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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春风-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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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将军,你一门族人便均须陪葬了!”
大郎远远看了间非一眼,朗声道:“臣领旨谢恩。”
夏侯醇微微颌首,阴沈沈的脸上突然绽出一缕笑容来,诡异莫测。

大郎回到家中便著忙著打点行装,与母亲妻子话别,怕她们徒增担心,并不说立下军令状一事,行前匆忙地办了春儿的婚事。本来他一早就想给他们把亲事办了,但是一则事务繁忙,春儿已经脱了奴籍,伶俐能干,是他手下第一个得力的副将,因此不仅生活起居要他照顾,军中一些事务也要吩咐他去做。一来二去便耽搁下来。二则青头年龄虽小,不过十六岁,二人却是从小一处长大,早已经将那夫妻之事做过了,春儿也不急这一时。这一次去平乱,大郎便想无论如何得给他们先把此事办了。
夏侯醇给了他们三天时间,三天内便得收拾出发,到城外通都大营点起兵马出征。因此大郎便趁了机会给春儿办了事。
这事办得十分热闹,大郎从缘甚好,春儿在军中也有不少要好兄弟,齐齐来贺,是日陈府真是好不热闹。大郎喝了两杯酒,心中有事,便放下酒杯出了门,刚走到二门外,便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闪了进来,孤身一人,并无从人,单是那纤长瘦削的身躯一望便知是谁。大郎立定脚步,看著来人快步而至,星眸薄唇,青衣素裳,走到他面前微微一笑,朱唇轻启,白玉般的面颊上一个浅淡之极的笑,却足以乱人心神。
大郎一把扯了他,走到花木扶疏处,将身子隐在树影里道:“这时候你来做什麽?他知道了又不放过你去。”
间非微微一笑:“那又怎麽样?不过如此罢了。春儿的大喜我可不能不来。”
大郎跺脚道:“你到这里来做甚?我去找你他须怪你不得,你自己这般走来,他岂会甘休?这里宾客中多的是他的耳目,只怕不到天明便传入了他耳内。”
间非怀里陶出只盒子来:“这是家传的一对东珠,送了春儿作贺礼吧。”大郎伸的接过来道:“我拿去给他,你先回去吧。”
说著便伸手拉他走,间非身不由己被他拉著走了几步,甩脱他手道:“大郎,我来了便来了,他的耳目众多,此时回去也是迟了,明早一般地有人报与他听。我既敢来,还怕他作甚?”
大郎一时踌躇,站住脚看他,花影里只瞧见他一双眼睛秋水般清亮,竟是无一丝畏惧恐慌之意。自己便也是一笑:“说得是,来便来了,有什麽好怕的?军令状已经立了,他总不会这时候要我项上这颗人头吧?”
间非低下头去,叹息一声:“他倒是煞费苦心,只可惜未必能如他之意。大郎你能征善战,几个乱民并不是你的对手,他必会找人寻你的不是,你只管放心,朝中有我,不是容易能中伤得了你的。”
大郎道:“理这些做什麽?间非,让我瞧瞧你。”说著搬了他的脸对著月光细细地看,那目光竟有些痴了,间非给他瞧得心乱了起来,大郎便牵了他手,悄悄推开厢房,顺手便拴上门,回过身来,直走过去,慢慢地解了他腰间衣带,轻轻一拉,衣裳便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下,房中虽没点灯,外头的月色却好,透了雕花窗棂照进来,屋子里半明半暗,像是彼此忧喜参半的心境。房前一株花树的影子却被那月光映在窗棂上,在地下投下斑驳陆离的暗影,床榻却铺了半床的银白之光,幽幽暗暗之中,竟是暖昧之极。
大郎拥了他上床,但觉得间非身子一反常态地热,肌肤相接处只觉得得灼热滚烫,大郎只觉得一颗心都被融化了般,那烧灼感直浸入骨髓中去,便对著那两片柔软湿润的嘴唇直吻了下去,这一番缠绵竭尽温柔,当真是柔情似水,春波融融。口唇濡沫间两人的脸都已经是火烫起来。
间非半坐在床边,大郎便埋头从他胸前直吻到腰间,间非微张开双腿,昏暗中瞧不清那密|穴所在,只伸了手去摸索,但觉得触手处温软腻滑,指尖一挨近间非便轻呼了一声,大郎神魂一荡,身子贴了上去,递进了一根指头,但觉间非抠在自己背上的手指猛地一掐,深深地嵌入肉里,传来一点锐痛,大郎低低一笑,跟著又放入一根手指,耳畔的呼吸声猛地变得急而短促,只听间非耳语般的声音轻叫:大郎。。。。。说话间的热气直扑耳畔,那声音更是耐人寻味,大郎便直痒入心底里去。
大郎将他侧身放倒,抬了他一条腿,端端好露出後|穴来,自己半跪在榻上,送了进去,间非双腿一收,猛地夹紧了他的东西,内里滚热如炽,大郎便觉得下腹之下有如著火一般,翻翻滚滚难以忍耐,快感如潮而至,猛力地顶了进去。
除了间或的低呤之声,间非始终不发一言,缠绵之际却分外抵死,死死地勾住大郎身子,舍不得放开。大郎知他身体单弱,怕他承受不住这般欢爱,愈加地温存怜惜,间非却是不管一顾,倒有些欲求不足的意思。翻滚纠缠间了半宿,这才慢慢平息下来。
两人喘息一回,大郎翻身去抱他,手扫过他面颊,意外地却是湿了一片,伸指尖在口中一尝,竟是咸涩之味,再府身在他脸上,昏暗里看不出个所以然,大郎便以面颊碰触,果然是一片水渍。
他伸手去抹,便抹得一手的泪水。大郎低声道:“你这是怎麽了?痛得很麽?”
昏黑中仿佛见他在摇头,果然听他说道:“大郎,你此番前去,实在是受我所累。战场之上,生死难料,千万保全性命。不必担心老母妻子,有我在总要替你保全她们。”
大郎听了这话,轻叹了一声:“你休要说这种话,我的心也不用多说,便是为你死了,原是死而无悔的。”
间非果然不再作声,反手抱住了他,便如再也抱不成了一般死死地纠缠住大郎精壮的身子。

朝廷一面派兵前去剿灭暴民,一面傅青方的处理却成了在问题。本来麽,傅青方这种行径原是斩无赦的。难就难在此人是宁间非保举的,而宁间非却是夏侯醇最为宠信的重臣。若说有人敢对夏侯醇阳奉阴为那是没人信的,可是这个宁间非曾亲奉圣旨去视察河道工地,回来却没说傅青方一个字的不是,终是酿成了这场祸端。
傅青方若要受罚,宁间非又怎能逃脱干系?
可是夏侯醇却似乎全然忘记了这一回事,只叫刑部加紧审理傅青方,作速定案。刑部尚书颇感为难,左思右想只有据实禀报给夏侯醇。

第二十五章

夏侯醇听完了刑部尚书一番陈词,半日才缓缓说道:“这事朕知道了。傅青方你去办,办好办歹有朕给你在後头撑著,别的什麽,你就不用管了。”


刑部尚书应了一声,屋子里光线有些暗,看不清夏侯醇的脸色,因此也捉摸不定他这样说的本意是什麽,夏侯醇这些日子脾气很坏,说的一回事,真正想的又是一回事,大臣们往往要听其言观其色,方能做出准确判断,此时夏侯醇一张脸隐在阴影里,声音平淡听不出半分情绪,刑部尚书只得似是而非地下去了。


夏侯醇还坐在椅上,手指抠著桌边,指甲在红漆上刮著,狠命地刮,直到看著好好的桌沿给指甲画出一道道白印子,才狠狠咬了下唇,道:“良方,传宁间非过来。”

间非进了屋,例行公事地跪拜行礼,三呼万岁,等著夏侯醇让他平身。夏侯醇却并不说话,缓缓站起身,高挑的身子在地上给夕阳拖出长长的影子,一步步逼近,那影子便笼罩住间非整张面孔。


他走到间非跟前,俯下身,用折扇轻挑起间非的下巴,著迷般地看著他,目光闪烁,变幻不定。间非睁著一双晶莹澄澈的眸子回望他,夏侯醇的脸色慢慢变得狠毒起来:“宁大人,嘿嘿,朕的首辅大臣,好一个只手遮天的宁首辅!”


说著折扇一转,放脱那细巧尖削的下巴,仍旧低著身子,凑近了间非耳畔:“整个朝政现在都在你的掌中,宁大人,为了这个你才跟朕上床的吧?”
间非低下头去:“陛下与臣,各取所需罢了!”


夏侯醇料想不到他这般直截了当,气往上冲,一把拎了他起来,扔在榻上,一手压住他胸口,道:“好一个各取所需,你把朕当做什麽人了?贪恋美色的昏君麽?”


宁间非却摇了摇头:“间非所为不过是秉承陛下意旨罢了,朝臣们不过也是对陛下尽忠罢了。为君者倘若不能驾驭群臣,便要被群臣掌控。陛下英武神明,哪里是昏君了?间非也没那般狐媚惑主的能耐。各取所需不过是陛下要的是上承天意,下理朝政的臣子。而间非要的是纵横驰骋,尽展平生之志罢了。陛下却又想到哪里去了?”


这一番话说来振振有词,夏侯醇半信半疑,却还是放松了他衣领,说道:“然则傅青方之事你便如何自圆其说?其人贪赃枉法,刻薄残忍,你回来却又是怎麽跟朕说的?”
“傅青方行为不端,陛下早就明察秋毫,臣不过是做做样子去走一番,陛下要的是河道如期完工,傅青方如若不使那种法子,又怎能这般快便要完工?”


夏侯醇道:“依你所说,朕便是不顾百姓死活的暴君了?”
间非坐起身子,笑道:“陛下何必作如此想?古往今来,成大事的君主谁真正在意了身後声名?汉武荡平匈奴,成一代开疆拓土有为之君,不一样有人说他横征暴敛,穷兵黩武,置民於水火吗?陛下志向之高远,丝毫不逊於汉武,怎会再意这些腐朽之说?”


他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几句话说得夏侯醇心下踌躇,满心要治他擅权专断之罪的念头却不知不觉消弥无形。
转念一想,心中有了别的主意,说道:“傅青方死罪绝不能恕,你让刑部按这个意思办。”间非应了一声,却听夏侯醇话头一转道:“陈震庭出京有半月了吧?有什麽消息没有?”


间非怔了一怔,道:“臣尚未收到消息,兵部也不曾有折子递上来。”
夏侯醇翻了翻眼皮,阴阳怪气地一笑。便在此时,只听良方在外头道:“陛下,丽妃娘娘求见。”


夏侯醇浓眉一皱,道:“她来做什麽?让她回去。”
良方踌躇了一下,眼望著宁间非,间非便道:“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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