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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篇三之劫缘-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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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让你今後承受这种痛苦。尉天,你现在对芋头更多的是亲情,趁你还未陷入时,及早抽身。尉天,若芋头能回应你,今日我就把芋头交给你。可不行,芋头无法对他自己负责,我这个当爹的,就得为他负责。”

  “国公……若芋头也是喜欢我的呢?若他不会忘了我呢?”尉天不相信刘天赐会变,他把他的东西都保存的好好的,他的夜行衣,他给他买的零嘴,他身上的巾帕……他不相信自己会和那个泥娃娃一样,有一天会被刘天赐丢到一旁,再也不看。

  “尉天,我们谁都无法预测今後的事,可芋头……我却不能不考虑他今後的事。也许芋头永远不会忘了你,也许芋头会喜欢上你。可尉天,芋头很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回应你,他永远无法懂得情爱。和芋头在一起,你不会拥有正常的家,芋头不能与你交心,不能为你解忧,不能……为你留下子嗣。尉天,也许你自信会爱芋头一辈子,但我却要考虑,十年或二十年之後,你会不会厌倦,会不会後悔,会不会……嫌弃芋头。”

  “国公,我怎会……”尉天急了,谁都不能这麽想他,哪怕是这个人。

  “尉天,我相信无论你对芋头的心如何,你都会疼他一辈子,但不管是哪种结果,苦的都是你。而我不能不考虑这些可能,尤其是对你。”白桑韵转过身,无法看尉天失望的眼神,“尉天,你是个好孩子。所有我更不能让你今後承受这些你原本可以避开的痛苦,就像……我的孙子。”

  尉天瞪大了眼睛,他想了无数的可能,却没想到白桑韵拒绝的原因是出自对他的考虑。尉天的心酸酸的,又暖暖的,可他却无法说出感激的话。

  “尉天,当年是我的疏忽让芋头变成这样。”白桑韵的口吻变得很轻,好像是在对自己说,“可是韵峥他们却把这份过错揽到了自己的身上,更把这份过错延续到了饕儿的身上。自饕儿懂事起,他就被不断的教导要照顾他的小皇叔,要为他的父亲赎罪。饕儿两岁起就不再笑了,芋头的事对他来说比任何事都重要。作为太子,他不仅要做到父辈的期许,还要把小皇叔所有的事都扛在肩上,那孩子……承受的远远超过了他该承受的。”

  白桑韵不仅放不下刘天赐和尉天,同样放不下最让他心疼的长孙。转身,白桑韵严肃地说:“尉天,抛开所有的顾虑不谈,如果我现在同意你和芋头在一起,那饕儿操心的事就又多了一件。当他知道芋头和你在一起之後,马上从几千里以外的地方赶到芋头身边,不顾他染著风寒的身子。他怕芋头被骗,怕芋头给人欺负。若不是我写信给他,让他放心把芋头交给你照顾,他会亲自带著芋头去闯荡江湖,陪他高兴。可即便这样,他仍是守在芋头看不到的地方。後来出了……饕儿不仅亲自去查此事,更要分心照顾芋头,还要处理朝中之事……可他才刚刚十五……”白桑韵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一些,走到尉天身边坐下,语重心长的说,“尉天,芋头受惊这件事让饕儿非常自责,他认为自己没有保护好小皇叔,也认为其他人更无法保护好小皇叔。尉天,不管是对你还是对饕儿,我都无法把芋头交给你。芋头是我的责任,你和饕儿,都应该有你们各自正常的生活。你,要有正常的家,而饕儿也该放下芋头这个包袱。”拍拍尉天,见他已没之前那般激动,白桑韵知道他听进了自己的话。

  尉天站起身,再次郑重地跪下向白桑韵行大礼,“谢谢国公为草民如此费心。”

  “快起来,”把尉天扶起来,白桑韵站著,抬头看著这个寡言严肃的孩子,慈爱地说,“尉天,若你今後找到合适自己的女子,我会让皇上为你赐婚。”

  尉天摇了摇头,後退两步,对白桑韵鞠躬,然後开口:“国公,能否与草民打一个赌。若草民赢了,国公把芋头交给草民,草民会让太子不再为芋头操心;若草民输了,草民心甘情愿地离开芋头,只当自己多了个弟弟,草民会寻找适合自己的女子成婚生子。”

  白桑韵并不想答应,可尉天坚定地看著他,眼里是祈求,白桑韵道:“若输了,你真的能放下芋头,重新开始吗?”情字一事,最是伤人。

  尉天点头,“既然输了,那就心服口服,草民又何必给自己和国公带来不必要的困扰。”他必须赌,赌一个机会,一个可能。

  “求国公答应草民的要求,同草民赌一次。”见白桑韵不想同意,尉天的双眸充血。

  白桑韵摇摇头,在尉天绝望地看著他时,白桑韵微微一笑,“说说你要如何赌吧。”他也想让自己的儿子幸福,包括面前的这个孩子。

  尉天浑身发颤,绝处逢生的他拼命压制心中的激动,当真田处的翻腾平息之後,尉天缓缓说出他的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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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瞳》要大修,曾看过第一章的把他忘掉吧……

  劫缘:第二十八章

  尼子很勤劳吧,谢谢大家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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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天天坏……父皇父王,天天坏。”久等不到尉天的刘天赐撅著最和父亲抱怨,不明白父皇和父王怎麽生气了。拉著父皇和父王的手,刘天赐吹吹,“不气不气,天天坏。”殊不知,他这最後三个字让他的父皇和父王更生气。

  “芋头坏,”刘淮烨学著儿子的话说,“只想著天天,不想父皇和父王。”刘淮烨和蓝阙阳很怕爱人一时心软,答应了尉天。

  “不坏,”刘天赐反驳,拱进父皇和父王的怀里来回蹭,“想,芋头想。坏人,怕,芋头想。”

  蓝阙阳把儿子抱到身上,揉揉儿子的脸,压著不满道:“芋头,天天哪里有父皇父王和爹爹好,芋头怎麽能一直想著天天?父王要不高兴了,芋头不喜欢父王了。”

  “喜欢喜欢,想。”刘天赐在父王脸上死命“啾”,从身上的小包包里掏出梅子,自己舔了舔,确定是甜的,也不管上面沾著他的口水,塞进父王的嘴里,“甜,不气不气。”“呼呼”,继续吹气。

  蓝阙阳含著梅子,觉得心里都甜了。再拿出一个梅子,舔舔,确定不酸,刘天赐又喂到父皇嘴里,“不气不气。”啾两口。

  “芋头,跟爹爹、父皇和父王去行宫好不好?行宫那里有海,父皇记得芋头最喜欢海了,芋头还记不记得?”刘淮烨趁机诱拐。

  “海?”刘天赐茫然地看看两位父亲,没印象。

  “就是蓝蓝的地方,有好多好多的水,会‘哗哗’地响。”蓝阙阳说著刘天赐曾对大海的描述,可惜没唤起儿子一分的记忆。

  “没有。”刘天赐摇摇头,开始专心吃梅子,并拍拍脑袋,“没有海。”脑袋里没有蓝蓝的,好多水的地方。

  刘淮烨和蓝阙阳看看对方,眼底是对之前顾虑的肯定。刘天赐太容易被新奇的事物转移注意,他曾经那麽喜欢海,每天都要去看,可转眼不过一年,他就忘了。也许尉天是他记得最久的事,可难保几年之後,他会像忘了海一样忘了尉天。

  “芋头。”白桑韵走了进来,身後跟著尉天。刘天赐欢呼一声,跳下父王的身上,抱住爹爹啾了两口,就转而投向尉天的怀里,嚷著:“天天坏,坏,坏,等,等。”

  白桑韵看著抱在一起的刘天赐和尉天,对目露担忧的两人摇摇头,退了出去,刘淮烨和蓝阙阳急忙跟出去问个究竟。

  “坏坏,等等。”刘天赐搂著尉天的腰,仰头,嘟起的嘴可以挂油瓶。

  “天天坏,让芋头等了这麽久。”抱起刘天赐走到床边坐下,尉天握上刘天赐的右手朝自己的脸打了两下。刘天赐急忙缩起手,带著惊慌的吹尉天的脸,“不打不打,疼,坏,天天坏。”吹完,刘天赐亲亲尉天,然後把嘴送上去,“天天吃,吃,芋头,吃。”

  环紧刘天赐,尉天含上樱桃,刘天赐立马闭上眼睛,张开嘴让尉天吃个够。尉天仔细地吻著刘天赐,不放过他嘴内自己所能碰到的任何一处地方。把刘天赐嘴里剩下的半个梅子吞入自己的腹中,尉天在最後离别之际把刘天赐的吻印在心头。

  当刘天赐因这一个吻而呻吟出声,浑身瘫软之时,尉天不舍地离开那抹红润。在刘天赐的额头、眼睛、鼻尖、脸颊和脖子上落下无数个吻,尉天低哑而恳求地出声:“芋头,别忘了天天。”

  “不忘不忘。”还没回复的刘天赐看出了尉天的伤心,搂著尉天的脖子大叫,眼睛也红了,“不疼不疼,天天,芋头的。”

  “芋头,天天要去很远的地方,要很久才能回来。在天天回来之前,芋头要听话,要多吃多睡。”

  “不走不走!”还没等尉天说完,刘天赐就急得叫起来,死死揣紧尉天的手,大力摇头。

  按住刘天赐的脑袋,尉天吻上他颤抖的唇,等刘天赐在他的吻中平静下来後,尉天才道:“芋头,你还记得天天说的吗?天天的手是芋头的,天天也是芋头的。”

  “嗯嗯,芋头的。”刘天赐红著眼睛使劲点头。

  “天天还没抓到坏人,坏人跑到了很远的地方。天天想和芋头在一起,可是天天必须抓到坏人之後才能和芋头在一起,不然坏人会伤害芋头。”擦掉刘天赐滑下的眼泪,尉天拉出刘天赐的荷包,把一个更小的金色荷包放进去,“芋头,这是天天的头发,芋头要保管好。有天天的头发,天天就永远都是芋头的。天天和芋头保证,天天抓到坏人後就立刻来找芋头。”

  “不走,不走。”把荷包小心的收到衣襟里,刘天赐抱著尉天哭起来,“坏人,坏。”都是坏人,才让他离开天天。

  “芋头每天都好好睡觉,好好吃饭,不哭,天天就能早些抓到坏人,来找芋头。”一下下吻著刘天赐的头顶,刘天赐的脸,尉天最後闻著刘天赐身上的橘子香。怀里的人小声地哭著,却点了点头,接受了天天去抓坏人的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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