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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南随笔-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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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光顾我的寒舍,而这次,我在你的声音中突然有了一个计划,于是我向你建议,在你已经显露出对一个长假有极高兴趣的时候,我们到石林去,当然不是云南的石林,而是兴文县的石林,当地人都将它叫做石海洞乡。我说;这是六月,我们两个人的时间。时间已到,我要带你出去。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阿鲁耶达,正是由于你的到来,才使我有了对淡泊已久的旅游的兴致,是你携着我对你渐渐浓郁起来的爱情,到大自然的光影与构图中去走一遭。  


年青是一个多么让人感到自足和自满的东西,或者说是一个事物,时间的最佳形象代言人,它甚至使我们自负得对一株正在茁壮成长的树嗤之以鼻。我喜欢出汗的快感,因而我陶醉于进入夏天的快乐和在温文字中极尽全力捕捉到夏天的全部。炎热对肢体有益,对快要痴呆的头脑有益。它作为心肠对灵魂应有的回报,才使我们懒散和失去弹性的肌肤受到光与热的双层护理。  
我们和年青一起旅游,透明而又湿润的夏天,唇膏一样涂满了我们的双唇,川南柔软的牛,记载着我们的形成,空气里那沁人心脾的清香,温和地揉着我们的双眼。  
就在石海洞乡黑暗的秘密里,我触及到了你的肉体,一架机器的拍摄代表不了什么,只有当连接着心灵的指尖,传递着爱那电流月秒年个的颤栗。这是多么容易引起人激情四溢的电流,它使我们愿意用几千米深的黑暗,几千米长的地下路程和一切可以呼之即来的感应来歌颂我意识到的所有事物。在地表以上,我们赞美的多是浮于表层的东西;在没有充足的缘由就可以使感官的刺激成为诗句的东西,正在这黑夜弥漫的洞穴里得到更充足的给养。在黑暗中的观察,是最机智的行为,它通过赞美,经过黑黑的时间,就成为生命。  
谁将那桥命名为奈何桥?谁在跨过它的时候就让生者的气息落在了后面?谁还在桥上,还在回头,眺望那隐匿在黑暗的长洞里的人间?是谁,在有意无意间就把我们带到了桥上,并让你伏在我肩头,在闪光灯的惨白光辉里,仍然混沌地面对生死?谁愿意和我们谈谈,桥的那边,有没有爱情和它的屋子?  
“天窗”渗漏下来的刀一样的阳光是天光在地层以下最后的直白,它让引颈而望的观光者看到了自身的微弱。我们变得既不是盼望的守侯者,也不是深入本质的开掘者。光明或者是光明的一个隐喻,不就是“窗口”上那裸露着时光的原形的老根吗?茕茕独立得意块没有明暗界线的石头,一块碳化合物,肇事着“天窗”被击破时的瞬间情形。假如在我们的头顶(是否可以叫做天顶?)上凿开这样的一扇“天窗”,我们能不能让灵魂出窍,从那里涌出,把我们的爱传遍四方?或者也让刀一样的光华从那里进入脑海,深入内心,不料却使我们有了厌倦者某中莫名的烦闷和渺小若蚁的自卑?而我们既不能从那里出逃,也不能在那里观望,我们只能在它的下面,作无谓的空想,那我们是继续,还是退回,远离无声的幻觉?  
世上最大的“漏斗”,以最大的玩笑封闭着深及地表的思想。我们沿着它腰上那条狭窄而危险的小路,感受到了一次从起点到终点最终仍然是起点的轮回。艾略特说:“终点正是我们出发的地方!”而长来地观游的人和那些在这条山路上兴意昂然的人,会把艾略特的这个意义领会到哪个层次呢?四周是陡峭如削的山崖,一只鸟也没有。攀岩活动的看涨,也使此地有了向世界露脸的机会。走吧,赶紧离开这里。陡峭的时间陡峭的声音……  
我不认识所碰到的任何一个人,其实在与你相恋之时起,我就不认识他人了。急于要占据你的肉体,解开你所有的遮护,我要住到你的身子里去,而不是仅仅要打开你身子,只要求我如素描时对眼前所摆放的物件的观察一样。我要长住在你的肉体里,我的灵魂将在里面和你的灵魂举行一个仪式,让着了火的爱情照亮曾经坠入深渊的感性思维。  
不要拒绝,我来自于圣洁。你其实也没有拒绝,像新月对渴羡者的召唤,像新叶毫不迟疑地伸进了阳光的辐射之中,像新生婴儿接受慈母的抚摩……  
没有什么可看的了,就去看看散发着幽幽古思旧韵的大坝小镇吧,去看看可以使目力更加恬然的麦子吧。  
河边的坡上居然全是瑞年一样的油桐树,宽大的叶子密密地交结在一起,坡上就有了一大块一大块的浓荫,浓荫之间的一条小路,伸向了山那边的哪个村庄?我想起了故乡,故乡也生长着这样的油桐树,我常摘了大大的叶片作雨伞,作遮阳帽,作一件铺在沙地上的工艺品;也常爬到树上去,叉腿骑在树枝上,唱刘三姐的歌,老师教的歌和自编的歌,逍遥得令如今的我觉得越活越不是模样了;秋天,人们将油桐从树上打落下来,装在背篼里,背回家中,密封一段时间,带外层的皮腐烂以后,再摆当到院子里,于是就有妇人小孩围在油桐四周,将腐烂得发臭的皮剥掉,抠出桐籽,但见得两手皆是黑。我曾在树下美美地睡过一个阳光直射的中午,曾在树上写过一篇文章,曾用还未成熟的油桐击中过一只从山下跑过的狗,曾和伙伴们砍下树枝作枪杆子,在后山上喊杀冲锋。  
我对你说:“那段山坡和那些油桐树,连同坡下的那条带着唯美主义风格的小河,都像我童年时代风物的翻版,它们应该是我的,就像当年我在和你做爱之后说的那句话,至少在精神上,你是属于我的!”其实,任何一处景观,只要进入了你内心,你用情去接受它们的存在,站在心灵的深处去观照它们,以美的眼光去鉴赏和爱它们,它们就是你的了。  
我的往昔时光,都被阳光抛下来了,它们也从书本和对时间的分解中回来,融会在如今的视听里。阿鲁耶达,在那一刻,我多想你就是我所有过去的总和,让我从你的灵肉中获得“爱一切”的真诚体会;倘若你只是他们的一个载体也好啊,没有什么比一个承载者的形象更容易使人感觉那“受授”包含的恩德。  
我就要进入你的肉体里了,此刻,没有我认识的世界,我只认得你。  
请给予我一个记忆,让我拥有你整个的生命之时,让它们车工为对现在的皈依,对未来的引领。  
爱我,就是对你生命和美的承认!            
第七卷    第二章
        
在筠州,我进入了玉壶井从深处上来的纯洁和洋槐树洋安闲的憩息。一个风凉的夏天,一段剔透明丽的经历,只在玉壶井的冰心玉体中呈现,并使我初来乍到的陌生充满了神秘的乐趣。  
那时,我又幻想,不,是感知到了你芬芳和鲜美的肉体,也曾一度在冷温和冷色的双重形式中,如何使爱情干净,又如何在喷涌的情欲中为快感流淌着梦和诗歌。啊,水。地下河的水。喀斯特的骨骼和盛满秘密的腹腔。城市之外的玉壶。壶低遗漏的井。还有,黑凉粉汲取的地下水的灵气和银雨一样的幻觉。哗哗的冷。哗哗的时间。哗哗的肉体。哗哗的即将失去的感觉。两条木凳。一株斜着情谊俯瞰流逝的忧愁的小树。几段石级。几个妇人肥大的臀部。她们丰满的乳房。健康快活的脸。几个男人的脊背。一群孩子还没成熟的*****。它们闪烁在童年的叫嚷和奔跑里。一个姑娘懵懂来临。她懵懂离去。一个砍杀的故事。一段传奇的死亡。还有你。还是你。还是我。还是你在意识的井中沐浴过的肉体。青春的造型。你。我。我们。一个浑身精赤的,前面我好象提到过的修长男人和还没提及但现在看见的、在旁边浣衣的大方妇人。  
玉壶。  
玉壶一样的冷。  
玉壶井一样深远的爱情。  
爱我,就是你冰清玉洁的灵魂的重生!  
山头的残堡,像一段历史的阳痿,或者时间在这里被遗弃,或者某些人的尸骨在那里被荒凉和冷漠堆砌成了一截风胜。  
还有那座长满了野草的塔,一个寓言,一个雄性生殖器的坚挺,一个不倒的光人,一个抽象却以具象的方式降临。  
谁递给我笔,我发现他们只能以线条的方式切入时空?  
谁捧给我仰望,让我额上的眼睛也没高过这塔,却高过了这个世界?      ぃ{  (我就是时间。我看到了无数老老少少,我就分别活在他们不同的年龄里。对一棵老树花纹似的年轮里,我在其间轮回。还有四季,还有昼夜,还有一切在意会中可以以分秒了计算的,我都能表现,并作为它们永恒的存在。阿鲁耶达,对盛衰与荣枯这可以称为变迁的东西,只要经过自身,对自身的辐射性认知,就是时间,也就是说,那是我——万象中的每一个。)      ぃ{一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象征着一个永远弱小而永生只在逃匿躲藏的形式中为小命担心的群体的命运。“悲剧,此刻的荒诞性呈现!纯粹的生命,如此而已!”逃生是一种本能,老鼠们娴熟的技能和丑陋的外形共同构成了人与动物那点难以言说的矛盾。作为生命,它们有存在的理由,权利,而它们携带的病毒,连同它们令人呕吐的皮毛,就成了人类不折不扣的天敌。为了自我群体的利益,必须得以牺牲他类作为代价。“悲剧,永远的自圆其说的呈现!纯粹的生命,如此而已!”生命在利益面前,毫毛一般的重量,不值一文的价值。  
似乎也曾听大老鼠对其同类深情地说:“我爱你!”  
“因为爱你,我和我们始终存在着!”  
“也因为爱你,我们必须得躲藏,因为我们的敌人不是在我们脚下,而是在我们的头上!”  “因为爱你,我也看到了我们敌人的爱,但他们的强大使他们的爱看起来优雅,美丽,高贵和神圣!”  


“可因为爱你,我看到了罪恶,我们的,我们的敌人的!”  
“但你要记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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