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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金兰易折-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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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沅儿心中只觉惊怒交错,她忍着痛楚,撑起上身,哑声道:“娘娘,臣妾本意只是为娘娘出一分力。”阮淑妃从贵妃椅上站起,走到她面前,鄙夷地瞪着她,道:“你为本宫出力?你凭什么?就凭你那几点登不上台面的小聪明?如今你竟擅自向皇上进言,你以为本宫猜不出你的心思吗?”
  骆沅儿眼前迷蒙晕黑一片,她努力地睁大眼睛看着阮淑妃,哽咽道:“臣妾并无加害娘娘之意,臣妾只想藉此对付宁媱,为娘娘铲除眼中钉!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娘娘!”
  阮淑妃微微伏身,伸手用力地扯住了骆沅儿的头发,道:“为了本宫?你不过是想踏着本宫的肩膀往上,你作梦!”语毕,她扬手想要再对骆沅儿下手,宫门外却传来了“皇后娘娘驾到”的声响。
  阮淑妃浑身一颤,一下放开了骆沅儿。骆沅儿鼻青脸肿的,兀自伏在地上啜泣。阮淑妃嫌恶地瞪向她,喝道:“你给本宫起来!”
  骆沅儿却没动,只泣道:“臣妾有罪,只请娘娘惩治。”阮淑妃皱起眉,正欲再度向她喝骂,低头看到她那满脸的泪痕,忽而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殿门外,似听到了脚步声响,于是马上开口道:“本宫早已和你说过,这人偶并非对本宫不利之物,你为何还要在皇上面前胡乱言语?”她话音刚落,皇后便步进了殿中,身后还跟随着宁媱。看到怒容满面的淑妃,以及跪伏在地上抽泣的骆沅儿,皇后轻轻地冷笑了一声。阮淑妃抬头看到皇后,忙弯了一下身子,正要发出恭称,皇后便上前来道:“妹妹不必多礼了,昨儿才着了魔,如今可得小心身子才是。”宁媱则从皇后身后走上前一步,对阮淑妃恭敬地行了个礼。阮淑妃的神色略显出一点羸弱之意来,她道:“承蒙姐姐恩恤,臣妾实乃万幸。”她不再多言,和皇后一起走到殿中,各自依主位下首之别落了座。骆沅儿依然跪于殿中,泣声渐停。
  宁媱的眼光落在她身上,只见她的脸颊除了昨日被淑妃抓出的伤痕外,还更显了红肿,泪水淅沥,竟有一股哀怜的楚楚之意,不由为之轻叹,转念想来,也是咎由自取,不必同情。
  皇后也看向骆沅儿,问阮淑妃道:“阮妹妹,这骆才人可是犯了何事?怎劳妹妹操劳?该交由本宫处置才是。”阮淑妃向皇后倾了一下身,道:“妹妹自知僭越,但此女竟藉妹妹之名于皇上之前胡言乱语,扰乱宫闱戒律,妹妹痛恨不过,便对其小惩一番。”皇后面无表情,对淑妃之言不置可否,只漠漠地对骆沅道:“骆才人,先平身。”
  骆沅儿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垂着头立在殿中。感觉到宁媱的眼光在自己身上打转,骆沅儿暗暗咬牙,她垂下眼帘,只余一腔的仇怨,积聚于心。皇后却不欲向骆沅儿问话,只径自向阮淑妃道:“阮妹妹身子可好?可还觉得不适?姐姐请来的灵道人道行颇深,不若让其为妹妹看一看?”阮淑妃知皇后有意挑起人偶之事,只维持着平静,道:“妹妹先前确是觉得不适,似有万箭向妹妹身体射来,又似有那鬼魅魍魉欲伤妹妹腹中龙儿,妹妹好生恐惧。”皇后面向阮淑妃,脸上泛起一抹担忧,道:“妹妹受苦了,未知是何故,使妹妹如此不适?”
  阮淑妃轻咬下唇,思忖片刻,低头道:“妹妹这般之症,似是有那狠心妄为之人,在背后行那诅咒邪术,意欲加害妹妹。”如今一着,必要争取每一分利己的余地。皇后和宁媱听到阮淑妃的话,均是一怔,只想不到阮氏竟会指另有加害之人。二人相视一眼后,皇后沉下了气来,此时断不可让对方左右了方向,遂道:“姐姐倒想知道,妹妹手中的祈福娃娃,是如何得来的?难不成真如骆才人所说,是妹妹派人私取的?”阮淑妃抬起头来,道:“没错,正是妹妹派人私取,只因妹妹担忧真会有那巫蛊伤人之事,所以便多了心,姐姐请恕妹妹妄为之罪。”皇后笑了,道:“这么说,妹妹是觉得姐姐有意要加害妹妹了?”阮淑妃连忙站起了身来,道:“妹妹曾有此担忧之心,但自把那人偶取来后,妹妹却又觉得姐姐并非意欲加害之人,便未曾把人偶销毁,也未曾向任何人言及此事。”她看向皇后的目光愈加凌厉,“妹妹如若真的觉得姐姐存了加害之心,怎么不直接告知皇上呢?”皇后看着她,依然笑着,道:“这可奇了,人偶上既然贴着妹妹八字纸符,为何妹妹还觉得这人偶并非加害妹妹之物?妹妹是否另有心思,觉得这物事可作他用?”阮淑妃心头一凉,感觉到皇后的眼光如凌人的寒气,正慢慢地将自己包围,使自己无以规避,“姐姐之意,恕妹妹愚昧,不得其解。”皇后也站了起来,缓缓走近阮淑妃,在她跟前站定,道:“罢了,妹妹,不如如实告知姐姐,这背后是否另有内情,人偶所得真正的源头为何?姐姐还可向皇上为妹妹开脱几句,好保全妹妹。”
  阮淑妃愕然地退后了一步,看到皇后眼中的了然与淡定,心中转过数念,片刻后,道:“妹妹如今身怀龙胎,姐姐如此相逼,就不怕损了龙胎之气吗?”皇后笑意更浓,转头对宁媱道:“宁妹妹,你听听,你阮姐姐这说的是什么话呢?”
  宁媱走上前来,婉声对阮淑妃道:“淑妃娘娘,臣妾无状,皇上之命,只令皇后娘娘与臣妾对祈福娃娃一事细细查明,昨日娘娘受了惊吓,臣妾心下只觉焦急,只想速为娘娘寻出加害之人,皇后娘娘此番对娘娘之言,臣妾觉得甚是在理,也于娘娘有利,只望娘娘三思,知无不言才是。”
  阮淑妃冷瞪着宁媱,道:“你们这是胁迫本宫,”她向宁媱欺近了一步,“你胆敢以下犯上!”
  宁媱向阮淑妃福身,恭敬道:“臣妾惶恐,未知以理明言,竟是以下犯上。”
  皇后来到阮淑妃身边,道:“阮妹妹,宁妹妹所言,均是皇上之意,亦是理之所在,并无不敬。妹妹既是聪明人,何不行聪明之事?坦言内情,只不过是举手之劳。”阮淑妃不甘不愿地盯着皇后与宁媱,半晌未言语。人偶之所得,确并非自己私取,但是,若真向皇后道明,不见得就真能全身而退。她阮氏,既然已糊涂一时,更不能再愚笨如斯!
  静默良久,皇后开口道:“妹妹好生思量。只是有一个理,妹妹须得明白,即使你不愿明言,真相也会浮出水面的。”语毕,皇后转身向殿外走去,头也不回道:“宁妹妹,只不过多花点气力,结果终会一样。”宁媱别具深意地看了阮淑妃一眼,回身向前,擦过骆沅儿的肩侧,快步随皇后而去,凉风飘起,骆沅儿转头冷冷地看向她,却只余了一个高佻窈窕背影。车辇在慈庆宫前停下,阮淑妃睁开疲倦的双眼,看到如晴已为自己掀开了帘幔,眼前是灰黯晦朦的蓦色,那刺骨的寒风正一阵接一阵地吹在身上,让人不胜萧瑟。她小心地下了车辇,任由如晴扶着走进慈庆宫,那殿中纱窗内透出的一点昏黄的光息,氳氳模糊,照不亮回廊中的路,顶上的八角宫灯,正随风飘荡,细微的灯火,更显渺小。
  殿内檀香四散,皇太后正跪在蒲团上,轻声诵念经文。阮淑妃不知是否该有所打搅,只立在了一旁,不敢发出声响。如芳看到她,微微福了福身,低头向皇太后轻言了一句什么,皇太后停下了诵念,却并不向淑妃看来,只吐出了两个字:“来了?”
  阮淑妃马上上前道:“臣妾参见母后!”皇太后依然不看她,翻过一页经文,淡声道:“淑妃不在宫里养身子,怎的到哀家宫里来?”
  阮淑妃道:“今日皇后到臣妾宫里来,意欲使臣妾说出人偶来处。”皇太后停了一下动作,静默半晌,才道:“你怎么说。”阮淑妃侧了一下头,吸气道:“臣妾自是不予告知。”檀香之烟雾缈缈地在皇太后桌前的香炉里弥散而来,围笼在殿中的空气中,是一种虔诚的气息,是一种礼敬的味道,更是一种信仰的芬芳。然而,这股散落于鼻息之中的圣纯之气,却让人无端地感到不安无措。皇太后静静道:“只不予告知,甚好。淑妃到此而来只是想告知哀家此言?”
  阮淑妃忍不住向前靠近,道:“母后,臣妾唯恐皇后会查出内情。”当日皇太后把布偶交予自己,只令自己依计行事,原只想能彻底把皇后扳倒,不曾想,这竟是皇后的布局。而首当其冲受到牵连的,便是她自己。皇太后点了点头,道:“你担心得有理。”阮淑妃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道:“母后可有应对之法?”皇太后发出笑声来,道:“淑妃,你可得明白,这世事,往往是出乎意料,并非全在掌握之中。哀家可以确定的,只是不使此事再度扩大。”阮淑妃立在原地,看着皇太后的喜怒未明的侧脸,道:“母后之意,到底如何?请为臣妾明示。”皇太后这时转过了脸来,一字一眼地道:“此事便该在你身上停下,不可再生枝节。”
  阮淑妃顿时感觉到遍身的灰败寒凉,她蒙蒙然地注视着皇太后,张开嘴巴,想再说什么,话到喉间,却发不了声音来。这一切,早就是注定的迷局,在危机四伏的圈套之中,受害之人,从来只有她一个。“只能委屈你了,淑妃。”皇太后轻轻地再给了她这么一句话。阮淑妃看着皇太后起身,以庄容的脚步向内殿踏进,眼前所视一切,渐渐变得朦胧。隐约中,又似听到对方的声音传来:“她也有可供寻弱的短处,难道,你总不能把握半点足以还击的利害之处吗?坐以待毙,从来不会,她从来不会。谁能主宰了她的命运呢?谁能决定她的路呢?不,除了她自己,不会有别人!皇后的短处,皇后的把柄,会是什么呢?她脑中思绪涌动,渐渐地,紊乱中,终于露出了一点可寻的痕迹。
                 
兰殇(一)
  第五十二章 酉时的报更锣响在晦暗空灵的宫墙内回荡、四散,她心神未免一乱,脚步羁绊于宫门前,抬眼看到宫门顶端那明晃晃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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