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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色-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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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辇缓缓停下,前方有马蹄声急驰而来,一声一声敲击在姬夏夏心房上。她甚至可以想像得出那个人是怎样勒住马,又是怎样翻身下马。
  “郑公在上,请受小君一拜!不知郑公亲临,有失礼之处,还请郑公恕罪。”声音清朗悦耳,完全不符姬夏夏想像中的獐头鼠目之辈,不免微微一愣。
  “胡君多礼了。今日是寡人最心爱的女儿出嫁,寡人怎可不来?只不知胡君如何竟在这大喜之日带了这许多精兵良将来迎亲?”
  姬夏夏在心里暗暗冷笑:“这不明摆着防备我郑国么?”听父亲这么一问,那点小小的意外也消弥于无形。
  姬胡伯哈哈一笑:“郑公多虑了。小婿带兵将前来,正是为了要让婚礼显得更为隆重,以示我胡国对郑国的尊重和仰慕呀。要说精兵良将,只怕贵国边境二十万大兵才担当得起。”
  姬夏夏听二人唇枪舌战,明尊暗讽,不觉很是厌烦。她本是报着复仇的念头来的,对接下来的仪式就没什么特殊感觉,只是遵照礼制一一完成。
  仪式完成后,姬夏夏被胡国的宫人搀扶进新房。因为头上盖着盖头,姬夏夏只能看到下方小小一块地方。同她身上的红色中衣一样,床榻上也是铺着大红的丝绸,在烛光的映衬下,红得刺眼。
  再过一会儿,那个男人便会进到房里,掀开她头上的盖头。她要怎么应付?听从父亲的劝告,做一个温柔的新娘子?不,想到那个和母亲差不多年龄,又老又丑又奸诈的男人,姬夏夏便止不住心中作呕。如今只有找个借口,让他不在新婚之夜碰她。万一不成,逼得急了,铤而走险也不是不可。
  打定主意,姬夏夏安定下来。
  “国君。”
  “国君。”
  “……”
  宫人婉转的声音由外而内,应是胡君前来。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姬夏夏要格外用心才能听到他的脚步声。
  姬胡伯几乎是毫不停顿地直直走到他的小新娘前,没有半分犹豫,大手一伸,就掀开了姬夏夏头上的盖头。
  姬夏夏一直是微微低着头的,这时也想看清这杀害祖父仇人的真面目,便也抬起了头。
  四目相遇,二人一时无语,一个惊艳,一个诧异。姬胡伯惊艳于她小小年纪便已这般美丽动人,而姬夏夏却是诧异于他的气魄和风姿。
  明亮的烛光下姬胡伯的确已算不上年轻,唇上还留着短髭,然身姿伟岸,剑眉星目,举手投足,英武不凡,和姬掘突口中所说的心机深重的无耻小人截然不同。
  姬夏夏已经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性格颇有些男孩子气,从没和其他姐姐或宗室之女谈过喜欢什么样的男子,但有时在有其他姐姐出嫁时,姬夏夏也曾暗想过自己今后想要嫁的是什么样的男子,当然最后总是五官模糊。但此刻一见姬胡伯,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似乎那个五官模糊的男子,原来就是眼前的胡君!
  在姬胡伯惊艳又热情的注视下,姬夏夏只觉脸如火烧,一颗心在胸腔里越跳越快,连呼吸也是紊乱不堪。想到自己嫁到胡国的真正目的,一时爱恨交加,竟是忍受不住昏倒在床榻上。
  姬胡伯大吃一惊,扶起姬夏夏急声呼道:“公主,公主!”
  姬夏夏只是一时气血攻心致晕,很快便清醒过来。
  姬胡伯松了口气,低声问道:“公主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传医师来看看?”
  姬夏夏轻轻挣开他相扶的双臂,在榻上坐正身子,垂下头低低地道:“我没事。国君不必担心,继续仪式吧。”
  接下来是喝合卺酒。只要喝了这瓢合卺酒,两个人便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了。
  在宫人剖匏瓜倒酒的一瞬间,姬夏夏心里闪过无数的念头。这个人,是暗中偷袭,杀害祖父的仇人。可他热忱坦然的眼神,竟让人无法和那个卑鄙小人联系上一分一毫。是不是,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他身上的味道,那么好闻,好像还在鼻端。他手心的温度,似乎还在臂间,一直烫到她心里去。
  “夫人。”
  宫人奉上合卺酒。
  姬夏夏伸手接过,仰起头。他那么高大,即使都坐在榻上,她也要仰着头才能与他对视。之前的仪式她都没怎么放在心上,但这瓢合卺酒,姬夏夏却想以最神圣的心来喝下。
  两瓢酒,两柄以一根红线相连,两人各执一瓢,轻轻一碰之后,共饮一卺。
作者有话要说:  古代奉行同姓不婚,所以我一直想不通郑武公怎么能把女儿嫁到胡国,两国明明都是姬姓,可这偏偏又明明白白记载在历史上。

  ☆、被湮没的历史(三)

  
  姬夏夏喝得很是豪迈,没有像那些优雅的王姬公主一样以袖掩瓢,而是像姬胡伯一样,一饮而尽。匏瓜苦而酒甘,入喉自然是甜中有苦,苦中有甜。
  姬胡伯嘴角一勾,微微笑了。传闻姬掘突最宠爱的公主性情豪爽,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姬夏夏酒量不差,但这一瓢酒喝下,脸上还是飞上两抹绯红,更显得娇俏可人。只因在这一刻,她下定了决心。
  仪式完成,宫人们自觉退下,喜庆宽敞的新房里只剩下新婚的胡国国君和夫人。
  姬夏夏却在此时起身,对着姬胡伯盈盈下拜。
  姬胡伯自是不敢无缘无故受这一拜,急忙扶住道:“公主因何行此大礼?”
  “国君。”姬夏夏一脸郑重,“如今我已是国君的夫人,胡国既与郑国联姻,两国边境再像从前一样精兵对峙总是不好。所以我有个不情之请,请国君下令撤军,以示胡国诚意。”
  父亲一直担心胡国出兵伐郑,也因此视胡国为心腹大患。如若胡国主动撤军,她在中间周旋,想必父亲也不会再忧心仲仲,郑国就可安心修养生自息。
  姬胡伯却是心中一凛,他本就一直对姬掘突肯把身份尊贵的嫡长女嫁给他心存狐疑,如今新婚之夜公主便提出撤军,必然是姬掘突所使的美人计无疑。他隐去眼中那抹柔情,反问道:“新婚之夜,夫人便与寡人商议这等非同小可的国家大事?”
  姬夏夏仰起小脸:“我之所以嫁到胡国,便是希望能避免胡郑两国战事,让两国百姓能够和平相处。难道国君娶我,竟不是这个意思?”
  姬胡伯深吸一口气,看着她缓缓道:“公主多虑了。撤军之事,该撤时一定会撤,但必须与臣下商议方可最终决定,而非寡人一人所能决策。公主劳累了一天,时候不早,请公主早些安歇。”说罢深深一揖,转身决然离去。
  姬夏夏不知他突然之间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刚刚还是热情似火,转眼间又冷如磐石。明明之前已经打定主意这一夜要避开胡君,现在不用费心找借口,偏偏心里堵得慌。姬夏夏躺在宽大的喜床上,心思纷乱,又身在异乡,睡得非常不好。
  但第二天一早照样要接受姬胡伯的后宫世妇妻妾的拜见,人数并不算多,但也有五六个,年纪有与姬胡伯相仿的,也有一个妾,是近两年新纳的,不过十□□岁的样子。
  妾给姬夏夏施礼时,态度恭敬,眼里却分明带了一份嗤笑。
  姬夏夏想,大约昨夜姬胡伯是去了她的宫里。但她却装作不知,仍是一派高贵优雅,就像她母亲接见父亲的姬妾拜见时那样。
  下午,姬胡伯还是来到姬夏夏的宫室里,和昨夜不同,今天他穿了一身胡服,是要出宫狩猎的样子,更是显得英姿勃发。
  “听闻公主擅骑射,可愿随我出宫射猎?”
  姬夏夏自然是愿意的。且先不论她会不会骑射,姬胡伯先来示好,她这个胡国的新夫人就必须欣然应邀。这不但关系到她在胡宫的地位,更关系到两国的联姻。
  当她换上大红的胡装出来时,姬胡伯的眼里分明有着惊艳。不同于华丽嫁衣的端庄,身着胡装的公主更显得健美婀娜,明媚娇俏。如果昨夜姬夏夏是一朵雍容华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那么今天更像清晨枝头上风中摇曳的桃花,生机勃勃。
  姬夏夏从小就喜欢骑马射箭,一旦骑在马背上,便立刻忘记了昨夜的烦恼。
  “国君可有兴致来一场比赛?”
  姬胡伯侧头看她:“哦?怎么比?”
  姬夏夏玩弄着马鞭:“以前方树林为界,先到者赢。”
  “赢者有何奖赏?”
  姬夏夏狡黠地笑起来:“我若赢了国君就把这匹马送我。要是国君赢了……那就是我的马没国君的马神骏,国君要另寻一匹好马送我。”
  姬胡伯被她这样的强词夺理弄得很是愉悦,大笑起来:“就依公主所言。”
  一声令下,两人同时纵马疾驰。
  姬胡伯先还因她年纪小,存了怜让的心思。谁知纵马之下,才知这擅骑射的公主果然名不虚传,骑术精湛,根本不是一般贵族女子所能相比。
  姬夏夏一马当先,回眸见姬胡伯远远落在身后,心情大好。一边飞马驰骋,一边扭身往后咯咯娇笑:“喂,你快追啊——看到底是你骑得快还是我骑得快——”
  “那就请公主好好看着!”姬胡伯豪气顿生,双腿一踢马腹,手中的马鞭在空中虚挥几下,那马便快速疾奔,如箭一般直追前方,把后面一众骑马的宫人侍从远远抛开。
  不过是转眼之间的事,姬胡伯的马便即追上姬夏夏的马,他扭头看向红衣女子,挑眉:“公主,怎样?”姬胡伯已经很多年不曾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但在这个小公主面前,他不知不觉便像个十多岁的少年,使得他一惯成熟严峻的面貌一瞬间仿佛年轻了十岁。
  姬夏夏放缓马速,看着他笑得眼波流转:“我可都听他们说了,国君是胡国最棒的男子。”
  “他们?他们是谁?”姬胡伯惊奇地问。
  姬夏夏把视线转到别的地方:“还能有谁?国君的姬妾和宫女们啊。”
  姬胡伯微微地笑了:“公主这是在……嫉妒吗?”
  姬夏夏哼了一声:“我才没有。”但其实,她心底是有一点难过的。昨天是他们成亲的大喜日子,但她的丈夫,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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