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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香-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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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手机嫌恶地还给扬·法朗索瓦,摸摸自己的手臂,一层鸡皮疙瘩已经掉了一地。
  你完蛋了,等死吧。我不客气地总结道。
  现阶段,我克拉拉实在管不了那么多男女私情,此番去吉隆坡参展,是我开始证明自己的第一步。
  马来西亚的制造业近年来突飞猛进,已经从中国的出口额中大大分了一杯羹。
  大马与国内的市场千丝万缕,此番到吉隆坡参加展会,我心想先从东南亚市场下手,然后再伺机找到中国国内市场的缺口。当然,工作归工作,玩耍享乐我可停不了。周末我和我亲爱的扬·法朗索瓦要到云顶happy咯。
  在云顶高原山腰的斯里拉扬宾馆等缆车时,我忽然听到身后有人用马来语在谈木材生意。
  不知是不是我最近朝思暮想着生意上的事,以至于耳朵也发生了幻听。
  我尖起耳朵,做导游时培训过的马来语迅速地恢复了水准,原来扬去调查了我的德语、英语和马来语水平都是有用的。
  我听清楚他的客户要的是欧洲硬木,并且正是德国山毛榉。
  马来男人说,他要再算一下才能报价,周一到人家厂里去详谈。
  我马上一手腾地拽住扬·法朗索瓦的袖子,一手从小包里掏出镜子来照。
  
偷天陷阱(2)
我用德语轻轻对扬·法朗索瓦说:我们退到队伍后面去,看见那个在打手机的穿大花衬衫戴棒球帽的马来人吗,我们跟住他,他有客户在询价。


  我和扬·法朗索瓦都是天生做间谍的料,他没有下意识回头去找,相反却扫了一眼一个前面缆车玻璃上的倒影,我也只是对着镜子继续轻松地检查自己的口红。
  扬·法朗索瓦再三看着花衬衫的影子,惊讶地问我:你确定?你的马来语真的强?我还当你的简历都是伪造的呢。
  我朝他挤挤眼睛。
  啪嗒一下,满意地扣上了镜子青瓷镶面的外壳。
  心照不宣地,扬伸出手来抚摸我的唇角,甜蜜自然。他的手指甲照例还是修得圆滑,打磨得没有任何疏漏,今天涂着SALLY HANSEN顶级指甲底油,浅浅珍珠色,看过去像是潮汐后,海岸上的贝壳,透彻清亮。
  我新擦上的藕荷色唇膏在他的手指上染出一条银河。
  SWEETY,等会儿我们得找个地方买避孕套。他故意把话说得不轻不响,正好让该听到的人听到,目光里满是以假乱真的淡绿波光。
  我拉起他的手,皮肤间细碎的温热流窜。
  有些时候,扬如此让人心动。
  穿大花衬衫的马来男人和我们上了同一辆缆车。
  六目相对,我们有心,花衬衫却毫无防备。
  为演好这出戏,扬·法朗索瓦自然而然地搂过我,一种崭新的28岁男人的体温与力度,在法国式样的姿势裁剪里,杜拉斯的黑夜号邮轮隐隐燃烧,这一刻,我们看过去应该甜蜜而沉静。
  平稳上升的缆车滑翔在云顶高原无际的原始热带雨林上空,叫不出名字的植物纠缠攀援。生机太茂盛,烟雾从形状各异的叶子间漫出来。多少鲜肥的蜜蜂正掉入猪笼草暗含机关的袋子里,多少蟒蛇如女人的长卷发缠着男人一样缠着。
  那些恣意疯狂地争夺阳光与雨露的状态,正如一块拉杜蕾清晨的顶级牛角面包,放进嘴里是一层层化开去的,层层明晰,松脆微妙。
  我相信搂着我的扬·法朗索瓦也在想起两个月前在NEW YORKER的信用卡危机后,那个傍晚,在巴黎春天楼下的咖啡店里,我们是动过要彼此勾引的脑筋的。
  那一天,柠檬黄的暮色里,我们仿佛有过要到陕西南路的十字路口跳一场舞的欲望,仿佛我们从星巴克露天的青铜圆桌站起来,年轻的法国男人半倚在暗影里,个子矮小,但五官精致,卷发如丝,颈中系着夹织金线的绸巾。
  我无法从这俊美的人身上移开视线,我只能停了一下,深吸一口烟,连带他的古龙水味道一起吸进身体里,任它在我身体里百回千转。
  一束光从车流如水的淮海路上扫过来,我们半阴半明地等待着一首弗拉明戈舞的曲子。
  再相见,我已成了亚历桑德的克拉拉,而他是破产后靠亚历桑德资助过活的私人助理。
  如果我是富婆。如果他是单身汉。
  呵呵,那又能怎样。
  缆车咔嚓一下降落在云顶娱乐城的入口。
  一阵变音的重金属电子乐密密麻麻如伏击的恐怖分子冲锋枪扫来,鼓膜顷刻成了蛇皮鼓面,被轰隆隆震得快要破裂。云顶里的声色光影,堆砌得触目惊心。一抬头,被荧光材料装饰的有轨小车沿着轨道快速滑翔。走一步是顶天立地的奥斯卡小金人,再一步,巴黎的埃菲尔铁塔就在转角,一会儿又是凯旋门。鼻子里充斥着牙买加甘椒、法国起司、中国大蒜与美国麦当劳薯条的混合味道。
  云顶就是一座冷血而快乐着的物质城堡。
  穿花衬衫的马来男人走得很慢,装着电脑和文件的大皮包显得异常重。隔些时候,他都要换只胳膊来拎。
  我和扬·法朗索瓦十指紧扣地跟在后面。
  花衬衫忽然回过身来时,扬·法朗索瓦以超音速吻上我。我们急促而慌张地香了一记,四只眼睛都来不及闭。他的嘴唇柔软如一片棉花田,却又骤然离开,我探出一小截的舌尖在空气里着了一阵凉,赧了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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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天陷阱(3)
我越过他的耳朵,看见花衬衫男人只是走进SEVEN…ELEVEN里买一包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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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走路,虽然我们讨论着究竟怎样拿到花衬衫的客户,但心里被拧了个褶子,码也码不平了。
  FIRST WORLD 酒店虽然有34个CHECK IN柜台,古印度风格的装饰金与红闪烁耀眼,但在周末蜂拥而来的人潮面前,还是排起了长龙。
  我们和目标花衬衫排在同一个柜台,就站在他身后,近得看得清楚他脖子后面一颗生着长汗毛的痣。
  因为包太重,马来西亚前台人员人又是出了名的慢性子,花衬衫男人把包索性放在了地上,摸出烟来抽上,看看硕大大厅里的西洋镜。
  输了钱的PUNK黑人青年在墙角发呆,另一队里竟然三个西方男人都推着婴儿车当着奶爸,小日本的旅游团人手一部照相机,看到什么都要合影留念一下,闪光灯亮起的频率犹如开记者招待会。
  花衬衫的包放在他的目光背面,就在他的脚边,把我的视线折磨得像在受酷刑。
  我看了看嘈杂混乱的周围,没人注意,我一咬牙,迅速拿了包拔腿就走。
  扬·法朗索瓦聪明地在花衬衫的余光里多留了一会儿,看他踮脚看前台进展时,这才转身撤退。
  我们绅士淑女地走出FIRST  WORLD酒店大门,马上开始在人群里狂奔,电子音乐及时而努力地助兴,我们冲刺,再冲刺,偶尔被人群打散,隔着几米,看见彼此毛细血管扩张的脸。
  克拉拉,克拉拉。RUN!RUN!RUN!
  偷来一句德国电影的不断重复的一句话。
  他朝我大叫,额头上的汗珠反着光,唇如红酒。这一刻的激烈,仿佛做爱中汗流浃背的男女。
  我回手飞了一个吻。
  视线很快被凌乱的长发按了NG。
  桃李争春,在我们的狂奔中应该以微秒来计地插进万物生长的镜头,螳螂蜕皮,蜜蜂采蜜,种子发芽,百花争艳。嘀嗒嘀,嘀嗒嘀嗒嘀。
  生意人的每根汗毛都流着肮脏的血,你知道,我也知道,其实大家都知道。
  这世界的真相原本可以依次类推,没有什么让我吓一跳的。尔虞我诈,即便我不偷不抢,难保他也要被别人又偷又抢的,所以我不会深夜睡不着。
  电脑的OUTLOOK联系人档案里记载着所有客户的资料,在附加栏里找得到需要的木材种类、连湿度、厚度、宽度、等级都一一标着。
  服务生推来晚餐和香槟,“波”的一声瓶子开了,泡沫流下来,唧唧咕咕地掉下一席奶白瀑布。
  我们眼睛雪亮。我和扬·法朗索瓦举起杯,相视而笑。
  怎么样?我是个臭屁的狐狸。
  扬来了一个霹雳POSE:“一切易如反掌。”
  我喝了口香槟,准备打电话给亚历桑德。
  
脚心的禁忌(1)
最初的某夜,我们半浮半漂在浴缸里念完了《约翰福音》的第八章。
  亚历桑德把我从水里捞起来,水淋嘀嗒地抱到床上。
  他抽出花瓶里含苞的玫瑰,把花一瓣瓣摘下,把酒红色的汁水拧在我的身子上,用手指轻轻匀开在我的颈上,我的乳间,沿着小腹一路下去。他把那些拧干了的花瓣堆积在我的双腿之间,低下头,就着花瓣把脸贴在我的小腹上轻轻摩挲。
  他不说话也不进入,他久久地就像我无数次幻想过的像个神父一样地用手臂撑着脸看着我。玫瑰的汁水不是媚惑的香,只是一种茶与寺庙里香灰的气息,我在这汁水的浸泡里更像个祭祀里做贡品的女子。
  我和他都静止在那个瞬间,像圣女与神父之间那样不可靠近地彼此凝视。一次牺牲般的穿越,轻轻重重,远远近近,一道神的使者遗留的封印凝固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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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瞬间,似乎就要遗忘了从前之前,往后之后。
  当汁水渐渐在我身体上干涸,留下七扭八歪的褐色纹路,他才开始沿着一道道的纹路舔我。他来到我的脚踝上,绕着我凸起的关节,舌尖舞蹈。
  就在这时。
  有一束光,激光,从遥远的上海北部划空而来,划开一道在麻木中撕裂的伤口。
  我无可救药地想起脚底板上的那块厚厚老茧。
  我放声尖叫起来,声音穿过干涸的深渊。我生硬地弓身坐起,蜷着腿。腿间的花瓣撒了一床,死在那里。
  我惊慌失措地看着亚历桑德,歇斯底里无法遏止。
  别!别亲我的脚!求你了!
  我嚎啕大哭起来,仿佛觉得被他看见了我生活的那个弄堂与弄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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