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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凰-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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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筝眼看着徐夫人撞到她受伤的左手,一路勒马将前日的腕伤震开,疼得她嗤牙咧嘴眼冒金星。

然而,更疼的是,她的手虽然极大地缓阻了徐夫人的冲劲,但徐夫人抱着必死的决心,用的力气实在太过猛烈,不只是她的手被震得几乎要断了,徐夫人自己也还是重重地跌落在地上,昏了过去。

这场变故发生得太快,快得几乎没有人看见,等到那重响敲起,众人才将视线投射过来。

此时,徐家的人口中和腿脚上的绳带已经被松开,徐家主顾不得感激和道谢,脚步踉跄地奔到徐夫人面前,五十知天命的年纪,垂垂老矣,头发间已然爬遍了雪丝的老者,竟嚎啕大哭,“夫人!”

那些乍得自由的徐氏家人,也都急切地奔到了徐夫人身边,女人和孩子哀哭,男人们也立在一旁叹气。

颜筝扶着受伤的手轻轻蹲了下去,探了探徐夫人的鼻息,心里顿时一松。

她想,徐夫人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受到小人的轻薄,但到底不曾走到最后一关,徐夫人仍是清白的,徐家主在大敌当前仍旧有那般风骨。他既然说得出那样的承诺,想必也定然做得到。

至于那些小辈……

生死存亡之际,徐夫人其实是代徐家受罪,那些人出了这山腹就该将这里的事全部忘记,否则若是因此而对徐夫人抱有微词,那岂非冷血凉情?这样的人,是担负不起振兴徐氏的大任的。

铸剑师之所以能锻造神兵,除了举世无双的技术,更重要的是至纯至美的心灵,兵器的灵性。其中有一半是铸造大师赋予的。

她这样想着,便往后退了两步,

果然。不多时候,徐夫人幽幽转醒,泪痕尚在眼角不曾垂落,口中就有说出那等绝望死心的话语,“老爷。我受了这等侮辱,没有脸面继续活在世上,你行行好,就当是救救我,放我去吧。”

徐家主老泪纵横,红着眼睛将徐夫人搂紧。他缩着鼻子说道,“你胡说什么,方才我对你说的话。你以为是我信口胡言吗?不是的,你今日受这劫难,皆是因为我因为徐家,我和徐家对你深深愧疚,怎容许你说这些?”

他流着泪。指着身后长长一排祖宗灵位,痛声说道。“夫人,列祖列宗面前,你若是寻死,就是不孝,何况你是清白之躯,怎能为了这事就自戮?这是让亲者恨仇者快啊!”

围在徐夫人周围的皆是徐家主原配发妻所生的子女,论年轻都与徐夫人相仿,甚至还更年长。

他们点头附和道,“母亲,今日之事,既是您的屈辱,亦是我们的屈辱。您说您没有脸面活着,那岂不是在说,没有尽孝道保护好您的我们,也不该活着?母亲,今日之事,出了这山腹,咱们便绝口不提,您莫要再想着这些了,咱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徐夫人脸上现出惊讶神色,她过门已满一岁,这些她夫君的孩子们对她虽然恭敬,却十分疏离,平素里偶然碰见,也不过颔一颔首,只有徐家主也在的时候,才肯喊一声夫人,何尝有过这样的贴心关怀?

而现在,他们不只劝解她,还唤她母亲!

颜筝见徐夫人这神态,是万万不会再寻死了的,便悄悄地退到山壁的一角,让出位置来,好让他们一家人述说劫后余生的喜悦。

她徐徐靠在凹凸不平的山壁上,因手腕处有些刺痛,便低头去看。

愈合的伤疤再度崩离,露出嫩红色的新肉,缝隙里隐隐流淌着细小的血痕。

她苦笑,自己这身子真是不经用地很,来到永德十三年之后,不是伤了脖颈就是伤了手腕脚腕,而且每回的伤口总是好不利索,愈合了重新裂开,好不容易长好了也总能崩坏。

被大雨淋湿的衣裳贴在身上,湿哒哒黏糊糊地,很令人难受,她抬头看了眼战况,见紫骑占了绝对的优势,不过小半刻钟,便能将这战场清理完毕,便不再多看,盘膝坐在山壁间突起的石墩上,低着头认真地去拧干身上的衣裳。

里面贴身的内衫,她是不好意思掀开来弄干的,便一遍又一遍地清理外面套着的袍服,束腰,连鞋袜都拧了好几遍,总算将那股甩都甩不脱的粘腻感丢了开去。

她正要起身,忽又觉得颈间被个冰凉的东西抵住,按照她对这感觉的熟悉程度,几乎可以第一时间猜到,这会,她脆弱的脖颈处,一定横着一柄又长又锋利的铁剑。

洛王见得手,带着小人得志的猖狂,厉声对着紫骑喊道,“都给我停下来!紫骑的云统领是吗?你的人在我手上,你若不放我和我的属下离开,我就一剑刺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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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送到,嗯嗯,累得快要挂了,爬去睡觉了!

☆、064 击毙

064。

元湛转脸过去,见洛王长剑出鞘,锋利的剑刃抵在颜筝颈间,心神俱震。

他虽晓得洛王为了要逃生,不到最后关头,是必不会当真对她下手的,可此刻,横在洛王剑下的人是他心尖上的女子,在这样境况下,就算暂时性命无虞,可锋利的剑刃随时都可能割破她的皮肤,弄伤她脆弱的颈子。

想到这里,他就心疼地要命,什么理智,什么冷静,什么镇定,都抛到九霄云外。

他几乎是颤抖地喝止,“都停下来!”

洛王闻言便晓得自己押对了宝,这女子一进来时,他就觉得奇怪,堂堂紫骑怎么会收留女人?后来见她和云统领眉目传情,他心里约莫就有了数,她是这群人的关键,抓住她,就等于抓了生的希望。

他不由挑了挑眉,面上神情越发凶狠猛戾,“对,停下来,否则我就一剑刺死她!”

山腹内兵刃相交的声音顿时断了,一时间陷入冗长的死寂,颜筝望见云大人的身子有些微微的摇晃,虽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但她晓得,他现在一定很担心她,担心到有些害怕。

好奇怪,这时候应该害怕的人不该是她吗?

但她心里却一点惧怕的感觉都没有,甚至还觉得好笑。

洛王说的这句话有些耳熟,她不由自主便想到,曾几何时,云大人也说过这样的话,他当时懒洋洋地躺在荔城令府客院那张黄花梨木的贵妃椅上,黄金面具遮住他脸上的表情,但他的声音却是那样松散慵懒和漫不经心,带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

他说,我数到三,你若不肯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便叫他杀了你。

她银铃般的轻笑有若天籁,在这空阔而寂静的山洞里,漾出层层的回音。

洛王许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人,被长剑顶在脖颈,性命危悬一线,却还能笑得出来,且笑得那样灿烂欢乐。其实他只是不知道,再惊险恐惧的事,倘若三不五时就能遇到的话,也就不以为奇了。

他眼见山腹内原本躁动不安的众人。因这笑声忽得平静下来,心里闪过一种沉重的挫折感,为了掩饰这种不安。他压低声音怒声喝止,“你笑什么?”

颜筝低声轻叹,“那句话,你说得不好,意思是有了。但语气不对。”

洛王愣住,“什么?”

颜筝便清了清嗓子,学着那日初见时云大人那慵懒的模样,将洛王方才的话学了一遍,“你若不放我和我的属下离开,我就一剑刺死她。”

她声音清脆明媚。最后的三个字拖着长长尾音,分明软糯得很,听在洛王心上就有一种琴弦崩离锦帛断裂的阴凉。

洛王仍在犹疑。身前的女子自顾自继续说道,“威胁人,并不一定是越凶狠越好,像你方才那般嗤牙咧嘴,恨不得把全身的气势都用上。虽能唬住一般二般的人,可明眼人一瞧便明白。你那是色厉内荏,外强中干,所以也就不将你的威胁放在心里了。”

她微顿,语气蓦得一转,竟将话题扯开,“这其实就跟后宅妇人之间的争斗差不多的道理。譬如,你先前的王妃梁氏出身将门,性子刚烈,在你看来行事十分张扬跋扈,可实际上,她却是洛王府后院心地最好的女人。

你素来宠爱的李侧妃呢,看起来温婉柔弱,体贴善良,从不与人为恶争吵,出了什么事,她总是委曲求全的那一个,可她却亲手闷死了刚出生的女儿,害死了你的嫡长子,还将这些事嫁祸到梁氏头上。

你看,蛇蝎心肠的女人你捧在手掌心里当眼珠子似的待她,可真心诚意对你好的女人,你却视而不见,就因为你喜欢的女人几句没有证据的指控,你就逼死了她,这岂不是就应了我这句话吗?

可见,表面上越凶的,其实内里越软弱,看起来柔弱无害的,才是心机深沉的那种人呢。”

洛王先头并不晓得这女子怎会突然将话题转到这上面,猛然又听到她说起那些洛王府早就已经尘封了的陈年旧事,心里大惊失色,他握着她脖颈的左手越发捏得紧了些,“你胡说些什么!不要以为信口雌黄我就会放过你!”

话虽然这样说,但他心里却一直不停在打鼓。

当年李侧妃难产生下了个女儿,梁氏王妃去看了一回,襁褓中的女婴就死了,他向来都晓得这两房妻妾之间不对付,是以就认定是梁氏王妃下的毒手,从此将她冷落。

第二年,李侧妃终于生了个儿子。

长到三岁的时候,有一回在花园里晒太阳,有个眼生的婆子便过来献了一盘糕点,巧的是,那时梁氏所出的嫡长子也正经过,随手也拿了块吃,结果中毒不治,李侧妃的儿子因年纪小嚼不烂,便只吃了一口,便是这一口,也折腾得他差点掉了半条命。

后来查出,那盘糕点是梁氏指使人送过去,专门为了毒害李侧妃儿子的,谁料到害人终害己,李侧妃的儿子没有死,倒先将自己的儿子毒死了。

他怒无可遏,终于一条白绫了解了梁氏王妃,对外却是以得了暴病去世呈报上去的。

这件事,他做得十分隐秘,除了府里几个信任的下属,谁都不知道,这女子怎知晓的?还说得那样详尽……

他不由怀疑起来,难道当年的事,真的如那女子所言,皆是李侧妃的心计,而自己不仅冤枉了梁氏王妃,还生生将她逼死了?

颜筝见洛王神思恍惚,便瞅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取了袖口中藏着的短箭,反手往后一刺,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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