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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证明颜国列身份的只有他的女儿颜雪,难不成真如许哲说的,父女俩都是替代品?这样做的目的呢?根据派出所的户口档案,颜国列并不是什么特殊人物,没有可继承的家产,也不是大富豪,唯一值钱的财产就是已经被卖掉的七十平方米大的房子。
假设真是假冒,真的颜国列和颜雪在哪里,就算被杀,两年了,尸体都没有出现,处理得也太好了吧。颜雪的身份证上官吟是看过的,和现在的她是一样的脸蛋,当然,这不能说明什么,只要假称身份证遗失,重新申请时重新拍照,脸蛋自然就换过来了。
不能弄清死者身份的话,案子就会陷入迷宫,看来必须想办法先查清颜国列的身份,而能查清身证的人就是颜雪了,不管是真的颜雪还是假的颜雪,都是非常关键的线索。警车突然出了故障,他们只好将它送到修理店。问题不是非常严重,但需要费点时间,大概要两小时左右。
天很快就暗了,之前零零落落掉下的雨水也开始正式下起来,于是寒意十足。这样等着真是受罪,看看时间,快到五点了。没什么可查的,又是星期六,上官吟接下等车的任务叫许哲早点回家,因为许哲有点感冒着凉。
第一卷 面具 第十一章:无 题2
等待的时间显得有点慢,这里离莫畅的设计室很近,上官吟便去设计室打发时间。
设计室里只有莫畅一个人。上次他到设计室是晚上十点左右,以为雇工下班了,现在还不到七点,没有雇工就觉得有点奇怪了。莫畅是个要求挺严的人,做事不认真不仔细的人很难待得久,上官吟以为朋友又炒人了。
“年底应该很忙,怎么这个时候把雇工炒了。”
“是我被炒了。”莫畅冷笑一声,有气无力地说,“那家伙怕晚了买不到车票回不了家,一星期前就辞职走了。我现在都不敢接大单,只接些简单的东西。”
“准备什么时候放年假。”
看着一脸疲惫的莫畅,上官吟有点同情朋友,一个人守着设计室的确会很累。莫畅的设计室虽然不大,但在本市已经小有名气,无论是平面图还是效果图都很受顾客称赞。慕名而来的人挺多,只是人力与资金跟不上,有名气也难以开展辉煌事业。
以莫畅的才华只开个小小的设计室,上官吟常觉得可惜,这是个不能发财但很浪费时间的事业。有时候他倒希望朋友能去大城市大设计公司工作,但莫畅的性格有点孤芳自赏,不喜欢给别人打工,又没有足够的资金创办大事业,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令人无奈。
“可能一月底,也可能更早点。现在连装璜公司都开始歇工了,我又何必装勤快,多画几张图也发不了财。”莫畅自嘲地笑,然后问,“你的案子呢,过年前能告破吗?”
“唉,不知道,感觉难度越来越高了。”上官吟愁苦地叹气。
“破案是急不了的事,你又不是第一天当警察。”莫畅安慰他,接着笑道,“你知道吗,昨晚我又碰到那个女的了,这次她还给了我名片呢。”
上官吟马上伸手向莫畅索要名片,看到名片上的名字,他有点失望,但又在意料中,颜雪是绝不会给莫畅名片的。看莫畅的样子,好像还不知道是两个女人,一直以为碰遇的都是邢伊娜吧。
“这次,你们又是在哪里碰遇的。”
“孤狼山。”
“孤狼山!晚上!”上官吟睁大眼睛,很吃惊相遇的地方,“怎么会在那里碰遇。”
“不知道她去山上干什么,下来时车胎坏了,刚好我上山办事,就帮她叫了拖车的。”
“你晚上跑到孤狼山办什么事?”
“奉命行事,替我哥送东西给一个亲戚。”
“你有亲戚在孤狼山吗。”上官吟诧异道,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莫畅只是点了一下头,没有进一步解释。朋友家的私事,上官吟也不好意思刨根问底,看着手上的名片,又看了看朋友,他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就笑着对莫畅说:“你和邢伊娜似乎很有缘分,不如试着交往,很难找到如此漂亮又有钱的女朋友。”
“有钱的女人很难侍候。”莫畅不以为然地答,好像不感兴趣。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呢,随便帮我了解邢家。”
“还以为你真的那么好心,哼,原来是想利用我打探邢家。”莫畅白了他一眼。
“对你又没有坏处,随带着帮我而已,我替你约她。”
上官吟继续开玩笑,莫畅依然没反应。忽然他有了一种想法,便掏出手机,预约了一家常去的咖啡厅,然后以山遇者的名义给邢伊娜发了条约会的信息。
第一卷 面具 第十一章:无 题3
星期六晚上的咖啡厅生意挺好的,上官吟一个人坐在位置上等着,他安排约会当然是有目的的,弄清楚两个女人是非常重要的。不管是邢伊娜还是颜雪,以查案的方式见面会让她产生警惕,朋友式的约见才能让她失去防备。
邢伊娜准时到达,内穿紫色紧身连衣短裙,外穿黑色短款皮夹克,拿着黑色手包,漂亮的脸就算剪成短发,也很有女人味。发型一变,本来就难以分辩的脸就更扑朔迷离了,好像另外一个人似的。
看到是他,邢伊娜本来轻松自然的表情一下子僵滞了,生硬得有点不太正常。她迟迟不愿坐下来,似乎还有离开的意思。很快她又镇定下来,装出无所谓的神情,落落大方地在他面前坐下来。姿态很忧雅,可还是显露出了一丝紧张。
“山上的男人和你是什么关系?”颜雪僵硬地问,她一见到上官吟就会紧张。
上官吟没有回答,而是在分析声音,他希望在声音里弄清眼前的女人。但真的很难分辨,两个女人说话的语气都有点冷,语调也那么相似。他和她们说话的次数太少,与颜雪只在医院里说过一次,邢伊娜的声音也只听过简短的三句。
“既然你不说话,那我也没必要坐在这里了。”颜雪做出要走的动作。
“邢小姐请坐下。”上官吟连忙挽留,“上次去你家,没机会和你说话,所以就特意约你出来。”
“这是你工作的方式吗?”颜雪冷笑着讽刺,其实她很怕他的方式,因为他是一个非常认真又非常敏锐的警察。
“就是不想以工作的方式对你,所以才用朋友的方式。”上官吟巧妙的给自己下了台阶,然后迅速进入正题问道,“你父亲回来了吗?”
“没有。”
“你爷爷出事的晚上你在哪里?”
“不记得了。”
“那时候你也有十几岁了,怎么可能没有记忆。”
“人不可能记住所有的记忆,不重要的记忆就会在成长的岁月里消失。我是养子的女儿,一个养孙女而已,爷爷对我并不好,所以不记得他的事很正常。”
颜雪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后淡淡地做出回复。答得很有水平,合理又正规地逃过了问题,让他无法分辨真假了。上官吟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安静地坐着,垂着眼,一次都没有和他对视,像是刻意避开,又像是懒得理会他。 '^*'
“你知道图符的含意吗?”
“不知道。”颜雪回问,“这些问题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是在怀疑我吗?”
“不是怀疑,只是了解情况。”
“我来这里不是见你的,想见的人没见到,却要回答烦人的问题,我的心情很不好。”颜雪拿起包站起身,“如果查到我有什么犯罪行为,到时候请以查案的方式问我,现在,我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最后问个问题,在你父亲的朋友当中,有叫谢鸣山的人吗?”
“没有。”
颜雪回答得干脆冷厉,说完就扭身走了。是个不好对付的女人,他可真是有点低估她了,上官吟沮丧地结了账离开。
第一卷 面具 第十二章:一月十六日1
雨比昨天还大,到下午空中还出现了雪花。掺杂在雨里的雪花大朵如鹅毛,虽然落地不久便会融化,但却让人真正感受到寒冬的味道。南方的冬季极少会下雪,偶尔也是少量小片,今年却有如此壮观的雪花,实在少见,寒冷似乎达到了极限。
许哲在开车,上官吟看着窗外的景色,山路旁的草木在雨雪中也显得寒涩不堪,一片萧条颓唐的山景。孤狼山就像那种出身卑微的人,会被人漠视冷落,这样的人,生活姿态往往是沉默压抑的,但也最容易在沉默压抑中爆发可怕的行为。
沉默压抑的孤狼山在被人漠视冷落了几十年,终于发生了可怕的事件。上午警方接到报案,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男子称在孤狼山半山腰上面的一条山径里埋有死者。警员根据信息来到孤狼山找到山径,查看中发现有处草地有异样,挖地后真的有一具尸体。
因为尸体胸前被切了一块方形的皮,和切皮案相似,便通知了负责切皮案的他。上官吟感觉心头又压上了一块石头,破案没有头绪,切皮案却不断发生。沉静了十三年后,切皮案像猛涨的洪水,仿佛马上要冲坝而出,让他有招架不住的恐惧感。
山径里的尸体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光着的上身胸前又是那块熟悉的方形肉痕。法医已经做了检查,死亡时间是三十小时左右前,大概是昨天清晨七八点钟。虽然还没有进行尸体解剖,但几乎可以断定也是麻醉剂过量致死。麻醉剂这条线索一直没有突破,想要在短时间内查到恐怕是很困难的事,他们缺得又是时间。
在埋尸体的周围草地里掉落着一个黑色男式牛皮钱包,钱包里钱不多,就三百多元,也没有银行卡。看到里面的身份证,让上官吟大吃一惊,竟然是谢鸣山的身份证。对照尸体的脸,死者不是谢鸣山,那么钱包就有可能是掩埋尸体的人掉落的。
如果不是凶手,为什么要处理尸体?按照这样的分析,谢鸣山好像就是杀人埋尸的凶手。可过于简单的逻辑规律,又让上官吟觉得不真实了。钱包是很重要的东西,就算在处理尸体时不慎遗失现场,谢鸣山也会很快觉察到,有足够的时间回来找取。
假象!有人企图嫁祸给谢鸣山吗?还有那个匿名报案者,此人是怎么知道山径内有埋尸?目睹凶手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