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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迟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景溪在听到舒迟话的一瞬间就僵住了。他紧绷着脸看舒迟,黑色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舒迟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努力忽略掉自己内心隐隐的失落感,准备干笑几声然后和景溪解释是浴室里水汽太浓郁,进了脑子,让他别太在意。却发现景溪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舒迟瞪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景溪气急败坏地朝他吼:“是喜欢你怎么样?别,别以为我喜欢你,你就不用跪搓衣板了!”
舒迟:“……”跪搓衣板是什么鬼?他是漏掉了什么剧情吗?
意识到自己将心中所想都说了出来,景溪恼羞成怒地松开钳制舒迟双手的手,转而去扯舒迟的脸:“你笑什么笑!”
舒迟疑惑地拿手去摸自己的嘴角,他笑了吗?好像是笑了……这下舒迟再也控制不住嘴角的弧度,直接咧开了嘴。景溪便用手去捂舒迟的嘴巴,舒迟把头往后仰躲景溪的手。景溪一只手按上浴缸边缘,支起了整个身体朝舒迟靠去。却不想手下一滑,本来抓着浴缸的手就顺着浴缸滑进了水里。
舒迟瞬间被溅了满脸的水花。很快,他发现比起被溅了满脸水花更痛苦的事,景溪的手正不偏不倚地按在舒小迟头上。
景溪:“……”
舒迟:“……”简直一脸姨妈血。
出乎意料地是,景溪反手握住没穿衣服的舒小迟,笑得十分得意,表情十分恶劣:“看来你早就喜欢上我了嘛,要我帮忙吗?”
舒迟有气无力地垂下头不说话,与他欲哭无泪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高昂着头更加精神倍增的舒小迟。
景溪帮舒迟干了一票后,两人不但冰释前嫌,反而突然就进入了真正的同居状态。
景溪:“以后不能在外面和奇奇怪怪随随便便的人勾勾搭搭,以后早上和下午都只能坐他的车去学校和回家。”
舒迟:“……哦。”
景溪补充道:“要守【妇道】,否则就回来跪【搓衣板】。”
舒迟:“……”
景溪瞪他一眼:“尤其是那个娘炮。”
舒迟:“……”这货绝逼看了自己那些中文手稿……
晚上睡觉的时候,舒迟像以往一样乖乖地平躺在景溪旁边,两人中间隔着比较宽余的空间。舒迟的睡相一向都是中规中矩,晚上是怎么睡着的,早上就是怎么醒来的,从来都不会越雷池半步。
反倒是景溪,睡相一直很糟糕。晚上明明还好好的。早上睁开眼睛时,舒迟就会发现对方长手长脚压在自己身上,嘴巴偶尔还会蹭上他的耳朵。
舒迟也不是没有跟景溪吐槽过他的睡相,却每次都被对方“是你自己偏要黏过来,我甩都甩不掉”这样的理由打发掉,并且屡试不爽。时间一长,他就放任对方去了。唯一有点不方便的是,每天早上起来时都要小心翼翼地藏好精气神满格的舒小迟……
这天景溪却是明目张胆地命令起舒迟来:“过来一点。”
舒迟眼睛望着天花板,依言挪过去一点。
景溪不耐烦道:“再过来一点!”
舒迟又挪过去一点。
景溪长手一伸将舒迟拉了过去,手大喇喇地搁舒迟腰上。舒迟像包蛋卷一样,被迫从平躺变成了面对景溪侧躺。舒迟的心脏立马有些负荷过重起来。
舒迟和景溪打商量:“能让我换个方向侧躺吗……”
眼看着景溪脸色又要黑下来,对方又奇异地扬起了嘴角:“可以。”
得到准许后的舒迟,喜出望外地换了个方向,变成了背对着景溪。舒迟动了动身体,想在对方怀里挑个舒服的位置,却碰到了滚烫的景小溪,然后呆住了。
身后的景溪挑眉笑起来。于是那天晚上,舒迟又帮景溪干了一票大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主角光环怎么破
晨曦微露时分,景溪被电子仪上收到的信息惊醒。信息是禹老爷子那边的人发来的,说是有急事让他回去一趟。景溪皱着眉轻轻地抽出抱着舒迟的手,下床去洗漱。舒迟听到动静也没在意,只翻了个身继续沉浸在梦境里。今天是周末,他并没有定闹钟。
十分钟后,换好衣服的景溪准备出门。走到门口时,景溪想起上次抱怨他不辞而别的事,犹豫了一下,又抬脚走回卧室里。以景溪在禹家的身份,过去二十几年里,他出门时从来都不需要和身边的人报备。因此,在面对舒迟的时候,他依旧没有这种习惯。所以,上次并不是他不辞而别,而是他忘了告诉舒迟。
景溪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方法,蹲在床边拍舒迟的脸。舒迟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被人扰得烦,梦见从前家里那条很黏人又喜欢对主人上下其手的泰迪,便下意识去拨开景溪的手,嘴里还一直嘟囔道:“二黄别闹。”
景溪没听清楚舒迟的话,便将头凑过去听。舒迟直接一爪子拍在了景溪的脸上,然后就吓醒了。他瞪着有些茫然的眼睛看面前凑得很近脸色很黑的景溪,又看一眼自己的手,回想了一下刚刚梦里拍在泰迪头上的触感,有些欲哭无泪。
景溪并没有在意舒迟毫无攻击力的误伤,而是黑着脸问他:“二黄是谁?”
舒迟在景溪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时就愣住了,这些日子里,他一点一点让自己从和家里人分离的现实中走出来。却不知道家里养的那只泰迪怎么样了。说起来,他在养泰迪之前,只听说泰迪虽然很好色,但它们的对象也就仅限于女人而已。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家里那只泰迪从宠物店抱回来开始,就一直很黏他,反而从不扑妹子。
景溪见舒迟一副闪烁其词的模样,还自顾自陷入了回忆当中,恼怒地扔下一句话就走了。既然舒迟不肯说,那么他就自己去查!几分钟后,舒迟在重重的摔门声里回过神来,刚刚景溪说什么来着?他要离开一阵子,不确定是几天?对方将自己喊醒来就为了说这个吗?舒迟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然后笑起来。
虽然是周末,舒迟也没能赖床很久。莫默的夺命连环call将舒迟从床上拉起来,舒迟回信息给对方问是什么事,莫默也不说,只含糊道:“十分紧急!!【八百里加急】,速来我家。”
舒迟无语地换好衣服出门。当然以舒迟的教程,无论如何也做不到速度。等他慢悠悠地走莫默家门口按下刚要伸手去按门铃时,莫默就迫不及待地拉开门将舒迟拖了进去。很早之前,莫默为了舒迟能够自由出入自己家的小区,还拉着舒迟去做了登记,还被舒迟吐槽为毫无防盗意识。
莫默语重心长地将舒迟拉到沙发上坐下:“你果然还是很在意的吧?”
舒迟:“……”在意什么?
莫默满脸沉痛的表情:“虽然沈爱邦一直在校长面前打你的小报告,但是……”
舒迟:“……但是什么?”原来沈爱邦还打他的小报告……
莫默拍拍胸膛:“但是你完全不用担心,因为我爸是——”
舒迟:“李刚?”
莫默茫然:“什么?”
舒迟:“……没什么。”一激动就不能自已了。
莫默:“因为我爸是校长!所以你完全不用为了报复沈爱邦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啊!”
舒迟:“……”什么鬼。
在舒迟一副虚心求教的眼神里,莫默痛心疾首地指责了一番舒迟在《陆小凤传奇》中十分不尊重原作的篡改,这样的行为对每一个古中文界的人来说,都是极为不耻的。尤其是舒迟这一次的篡改还是大面积的改动,直接将两位主角的关系从拥有一段旷世奇缘的夫夫改成了普通的朋友关系,简直是太叛逆了!
舒迟扶额,认真看向莫默:“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他们两个本来就是朋友?”
莫默啊了一声,舒迟再接再厉:“难道你不觉得,看了我发给你的稿子以后,觉得陆小凤和花满楼朋友的关系比夫夫更加合适吗?”
莫默如同他的名字一样,沉默了。这个问题他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之前他会觉得舒迟整理修补的小说带给他很大的怪异感,而那股怪异就是因为莫默在明知道舒迟是错误的情况下,还觉得很有道理。
“新版的教材上节选的一章《陆小凤和花满楼》是沈爱邦亲自整理命名并收录在教材里的,而学术界的大师们都研究过,这篇文章在各方面都没有任何问题。我也看了。”莫默说。
“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舒迟顿了顿又道,“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在古中华夫夫这种社会家庭关系并不是光明正大地为社会和政府所接受的。所以,沈爱邦那篇文章根本就不是出自于原作者之手。”
莫默睁大漂亮的眼睛,欲言又止。
舒迟又说:“既然当下的论坛里同人文化也很发达,那为什么在古中华就不能有同人文化呢?”
莫默歪头想了想,竟觉得无言以对。然后,他眯了眯眸子指出其中最主要的要害:“你没有证据。你这个只能算是猜测。”
舒迟没想到莫默这么快就相信他,他已经很满意了:“所以这就靠你了!”
莫默认为想要推翻沈爱邦的论点是极其不容易的,所以他决定从那些疑点重重的地方开始。去论坛搜索那些老旧的讨论帖,从帖子里找出许久以前就被众专家们指出的无人能解的疑点,再将那些疑点与舒迟的结论完美重合。这样一来,就算舒迟说的是错的,也没人会觉得他是错的。
当然,他直觉相信舒迟是对的。虽然他一直都觉得舒迟本身就是很大的疑点,作为从事学术研究工作的人员,一向态度严谨的他本不该就这么轻易相信舒迟。然而,不知是从最开始的试探开始,还是从舒迟写出百万字小说开始,莫默已经开始无条件相信并有些依赖这个刚进大学的学生了。
他总觉得,自己时常能看到这个常年住在贫民窟里的人,身上散发着一种若隐若现的强大光芒,那种光芒就像联邦外的磁场一样一直牢牢地吸住他并指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