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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一双眼睛冷清坦荡，一双眸子犀利如炬。
良久，欧阳琛终于移开了视线，身体向前倾，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垂眸之际，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莫念尘同样在注意着欧阳琛，她大概知道他是想从她这里套出她跟兰夫人的关系，或者还有其他信息。
只是，他想做什么？
“女人，你知道兰夫人是什么人吗？”突然，欧阳琛看着她问。
莫念尘微愣，疑惑道：“她不就是个书画家吗？难不成还有其他身份？”
欧阳琛抿着唇，嘴角轻扬，漫不经心的说：“当然不止。她还有一个身份，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身份。”
“噢？是吗？”莫念尘面不改色，眼神依旧明亮透彻。仿佛只是客气的往下问，根本没有任何目的。
她一直都想知道，兰夫人到底还有什么不得了的身份。
欧阳琛突然紧紧的盯着莫念尘，那炽热的眼神，让她不悦的皱起了眉。
“女人，两年前你生日那个晚上，跟你上床的人，是靳生。”
莫念尘的心咯噔一声，眼睛微微眯了眯，他为什么会知道？
欧阳琛笑，“是不是很意外我怎么知道的？看在我们这么熟的份上，不妨告诉你……”
突然他上身往前倾，头伸过去，定定的看着她，薄唇向上，“那天晚上，是我把靳生送上你的床的。”
莫念尘眼睛微微睁大。再平静的表面，也掩饰不了她内心的惊异。
是他？
怎么可能？
“很意外对不对？”欧阳琛扬眉，保持回原来的姿势，俊脸上的露出那种坏坏的笑容，让人看了心里发毛。
莫念尘承认，她很意外。
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靳生说，他也是被陷害的。只是看欧阳琛的样子，似乎并非是单纯的算计。
“啧，如果当初我知道是你这么一个有趣的女人，一定不会把靳生送给你，我会把自己打包送到你床上。或许现在，我们已经双宿双栖了。对不对？”
那吊儿郎当的语气，玩世不恭的表情，真的让她想将面前的这杯咖啡直接泼到他的脸上。
欧阳琛轻笑一声，“别用这种恨不得剥我的皮，剔我的骨，抽我的筋，喝我的血吃我的肉的表情。你跟靳生在一起如此幸福甜蜜，说到底，应该感谢我这个媒人。不过想想也是，你一向是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狠心女人，怎么会记得我的好呢。”
莫念尘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她不能表现出自己的急躁，他现在就是在吊她的胃口，等着她开口问。
如果她先问了，他们此时的立场主权就变了。
等了许久，也不见她问一句话。
欧阳琛真是越来越看不清这个女人了。
一个普通的女人，心理素质真的有这么好？他不信。
又认真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他蹙起了眉，“莫念尘，你还真是超乎我想象。”
终于，他会叫她的名字了。
“今天听你废话，真的太久了。”莫念尘淡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欧阳琛扯起了唇角，“能听我说废话，说明你还是有兴趣的。莫念尘，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换成别的女人，估计早就问了。
偏偏她，似乎什么都引不起她的兴趣。
“我不认为我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从你那里得知的。你说就说，不说对我也没有任何影响。只不过，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莫念尘脸上浮现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
她真的无所谓。
如果她真的有心想去查兰夫人的身份，她不会查不到的。
只是不愿意去查。
有些事情就跟某些想说不能说的话一般，不需要那么彻底看清。
她现在跟欧阳琛耗这么久，只是想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
欧阳琛微怔，“果然是靳生的女人，连性子都跟他那么像。”
莫念尘不予回应。
“好吧。我告诉你，两年前，是兰夫人让我把靳生送到你床上的。所以，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认识兰夫人？”欧阳琛这一回是真的用认认真真的态度跟她谈事情。
莫念尘眼皮微微动了动。
为什么会是她？这么做的原因呢？
“莫念尘，你别再告诉我，你不认识什么兰夫人。你在七号会所见的人，也是她。总不能你们是谈论书法的事吧。”欧阳琛越逼越紧，犀利的眼神一直没有松动过，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莫念尘抬起眼皮，定定的看着欧阳琛，“这跟你没有关系。”
“所以，你还是不打算说了？”欧阳琛眸光微凛，语气也变得冷漠。
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不比靳生弱。
莫念尘越来越觉得，欧阳琛是知道兰夫人的身份。而且想从兰夫人的身上得到什么，否则他不会这么逼问她的。
难道，他知道她跟兰夫人的关系？
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他要是知道了，就不会这么客气的跟她说这么多了。
“我实在是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兰夫人我是跟她见过，只不过是为了谢当的那幅字画……”
“莫念尘！”突然，欧阳琛站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压低了声音，桃花眼里再也不再掩藏他的阴冷。他的好脾气已经全部用完，手指着她，阴沉沉的说：“别把我当傻子。”
这样的欧阳琛，是可怕的。
莫念尘只是轻轻的挑了一下眉，神色越加的冷静，“你想怎么样？”
“莫念尘，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兰夫人，到底在哪里？”欧阳琛的耐心真的被她磨完了。
他真的恨不得将这个女人吊起来打，打到她说出她知道的事情为止！
“她不需要你给的机会！”
一道富有磁性的阴沉冷冽的嗓音响起，随着这个声音还带来了一股强烈的危险气息。
莫念尘看到靳生缓缓朝她走来，她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站起来迎上去，挽着他的手，“你怎么来了？”
“莫小妞，你有点不乖。”靳生深邃的眸子里闪过担忧，大掌贴在她的腰上，手微微用力的捏了一下她的腰，以示惩罚。
在她耳边只用他俩听得到的声音说：“一会儿回去了再收拾你。”
－－－－－－题外话－－－－－－
最近感冒的妞儿很多，大家多注意防寒保暖，多喝开水。另外，晚上别熬夜。睡眠很重要，不然会像我一样老做些不靠谱的事。
☆、143、痛吗？痛！
“莫小妞，你有点不乖。”靳生深邃的眸子里闪过担忧，大掌贴在她的腰上，手微微用力的捏了一下她的腰，以示惩罚。
在她耳边只用他俩听得到的声音说：“一会儿回去了再收拾你。”
莫念尘只能忍着，脸上的笑容都有些虚了。
他之前一直特意交待过，离欧阳琛远点。现在被他看到她跟欧阳琛坐在一起喝咖啡，这下玩大了。
她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靳生，他目光冷冽的睨着欧阳琛。
两道视线交织在一起，电光火石。
莫念尘看着也忍不住蹙起了眉，她感觉下一秒，他们可能就要打起来。
“欧阳琛，我警告过你，我的人，你碰不起！”靳生薄凉的唇微启，冷沉嗓音比起外面的冰天雪地所带来的寒意更甚。
莫念尘微怔，这样的他是她没有见过的。
就算在他受伤住院故意流露出来的冷漠狠戾，也没有今天这般让人心惊胆战，让她惶恐不安。
只见欧阳琛站直了身子，桃花眼角上挑，那邪邪的笑容同样令人毛骨悚然。
她对欧阳琛没有太了解，但是看得出来他和靳生的本事是可以相提并论的，而且手段了得，甚至更为阴险。
否则当初靳生怎么可能被他算计？
“我亲爱的弟弟，我要是想碰她，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将她抱在怀里？”欧阳琛温柔的咧嘴，目光悠悠的落在莫念尘身上，“女人，我是爱你的，用心爱的。你看，我至少有两次机会可以把你变成我的女人，但我都没有，那是对你的一种尊重。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跟我？”
莫念尘听着心头翻腾作呕。
这才是他的本性吧。当着靳生的面调戏她，除了胆子大，就是他有那个能力和靳生拼火。
突然，莫念尘感觉到腰上炽热的手掌松开了，眼前有什么东西一晃，就听到一声结结实实的闷声。她定睛一看，便看到靳生一拳头挥在了欧阳琛的脸上。
欧阳琛完全没有想到靳生说动手就动手了，他想躲避时已经晚了点，实实在在的挨了他一拳头。口腔里，一股铁锈味漫延开。
手擦着唇角，腥红的血迹沾在手背上，那般的刺眼。
眉头挑动，眼皮微微掀起，黑色的眸子迸射出一股寒戾。
他隔着桌子也挥了一拳过去，莫念尘瞪大了眼睛，心跳到了嗓子眼上。
只见靳生推开她，微微一侧身。拳头带着劲风，从他脸颊擦过。
莫念尘见他躲过了，脸色还没有缓下来，两人就已经打起来了。
咖啡厅里的人少，可引起的慌乱并不小。
两人拳脚相交，不少餐具都已经打落在地上，桌椅也被殃及。
他们实力差不多，欧阳琛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狠，靳生也不含糊。
莫念尘站在一旁，看着靳生面不改色的躲避和出招。这是第一次，她看到他跟别人动手。
只见越打越烈，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多，但都站在咖啡厅外。
如果再这样下去，一会儿警察就该来了。
她咬着唇，突然提起一把椅子，拖地走向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
就在欧阳琛被靳生逼到她的方向时，她拿着椅子用力的砸向欧阳琛的后背。
哐！
声音很响。
欧阳琛后背吃痛，他狠狠的转过身，眼睛通红，“女人……”
莫念尘拉住靳生不再让他上前，她冷冷的盯着欧阳琛，“你这张脸，我早就看不惯了。”
说罢，她拉着靳生就往外走。
“靳生，让一个女人帮你，你不觉得丢脸吗？”欧阳琛微微弯着腰，刚才莫念尘那一下真的是太狠了。
靳生停下了脚步，缓缓回头蹙眉，“这是荣幸！”
欧阳琛眯起了眼睛，他不想这么快的结束这场战斗，可是刚才莫念尘最后那一下，让他的背痛的直不起来。
那女人，下手真的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