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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描淡写-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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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想着,医生就提着药箱来了,瞧了瞧半死不活的蔺大明星,插上体温计,烧得真厉害。还是和以前一样,首先就劈头盖脸狠狠把秦若儒骂了个里外不是人,当助理把人照顾成这样了云云,随后嘱咐了几句,就给蔺今打了一针退烧针,接着挂了吊瓶,千叮咛万嘱咐等病人醒来必须吃容易消化的流质食物,戒烟戒酒,最忌心气郁结的时候再饮酒抽烟。蔺今的身体健康底子还成,但是经过上一次被刺事件,体质已经是大不如从前了。
  退烧针打下去之后,蔺今的呻吟了一声,体温开始慢慢往下退,老医生看他的情况有所好转,便留下一些消炎药就起身告辞,一面唠叨着,一面埋怨着秦若儒,走前让他一定得注意点滴到时间抽针头,想来这种事情秦大经纪人应该是经常做。
  趁着易建明还在浴室洗浴的间歇,若儒一直把医生送到楼下,也不管现在有多少狗仔蛰伏在楼下准备伺机而动,他开始加快步子跑到楼下超市给蔺今买了一些易消化的食材,当然这些都得让易小子去弄。
  再次折回公寓的时,易建明已经洗干净了,恢复了唇红齿白的美少年形象。蔺今依然沉沉躺在床上打点滴,现下也不知在做什么噩梦,不停地摆动着头,嘴唇翕张,却没有发声。
  易建明穿着蔺今的睡衣,略显宽大,把他的身体衬得更加纤细瘦弱,不过在副瘦削单薄的躯体上,却有一双明亮坚决桀骜不驯的眼睛。他在厨房里踮着脚给蔺今烧热水,战战危危的样子连若儒看了也禁不住为他捏把汗,遂一把上前帮他把灌满水的壶拎起来接上插头,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上次蔺今拍打斗戏时帮他准备的药酒。
  “过来。”若儒拍拍垫子,有些不耐烦地招呼易建明在沙发上坐下。
  “把脚伸出来。”
  对易建明不是没有埋怨的,如若不是这条突然出现的男狐狸精,曼施大概也不会那么伤心了,但是,这也许是天意。
  “我没事,我看去看看大叔。”易建明看他这架势,有点心虚,正准备往卧室方向逃蹿,怎奈脚伤行动不便,被秦大经纪人一把拽住胳膊摔到沙发上。
  “得了,就你这瘸腿伤员,还怎么照顾他?”
  若儒拉起男孩的裤脚,白皙纤弱的踝骨处,脚脖子已经肿得老高,红红的一片。拍了一点药酒到手心,动作熟练地用力揉搓。易建明闷哼一声,转过脸去,不甘示弱,牙齿紧咬嘴唇。
  “你这是怎么弄的?”
  易建明没吭声,其实也是实在不好意思告诉他是自己因为过于纵情跳楼搞的。
  “好了,和蔺今这样的人在一起,难免要多担待一些,他,总是把自己逼得太紧,绷得过紧的弦,是会断掉的。”
  关于蔺今和蔺明的家事,若儒是多少也知道一些的,上一代的事情,牵扯到下一代,其实谁都没有错。或许在此之外还有什么其他自己不知道的,让这两个人的生活在这十多年里,变得如此扭曲。
  “谢谢,我知道,但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
  易建明的脚上一片热辣,但是顿时疼痛减轻了很多,他充满感激地望了若儒一眼。随即艰难地挪到蔺今床边。
  男人的额头上,冒出一片细密的汗珠,易建明用毛巾帮他细心地抹了去。他的嘴唇仿佛是沙滩上搁浅的鱼,一张一翕,有些干裂起皮,拿起用医生留下的医用棉签沾了清水,一点点轻柔地刷上干枯唇瓣。若儒站在门边,男孩的眼神是如此的温柔,而动作又是那么小心翼翼。他叹了口气,这两个人之间,不管有多少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却始终容不下插不进任何一个旁人的位置。
  易建明抓起蔺今没有打点滴的手,手背上经络凸出,中指尖有写字留下的茧子,他把脸埋进他的掌心,淡淡的烟草气息,温热的触觉,凑近,把嘴唇贴近他复杂的掌纹。
  “如果你真的累了,可以歇息到我这里。”
  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少年带着呜咽的闷声表白。
  若儒突然发现蔺今的眼睛眨了两下,似醒非醒,被男孩紧握的手指,似乎条件反射般张开复又蜷起。这次他看得很清楚,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他的掌心缓缓滑过,蔺今闭着眼睛,曲起食指探向男孩的脸,帮他拭去面颊边那滴还没有流完的泪。
  
  时光的匆促足音里,绚烂的温暖,破碎沉淀。有些事情,可以遗忘,有些事情,一直记住。带着往事的阴影一路向前,但切不可忘记,在下一个回家的路口,一定有某个未知的谁,等在路边,朝着你前来的方向,翘首……
  
作者有话要说:拉萨,Jarry想念Red的天空
                  love and tea
  当易建明再一次清晰地感受到蔺今呼出的气息时,蒋思凡正裸身躺在宾馆房间的浴缸里,满缸的水有些外溢,并且早已彻底凉透了,没有一丝热气,他仰面对着这天花板,皮肤被冻得青白发紫,但本人却压根无知无觉。
  他俯下肩膀把脑袋也浸入水中,呼吸开始变得有些凝滞,睁大眼睛,看着一连串的水泡从嘴里呼出,上升,快到水面的时候破裂。趴在水底向上望,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世界仿佛是一块被打磨成半圆形的透明水晶镇纸。躺在水底仰望,一切都皆在晃动,一切皆是模糊。
  现在回忆往事,觉得就如同此刻,人躺在湖水中,摒住呼吸一动不动,看水面上的落叶和花瓣就这么漂过去,所有的疼痛和回忆也都一一漂了过去。
  蒋思凡回想自己这二十几年,就是这样浑浑噩噩地流过去了,双手沾满鲜血,浑身皆是罪恶和肮脏的情欲。大概离世之后没有资格上天堂。
  那个女人早就走了,空气里却遗留着她身上雨水和脂粉混合的气息。是谁说Zuo爱能暂时止疼的?真是大笑话,为什么放纵过后,还是如此之痛?那种没有明确方位,时强时弱的莫名之痛依然在全身穿插来去,四处游弋。昨晚蔺今的那枚笑容是一个巨大的挑衅,他冷漠地望着自己,轻描淡写地说,
  “认识十年都不知道他的真性情,那只是因为他不爱你”
  那只是因为他不爱你,这句话,如同一把钝口的刀,磨动着早已经结痂的伤口,深而重地切下去,连皮带骨。
  他痪倒在雨里,望着对方渐渐模糊的背影,暴雨如注,浇灭了内心所有愤怒的烈火。直到一个避雨的站街妓女上来搭讪,他才从混沌一片的世界中惊醒。随即带她回酒店,情欲排山倒海,顾不上淋浴,反正他们是一样的肮脏,绝望汇成无边无际的欲望,他把女人掀倒在床上,俯下身体,凑近到她的侧颈,用尽全力啃咬下去,好像一只吸血鬼,鼻端尽是雨水和劣质胭脂的气息。
  整个晚上,女人如同一具没有生命的布偶,一动不动,甚至没有呻吟,也许她早已从习惯到麻木。蒋思凡对于她来说与之前职业生涯中出现的任何一个有暴力倾向的嫖客并二致。他疯狂地驰骋在女人身体上,那些炽烈的激|情,蹂躏在肌肤上的灼热手指,却无一不散发着冷冷的寒意。释放过后,只余下满室的空虚。
  蒋思凡没有挽留她,女人在黑暗中拿起一叠人民币,慢慢地穿好衣服。随后关上门走了出去,走廊上响起高跟鞋笃笃的悠长足音,外面的是漫无边际的滂沱大雨,也不知道她会去哪里,是就地再找个新主顾,抑或在宾馆大堂寻个僻静的角落避雨。
  其实他们很像,只有肉体,而没有心,生活在城市地下的夹缝里,见不得光,只有黑暗。
  思凡把自己浸入装满热水的浴缸里,用力擦洗满身的情欲气息,直到全身被搓得发红。总有这样的时刻,躺在浴缸里,望着天花板,上面什么也没有,而他什么也不想,因为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什么都不是,抑制不了的忧郁疲惫伴着身心从深夜到凌晨,然后是另一个深夜和另一个凌晨,仿佛生活已彻底坠往半死不活的方向。
  他就这样懒懒地呆在水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浴室里弥漫的滚烫雾气渐渐消散,满缸的热水一点点变凉。快天亮的时候雨渐渐停了,思凡侧头望向窗外的天空,看着它逐渐从殷红转为墨黑,再由墨黑转为灰蓝,接着一寸一寸从东方开始变亮。最后太阳升起,它的光影在云层后勾勒出一丝金边。天光大亮,狂风暴雨过后,居然是一个晴朗的早上。
  他不动声色地在水底把自己蜷缩起来,以回归母亲子宫的婴儿姿势,在就快要窒息的瞬间奋力跃出,心脏擂鼓般激跳,几欲炸裂的疼痛。他迅速站起来跨出浴缸,无数细小的水珠从皮肤上抖落,滑过满身旗帜般的伤痕,碎裂在地板上。
  
  蒋思凡梳洗完毕走到餐厅的时候,发现孟矣昶已经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用早餐了。
  简单的典型沪式小点心摆了一桌,男人握着一柄小茶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他半闭着眼睛,神情恬淡,呼吸仿佛大海的潮水,一起一伏。清晨的阳光穿过玻璃轻柔地洒在他身上,轻薄而透明,把周遭的空气都染成了浅浅的金色。蒋思凡踌躇着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走上前去。
  正在这时候孟亦昶睁开眼望见他,连忙举手招呼他过来。思凡有些紧张,不晓得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如果男人问起易建明的事情他又该如何作答。
  相对他的坐如针毡,对面的孟矣昶却显得格外气定神闲。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拿起搁在一边的热水瓶给思凡面前的玻璃杯里面加了一点热水,涮一涮,再倒出来,随后拿出一个小茶包,往杯子里撒了一些白毫如雨,芽身金黄的茶叶,接着再次注入大半杯热水。
  “秦总馈赠的君山银针,黄茶中的极品‘金镶玉’,你来尝尝味道如何?”
  思凡执起玻璃杯,只见那些白毫银针林立杯中,上下穿动,芳芽徐舒,澄清通透。最后茶芽吸饱水后缓缓沉入杯底,内含的幼叶微微张开,吐出一个小气泡凝于芽尖,煞是可爱,让人不禁暗暗称奇。
  孟矣昶见思凡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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