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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宋-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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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银月这话不过是随口而问,王冲却认真了,因为他正在批改的卷子,就是《平夷策》,这是书院经义堂时文课的作业。五月那场蕃乱,海棠社的成员里有不少家眷受了波及,以唐玮家中受害最重。由此引发了一场关于如何对待夷狄的讨论,一直持续到书院开学,大家都还各有看法,争执不下,以至于成了时文命题。

王冲文绉绉地道:“我华夏乃礼仪之邦,礼仪不及处便是蛮夷。华夏兴,蛮夷颓,华夏颓,蛮夷兴,这是上天之命。这倒不是说二者只能你死我活,只要诚心归化,尊奉华夏礼仪,蛮夷也便入了华夏。”

大概是王冲这卖酸的作派溢着浓浓的优越感,李银月也顾不得再掩护自己那几乎等于**的胸脯,握着拳头对王冲道:“有本事与我再来一场!?看你一脸猪头相时,还说不说什么礼!”

王冲竖起手掌:“稍等……”

丢下愣住的李银月,王冲蹬蹬出了后院,好一阵后,又蹬蹬奔了回来,手上却多了一件东西。

上好的细麻布织成,柔和透气,带子下的布料围成一圈,像是孺裙的上半截,却小了许多,似乎只能贴身穿。

“这……这是什么?”

李银月举起这件小可爱,份外迷惑。

“好看吗?”

王冲问,李银月没说话,眉头却微微扬起,当然好看,上面绣着的小喜鹊多可爱……

“这是最近正流行的胸衣,比肚兜方便得多,只是穿的时候要别人帮忙,从背后扣。”

王冲这话出口,李银月那张本就因天热而粉红的脸颊已变作赤红,本想撒手丢地,可握着小可爱的手怎么也松不开。

“你不喜欢穿肚兜,我就给你找来这个,真要跟我打,就现在这副样子,很让人为难啊。”

王冲说着说着,目光又停在了少女门户大开的胸前,咦,粉色的……

李银月终于落败,护着胸脯,手里捏着小可爱,仓皇而逃。

目送少女离去,王冲的目光落在已被墨点染得斑驳不堪的答卷上,摇头道:“教化还是刀枪,这真是个问题。”(未完待续。。)

ps:  今天依旧一更,明天要赶飞机,也只能很晚并且一更,实在抱歉。

第八十四章 书院方起问道一

那份卷子让人触目惊心,却与墨点无关,而是一个个“杀”、“荡”、“绝”之类的字眼,这正是唐玮的策文。◎文學館 Ww.XgUAN.O◎

“这样可不行……”

再大略看了其他人的策文,王冲坐不住了,收起卷子,牵出小毛驴大圣,顶着烈rì,片刻功夫就到了海棠渡。

“二郎!”

“大掌柜!”

“学长!”

“小王夫子!”

“小先生!”

见得王冲现身,海棠渡里招呼不断,称呼虽不同,却都是一般的热情和亲切。

此时的海棠渡,再不像过去那般荒凉,这三个月里的变化,过去三十年都及不上。

移栽得错落有致的海棠树围起了新的潘园,透过缀满海棠果的树木,能看到片片花圃,那绚丽缤纷的正是芙蓉怒绽。

潘园东面的道观自不用提,与青羊观、龙兴观、玉局观这样的大观自不能比,却也是香火繁茂。通往道观的小树林,也就是当初王冲与李银月野战的那片荒地,也建起了卖香烛、法器、神仙像等喜丧品和吉利物的铺子,这些铺子的租金自然就归了王冲。

说到租金,快活林现在也要给林继盛交租金了。有了好汉酒,有了便宜的饭菜,还有偌大林荫地纳凉,快活林现在一rì收成好几十贯。三掌柜李十八乐得合不拢嘴,忙得停不下腿,以前他开的茶铺,一月能有几贯收成就不错了。

烧香祈福的,喝酒纳凉的,多是贩夫走卒,但海棠渡热闹起来,靠的不只是他们。

王冲沿着官道拐向南面。上了一条近三丈宽的三合土路。路两侧已建起好几家商铺,都是卖笔墨纸砚和书籍的小店,甚至还有儒衫纱帽店和字画店,“文化一条街”正初见雏形,这自是被南面百步远的书院带动的。

看着这些铺子,王冲的成就感就如收银机的叮当声一样,一节节攀升。这些铺子都得给他交租金,现在已是坐地收钱了啊。

两株老槐树充当院门,人高的竹篱笆爬满藤蔓。编织成寒酸的院墙,这就是“十里渡书院”。

王冲不是没钱把门墙修得气派些,可不仅是王彦中,甚至许光凝都建议,不要把书院建得太光鲜。从大处说。这是要诚俭向学,从小处说,朝廷一力兴学,兴的是官学而不是私学。私学虽非朝廷的忌讳,但学术之禁,终究让私学有些敏感,还是不要太招摇的好。

因此不仅书院门墙简陋。连名字都是土得掉渣,就叫“十里渡书院”,这名字放到王冲上一世里,就如“běi jīng海淀黄庄大学”一样。让人晒然一笑,无心深究。

书院正门一侧有一个祠阁,供奉着孔圣,祠阁左右的长匾上分别写着“学门广开无贵贱”、“君子求索诚为阶”。横匾是“步步而行”四字。唯恐这幅楹联写得太雅,某些憨货看不明白。在祠阁对面还立了一块大石,刻着“下马”两个大字,用红漆涂得醒目无比。

不止是下马,驴也得下,这规矩可不是王冲立起的,学校书院都是如此。因此即便身为十里渡书院名义上的学长,实质上的主人,王冲也乖乖地下了驴子。

进门是一片不小的广场,中心正是已雕琢完工的顾丰石像。老实说立起顾丰像并不是十分恰当。毕竟这个顾八尺,不仅学名不彰,在华阳县学里的斑斑劣迹也很为人诟病,唯其一死颇为壮烈,在公众心目中也算有些担当。

王冲却执意要立起顾丰像,对他来说,这座书院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为顾丰所建。父亲王彦中教他融入这个时代,顾丰却又以死提醒他,这个时代,还有人坚持本心,不愿随波逐流。而这些人,正是被他王冲这只小蝴蝶扇起的微风带得偏离了历史轨迹。顾丰就是一个,他已经死了,活着的人,他得负起责任。

所以,顾丰身上就凝聚着王冲的自我审视,立起顾丰像,也是立起了王冲自己的心像。

顾丰身后的石壁是已镌刻好的许光凝题词,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门面,可王冲却很不喜欢,一眼都懒得看,举步进了校舍。

十里渡书院现在有两堂一学,两堂是经义堂和治事堂,一学是蒙学,也就是把王彦中以前的私塾搬了过来。蒙学没什么说的,分堂教学却引发了一场争论,最后还是王冲用账本上鲜红的亏欠数字打赢了这一仗,说服几位山长和海棠社的骨干,将治事堂办成主修功利之术的场所。自然,学费不菲,王冲的设想就是靠治事堂赚钱来养书院。

养书院不是没有其他法子,比如说将书院外的那些土地也划入书院,用租金来养,或者另买一些田地,用田租来养。可这不仅是割王冲的肉,还不符合王冲对书院的期望。

此时王冲还未想得太远,只是以华阳县学为前车之鉴,希望书院能有自己的生命,不因人而废,不因地而亡。没了人,没了地,只要有牌子在,依旧能延续下去。

基于这一点,就学经义诗赋这些东西,显然实现不了目标。而以之前自己跟海棠社诸人搞出来的“景数”为起点,挖掘出一些短期便能见效的实用技术教育项目,未尝不是一条出路。

王冲这个想法,就相当于在书院里建一所技校,这绝非超前于时代。就在此时,江南一带的“讼学”很是兴盛,在乡村城镇中教人怎么打官司的诉学先生赚得盆满钵满。当然,讼学毕竟有些忌讳,王冲暂时不会沾染。

此时治事堂还未正式开张,正由海棠社一帮人在作筹备。目标是作出三套教材,分别为《景数算经》、《景算度支》、《景算营建》。《景数算经》实质是《景数拾遗》的扩充版本,用景数将之前几本著名算经中的数理作归纳整理,形成相对完整的体系。这部分工作王冲也在参与,其实也就是将王冲上一世的初中高中数学改头换面,去掉微积分之类的东西。与古时的算经融合。

《景算度支》是将算经里涉及到商业帐目的东西提炼出来,汇总为一本专供商贾使用的算学书。在这部分,王冲毫不客气地丢出了借贷记账法,因为自己有生意在运作,这本书的进展最快。

《景数营建》这书本不是计划中的内容,尽管之前在《景数集解》里汇总了土木工程的景数应用,终究只是原理xìng的东西,不仅不成体系,实用xìng还很差。但之前海棠渡大兴土木。王冲对此时的营建工程有了直观感受,更巧的是,程世焕的广都印坊里竟然收藏有一套李诫所著,崇宁二年刊行的《营造法式》!

依样画葫芦,用景数将《营造法式》重新整理。再加入其他古籍所载的营建技术,搞出一套景数版的营建教材,这事反倒花不了太多力气。

以景数为脉络,在书院里建起商学和土木工程两门学科,这是王冲的初步计划。至于这两门学科能不能招到学生,养不养得起书院,这还是后事。先得把教材和师资建好。

在这两门学科之外,王冲还有很多让书院以教养教的点子。比如把八难挖来书院,开一门武学,把jīng于易数堪舆的人与jīng于易学的人拉作一处。开一门“先天太极风水学”等等。不过鉴于王冲就一个人,而这些想法又太跳脱,要花太多中间功夫,现在也就只能想想而已。

治事堂是根。经义堂则是主干,王冲还指望海棠社一帮人。乃至以后十里渡书院的学生能身居重位,他好坐享富贵。抛开积极的一面,对王冲来说,这座书院也是他rì后的依靠。“chūn天种下一地腿毛,秋天收获一林子大腿”,这浓浓懒念依旧深埋于王冲心底。

因此经义堂的课程就是奔着出仕去的,照搬官学,学大经和兼经。不过学生们还要兼习一门治事之学,商学、营建,乃至其他实用学问都可。而当治事堂开张后,学生也要兼习一门经义。

就这一点来说,就如早年安定先生胡瑗在国子监所立经义斋和治事斋一样,书院的学科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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