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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君望--第一部(完)-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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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薰所暗示的守君石又在何处?

两方终于开战,尽管流民负隅顽抗,最终被收服亦是相当理所当然的结果。

羽用了小小手段,在双方损失最少的情况下结束战斗。还有近两千五百多的流民生还,大多是妇孺和老弱。

严格说来,这次作战的对象远称不上敌人,不过是为求生而战的寻常百姓,因此羽严嘱部下缴械后不得为难俘虏,只将他们编排好等候日后妥善安排。

过得几日,战后大小事宜皆安排停当,只等流民编排登记完毕便可开拔回部。

开战以来,羽的大部分心思便不在战上,他时时都在等待守君石的出现。然,直到战后结束的今日也未见有何异动。

难道薰指的不是守君石?不会!天底下只有相交至深的薰才知他的“梦寐”,断不会拿此事乱开玩笑。

又或薰弄错了出现的方位?应该也不会。他是全国乃至诸国间也颇有盛名的司星使,如若连他都拿捏不准,其他的可能岂非更是渺茫?

且那小芒星近日光芒大盛,竟几乎能与三星齐辉,这不是宝物入世的兆象又是什么?

种种迹象皆表明守君石已在他眼皮底下昭然若揭,偏他似乎恰恰缺少一个契机。

战时无所获,战后清点流民物品亦无所获。他派出的人把李村内外方圆十里都翻了个底朝天,仍是无所获!

那个传说亦未说明它会如何出现,从天而降亦或仙人送来。本来这便只是传说,会深信孩童时听过的神话般存在的传闻之物的,恐怕也只有他和薰了吧?

他的守君石,究竟在哪里?

他左思右想不得其解,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一想明日便是最后一批流民清点完结之日,后日便要班师回朝,便觉一阵大急。

本来战后停留几日休整军容后他们便该走的,诸项清点事务交给当地守备即可,偏他硬生生将事情抢了过来,只为这延长停留的时日。

地方守备虽觉奇怪,可对方是何等人物,所为岂是他一个小小守备所能置喙?自是不敢说半个“不”字。只私底下把将军此前的主动请缨与战后派人搜寻等异举细细推敲了一番,当下便似乎有了几分明白——这位高权重的武烈侯爷怕是在找什么人吧?恐怕还是个非比寻常的人物。

此守备虽官微职分小,守的还只是巴掌大的一块清岭县,脑筋竟是有几分灵光,羽的所想竟给他猜去了七八成。难怪日后一品巡按、玉带加身的锦绣前程自是不在话下。且说他现下识得关键,打定了主意从此处下手,暗想如若办成此事,武烈侯一高兴,还怕调不出这小小的清岭县?若更走运些,提拔进京亦不是白日做梦哩!

当下便加倍的勤快,流民各看管营跑得欢畅。

许是老天果真有意降福于他,竟给这小守备捡到个天大的便宜。

便是这开拔前日清晨,羽在帐内气血翻涌坐卧难安。帐外天空尚未破晓,依旧黑沉一片,连月桂也渐向西沉,惟有光摄人心的黄金三星闪耀当空,在黑缎似的夜空绣出个诡异的巨大三角。而昨夜里还灿亮一时的当中小星竟已看不清了。

气恼自己白费了这许多力气,还被太子煌讥笑逞勇好战,羽便不由心浮气燥起来。回去找薰清算都已不是要务,要紧是那守君石究竟已降临人间抑或只是昙花一现,从此不知所踪?

忽然他心一沉,“燥”乃兵家大忌,未到走出清岭县的一刻便未算有结果,他岂可急中生乱自乱阵脚?他当即抽出一册兵书,尽力安抚心气,细心体会兵法奥妙,终觉神清气爽,心腹间燥急之火渐煺。

待他好不容易渐入佳境时,帐外清岭守备求见。

“何事求见?”

守备跪在帐中,只敢微颤地看了左右将官一眼,好运掉得太过突然,他竟激动得不知如何出口。

“为何吞吞吐吐?还不快讲?”羽的脸色一肃,声音不大,却十分吓人。

吓得守备浑身一抖,颤声道:“是、是,属下找到了将军欲寻之人……”

“嗯?”羽的剑眉一扬,沉声道,“我欲寻之人?我欲寻何人?我曾吩咐你们找人吗?”

他看向左右副将,皆摇头。

一连三问在原本满心欢喜的守备当头一桶极地苦寒之水浇下,由发梢至脚跟皆是一片透凉。他原本也不过是暗地里猜测着主上的意思,且那人气度不俗,他又立功心切,当下便认定是压对了宝,不想这回全盘皆错,让他如何收拾?

“哼,小小守备也敢擅作主张?”武烈侯脸色一沉,“战后诸事繁杂,营内诸多事务未完,你却还有闲去顾旁务?!显是怠职之罪!枉自猜测主上心意,更是阴险小人所为!来人——拖出去!棒责一百,以正军心!”

“将、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守备听闻一百军棍,双腿早已瘫软,哪里还站得起来?连呼“饶命”间两个士兵进来架起便要拖将出去。

“将军!将军——是那人自己要见将军!他说他有要事要见,事关守君——”

凄厉的叫喊终结于帐外,在第一棍打下去前,武烈侯威严的声音再如天外梵音,救他于水火。

“等等!带他进来!”

羽看着半趴在泥地上的守备,放低声音问,眼睛却半眯起来,像头随时会噬人的虎:“你刚才说——守君?”

饱经惊吓的守备得出生天,瘫在地上仍抖若筛糠,哪里敢有半分迟疑,忙不迭地连连点头:“他他他是这样说的……”

羽看了他片刻,“呵呵”地笑起来:“哼,你这小守备,倒是狡猾!只是想贪功也要看看地方!那人现在何处?即刻带我去见!”

会知守君石之人便非常人,况且他此刻心切欲飞,自是自己去求证要来得快。

守备踉踉跄跄地陪在他身侧,边往第七营走边仔细交代知晓的情况。

他连日来奔波于各营帐“找人”,一连几日都无所获,终于昨日巡夜至第七营,听闻有人欲见将军,便急忙去看。原本也曾想谨慎为上讨得个信物凭证的,偏那人身无长物,只交代下一句:“告诉他事关守君,他便知。”

他只见那人虽衣衫朴素,但气度不俗,言辞眈眈间有屈人之力,让人不由不从。报功心切下便大胆闯营,还编排为自己所寻,结果好处没捞到,还差点摊上军棍一百,早知就从实报告了。

羽一面仔细听着一面暗自发笑,这何守备打的什么算盘他怎会不知?不过若真是让他得到守君石,倒亦可让他得偿所愿赏上一赏。

愈走近靠在最外围的第七营,他的心就愈跳得厉害——他的守君石,真的就在那里了吧?

入了营,只见地上或坐或躺,挤满了收编的东木流民。男女老少起卧皆在一处,各种气味混杂,掺成一股窒闷腥臭的气息。羽一进营,便觉呼吸一窒,几欲掩鼻,终是忍住了。

他抿紧唇,眉头微皱地四下看着。

流民虽缺少普通的生活起居,但作为俘虏,现下的待遇已算好上太多。虽衣衫褴褛,浑身脏臭,但并无面黄肌瘦之相,亦无叫苦连天,可见至少温饱方面并没有亏待。

流民们一看这样一行人进来,这等仗势,这等气派,这等装扮,傻子也猜得出是何人驾到。于是原本呆滞的脸上出现了各种表情:仇恨、愤怒、惆怅、惊讶、惶恐、惊惧……

羽平静地掠过种种目光,眼光落到坐在营尾的一个少年身上。那个青衣少年,就只是坐在地上,背微微靠着旁边的木柱,以一种随意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安适的姿态,半低着头,似睡似冥。在一堆吵杂的村妇和哭闹的孩童中如一方遗世净土,不扰人也不受扰,只是那样独特地静默,气度清鲜。

羽心下一凛,疾步过去,引得守备在侧亦步亦趋,慌忙报备:“将军英明,正是此人。”

羽哪里还有工夫理会?直直奔向那人,如是受到莫名的召唤。

那人似也有所感,慢慢地抬起头来。

其实这是个绝不起眼的少年,如混在大批走动的流民中亦会被湮没和掩盖。便是如现下这般静坐,漫无目的地扫过,亦很难会注意到他的特别——如若非要说出有何不同,也许便是他绝对的安静和一丝不乱的从容。

即便眼见急步而来的武烈侯,他的脸上也一样是一派安然的神情,目光始终澄澈,波澜不惊。没有半丝多的动作和表情,却比任何动作和表情都神圣肃穆,让人不由心生怯意,不敢怠慢。

羽终于站到了他面前,似乎连他这方的空气都比别处洁净好闻。周遭的流民且畏且惧地纷纷避开,只有他巍然不动,只静静地注视着羽。

羽也看着他,却是在他那如神祗一般的静穆中不敢开口。

慢慢的,似乎只是有了些许改变,那双慢看羽的眼便带上了些些飞扬的神采,似乎有少许笑意漫上了眼眸,黑亮的眸子瞬间灵动起来。只这样小小的变化,终使他有了“人”气。羽只觉胸臆间的紧窒一宽,大大喘了口气,才发觉自己在他面前竟屏息静气小心翼翼得如同觐见真正的神灵。

然后,少年终于开口了,平和而依然没有任何出奇之处的声音:“你来了。”随即微微一笑,站了起来。

羽有些呆滞,看着他的动作只下意识地答:“我来了。”话刚出口,他便呆住了。仿佛这回答在他心里放了几百年几千年,终于等到能说的人能说的一天,自然而然地便这么脱口而出了。

仿佛,他们已是数十世的相知。

只这一照面,他已心知这个少年绝非凡人,他甚至已想不起来此的目的。所有的心神都被眼前的少年吸引,他最引以为傲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少年,将改变的他的未来。

迅速权衡了当前情势,他当即对少年点点头:“足下请随我来。”

无论少年有什么,或要告诉他什么,此地都非佳所。

少年随他入了主帐。羽屏退左右,将他引到上座,这才打算开始细细盘问。

“还未请教足下尊姓大名?”

少年依然轻轻一笑,站起来,对他微微地欠欠身:“我叫望,羽王,我是你的守君。”说完,便又坐下去,似乎根本没看到对面那个人讶然到嘴巴快要僵掉的表情。

他只一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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