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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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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他主持其事,在他看来不过是对方拉他下水的小伎俩而已,不值一哂。

退值回家,府上早已经门庭若市,更多的人是来打探消息的。杜受田下令一概挡驾,偏有门下人来报:“刑部左侍郎周祖培来访。”

这样的访客不能像一般人那样对待,开门将周祖培迎进府,宾主各自行礼寒暄不提。让进二堂花厅,分别落座之后,来客也不多客套,径直问道:“芝翁(杜受田字芝农),圣上的旨意,想必已知其详?”

“是的,已经接到旨意。”

“那,芝翁的意思呢?应该如何处置,请指教?”

“还能怎么样?身为臣子,无非是遵旨办理而已。”

他说得一派轻松,周祖培却一惊:“芝翁,凡事总要凭实据说话,薛福尘语气暧昧,其人素行也未见得可信,照我看,还是先从追供着手吧?”

“这一步是一定要做的。”杜受田的神情很是漠然:“不过我想,如果没有实据,薛福尘也不敢妄参封疆。”

这就有点争执的意味了,周祖培枯坐良久,起身告辞,他本来想回府,考虑到杜受田态度不明又临时改变了主意:“去狮子胡同的杨府。”

杨殿邦在北京也有家,就位于狮子胡同,轿子一直抬到二堂滴水檐前停下,只见老人一身清布长袍,站在阶下:“给周大人请安!”

“快起来,快起来!”周祖培是协办大学士,而且是京官,虽然在品级上和杨殿邦只差一级,却有着天壤之别,最后还是主随客便,让杨殿邦请安了事。然后又吩咐听差:“还不伺候大人换便衣?”

听班取来便衣伺候客人换上,杨殿邦肃手邀客,到后园的一座精舍去密谈。他倒是很自然,全无悻悻之态,吩咐下人准备了茶点飨客,两个人临窗而坐,听周祖培把和杜受田见面的经过说了一遍,拱拱手:“多承芝老(周祖培字芝台)关爱,此事还要仰仗鼎力。”

“凡事不可破脸,否则就麻烦了。”周祖培却没有对方这样的从容应对,似乎他才是被参的官员一般,心深以为愧:“不过既然奉了旨意,这君臣之分上,总要有一个交代才是。这点点苦衷,还望翰屏兄谅解。”

话说到这个份上,杨殿邦铭感五内之外,更有一丝惭愧,心有一些话若是说出来了,说不定就会给周祖培猜圣意——这几乎是一定的——但是不说,将来作起来,周祖培不知道自己的苦心,一定会在心里骂:“这小子真会装蒜,枉我待他那么好,居然事先一点口风都不露,太不懂交情了!”

转念一想,皇上于此事并无交代要缄默其口,给对方透露一点也没有什么吧?想到这里,他换上一副很真挚的笑容的拱拱手:“芝老,此番承情之至。”

周祖培没有多想,点点头:“不管怎么说,老夫一力帮衬,维持杨兄。”

杨殿邦一笑:“有一件事,翰屏不敢不明言。只是此事干系重大,当谨守法不传六耳之缄,方敢吐实。”

周祖培心不悦,他身为刑部左侍郎,协办大学士,又是此次参与其事的大臣,不顾清议登门拜访,杨殿邦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同时心却又有点好奇:“当然,当然,老夫醒得的。”

得到对方的保证,他才说道:“昨日,老夫进宫见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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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17节圣心难测(2)

更新时间:201181817:53:41本章字数:4527

皇帝出示了薛福尘刚刚封奏上来的弹章,面交于他,杨殿邦当然是立刻免冠碰头,自呈罪衍,皇帝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却并不就此事表意见,而是问道:“‘杨卿,你认为行法以何者为重?’”

杨殿邦心奇怪,自己不是刑部尚书,这样的问题何以问自己,当下碰头回答:“‘依臣愚见,当以持平为重。’”

“‘何谓持平?’”

“‘既不失出,亦不失人。谓之持平。’”

“‘自从朕登基以来,一直屈己从人,这算不上持平吧?’”

“‘皇上屈己从人,乃是天下万民之福。’”杨殿邦不知道皇帝是什么意思,支支吾吾的应付道。

“‘你错了!’”皇帝冷笑一声,站了起来:“‘我屈己从人并非天下之福,而是天下之祸!就如同你我君臣共议的漕运之事,若是听从这薛福尘的建议,一切以祖宗成法为攸归,仍然行此等陋法,最后苦的只是老百姓。’”

“‘是!’”杨殿邦随着皇帝的动作站了起来,躬身解释自己刚才的说话:“‘臣的意思是说,皇上屈己,就是纳谏,而并非处处、事事屈己妥协。’”

“‘这话还差不多。只是,杨卿,朕登基三月有奇,一直是屈己从人,从今天起我想言出而令行,而人家未必会听,听了也未必认真以待,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样的话杨殿邦无论如何也不敢接口——不是他不知道,正因为知道,也就更加不敢说,只是跪在地上,连连碰头不止。

皇帝看出来了,主动的替他回答:“‘你认为立威如何?’”

立威的内在含义就是杀人!这两个字正是杨殿邦想到而不敢出口的话,听皇帝自己说出来了,做臣子的不敢反驳,只得从旁解劝:“‘圣明无过皇上,只是立威之道甚多,总要使臣下时刻凛于天威不测,知道权柄操之于上,兢兢自守为主。太平之世,不必亟亟于重典。’”

皇帝琢磨了一会儿:“‘朕知道你的用心良苦。不过你放心,我还不会如你想得那般浅陋。现在我要问你,朕要借你……’”他回头走到御案前,拿起奏章:“‘……来立威,你肯不肯委屈?’”

“‘雷霆雨露莫非君恩,臣岂有自道委屈之理?’”

“‘你能这么想,必有后福。’”

说到这里,杨殿邦停了下来,展颜一笑:“芝老……?”

“啊!”周祖培恍然大悟,这一次才知道皇帝对这件事的处理为什么会这样的暧昧。照这样说来的话,怕是朝局很快就有大的动作了,听到杨殿邦的呼唤,老人醒转:“啊,如此说来,皇上的意思是借此事立威?”

“是啊。”杨殿邦颔:“皇上天纵之君,一切早有庙谟独运。便是此事,怕也是……”

周祖培知道他未尽之语是:“怕也是皇帝亟亟以求的!正好就此事整顿朝局。”当下不再就此事多做交谈,转而谈些风月之事,到了晚间在杨府张宴,宾主尽欢而散不提。

第二天一早,皇帝少有的没有叫起,这也在预料之,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内阁。薛福尘出了很大的风头,当他一到,聚集在内阁周围的人,无不指指点点,小声相告:“那就是参杨殿邦的薛彩益。”

他也知道大家瞩目的是他,内心不免紧张,尤其糟糕的是他不曾估计到有被召赴内阁追供这一个变化,有许多话不能说,有许多话不敢说,杨殿邦不曾扳倒,自己却先有一关难过,心里失悔得很。

进到内阁大堂,只见正面长桌上一排坐着好几位大臣,一眼扫过,除了以穆彰阿为的军机大臣以外,还有两个分别是协办大学士周祖培和工部尚书,体仁阁大学士杜受田。这是在昨天的邸抄就知道了的。在座的是以杜受田为,因而由他先言审问:“薛福尘,你是翰林,下笔措词的轻重,你知道吗?”

“回堂大人的话,既是翰林,不能连这个都不知道。”

“好,那么我要请教,”杜受田拉长了声音说:“‘杨殿邦任事久矣,于朝政无尺寸之功,唯以谄媚迎合帝心。近日下臣风闻,杨殿邦于漕督任上,着力行漕运改海运之事,致使江浙,安徽,两湖各省民怨沸腾,漕丁有孤苦无依之虞,竟有结伙到府衙激昂情愿之情状……大伤我皇与民生息,敬天法祖兢兢之心’,这两句话,是指谁呢?”

“是……。”

“你也是道学之士,道学之士重不欺!”周祖培鼓励他说:“要讲实话,无须顾忌。”

“此事无非听说而已。”

“听说什么了呢?”

“听说……,淮阴总督衙门有人聚众闹事。是为了漕务更张而来。”

“只是听说,可曾有实据?”

“没有。”薛福尘答得很爽快:“我不过风闻言事而已。”

“你不必有何顾忌!”周祖培再一次对他鼓励:“我们奉皇上旨意,秉公会议具奏,决不会难为你。”

“是如此。确系传闻,並无实据。”

“那么是听谁说的呢?”

“这……。”薛福尘迟疑了很久,不时的眨眨眼睛,却不再说话了。

杜受田有心放过,偏周祖培百般不愿放过,一再追比,薛福尘额头上的汗水滴滴滑落:“只是……听说。只是,听说。”

陈孚恩这时候插言了:“周大人,此事既是听说,怕是口口相传,早已非原出口之人的本意,而且风闻言事,不宜株连太多吧?”

若是在昨天,周祖培自当顺应本部堂官所说(陈孚恩是以军机大臣管着刑部的,他是刑部侍郎),不过在知道皇帝和杨殿邦的一番君臣对答之后,很是改了主意,有心借此次机会上位。

“默公此言差矣。皇上的旨意说得清楚明白:‘此番回奏当以查明情状,以慰朝臣,万不可以暧昧之事,难以悬揣,或风闻奏事为由回复。’煌煌上谕写得清楚明白,非是老夫追比不休。”

一句话把陈孚恩噎了回去,周祖培再一次看向薛福尘:“到底是听谁说的,你要明白回奏。”

薛福尘抬起头,乞怜的望向陈孚恩,后者也是心失悔,只得避开眼神。殊不知这样的做法却激起了薛福尘的怒意,当下咬牙接口:“回堂大人的话,学生是听陈孚恩陈大人说的。”

一言出口,众人大惊失色。陈孚恩忘记仪体,豁然而起:“薛福尘,你这是何意?”

第一卷第18节贿言买参(2)

更新时间:201181817:53:41本章字数:3919

皇帝的处置如雷霆万钧!当天下午破例在乾清宫召集军机大臣,御前大臣,内阁六部九卿见面,人数极多,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察觉到了空气的紧张感。

静殿鞭响,众臣跪倒接驾,待皇帝安坐宝座:“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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