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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君望--第一部(完)-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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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亲娘长什么样,我都已经不记得了。”

“我也是。”

两个人相视一眼,忽然都有些惆怅。

“哎呀,这里也有字呢。”羽的眼尖,且不像望不敢对石像毫无顾忌地上下打量,“不小心”便瞟到石像执在胸口捻着个诀的手掌中有蹊跷。

望看了一眼,便立即避开了。仍是羽大声地念出来:“坚。这是什么意思?”

望轻叹口气,下意识地走开去。“这是师傅的‘策’。每个接到上谕的守君都会同时被封上一道‘策’。师傅名讳是‘心’,守君心。意为守住君之心。当年麒麟王的使命是建国立业,师傅貌美冠绝天人两界,是以也是上天对他的试炼。只有不为美色所惑,心坚如一,方能成就霸业。师傅助他,也是他身边最大的陷阱,一旦他心襟动摇,一
切便灰飞烟灭。所谓美人窝,自也是英雄冢。”

“成大事者,果真不易。”羽这样说着,心里开始觉得这个老天爷真黑心,派个这样的美人来扰乱人心,还美其名曰坚定斗志。不过他更开始怀疑麒麟王是否在某些方面不行?否则如此尤物常伴身侧,哪还能熟视无睹若无其事地上战场?

“他二人是有情,不过并非你所想的那样。”望只瞧了他一眼,便猜到他那邪恶的脑子里在想什么。“麒麟王虽身负建国大任,其人却是仁厚恶兵的性格。兵家之事这样的个性最要不得。师傅聪慧过人,冷静沉着,本便是大将之才,在旁辅佐之,时时提醒他洛的百姓被北地游民欺压生活艰难,让他切不可为小仁而成了大恶。后洛国建成,我
师傅本该功成身退,可如若不是对他有情,又怎会留在这里,百年来为洛国镇守龙脉所在?”

“龙脉?你是说这里便是?”羽又惊跳起来,难以置信地看他。

“当然。否则你以为我师傅化为石像是为了永葆青春么?”难得望也会讲笑话,冷冷地看过来,羽立即收敛表情。

“既然有情有意,那为何他们不长厢斯守,反成天人永隔?”

“怪只怪神武帝之心仍是不坚。他敬她爱她,竟是仰慕多于爱慕,他宁愿永远将她当神佛供奉,也不敢轻易亵渎。以至后来他置下后宫,师傅看他左拥右抱,自然不是滋味。他大婚迎娶皇后之日,师傅流下平生唯一一滴眼泪交与他,便一人走到这里……”望的目光深邃,从门外一直看进来,如是当日亲见亲历一般。悲怆得无法成语。

羽此时留意的却是另一个细节:“那眼泪,可是守君石?”

望在悲伤中被他这一问竟仍是愣了一愣,没有看他,只低声答:“是。那便是守君石。”

羽终于觉察他的不快,赶紧补过:“可是,眼泪流出来了,你师傅怎么就化成石像了呢?”

望转过头来,几乎已是冷漠地看着他:“因为,心,已经碎了。”

羽张口结舌,终于说不出话来。

“她守住了他的心,却守不住自己的。守君心,守君心,实在是个悲哀的名字。”

“可是,你看,她在临去的一刻,却是心满意足的。”望又痴痴地指着石像含笑的嘴角,悲愤也一并被那足以震慑天地的微笑带走。“想来,是神武帝后来幡然醒悟,悔不当初,才在这刻下‘君心如故’,以为明证。”

“可是逝者已以,悔悟又有何用?”羽转过身,扶住望的肩,“守君一生只有一滴泪,可是真的?”

望以为他还执著于那守君石,心灰意懒地答一声:“是。”

“那请收好你的眼泪,我还需要你陪我很久很久,而不仅仅是你的泪。”

“殿下……”望呆看着他忽然充满斗志的眼神,再次确认这一代的霸主与前人果然不同,心志坚定无与伦比,连他的未来都已订下。

两人一同走出祭台禁地时,羽忽然又想起:

“对了,望,我还没问你,那你的‘策’又是什么?”

“殿下,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回去吧。否则等到天亮,出宫就不易了。”

“无妨,我本来就打算抄这条小路回旋预宫……哎,你不要岔开我的话,你的……”

“殿下在宫中能来去自如,望还不行。先行告退,有话请回府再续。”

“喂喂,这个方向啊……你原来可以飞着走的吗?”

羽眼望着那道青影飘出去,一时起了斗胜之心,也以轻功跟他比肩,只是不多会仍被落在后面。他气馁地用传音入密远远地送出去:“哎,你的‘策’不就是守住我的希望吗?那自然便是护我打下江山了,这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然后他便看到那个青影很神奇地在半空停顿了一下,“啪”地摔到了地上。

望的左手食指隐隐还有些痛,那是他咬破了将血滴在他师傅石像前,以备日后独去祭台时压下那股异气落下的伤口。血凝在皮肤下,刺目的暗红。

已经三天了,还不见好。他的伤总是比寻常人要难愈,不过今世能伤得了他的人寥寥可数,他也从来不为这点缺憾担过心。

现下他要时时防备的只是自己。

“望——”

“啊?啊!”他脚步未停,闻声回头,额角却直直撞上了廊边的木柱,痛得他皱了眉头,抚着伤处看向急奔而来的人。

“你看你——我就是在提醒你小心柱子啊。”薰秀巧的眉也蹙起来,伸手拉过他,“都撞出声音来了。要不要紧?让我看看。”

“不妨事不妨事。”望捂着额角,连连摆手。他不惯与人太过亲近,看薰靠得太近,立时便想退开些,不想脚步一浮,差点又被廊前的台阶绊倒,薰惊呼一声,连忙稳住他。

“你这些天都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羽也说看着不对劲呢。”

望挣开薰的手,苦笑道:“我也不知是怎么,脑子里乱糟糟的……”

薰也知他的习惯,不再碰他,只将他带到沏香斋,关上门窗,才道:“可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说出来,扉薰虽不才,也许也能出些主意。”

“也没有什么。”望知他是好意,出谷以来,除了羽,与他最是亲近,所学也颇近。当下便把在宫中得见恩师石像的事一一与他说了。

薰却听得恍然大悟:“原来那深锁的石室竟是前守君的归宿之地。我道怎么都打不开呢!”

“先师将一身法力尽布在龙脉四周,寻常人等自是无力下手的。连我要进去,都不是这么容易。”望说着,又不禁抬手抚着方才撞痛的额角,宽袖滑下半寸,薰眼尖地瞄到他手背下青紫的一块。

“这又是怎么?”

望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翻过手来看,又是苦笑:“这是前日在冬槿阁不小心撞在桌沿……”

薰细细端详他面上神色,道:“我若是逾矩地让你褪下衣衫,怕不能看到何谓‘体无完肤’吧?”

望不禁被他说得笑起来:“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现在啊,比个小孩子还不如。”薰摇摇头,“看你平日里冷静淡定的样子,便可知此次你师傅对你的意义何等不寻常。不过想来,我每次上祭台都不曾感觉到脚下还有这般玄机,什么天资过人天眼之能,真是丢人,唉。”

望摆手道:“切莫这样想。守君身后,灵觉散布,只对守君者影响重大,对非关人等并无大碍,也便也是为何祭台四周仍会有鬼魅滋生的缘故。方才,你说每次上祭台……”

“啊,是啊。”薰笑起来,“每三年一次的祭天式,宫中是我登祭台做祈文,宫外由家父于皇陵同时主持祭典。能靠近祭台的也仅那数日而已。”扉门历代皆为洛国司星,薰父正是现任钦天监司星使。

“原来如此。想来先师摆下数道封印,也是不愿受人打扰。”

两人正说着话,羽忽地推了门进来。

“你们躲在这里。”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个精致的扁平小瓷盒子,递给望,“别人给我的,说是疗伤圣品,你用用看有没有效。”

望接过来,一脸古怪:“为何给我这个?我的伤用自身灵力也可疗治。”

“是吗?”羽给他个颇怀疑的眼神,“那为何我看你一身青紫有增无减,全无变好的迹象?”

薰禁不住“哈哈”大笑,其余两人一齐望向他。他将方才在廊下的那幕说与羽知,直道照这新伤增加的速度远比旧患治愈的快,自然是没有痊愈的那天。

羽听罢也连连点头,道:“我瞧你这许多伤处,光用灵力也救治不及,不如加上外药,方能好得快些。”

望被二人劝得无奈,只得打开小瓷盒来看看。盒子不过茶杯口大小,又极扁,做工却是考究,通透的白瓷上暗浮细小的青釉花纹。打开来,里面不过一层碧绿的透明药膏,分量稀少,却足显得它的珍贵。薰看得希奇,拿过来仔细嗅了嗅,只觉药味奇特,还掺杂了一缕花香。

“好奇怪的药,有什么名堂没有?”

“好象叫‘碧灵膏’,我道好用,直接拿了,也没听清楚。”羽又对望道,“反正也是试试,听那人说得挺了不得的。”

“望啊,你就用了吧。他这回是真对你尽心了,我几时都没看过他这样紧张地给我找过药来着。”薰拿着那药膏边把玩边笑。

“嘁!少说没良心的话,你十五岁那年用的百年老山参我只当喂了狗了。”

“那是你府里本来就有的,让下人去库房里拿了就是,连你的尊腿都用不到。你几时福气到养得起我这样的狗?”薰笑嘻嘻地做一副无赖样,将药膏递还给望。手伸到一半,忽然又缩了回来,“且慢,这是什么?”

药膏凝在盒子里,也不怕翻倒出来。他就着刚才递去的方向,转出盒子底面,白透的瓷面上有三四个极小的蓝字,远看还以为是碎花纹。“岷瓷天秀?”

他收了笑容,冷冷地看向羽,羽躲闪着他的眼光,不自在地笑笑:“干什么?你喜欢这样的瓶子,我去给你找十个八个都没问题。这是给望的,你可不许抢。”

薰抿紧了唇,用力捏着瓷盒,才问:“这药……是谁给你的?”

“你管呢,反正好用就是了。”羽伸手想拿过来,却被他一闪。薰拿着药慢慢地站起来,退到离他足够远的地方,举高:

“说是不说?”

羽看他作势要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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