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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甜少不了要拿云曦说笑,因着云曦的回府,整个宅子里都洋溢着喜庆。
时间却过得太快,眨眼间便又到了黄昏。
夏玉言依依不舍的送云曦上马车。
谢府里,也有不少的仆人走出来相送。
云曦拉着她的手,笑道,“娘,女儿有空就回来,两府隔得又不远。”
夏宅与谢府门口的热闹,反衬得隔壁睿王府的别院内一片冷清。
云曦抬头朝那儿瞥去一眼,正看到一个人翻身下马站在那处宅子门口。
那人朝她看了一眼,微微额首,便推门走进去了。
那个睿王的门生,睿尘? 她眯了眯眼。
“曦曦,看什么呢?”段奕低头问道。
“没什么。走吧,上车。”
。
云曦一行人离开了夏宅,这条街道上,很快又恢复了宁静。
睿王府的府门里,仆人老李看着一直站在门口的小主人不禁问道,“公子,您一直站在这里做什么?”
是啊,站在这里做什么呢?
他只是想听听那边,她的说话声而已。
以前的身份还可以上前说说话,但如今,他只是个睿王府的门生,老睿王新收的义子。
他于她的世界,只是个陌生人。
婚书已退,她亲眼看到他成了一滩血水。
他的袖子一抖,从袖中滑出一只匕首,这是她掉落在宫中的。
在凤栖山时,他悄悄送了给她,她一向护得很好,怎么又遗落了?
宅子的密室里。
景姑看到睿尘进来,一脸怒火。
“你为什么不让我出去杀了那一宅子的人?”
他淡淡说道,“姑祖母,以你现在的身体情况,莫说是杀人,连走路都难。”
“睿尘,姑祖母曾答应过你,若你助姑祖母完成心愿,姑祖母便将你亲生父母的消息告诉你!你莫不是忘记了?”
睿尘袖中的手指颤了颤抖,平静说道,“睿尘没有忘记。眼下,姑祖母还是先养好伤吧。”
他放下一个药箱后,转身又走出了密室。
。
夏宅里热热闹闹的庆贺了一天,奕王府里,喜庆的气氛也依旧还在,顾府的府门口挂起了崭新的大红灯笼。
唯有帝寰宫里,元武帝气得将一桌子的折子全掀翻在地。
顾凤嫁女?
好,好得很!
那个老不死的顾太师,今天一早就得得瑟瑟的逢人便塞贴子,说六天后顾府会给新收的义女举办订亲宴席,连他的龙案上都奉上了一份。
该死的,那两个贱人居然没有被困在地下!
反而成了他们的好事!
怎么可能这么便宜他们,怎么可能!
六天后会有订亲宴么?六天前,就会要了这些人的命!
。
奕王府里,段奕除了陪云曦的时候,脸上布着笑容,在见青隐卫时,整个脸上都阴云密布,眸中腾着怒火。
“还没找到?”
“回主子,没有,那景婆子像是消失了一样。”
“锁住各大药房了没有!她受了伤,总归会去买药!”
“不管是大药铺还是江湖郎中的货郎担子,都有人悄悄地跟着,还是查不到。”
“找!本王就不信,挖地三尺都找不到她!”
“是!”
。
在王府的日子过得也快。
转眼便到了一年一次的祭天仪式。
前日一早,段奕便命人准备好了二人要穿的礼服。
因为是祭祀,得穿得肃穆。
两人换下艳红的喜庆色,穿了大梁的国色——墨色袍服。
段奕是一墨色袍子上绣着暗龙纹与祥云图,云曦裙袂上翩飞着几只凤凰。
虽然同样是龙凤,但与皇上皇后的正装服又有区别,少了龙凤的数量。
而且,两人发冠上的装饰也比皇上皇后的要逊色许多。
又要进宫,段奕这回比上次还要小心谨慎。
因为,有个不知躲到了哪里的景姑失踪了。
带着段瑞进了宫。
因为离祭祀的时间还早,参加祭祀的朝臣与命妇,便都歇息在庆福宫里。
臣子与臣妇分别休息在东西两处偏殿。
云曦因为怀着身子,被大公公三青安置在一处安静的小耳房里。
她没有参加过这等大的祭祀,便问三青,“要等多久?”
三青忙道,“王妃,这处宫殿离着祭祀坛最近,历来,臣子臣妇都在这里先候着,等着前方的钦天监主事来宣布吉时,才可入场。”
云曦了然,便安静的同大家一样候着。
刘皇后看到云曦到来,马上带着几个命妇到耳房来看她。
“弟妹,你来了?”她的脸上堆着笑,只是笑得有点浮,眼底里依旧有着寒意。
她心中冷嗤,微微屈膝一服,“见过皇后娘娘。”
“哟,不必行礼,咱俩谁是谁啊?”刘皇后笑。
是啊,谁是谁啊?你恨不得我死呢!可我今天要你死!云曦微微弯唇。
她正要起身,脚下却一软,身子朝一边歪去,顺势着伸手搭上了离她最近的刘皇后。
刘皇后厌恶的挑了挑眉毛,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
同时将一包东西塞入到她的袖子里。
“呀,弟妹,你这是怎么啦,哪儿不舒服吗?”
云曦冷笑,害她?段数太低。
她反手将东西塞入刘皇后腰间的束腰里,难为情的笑了笑,“没有,只是……刚才坐马车久了,腿有些软。”
“王妃是新妇,身子娇弱。”
“可不是吗?”
有两个一品诰命已打趣着笑起来。
刘皇后也跟着笑了一回,浑然不知云曦在她身上动了手脚。
云曦淡然不语,这刘皇后已对她起了杀意,她何不先下手为强?
不一会儿,便有小太监来传话,皇上要到了!
众人这才离开耳房往正殿而来。
因为是祭祀,仆人们都不得跟去。
庆福宫正殿里,早已站满了朝臣与命妇。
云曦昂首缓缓直向自己的位置,对面,站在朝臣最前方的段奕朝她点了点头。
她回以微微一笑。
不一会儿,有人高声喊道,“皇上到!”
众人齐齐跪下,三呼万岁。
见礼毕,
臣子臣妇一一向皇上进献酒水。
酒水都是宫中一早准备好的,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这一大樽积众臣子臣妇敬献的酒,是待会儿会在祭祀上用的。
刘皇后身为国母,当先一人端着酒壶敬了元武帝。
其次是老睿王,再便是段奕。
段奕捏着刘皇后送来的酒壶,忽然站着不动了,他看了一眼云曦,对元武帝道,“臣弟新婚,夫妇俩一向都是同出同进,这敬酒,不如也一起吧,合个吉利!也预祝我大梁来年有更多的成双新人!”
话语吉祥,朝臣们便都没有反对,而且是纷纷附和着。
刘皇后的眸色顿时一沉,暗自咬了咬牙,好个狡猾的段奕。
元武帝对他一向厌恶,又不敢得罪,只得应道,“那就破例一次,准了。”
云曦朝元武帝俯身一礼,走到段奕的身边。
段奕便将奉上祭祀的酒水递到云曦的手里。
他的宽大的袖子遮了一下酒壶。
就这么一眨眼的时间里,云曦已将一包砒霜投入了酒壶里。
然后,她朝段奕眨了眨眼。
段奕会意,两人合握着酒壶往元武帝面前巨大的酒樽里倒去。
酒水倒好,云曦将酒壶撞了一下那个大酒樽,因为是用着力道,高约一尺的酒樽倾斜下来。
酒水顺着龙案往下流,一直流入到地上。
“大胆奕王妃,竟敢撞翻祭祀酒樽!皇上,这是大凶啊!”马上便有臣子走出队列说道。
一人开口,很快,又有不少人来纷纷遣责她。
元武帝也怒了,他看了一眼段奕,伸手一拍龙案,“来人,将这个不祥的女人给朕带下去,关入宗人府!”
“慢着!”段奕忽然大喝。将两个上前来要抓云曦的人给喝住了。
元武帝冷笑道,“奕弟,这个时候可还是你护妻的时候!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何况现在是关乎我大梁来年命数的国运的祭祀大典!”
“是啊,奕弟,你再怎么宠着弟妹,也得看场合啊,她毛手毛脚不知礼数,将来可是会给你带着恶运的!”刘皇后温婉的说道。
云曦挑眉看了一眼刘皇后,心中冷笑,这个恶毒的妇人,居然敢离间她与段奕?
只不过,不能如她所愿了!
段奕不慌不忙的说道,“皇兄,皇嫂,各位臣子,本王的王妃虽然撞翻了祭祀的洒樽,不但不是不敬,反而是大功一件!”
“胡说,这明明是失礼,怎么是大功?奕亲王,你这是狡辩!”
段奕一笑,“本王有没有狡辩,你们看看这倾倒的酒水便知,这酒里有毒!”
有毒?
所有的人吸了一口凉气。
“王爷,你说的可是真的?”有臣子问。
“酒水倒入地砖,本是如水一般直接流走,可为什么冒起了白泡?如果大家不信,取一只活物来一试!”
元武帝的脸上已是一片铁青。
祭祀的酒水里有毒,这分明是想毒死他。
因为这些酒水一会儿是要送到祭祀坛上去的,他要饮上三口,以谢天地先祖!
“来人,取活物!”元武旁冷喝一声。
“是,皇上。”
很快,祥公公便抱着一只小兔子直来了,将酒樽里未倒完的酒强行灌入兔子的嘴里,不一会儿,那只刚才还是活蹦乱跳的兔子便口出鲜血,倒地不动了。
咝——
大殿中不时传来吸气声。
刘皇后看了一眼云曦与段奕,上前一步说道,“皇上,一定得彻查这下毒之人,刚才,向这酒樽里倒酒的有睿王,奕王亲。”
“皇后娘娘,本王怎么可能会毒杀皇上,你敢诬陷本王?”睿王当下也拉沉了脸。
刘皇后讪讪一笑,“睿王,为了避嫌疑,你证明自己清白,不就行了?”
“说得好,刚才倒酒的有睿王,皇后娘娘,本宫与王爷四人!为了以证清明,请皇上派人来搜身!”
刘皇后看了一眼云曦,心中更是雀跃,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