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口语课的时候,瘦子导师将罗洛的作业和舒迟的作业放大陈列在众人面前,又当着全班的面训斥了一顿舒迟,认为舒迟这种复制作业的行为是对古中文的一种亵渎!当时迂腐又死板的瘦子导师气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完整:“用古中文来说你这叫,叫——”
舒迟小声补充:“【抄袭。】”他对那些错误的读音实在是接受不能。
瘦子导师:“……”更加生气了怎么办!
中午吃饭的时候莫默约舒迟在食堂见面。舒迟的课表上每周是第一天和最后一天满课有四节,中间三天都是只有上午有课。平常在学校里,他都是跟着罗洛一起忍受营养液的味道,今天是第一次踏进安大的食堂里。
安大的食堂从外面看,全身上下都泛着金属光泽,和莫默家小区里的房子很相似。食堂里随处可见智能机器人,包括从前那个世界里常驻在学校食堂窗口的打菜大妈也变成了长相一样的机器人。原来机器人的运用在一般环境下还真是很普遍,所以说住经济房的人,是有多穷……
食堂一楼是全是多人桌,舒迟照莫默信息的指示,上了二楼的包厢层,走到莫默对面坐下。说是包厢层,其实也只是一个大包厢,里面放了许多双人桌而已。莫默早在信息里说了帮舒迟买好了饭,舒迟坐下后也就不客气地吃起来。然后皱眉,味道好怪异。他觉得他有点能理解景溪的心情了……
“你把我单独叫到人这么多的地方来,也不怕是对外坐实了你徇私推荐我入学的消息吗?”舒迟随口问道。
莫默伸出手覆在他手背上,眨了眨眼:“就算是有点什么,我也不介意啊。”
舒迟老老实实败下阵来:“如果你是找我说书有多火的事的话,我已经知道了。”
莫默略无趣地瞥他一眼道:“你手上那本写完没?”
“快了,过几天就给你。”舒迟觉得眼前的菜实在是没什么食欲。
莫默歪歪头,戳他:“你上课是怎么回事,再这样下去估计就会让沈爱邦那老家伙越来越得意洋洋了。”
舒迟一愣,沉思起来。就在莫默以为对方在反思自己的行为时,舒迟却眼睛一亮:“你知道中协会的具体联系方式吗?”
莫默深感已经无法跟上如今的年轻人的思维步伐:“有,有啊。可以再光脑上发光邮给他们公开在论坛里的邮箱。”
舒迟展眉一笑:“那你把地址发到我的电子仪上,我先上课去了。还有,”舒迟又强调,“是总会,不要分会。”
舒迟走后,莫默坐在桌前愣愣地看着对方盘子里还剩下大半的饭菜,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唯一的可能性,舒迟想要到总会去投诉沈爱邦?
最后一节课结束后,舒迟想到林越又在学校小路上堵他的可能性,就破天荒地从教学楼走到校门口时第一次走了远路。他上周骗了林越以后,又迅速屏蔽了电子仪上林越电子ID。虽然有点渣,不过他也是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应付对方了。
回家之后,舒迟把悬浮车的磁条还给景溪。景溪拦住他不放:“这是干嘛?”
舒迟耸耸肩,实话实说:“我不会开这个。”
景溪立马沉下脸来,全联邦的人都知道悬浮车上有自动驾驶功能,舒迟的话一听就是摆明在敷衍他。于是,十分恼怒的他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实,那就是舒迟压根不知道悬浮车还有自动驾驶功能。
景溪抓过舒迟将他推进沙发里,然后整个人欺身抵上去,将他堵在沙发里冷冷道:“你以为我还会要别人用过的东西?”
舒迟却完全没有听进去景溪的话,奇异地红了脸。景溪一开始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见舒迟心不在焉,他想要出声提醒他,却在触及到对方微红的面色以后,表情怪异了起来。
见景溪安静下来,舒迟挣扎着想要从对方的包围圈里出来。景溪却突然目光如炬,心情大好地扬起了嘴角,说出来的话却是让舒迟整个人都不好了:“你骗我说不会开,是想让我早上亲自送你去学校吧?”
景溪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他一眼,满脸“不要仗着我对你的纵容就开始得寸进尺”的表情,却收起了手里的磁条,走开了。
舒迟:“……”
吃完饭洗完澡后,舒迟如愿以偿地收到了莫默发来的中协会邮箱地址。他钻进书房打开光脑,调出空白的文档模式,十指在虚拟键盘上飞快动作,他决定要写一封信给中协会!当然,不是投诉信,而是一封建议信。他决定,要给联邦人好好科普一下关于汉字的基本知识。
与此同时,古中文研究协会总会会长坐在书房里,打了个小小的喷嚏。看看书房里紧闭的门和窗,他有些惆怅起来,果然人老了身体素质就越来越差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大概似乎好像终于摸到了一点这篇文的中心内容……就是这一章的内容提要 ̄▽ ̄
前面的错字也改一下
☆、有点心虚怎么破
在建议信中,舒迟从对专家的大胆质疑角度出发,提出了“当下古中文的通假字里有没有是错别字的可能性”的论点,然后又列出好几条论据来进行论证。
首先他不得不提到几月前莫默给他看过的那篇小学生日记,在日记的主人为年幼的小学生的前提下,出现错别字的可能性不是没有的。而那些专家却如此草率地将极有可能为错别字的一些字定论为通假字,并且擅自标上本来不属于它们的读音。
然后他在千度上搜出已经公开在光脑上很久的那篇日记,随意摘取了一小段,那一小段的内容是这样的:
【2015年5月25日晴
今天下午,爸爸带我去麦当劳吃汉保包。我们先点了汉保包,又点了可乐、薯条,最后,我又让爸爸点了草每味的冰其淋。我选了一个靠近囱子的座位,我刚想吃,冰其淋忽然到地下了,我快点捡起来,爸爸告诉我,掉到地下的东西不能吃。 】
舒迟直接忽视了这段话里那些和原字同音的错别字,挑出了【囱】和【每】两个字,这两个字原本的发音与【窗】和【莓】并不一样,后者还只是声调不同,前者却已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音节了。
舒迟一想到自己整日上课时除了要坚决抵制被联邦人从【cong】到【chuang】的洗脑,还要无视充满正直感和学术精神的导师对他的痛心疾首,也是蛮拼的。
舒迟在信上指出【囱】在古中文里的本意是黄昏时分家家户户做饭时屋顶排烟的设施,【窗】却是在房子上凿出的口,用来透光和透气。两者通途不一样,【囱】自然也就不可能通【窗】的音。所以通假字里读音相近的前提就无法存在。而【每】和【莓】就更加离谱,除了词意不同以外,两者的词性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不过舒迟也并没有找到关于正确发音的证据,所以想要那些人完全盲目地去接受一个全新的发音是不可能的。于是舒迟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法,那就是多音字。
首先多音字在古中华里也是一种比较常见用途比较广泛的字,而多音字的来源也有些啼笑皆非。起初是因为有些人不懂古中文却要学,学就算了还学得四不像,四不像就算了还要强迫别人来承认自己的古中文也是极其正宗的。于是就出现了多音字。
同样地,舒迟还是以【每】和【囱】为例子,他提出【每】可以有三声声调和二声声调同时存在,【囱】也可以有【cong】和【chuang】两个读音的用法。就像是古中文里同一种意思的词语有多个一样。然后以此类推。
这这个观点出发,至今为止专家们第古中文读音方面的研究成果就要推翻大部分,重新进行洗牌。联邦里出版的字典也需要重新进行编制。这对那些专家来说,不仅是面子上的问题,还关乎于整个联邦。
但舒迟还是觉得很烦恼,他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证明【cong】是这个读音并不是凭空冒出来的,而是有根有据可以追溯查询的。他总不可能就直接写,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个字天生就是发这个音吧……加上现在联邦用的是自己的音拼,而不是秉承古中华的习俗使用从前的拼音。舒迟纠结了。
纠结无果的他,手一滑就直接发了出去,神都阻挡不了……舒迟开始又忐忑又期待的等候回信过程。当然,这立马就被舒迟忘到脑后了,眼下他表情复杂地看着大清早穿戴整齐双手抱胸靠在卧室门口等他的景溪。
“你……要出门?”舒迟有些迟疑地开口。
景溪扬眉笑起来,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细听之下却藏了几分好心情:“你不是想要我送你去上课吗?碰上我今天有空,就送送你好了。”
舒迟忍不住腹诽,这位大爷自从住进他家以后,哪天没空……不过其实呢,舒迟还真有点误会了。景溪每天的工作都会在天黑以前完成,而舒迟每天基本都是天黑时才到家。
“我没有想让你……”舒迟的话到一半,瞥见对方冷冷的极具威慑力的眼神后,又自觉改口,“好吧,事实上我非常想让你送我去。”
听他这么说后,景溪脸上的冷气迅速消散在空气里,然后满意地微笑起来。
然而在悬浮车还浮在空中时,景溪又拉长了脸。原因是舒迟让景溪不要把车停在学校正门口。用舒迟的话来说,本来车就够招人了,脸也够招人了,车加上脸的套装组合就更加招人了……
景溪却以为是舒迟不想被别人看到和他待在一起,当下就气愤地重锤了一下车内的操控台,他们俩都已经那样了,舒迟还要在外面做出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来!
舒迟有些着急,再这样耗下去,他估计就要迟到了。本来就劣迹斑斑的他,又被记上一笔迟到……舒迟第一次无比希望接下来是莫默的课,可惜不是。加上景溪一直将悬浮车停在空中不上不下的,已经引起了许多人的好奇目光,恰巧与此同时罗洛又正好从公共悬浮车上下来,难保不会被他看见。
舒迟急得抓住景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