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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恋爱成为交易的时候-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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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这出临时剧的主角竟然是大型杀戮兵器,而且手上还拿着台词的小抄。”
  “呃……接着是,我具有神奇的魔力,我能将南瓜变成战车、老鼠变成拿着机枪的大叔、你身上的衣裳变成装满炸弹的背心。不过一旦过了十二点,这些东西就会消失——”
  “姑且不论其他部分,‘过十二点就消失’的这点,倒是满忠于原作的——”
  “——因为过了十二点炸弹就会爆炸,一切都会消失在闪光之中。”
  “……果然是大型杀戮兵器!”
  “在舞会的会场掉了一只玻璃鞋,你知道是谁的吗?”
  陆夜拿出了被烧得有些焦黑的玻璃鞋,上头还有着血迹。
  “这是怎样!杀人现场吗?”
  “没错,请你听我说……这场灾祸并不是我造成的。”
  “咦?”
  “这只玻璃鞋其实是凶手遗留在现场的。只要我们走遍全国,找出符合这只脚型的人,那个人就是凶手。”
  “这故事好多地方都很微妙啊……”
  趁着灰姑娘在发呆时,陆夜将玻璃鞋套到了自己脚上,却没想到这只鞋与自己的脚型刚好吻合,也就是说,灰姑娘就是这只鞋的主人。
  “为什么!”
  “凶手……就是你!”
  “为什么剧情会这样急转直下?”
  “身为兵器,若是没人下达命令,我是不会动的。我接受了某人强烈的祈愿,于是实行了他的愿望,达成了这样的结果。”
  “该不会……”
  “在被虐待时,不可能有人是毫无怨怼的,有时甚至会希望得不到手的事物完全毁坏。你难道从来没有希望一切就这样被火烧毁吗?”
  “我……”
  “过于强烈的意念启动了我,让我将王宫整个烧毁。”
  “原来如此……”
  大受打击的灰姑娘,就这样双脚一软,跪倒在地上。
  事后,赶来的警察得知了一切真相,虽然同情灰姑娘,但还是只能将他关进牢里,这也是他后半辈子所能度过的地方。
  在暗无天日的牢中,灰姑娘独自度过无数的日子,没有任何人来探望他。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被寂寞吞噬时,陆夜出现在他的面前。
  “灰姑娘……你现在有什么愿望呢?”
  “这次又是谁启动了你?你又要去杀谁?”
  “依然是你启动了我。”
  “你不要再来了,我并不想伤害任何人。当初也是——”
  “但是,我只能为你做这些。”
  “……什么意思?”
  “我并不聪明,所以只能跟在你旁边,听从你的命令。但不管是对是错,只要是你,我愿意为你做我所能做到的任何事;当我是个杀戮兵器时,我愿意为了你杀人;当你过于寂寞时,我愿意陪在你的身边。”
  “你……”
  “你就是我的全部,我愿意包容你的全部,也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当我们握着橡皮筋的两端时,我永远不会是放手的那一个。”
  “你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因为我也有愿望——”
  “我希望……你能让我待在你身旁,不论发生任何事。”
  虽然是很老套的台词,但由陆夜说出来感觉就毫无虚假。所有人心中的某处,都受到她的话所牵引而震颤不已。
  “各位观众,你们可曾希望身边有着这样的一个人?”
  拿着麦克风做总结的罗丝学姐,指着在台上满足笑着的陆夜继续说道:“相信所有人都曾希望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一个不需要太多条件,却能为了你奉献的人。”
  “这个人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愿意承担、包容你的全部,体贴的程度就像是亲密的家人;当你待在她身边时,你不需要逞强,不需要伪装,有的只有欢笑——这就是陆夜。”
  没错。
  虽然这个故事的台词是夸张了一点,陆夜并不是愿意将一切全部奉献给我,但我在陆夜身边时,最常感受到的的确是单纯的快乐。
  “这么一个所有人都曾期待在身边的人,相信也值得大家投下一票,请大家为陆夜鼓掌。”
  在掌声中,我赶紧悄悄地转过身去。
  完全无法控制,脸颊跟被大火烧到一样热……不知道陆夜有没有发现这件事……
  接着,是赖一璃的临时剧。
  这次,我遵从了罗丝的指示,与赖一璃进到了与外界声音隔绝的小房间中。
  我突然想到,上一出临时剧,罗丝并没有询问我任何意见,该不会她们私底下其实认识,但我却不知道吧?
  “学长……”
  “嗯?”
  我的衣角被赖一璃拉了拉。
  “陆夜跟你是怎么认识的?”
  “……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她真的……愿意为你完全牺牲奉献?”
  我看着眼前的赖一璃,她脸上的表情透露出她似乎真的很希望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与陆夜的相遇,是在一个大家都料想不到的场景,不过那是个无法向太多人说的秘密。
  赖一璃为什么会在意陆夜呢?刚刚的演出有让她在意的部分吗?
  “刚刚那只是戏剧效果,陆夜她并不是将我视为全部。”
  “这样啊……”
  赖一璃似乎有些失望,我突然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在意陆夜了。
  “话说回来,你喜欢许谅之,喜欢到愿意为了他奉献一切……是吗?”
  “是的,我最喜欢他了!”
  赖一璃平常畏畏缩缩的,但是只要一提起许谅之,整个人感觉就容光焕发。
  “可是,你来委托时,本命好感度是三百。经过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你对他的本命好感度为什么还是三百呢?”
  “那是当然的,因为我在那之后再也没见过许谅之了。”
  “——咦?”
  “所以,我的本命好感度才一点变化都没有。”
  不对。
  这有些奇怪,尽管没有见面,然而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即使半夜思念也可能会增加些许好感度,她的本命好感度却一点变化都没有。
  难道她并不是真心喜欢他?只是因为某些因素才将本命设定为他?
  不对,这样也说不通,因为赖一璃为了她的恋情,来我们社团进行委托,也拼命参加恋爱大会,甚至不惜为了胜利恳求敌人。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地方有问题。
  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在意陆夜,因为她希望有另一个人跟她一样。
  “陆夜她只是单纯喜欢待在我身边,跟你并不一样。”
  “……是吗?”
  “你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许谅之呢?”
  “没有为什么,因为就是喜欢上了。”
  “所以为了他能做任何事?”
  “没错。”
  赖一璃这时所露出来的笑容,是一个与我记忆中的“她”完全相同的笑容。
  美丽,却虚幻得仿佛要消失一般。
  ——这让我受不了。
  “拜托别这样!”
  再也按捺不住的我抓住了她的肩膀,大声说道:“这种爱情会将你燃烧殆尽,这并不是一场正常的恋情!”
  听到我的话后,赖一璃抬起总是低着的头。被我的情绪所感染,她也渐渐激动了起来。
  “你凭什么断定?你有谈过恋爱吗?”
  “我也曾有喜欢的人。”
  “那你为什么会不能体会我的心情?”
  “我当然没办法体会!”
  ——因为我破产了。
  这句话,我没办法说出口。
  “不管你有没有办法体会!一个人都不该批判任何人的感情!因为你不是我,你不能断定我幸福与否!”
  “即使最后会让两个人都受重伤?”
  “你不能擅自以自己的心情去做判断,然后决定我们的结局。”
  赖一璃凛然地指责我。
  但是,如果你说的是对的,当初“她”又为什么要让我破产呢?不是其他人,正是“她”以自己的心情,决定了我们的结局。
  “你那样拼命地想要拿到‘魔法名片盒’,为的就是让许谅之爱上你?”
  “没错。”
  “没有过程、没有回忆,这难道不是虚假的爱情吗?”
  “你错了,我有过程,也有回忆。”
  “哦?”
  “努力想拿到‘魔法名片盒’的过程以及回忆,这就是我心意的证明!”
  “……”
  “就算真的如你所说,开头是虚假的又如何呢?之后的一切,我会以心意将它变成真实!”
  赖一璃闭着眼睛,使尽全力如此说道。
  因为太过拼命,她的眼中似乎还含着些许泪水。
  我再也说不出话来。
  当我跟赖一璃回到台上时,观众已是欢声一片,就像是赖一璃的临时剧已经结束了一样,这让我一头雾水。
  我抬头一看舞台背后的广告牌,只见上面正重演着赖一璃最后与我的对话,原来如此啊……小房间中安装了摄影机吗?
  罗丝果真不简单,不但活动形式多样,也以巧妙的方式捕捉了真实的人心。
  “各位观众们,为了恋爱不断烦恼、并因为恋爱而拥有无比的行动力,相信大家一定都有类似的经验吧?”
  罗丝将低着头且满脸通红的赖一璃拉到台上说道:“为了喜爱的人拼命努力,为了喜爱的人有着无比的自信——这就是赖一璃。”
  “将票投给她,其实就是投给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因为她所烦恼的每一件事,任何人都会发生,请为赖一璃以及所有在场的观众鼓掌。”
  ……或许是我在心中把赖一璃跟“她”牵扯太深了吧?所以想法上产生了偏差。既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接受了这样的想法,就表示奇怪的人应该是我。
  只是,看着台上的她,我的心情却与观看之前临时剧的人有所不同。
  我翻开自己的学生手册。
  上头对赖一璃的好感度,一点都没有提升。
  这场恋爱大会终于要到尾声了。
  我待在小房间中等待上场,脑中全是过往的回忆。
  我知道这都是赖一璃害的,不过我破产也是事实。
  没有任何本命好感度,又因为“某件事”丧失了一般好感度和公用好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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