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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色-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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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夏夏冲到他跟前,只要手上用力,两只箭矢便可扎进姬胡伯胸口。但她之前已经“杀”过他一次,这时灯光下瞥见他脸上并无惧色,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她,这一箭无论如何也扎不下去。她瞪他半晌,两手一松,两枝箭便跌落在地上。
  “多谢公主宽宏大量,对我这胆小如鼠、缩头缩尾的无耻小人手下留情。”姬胡伯居然冲她一揖。
  姬夏夏气恨恨地扭过头去:“我既然被你当场抓住,铁证如山,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刺杀一国之君从来都是死罪,身为公主的她自然清楚。
  “公主何出此言?刚才分明是夫人来找我商量要事,哪来的什么铁证如山?”姬胡伯一边说话,一边淡定地把两枝箭从地上捡起插回箭袋中去。
  姬夏夏对他这施施然的态度很是咬牙,偏偏又发作不得。“你其实是设好了圈套来等我钻的吧?既然如此,也不必惺惺作态,干干脆脆不是更好?”
  姬胡伯低低一叹:“公主说得不错,我的确是故意设下的这个局。可是公主似乎对当年的犬戎之乱存有误会,不如我带公主去看样东西。”说着牵起姬夏夏的手。姬夏夏正想赌气甩掉,姬胡伯已伸手擦掉她脸上未干的泪水,低笑:“公主刚才……很伤心吧?”
  姬夏夏瞪他一眼:“我才没有伤心。”
  姬胡伯也不再说,只是轻声一笑,另一只手在墙上一按。原来这寝殿竟设有暗门。
  “你要带我去哪里?”姬夏夏瞬间想到姬胡伯是不是嘴上说不追究,实际上却恶毒得要把她囚在密室或是干脆在密室把她杀掉。一思及此,便止不住打个寒噤。
  姬胡伯强忍笑意:“只是带公主去看一样东西,公主不必紧张。”
  “我才没有紧张。”十五岁的姬夏夏很好面子。
  “嗯,我的夫人一向艺高胆大。”姬胡伯说得一本正经,牵着她的手走进暗门。
  姬夏夏听他说出“我的夫人”四个字,脸上顿时火烧火燎,胸如小鹿乱撞。如果真如姬胡伯所言,当年只不过是一声误会,那她和他,是不是就会像父亲母亲一样,两国联姻结盟,再不会有变化?
  一路胡思乱想,被姬胡伯牵着手走过一段密道,眼前别有洞天,竟然是一座规模不大的宫殿,殿内点着油灯,并有宫人值守。姬夏夏看得清楚,殿门上挂着的是“知恩殿”三字。她也不知姬胡伯唱的是哪出戏,等看到殿内正位上供着的香案后就更是不解:“你带我来看香案?”
  “不。”姬胡伯也不松手,拉着她走至香案后的殿壁,“夫人请看。”
  姬夏夏这才注意到这面殿壁竟是一整面刻有图画的石壁,一共刻有四幅,名为“桓公救难图”。
  从服饰上辨认,可见这四幅图绘的正是二十多年前的犬戎之乱,又称镐京大战。虽不过是简单的线条,但却刻得极为传神,金戈铁马,厮杀遍地,使观者如亲临战场,惊心动魄。
  第一幅画得是身着天子服饰的周幽王座驾被犬戎大兵团团围住,而天子身边仅有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年护驾,情况十分危急。重围外,一名年长将军正率兵杀进重围,长戟所到之处,犬戎兵马纷纷倒地附马,端的是神勇非常。
  第二幅画时,年长将军已率兵来到周天子身边,与少年共同退敌,保护周天子。只可惜犬戎大兵人数众多,这小小的一支人马又哪能抵挡得住?混乱中,一个犬戎小兵窜至周天子座驾后,挥刀砍向周天子。
  第三幅画。周天子中刀,犬戎大兵越来越多,年长将军一边杀敌,一边似对少年喝斥着什么。
  第四幅画。少年杀出重围,而年长将军也为犬戎大兵所围,终是寡不敌众,坠落马下。
  虽然隐隐猜到些,姬夏夏还是问:“不知国君让我看这些壁画是什么用意?”
  

  ☆、被湮没的历史(五)

  姬胡伯道:“想必公主也看出这壁画所刻正是二十多年前的镐京大战吧?”
  “那又如何?”
  “令祖父并非为我所杀,相反,令祖父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二十多年来,我一刻也不敢忘记桓公的再生之德。只恨当年我年少,技艺不精,未能救出桓公。”
  姬夏夏反唇相讥:“仅凭几幅画便能证明?我又怎知不是你特意叫人最近刻上的?”
  姬胡伯执着她的手,将她修长漂亮的手印在凸出的壁画上轻轻一抹,再把她沾有积尘的手指翻过来。“公主觉得,这是新刻的痕迹吗?就算灰尘可以作假,可公主刚刚以手触画,那样的触感是新刻壁画所能有的吗?”
  的确,时日长久的壁画雕刻的线条摸上去要柔和圆润得多。如是新刻,触手生涩,区别显而易见。
  姬夏夏咬着唇:“可……我的父亲怎么会骗我?”从她记事起,姬掘突便是最为疼爱她的父亲,他教她骑马射箭,兴之所致,还会亲自教她认字。在她小时,姬掘突还会带着她与臣下议事,就算她顽皮把案上的竹简弄得乱七八糟父亲也从不生气。而她的两个同胞弟弟,不管是太子寤生还是公子叔段,都从来没有过这等待遇。
  灯光照映下,姬夏夏细小雪白的牙齿把嫣红的唇瓣咬得青白,因而显得她清澈湿润的大眼睛格外迷惘。 
  自懂事起,姬夏夏对父亲的话从来都是深信不疑,虽然姬胡伯的长相气度与她想像中的那个刺杀祖父的无耻之徒相去甚远,但却从没怀疑过父亲会欺骗自己。然而这天晚上,姬胡伯所说的镐京之乱与姬掘突的说法相差何止万里!
  姬胡伯轻轻一叹,他在大婚当天就看出姬夏夏来意不善。这个小公主太过单纯直爽,心里的爱恨全都明明白白写在眼里。以他的阅历,自然明白姬掘突的意图野心,但他的小夫人,他实在不忍心让她这么小便窥探到这世间的人性丑恶。因此他撒了谎:“大概是郑君误听了传言。”
  姬夏夏也很满意他这个说法,点头道:“肯定是。国君,不如把这四幅图绘在兽皮上,我再亲自修书一封,解释误会。父亲曾和我说过,其实如非得已,他也不想和胡国开战。只要误会解除,胡国与郑国就能真正缔结盟约,互不侵犯,永世和平。”
  姬胡伯微笑道:“就依公主所言。”胡国只是一个小国,真要与郑国开战,是决不会讨到好的。作为胡国的国君,姬胡伯很明白这一点。更何况郑桓公于他的确有救命之恩,两国若能达成联盟,那真是再好不过。
  姬夏夏扯住姬胡伯衣袖,催促道:“那就请国君赶紧下令,尽快把图绘好。”姬胡伯竟然不是仇人,还有什么事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呢?
  姬胡伯含笑说道:“公主此时好像很开心呢。”
  姬夏夏小脸一红:“当然开心啦。因为再也不必寝食难安,心事重重。”
  姬胡伯佯装不解:“倘若公主认定我就是仇人,一心一意报仇就是,又何必寝食难安,心事重重?”
  姬夏夏一向直爽,闻言脱口道:“可你也是我的郎君。”话刚出口,便觉失言。想到这十多天来,姬胡伯何曾把她当夫人看待?不禁恨恨地扭过头去。
  姬胡伯却已动容,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柔声道:“大婚当天公主突然昏厥,也是因此?”
  姬夏夏再是性格直爽,这时也是红透耳根。
  这时听姬胡伯提起,姬夏夏既又羞愤又尴尬,挣脱姬胡伯双臂,颤声道:“怎么?国君又想羞辱于我?”
  新婚当日留她一人独守空房,第二天围猎时先是在宫人面前与她亲热,后又绝然弃她而去,对于心高气傲的她而言,不啻为奇耻大辱。
  “公主请息怒。”姬胡伯冲她微微一揖,知她还在怪他新婚当日绝情,轻叹,“当日若不是公主先让我退兵,我又怎会弃公主而去?”
  不止新婚当天如此,第二日围猎也是如此。
  姬夏夏轻咬嘴唇,倔强地仰视姬胡伯:“如果现在我还是那句话呢?”十五岁的她背负了父亲所给予的使命及郑国的重担,而她,必须完成。她现在所期待的,就是在图和信送到父亲手里后,疼爱她的父亲会消除过往的误会,而让她做胡君单纯的联姻夫人。
  姬胡伯轻笑出声,并不答话,忽然伸臂。姬夏夏只觉脚下蓦地一空,整个人已被他凌空抱起。事发突然,姬夏夏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本能地伸手抱住他的脖颈。
  “你要抱我去哪里?”姬夏夏见他健步如飞,心中忐忑。
  姬胡伯脚下不停:“你是我的夫人,你说我会抱你去哪里?”
  “喂,你还没回答我,如果我还是让你撤军你怎么答?”
  姬胡伯不理她,任她又捶又踢,知恩殿里值守的宫人想笑又不敢笑,纷纷低头。
  出了知恩殿,从密道返回寝宫内殿,姬胡伯把她放在床榻上:“今晚由我来伺候你就寝。”
  姬夏夏瞪大眼:“你,伺候我?”
  “对,今晚我伺候你。”姬胡伯肯定,伸手去解她衣带。
  姬夏夏这才惊觉男女有别,一声尖叫:“我自己来就好。”
  姬胡伯手上一顿,唇角噙笑:“你确定?”
  “确定。”姬夏夏紧紧护住衣带,重重点头。
  “那就请公主宽衣解带吧。”姬胡伯收回手,坐在榻侧好整以暇。
  “你……请国君先回自己寝宫。”姬夏夏哪里敢当着他的面脱衣服?尽管名义上两个人是夫妻,但实际上跟陌生人也相差无几。
  姬胡伯剑眉上挑:“这里便是我的寝殿。”
  姬夏夏脑子里“轰”地一声,就算她再神经大条,这时也明白姬胡伯话里的真正含义。这些天姬胡伯冷落她,她怨恨。但真到了这一刻,却又慌乱不知所措。
  出嫁前曾有老宫女教导她如何做新妇,那些让人耳热心跳的话此时在心里想起,更是叫她紧张得手脚发抖。
  姬胡伯见她两只手只是紧攥着衣带,没施脂粉的脸上红得快滴出血来,因为窘迫就好像要马上哭出来一样,心中一软,不忍再捉弄她。俯身把她搂在怀里,柔声道:“公主的闺名可是叫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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