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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框的眼镜,即使厚厚的刘海也遮不住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和梦幻般的容颜。即使以朽木白哉的定力,还是楞了那么一秒。
朱唇轻启,千般思绪终究还是只剩幽幽一句“清涧,好久不见了。”(很早就说过,白哉和他父亲长的一模一样)这下连露琪亚和倒在地上还在哼哼的黑崎一护也晕了,难得杀出来一个美女,他们还以为是白哉的旧识,结果喊的却是朽木白哉他爸的名字。
“你认错人了。”朽木白哉冰冷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父亲他很早以前就不在了。”万年维持着一张死人脸看不出情绪的朽木白哉居然在话语中隐含怒气,他最恨的就是某些知道当年过往的人提起父亲的自焚,那是朽木白哉唯一的禁忌,就算你拿绯真说事,估计他也还不会如此生气。
好像一盆冰水浇在身上,沁月僵立在原地。怎么可能,那清冷高贵,淡雅孤傲的清涧居然已经死了,不是说在尸魂界只要灵力够强活个上千年也是有可能的么?“我不相信。”沁月小声喃喃,眼神恍惚似乎受到了莫大的打击。竟然忘记拦住朽木白哉任由他拎着露琪亚开启穿界门离开。
浑浑噩噩,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一阵小声的呻吟拉回了沁月的注意力,她看向地上少年那倔强的身影。感应到不远处两股老熟人的气息,沁月收拾了情绪,冷冷一笑。“居然来了,何必还躲在那里,难道不敢出来一见么?”
心随念转,碧落已经挥向前面的障碍物,轰的一声,墙面坍塌碎裂。强大的气流吹得碎石灰尘伴着的落叶往小巷深处飘飞,一人一猫出现在墙后,与碧落的尖端遥遥相对。赫然就是很久没见的浦原喜助与夜一。
尸魂界之夜游
“嗨,好巧啊,沁月队长”浦原喜助尴尬的挠挠头,怎么就被发现了呢,真是尴尬啊。
“呵呵,是很巧。”沁月笑的杀气四溢,“欢腾吧,金蛇狂舞!”气急的巫沁月话都没有多说一句,直接使除了卐解。铺天盖地的金蛇气势汹汹的超他们两人扑去。
夜一一看形势不对,顾不得走光已经直接变人使用瞬开朝着沁月扑去。而经验老道的浦原喜助也飞快的吟唱到“鸣叫吧,红姬。”一个血色的护盾牢牢罩住他和夜一,只是在沁月雄厚的实力和金蛇绝对的数量之下很快就破了,浦原喜助不得不左右腾挪,但是还是被小蛇咬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我们错了!”浦原喜助高声喊道,企图分散沁月的注意力帮夜一争取到近身的机会。夜一的瞬步在沁月前方找不到攻击的机会,已经趁势绕道沁月的后方,瞬开也已经准备完毕。
“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嘛?”沁月盗用了一句电视剧常用的名言,故意卖了一个破绽给像跳蚤一样灵活的夜一,因为分散的金蛇居然奈何不了她。
啪的一声,夜一找到机会用瞬开一拳轰在沁月的肩膀上,顺开集中爆发的灵力竟然使得拳头都陷阱了沁月的肩膀,夜一愣愣的看着沁月一个转身一爪击在自己同样的地方,然后朝着自己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浦原喜助也感觉到不对,拎着红姬冲过来,顾不得自己的伤势。然而前面零散没有打到他们的金蛇已经在半空凝聚完毕,一击神龙摆尾狠狠的抽在夜一的身上,把她打的撞破好几堵墙壁,留下几个人形的大洞。
而保持着前冲的浦原喜助眼睁睁的看着沁月肩膀上的伤势瞬间复原连衣服都没有丝毫破损,像等着自己送上门来一样,虎虎生风的鞭子劈头盖脸的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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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温馨的房间里面,三人无奈席地而坐,淡淡的茶香;缓缓萦绕。沁月端起一杯苦荞茶,轻抿一口,果然悠远绵长,唇齿生香。本来以为会剑拔弩张的气氛竟然融洽的让人不敢置信。当然前提是你要能忽略掉浦原喜助和夜一两张肿的像猪头一样的脸和包的像木乃伊一样的身体,两人神情萎靡,时不时的会抽搐一下。
“沁月队长,当年真的是我们错了。”没有了嬉皮笑脸,浦原喜助难得一本正经的道歉。可是巫沁月却只是自顾自的看着指尖,不予任何回答或反应。她已经从他们口中得知了自己走后的一切。
“请原谅我们,巫沁月桑”这下就连高傲的贵族小姐四枫院夜一也道歉了,她拉着浦原喜助一起,跪在巫沁月的身前,额头抵着木质的地板,赫然是最高的礼节和代表臣服的意思。
其实沁月并没有简简单单的放过他们而是借助灵魂的掌控把他们卷进自己的识海,在里面蹂躏了好几天尝遍了沁月可以想到酷刑,不过,在现实中却只有短短一刻钟罢了。这是巫沁月借助写轮眼的功能,自行开发出来的灵魂巫术之一“轮回”。
他们能够自由自在的生活在现世,肯定也是得到了尸魂界现任统领山本总队的默许,经历了那么多,巫沁月早就不是曾经冲动鲁莽的小女孩了,杀了他们固然解气但是势必也会有很多麻烦。
他们俩和现任的十三番队长关系也很好,虽然自己不惧他们报复,但是难免会影响到自己的任务和平静的校园生活。平心而论即使不是他们两,以自己的神秘体质也终有暴露的一天,他们只是把那一天提前了而已。
“尸魂界的事情与我何干,蓝染的事,我是不会插手的,我只想享受一下平静的学校生活。”沉吟良久,巫沁月半真半假的说道,“不要透露我的信息,除非你们希望我站到蓝染那一边去。”(夜一他们只说了蓝染的阴谋)
“还有,尽早把崩玉给我(女娲告诉沁月崩玉就是五彩石碎片的),我已经在你们的灵魂上施展了巫咒,如果你们不想每隔十天半个月就重温一下在我识海的时候被凌迟感觉的话。”
讲完最后一句话,沁月的身影逐渐变淡,消逝在他们两人面前。
“沁月桑没有用义骸,她真的是活生生的人么?”夜一的语气说不出的苦涩。
浦原喜助懒懒的打开折扇,遮住自己的大半张脸“是啊,或许她曾经说的体质与我们不同是真的,不曾改变的容颜,而且她比当时更强了,仅仅泄露出来的一丝灵压就和蓝染给我的感觉差不多,也许我当年真的做错了。”
“你觉得沁月说的在我们灵魂上们下咒是真的还是吓唬我们的?”夜一又想到了在沁月识海中尝试过的已经削弱了的满清十大酷刑(不削弱很可能他们已经意识崩溃死掉了),忍不住发抖起来。
“你觉得她什么时候骗过我们?崩玉给她我们也算少了一个麻烦吧,本来就是因为碰到了她的血才变异的。”浦原喜助有气无力的回答。
“那个小子呢?”夜一金色的眼睛眯起,被沁月虐的凄惨备至的大小姐急需一个玩具来转移一下注意力。
“刚刚自己上了药,又去训练场里面训练了,真是太拼命了。”浦原喜助扶了扶宽大的帽檐“你要去看看么?”
夜一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小声的埋怨道“还不是那崩玉惹得祸,这么多年来,我都累了。这件事情了结了也好,不管怎么样,总得有个结果吧。”
浦原喜助无语,宽大的帽檐和大大的折扇遮住了他晦涩不明的表情。
沁月的身影从白色的纸偶中幻化出来从她房间里的大床上坐起,按响了呼叫器,自己的贴身侍女由美很快的跑过来,轻敲房门。
“进来”沁月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跟唐管家说一声,我已经决定去冰帝高中部,让他给校长打个电话,明天我就去报道。”还是尽快找全碎片吧,先去冰帝看看,没有的话再转去樱兰高中部。小伊,旅团,我真的想你们了。
看着小姐单薄萧瑟的背影,由美知趣的并没有问小姐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房间里面,也没有问小姐为什么看上去心情低落,因为唐管家曾经警告过自己,多嘴的人往往活不长。自己兢兢业业的把自己的本份做好就可以了。
“是,小姐”由美躬身应到,退出,反手把门轻轻关上。别墅里最光侍女至少有20多个,但是小姐的贴身侍女只有她一个,那是不无道理的。
房间里面,心情低落的巫沁月终于还是忍不住,决定去尸魂界一趟。随着她突破的大巫之境,很多以前仅仅知道,但是并不适用于自己的技能都可以施展了,包括大虚的响转和撕裂空间(仅限于现实,尸魂界和虚圈)。当年沁月吞噬的虚连数都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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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一身白色和服的沁月独自站在记忆中樱花林中,就好像一只飞落凡间的白蝶。她纤长的手指触摸着清涧墓碑上那些凹凸刻痕,深邃的双眼里有浓烈的哀伤。微风吹过, 身后的樱花树轻轻摇曳,樱花瓣飘然而下,纷纷扬扬的好似落雪。
呼吸都有所停滞,以为自己不在意,以为自己会忘记,只是心却早已随着樱花飘远 带着近乎无法承载的重量,去接受绝别的伤痛,在四肢百骸间蔓延。就算已经到了大巫境界,但是要使死了那么多年的人复生却绝无可能,如果清涧的灵魂已经转生,能认出他就已属不易了。
那记忆中清俊无双的男子,是否也正如这飞舞的樱花一样,又如划过长空的烟火一般,绚烂而又短暂。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沁月哼着小诗难得的也感性了一回,也许是睹物思人,也许是坚强了太久脆弱那么一回,拿着主神空间坑来的美酒,斜倚在樱花树上对月独酌。
“对不起,清涧。来迟了,没有见到你最后一面。”沁月把剩余的酒撒在坟前,微微叹息一声“人生若只如初见,”要是自己当初没有失忆,又会如何?没有想到那么高雅清幽的男人居然会为了自己选择如此决绝的死亡——自杀。
取出碧落,一曲悠扬而婉转的箫声在樱花林中飘荡开来,如雾色般在林中层层浚染,箫声是那么婉转缠绵,转眼有变得清幽而孤独,还带着浓浓的悲哀意,仿佛在述说着一段凄迷的往事。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