忆,终于找到了那株竹子。雁过留声,那些人铲走了带血的地皮,还没有把这株粗大的楠竹砍走。他取了支火把腾身跃起,抱着竹竿爬了上去。
  扎进竹身的弩箭已经被取走了。不过,他身上还有一支弩箭。箭簇上刻着鹰翅图案,从茗烟身上取出的,属于朴银鹰的那支。林一川将火把插在竹枝间,将弩箭朝着竹身上的孔洞插了进去。
  纹丝合缝,就像原本这地方插的就是这支弩箭。
  是东厂的番子……
  取了箭放进怀里。他跳了下来,不动声色地说:“清理得很干净,走吧。”
  走了一程,他又想到了杜家那位姑娘,带了人又折回了杜家。
  “城门已经关了,就地宿营。”林一川下了命令,自己却迈上了台阶,“少爷我去杜家借宿一宵。”
  杜之仙没有拒绝林家送去的大筐药材,想必借住一晚,也不会拒绝他吧?
  他微笑着上前叩响了门环。
  这次来开门的,还会是那位冰山美人吗?他有些期待地站在门外等侯着。
  没有丝毫动静。难道东厂的人来过杜家了?林一川拧紧了眉头。再次叩动了门环:“杜先生在家吗?在下林一川!哑叔,穆公子!”
  他没有听到脚步声,心里越发着急。正打算翻墙进去看看,门吱呀一声开了。
  穆澜一身白衣孝服,红着眼睛瞪着他:“敲门喊的这么急,来奔丧的?”
  林一川大怒:“你……”
  他看到了穆澜的装扮,话及时咽进了肚子。
  “让开!”穆澜冷着脸越过他,拿起竹勾将门上的灯笼取下来,换上了白灯。她用竹竿挑着素白孝幡竖在了门口。
  “你这是……杜先生过逝了?”林一川倒吸口凉气。他来得太巧,看情形这是才发生的事情。
  俊秀眉眼间难掩凄色,穆澜忍着泪嗯了声,淡淡说道:“在下要忙师父的身后事,大公子自便吧。”
  “杜先生于家父有活命之恩。在下理当留下来行后辈之礼。”林一川肃然说道。
  一股火突然就冒了出来。穆澜盯着林一川恨恨说道:“若不是医治你爹,我师父死得没这么快!”
  老头儿本来可以多活几年!她需要林一川这条后路吗?说不定将来他投靠东厂作恶,她会先宰了他!
  她的恨意是这样浓烈,林一川无言以对:“我去给先生磕个头……”
  “砰!”杜家的大门被穆澜用力地关上了。
  正想跟进门的林一川险些被撞到鼻子。他沉默地站着,却生不出一丝怨气。
  “雁行,杜家人丁少,看情形杜先生的丧事会极冷清。咱们却不能让先生走得无声无息,你去办吧。”
  雁行点了点头,点了些护卫连夜往城里赶。


第38章 丧事
  杜之仙的葬事办得盛大隆重。整座杜宅淹没在如雪的素幡中。
  他过逝的消息被林家宣扬出去,扬州城的大小官员络绎不绝赶来吊唁。官员们去了,有头脸的富绅接踵而至。附近书院的学子闻声而来。
  竹溪里不复清静。
  平时行走的三尺小径硬生生被车马行人踏宽了两倍。正门内外一百零八个和尚,一百零八位道士打擂台似的唱经念佛。还有三十五名专职哭丧的妇人,来个客人,就嚎得哭声震天。院里内外供的香烛纸烟烧起袅袅青烟,熏得方圆百丈连只鸟都瞧不见。
  杜宅外头的竹林伐倒了一大片,搭起了竹棚。来的读书人相聚于此,竞相写下无数诗篇。这番风雅又引来了城中的小娘子们。
  燥热的秋日,竹溪里凭白多出了几分春意。
  杜家的丧事接待被林一川悉数揽上了身。林家的管事下人有条不紊地安排丧仪,打点茶水饭食。无不周到。
  望着林一川忙碌的身影,穆澜嘴里没说,心里充满了感激。
  “……杜某昔日门生故旧无数。以吾弟子身份进国子监如双刃剑。照拂者有之,嫉恨者亦有之。以汝之聪慧擅加利用,定能化险为夷。”
  原想低调进京,被林一川这么折腾着。还没进国子监,杜之仙关门弟子的名声恐怕早就传扬开了。
  老头儿还算厚道,给她留下了一封书信。信中还叮嘱她不用举丧,免得为他守孝耽搁时间。
  师父为了她,甚至叮嘱她不用举丧。穆澜看到这句话时,那种难过像刀刺着心。她不愿意让老头儿走得无声无息。
  老头儿的话又在心里浮现出来:“事已至此,你若说用不着,岂不是特别傻?”
  “所以,师父。澜儿决定为你守孝。明年开春再去京城。”穆澜对着杜之仙的灵位低声说着。她很感谢林一川,成全了自己的孝心。做出这个决定,她的心就安静下来。
  穆家班已经到了通州。穆胭脂信中催促她早点动身。鞭长莫及,就算母亲返回扬州,哭着求她去京城,也赶不上秋季开学了。穆澜洋洋洒洒回了封长信。重点就一句:“百善孝为先。若不能为师父守孝,必为人诟病。国子监必驱逐之。”
  相信母亲看到这个,再不会心急催促。
  吊唁的人太多,穆澜跪肿了膝盖,还礼时额头都磕得青了。杜家没有人来,穆澜到现在才知道老头儿活得有多孤寂。
  起身时,林一川瞧见她有点踉跄,伸手扶了她一把。
  “谢谢。”穆澜对他露出了笑容。
  林一川一直都知道,穆澜笑起来时灿烂得令人炫目。此时穆澜的这抹笑容配着素白孝服,憔悴的让他心生怜意:“你去房中歇会吧。”
  穆澜揉着膝盖,微微蹙了蹙眉。
  两人隔着近,林一川瞧着她秀美的眉毛突然想起了那位蒙面姑娘。他情不自禁地问道:“中秋那天见着有位姑娘来拜访杜先生,你还记得吗?她蒙着面纱……”
  她的武艺还很不错,杀了一个黑衣人,救了自己。那个黑衣人是东厂番子,林一川没有告诉穆澜。
  穆澜揉着膝盖,慢吞吞地回忆:“蒙着面纱的姑娘?中秋那天……我那天去城里买节礼了。没见着什么姑娘。哑叔!哑叔!”
  她叫来了哑叔,比划着手势。
  “什么?”穆澜装着大吃一惊地模样,手势打得飞快。半晌沮丧地告诉林一川,“哑叔说的确有位姑娘来拜访师父。不过师父没让哑叔侍侯,见过那位姑娘就让她走了。她长什么样?”
  林一川站在旁边仔细观察,没有看出半点异样。如果穆澜说的是真的,那可真是个神秘的女子。她和杜之仙又有什么渊源?可惜杜之仙已经死了,无人知晓她的身份来历。
  想起那姑娘杀死的黑衣人是东厂番子。林一川不敢泄漏更多情况。
  正巧来了客人,林一川胡乱搪塞着:“我来送节礼,她开的门。我也没瞧见她的脸。哑叔都不认识,我更不知道了。我去招呼客人了。”
  穆澜翘起了嘴角。
  她听到竹林中的动静悄悄赶了去,看到了黑衣人用的刀。
  刀身平直,刀头呈圆弧性上翘。刀长两尺五,宽一寸半。只有东厂番子配的雁翎刀才会在刀身开出血槽。正因如此,她才来不及换掉裙装出手救下林一川。
  东厂的人为什么要追杀他?师父曾经说过谭诚想要收服林家,难道师父判断错了?谭诚选中的傀儡是更容易被掌控的林二老爷和他的草包儿子林一鸣?那她得同情林一川了。如果是这样,东厂一定会整死林一川父子。
  “老头儿绕了这么大圈子,让你赔我一条命。你轻易死了,老头儿就冤枉赔上他的命了。”穆澜叹了口气,如果东厂真要杀林一川,她还得先想办法去救他。
  东厂既然出手,一定还会有后手。被人追杀,却像没事人似的,将老头儿的丧事打理得井井有条。接连几天,林一川都是在宅子外头临时搭的竹屋里过夜,没有回家。哪怕林一川投靠东厂,老头儿都信他一定会坚守承诺。单从林一川这些天的表现,老头儿还真没看错人。头七过完,穆澜觉得不能再给林一川添麻烦了。
  “大公子,您对家师的心意,在下心领了。家师遗言丧事从简。逝者为大,头七已过,明天就让家师入土为安吧。”
  林一川只听说过没钱无法办丧事,没听说过有人出银子,还不想多办几天水陆道场的。他颇有些吃惊地说道:“你是先生的关门弟子,岂能不为先生尽孝?你放心,银子我出。必要为先生做满七七四十九天道场,让他风光入葬。”
  穆澜心头一热,越发不想让林一川继续呆在杜家。她故意激他道:“家师为官时两袖清风,退隐后只求清淡闲适。丧事办得太热闹,在下怕不合他老人家心意。再说,大公子已经赢得了知恩图报的美名。何必再多费银钱?”
  林一川大怒:“林某一心想报恩是真,却不图这个美名!”
  “哦?那大公子是对那位蒙面姑娘念念不忘?还想等她来祭拜我师父,来个灵前相会?头七都过了,也没见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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