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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春仍在(第三卷)同室操戈+番外 by: 六丑-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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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奉毅来!” 

  门外奉祥小心翼翼地回道:“殿下,小毅和正哥就在外面候着。” 

  司马兰廷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更加糟糕的事情,身上的气息越发阴鸷了。奉毅和奉正跨进来,低了头下去,大气也不敢出。 

  司马兰廷把几人扫了个遍厉声喝道:“说!” 

  “是!”二人对视一眼,奉正微微迟疑方出列禀告道:“王爷日前交代的事已经查清了,的确有人用偷梁换柱的方法换出了楚王,在牢里的一直不是司马玮本人。” 

  “是谁?!” 

  “我们从日前参与长秋殿之围的士兵查起,查到了张大人身上……最后发现换人易容的是……岐大人。” 

  司马兰廷脑袋“轰”地一下,坐在几案前脸色一下子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白。他极力想平复下来,端起桌上的茶盏凑到嘴边,只觉得苦涩无比,气得“砰”一声掼得粉碎。司马兰廷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即使生气也少有如此失态的时候,作出此等动作可见痛恨至极,比起方才绿珠坠楼之事不知震怒了多少倍。 

  从张邵禀告司马玮被缚投降开始,他就隐隐觉得事情有异。明明适时杀了司马玮是最一劳永逸的方法,为什么张邵要接受所谓的投降? 

  前日他去天牢看望这位堂兄弟,发现司马玮神不守舍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比服了药的苏子鱼更加意识不清,虽然狱卒回报说是楚王因为打击过度,一下子得了失心疯,但司马兰廷还是立刻察觉出不对。张邵本人是歧盛借着身份恩威说服过来的,他对此人接触有限,但马上就联想到了岐盛身上。查出结果的和他预料的一样。 

  司马兰廷虽然预料到了,却仍感到震惊。 

  在心里面,一直觉得自己是了解岐盛的,即便他三番四次想离间自己和苏子鱼,即使他对自己怀了异样的心思,司马兰廷仍觉得岐盛是自己身边最可靠的人,比之苏子鱼更胜。如今被这“最可靠”的人背叛了,心里翻江倒海似的搅成一团,整个人如中雷劈似的,气得五官都错了位,那张白皙若玉的脸如即将落下倾盆暴雨的天气黑沉得吓人。 

  奉祥换了一杯热茶进屋,奉勇接过来无声无息的放在司马兰廷手边。司马兰廷看着奉勇的动作眼光有些茫然,他突然觉得一阵莫名的空虚,唯一的弟弟,至亲至爱的人不能理解他;从小的知交好友现在也彻底的背叛了他,他第一次生出人世苍茫异变的无力感。 

  但这种情绪很快被他压制了下去,他喝了一口热茶沉稳住心性瞬间做出指令:“第一,立刻查抄石府;第二,从现在开始,都城方圆十里内全程戒严,城外驿站官道不准任何人来往走动,明日正午公开处决司马玮一干人犯。第三,一炷香后奉毅、奉正着董艾、张守正点齐栩军人马,等我号令准备全力收捕。” 

  他这么一说,奉正三人都懂了。不管真假,只要“司马玮”被处决掉就会绝了很多人的念头,这时候消息不好散发出去,即使真的司马玮出来树立反旗也得等着验明正身,等他潜逃回楚地去,司马兰廷的人马早就携圣旨去往楚地接管了剩余势力。 

  等三人退后,司马兰廷冷声唤出了灰狼,盯着他看了好大一会,威严地问道:“我让你现在去唤岐盛来,你知道怎么做吗?” 

  灰狼全身一震,双手据地咚咚碰了叩了几下头,灼热的目光含着一汪泪水。他没有看司马兰廷,只向前膝行了两步,仿佛用尽了气力,沉重地又叩了下去,大声道:“我相信他不是真的叛变,请主上也一定要相信他。” 

  百二十 满目成空(一) 

  司马兰廷浑身颤抖,眼光像出鞘的刀子,雪亮:“灰狼,连你都要悖逆我吗?都是些大胆妄为的东西。我留你们何用?”他倏地站起来,话音一落却突然呆了一呆,脸上先是一阵发白,接着血涌上来,筋绷得老高,双手也微微发抖。 

  似乎突然间就怒气全退了。慢慢重入坐中,居然对灰狼轻言道:“算了。你去给我叫奉明过来。” 

  灰狼一怔,没想到司马兰廷居然这么好说话,他疑惑着站起身,喏喏应道:“谢殿下,我这就去。” 

  “现在叫明叔不嫌晚么?” 

  幽黑的大门外,一抹廊下的灯火透过门廊斜照进房里。司马兰廷眼眸一眯,看着岐盛脸上挂着笑容慢慢走进来。 

  那笑容其实是带了说不出的苦涩意味。 

  他完全冷静了,盯着岐盛身上血迹斑斑的衣服语气清淡平稳:“这次你扮得很好,我完全没有看出破绽。” 

  “他从石府出来慌乱无神,我乘机制伏了他。我观察他有一段时间了,知道他对绿珠心思特殊,这点想来兰廷也是一直知道的。”歧盛脸上的表情也很淡,和他从前完美易容,成功做假后的喜悦完全不同。以前是恨无赞誉,现在得了这一句赞誉却像解骨的钢刀狠狠拖过了心间,只换得一个苦笑。 

  人说蒲衣公子从来都是倜傥飘逸的,他惊才羡艳,他眉飞入鬓,令人欣然的气态总是洋溢于笑容眼波间。但此时此刻的蒲衣公子发绺微乱着覆在额上,眼角含辛悲带,脸上隐隐消沉。 

  这消沉却不知道是因为司马兰廷还是因为他自己。 

  “是,我先入为主了。所以没发现不对的地方。”正因为清楚奉勇的心思,才会毫无怀疑。假扮的人也的确演得入木三分。 

  如往常一样,两个人之间似乎只是平和地交流检讨着。随着歧盛的缓缓走近,那表面的平和方显出隐藏着的一触即发焦躁不安。 

  灰狼闪身挡在歧盛和司马兰廷中间,像一座山似的,稳稳地杵在歧盛面前。两眼直刺刺地望着岐盛,带着询问,带着责备,也带着信任。 

  他想问这位即将登顶权臣宝座的齐王心腹,为什么会做出那样李代桃僵的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是不是有什么为难? 

  岐盛和他对视了一眼便垂下了眼帘,轻轻的问:“三弟信我么?” 

  灰狼怔住了,岐盛虽只静静地看了他一眼,可他却看到了岐盛眼里没有流出的泪水,一滴一滴的化作了心头的朱砂。那是垂死动物的眼神,却绝望得没有哀伤。 

  他竟然如此绝望。 

  他想到了岐盛对司马兰廷的感情,就像自己对岐盛的,爱无尽绝毫无希望。秋云一般的背影,永远高渺。永攀不及。 

  他不会伤害岐盛,就像岐盛不会伤害司马兰廷,这一点他从心里笃定。于是,他犹豫了。不光是因为他对岐盛的信任,还因为他对司马兰廷的信任。 

  当然,即使他下不去手去做任何伤害他的事,但他始终也记得自己是齐王府的家奴,他是司马兰廷的护卫,从小到大他活着的意义只有一个:守卫司马兰廷。可司马兰廷很强大,强大到其实不需要护卫挡在他敌人面前。 

  况且,岐盛能算敌人吗? 

  迟疑的结果是岐盛绕过了他身边。 

  通常来说,灰狼让他们自己解决的想法是对的,但灰狼不知道一点,司马兰廷中毒了。扮成奉勇的岐盛在他传递的茶碗中下了毒,全身麻痹的司马兰廷此刻并不强大。 

  他在听到司马兰廷随即喝唤青影红影后,才发觉到了事不寻常。 

  司马兰廷在大明居中时,通常只留一个影卫在身边,特殊时期是两人,现在朝政初更正是多事之秋,所以留职的是两人一轮。影卫是从不轻易出面的,一旦出现便是生死一线之际。可现在青影、红影都没有出现。 

  灰狼心里大震,几乎手足无措,对上了司马兰廷狠厉的眼睛。 

  那眼睛里分明连他都戒备上了。 

  岐盛停下脚步苦笑道:“原来是青和红。我在外面下了‘迷雾’因为害怕影卫坏事,所以对他们多奉送了几根絮柳针。” 

  司马兰廷冷笑:“好周全的手段!家贼难防,公子思虑这么周到想必图谋已久。我是养虎为患,活该被反咬了。”岐盛扮成的奉勇退出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大明居内外就完全落入了他的控制,不是因为熟悉,不是因为以往的信任怎能做到? 

  “我只想让你好好听我解释。”岐盛虽极力淡然,仍掩饰不住被言语伤害后的失望,眼里有一些懊丧有一些痛楚,但他并没有逼近,因为清楚这个距离是目前对方能容忍的底线:“我是今日得知你派人调查楚王之事,才不得不如出此下策。在你身边这么久,自然容易突破些。” 

  岐盛之语正正戳中他心头之痛,司马兰廷心里恨得猫抓一样难受,他中毒很深,一时半刻都无法动弹。但岐盛也没有多少时间,大明居如果长时间无人进出很快就会被其他人觉察到异常。 

  他想让岐盛多说一些话,好稳住这两个人。灰狼已经是不可确认的一角了。 

  “你想解释什么?” 

  “司马玮是我救的。”本来平稳的声音,渐渐高起来,司马兰廷看敌人一般的冷冽眼神像铁缆一样紧紧缚着他的心:“兰廷……我没有想害你。从来没有!你知道,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但是,我也有自己的情意不舍。司马玮和杨骏不同,他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但他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都是因为相信了不该相信的我,他是真正把我当兄弟的。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无法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司马兰廷一双眼睛如一柄淬炼的厉剑,看着他,端详着他,像是才第一次看到岐盛这个人,第一次听到岐盛这个人说话。他豁然笑了:“原来是这样,你早说不就好了,我也未必要他的命。” 

  岐盛不喜反惊,沉沉退了一步,声音终于失去平稳:“你一点都不相信……” 

  司马兰廷慢慢收敛了笑容,静静地说:“蒲衣,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那我该是什么样的?阴险狠毒、不讲信义、不择手段、狡诈奸猾?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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