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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死！
这一切，海帝都看在眼中，心中此时也应该早已有了衡量。
只见，海帝抬头，看向北辰衍。
“你且将面具栽下。”此时的海帝的脸上神情有些冷。
“皇上……”上官驰一脸的慌张。
然，才开口，酒杯海帝阻止，海帝意已决。
确实，比起一个已经废了的皇子，上官家的势力对他而言更重要。
毕竟如今北海已经与苍冥开战，上官家留着还有用处。
至于上官驰，终究是老了，而如今上官耀才是上官家执事的人。
这点，他心中甚是清楚。
而且，浩儿去帝国带回了龙帝的交代，想必是收到了龙帝的赏识的。
如果，北海有了帝国的支持，那么一定能够越四国，称霸四国。
尤其，对于素来与北海争霸的苍冥，他也早已有越的心思。
因为这点，北辰衍，就得被自己放弃。
而让北辰衍拿下面具，明显的就是准备以脸识人。
一旦是露出了被烧伤的丑颜，北辰衍岂不是就是任人拿捏了？
这就是海帝的选择。
封鸾的眼中，已经满满的都是愤怒，此时的封鸾只觉得海帝就是一个糊涂蛋。
而北辰衍，露在面具外的一双眼睛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可若是细看，却也能看出，那双眼眸里的冷意，更深了几分。
也大概是在这一刻，北辰衍是彻底的不再将海帝当成自己的父皇了。
若是海帝知道往后会生的事情，海帝如今肯定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一个选择了。
可是将来的
海帝，就算是要后悔，最终也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的。
当然，这是后话了。
“好！”北辰一拿点头，却并没有马上摘下面具，只对着海帝道，“不过皇上，若是我能证明我是北辰衍，对于当初害我之人，你可惩治？”
已经不叫父皇，不自称儿臣。
“这个自然。”皇上应允，却带着几分的敷衍。
“我还需有个见证。”
“我们不都是见证？”
北辰衍话才落，上官耀就出声。
然，北辰衍只冷冷的朝着上官耀看了一眼，莫名的，上官耀只觉得背脊生寒。
而就在这个时候，候在殿外的李公公匆忙跑了进来。
“皇上，丞相大人带着封家的家主在殿外求见，说是有急事找皇上。”
李公公按理来说是海帝的心腹，平日里不管是什么事情都是在海帝的身边伺候着的。
所以李公公知道的事情也是不少。
可是今日，海帝并未让李公公在身边，这让李公公清楚的知道，今日大殿中所生的事情绝对不寻常。
也正是如此，此时的李公公一直低垂着头，通报的时候也是带着几分的忐忑的，怕触及到海帝的怒火。
可，偏偏丞相大人不仅是权力大，就是在整个京城的威望也是极为大的。
所以，他不敢不来通报。
一听君相有急事求见，海帝蹙眉，正要开口让李公公跟君子坤说让在外面等会儿。
然而，海帝没有开口，北辰衍就开口了。
“既然君相如今来了，倒不如正好让他进来做个见证。”
北辰衍这话，让海帝面色一沉。
今日的事情，说到底还是皇家的家丑，岂能让一个外人在场？
“难道皇上觉得，君相没有这个资格？或者，皇上觉得混淆皇嗣这件事是一件小事？”
被北辰衍两度抢白，海帝脸色不好。
但是最终，还是让李公公带君子坤进来了。
对于君子坤带着封家的家主来这件事，离妃心中七上八下的，实现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封鸾。
莫不是，因为她？
离妃很怕君子坤坏了自己的事情，可是皇上已经同意，她没办法再反驳。
因为外臣要进来，所以皇上先让离妃起来了。
离妃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暂时整理了一下自己仪容，以至于不会在外人勉强失了颜面。
君子坤一进来，并未看大殿中的其他人，目不斜视上前，走到大殿中央，给海帝行礼。
“微臣参见皇上！”
看着君子坤，离妃心中颇为忌惮。
可是想着，君子坤一个外人，也并没有与北辰衍有过多接触，只要北辰衍是毁了容的，自己的计划就一定不会失败。
因为这样的想法，离妃的心中也安定了不少。
海帝让君子坤免礼，然后让他先在一旁等待。
对海帝而言，让君子坤做见证，无非是让他旁观。
然而，北辰衍却在这个时候，朝着君子坤开口，“君相，今日可否让你帮忙做个见证？”
北辰衍一开口，海帝脸便就黑了。
第1349章 封子寒篇：证明自己是自己
海帝觉得，自己让君子坤进来旁听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毕竟老侯爷如今也在场，不好做的太过。
可，北辰衍这一开口，摆明了就是要将事情摆到明面上了，这让他心中极为不爽。
只，这个丞相，即便是他，也必须要给上几分的薄面，便也就没有开口，只是不悦看着北辰衍。
君子坤一听北辰衍这话，似乎很是感兴趣，不由得朝着北辰衍看去。
两人目光相撞，碰出了不知名的火光，两个男人的目光之中闪烁着的那一抹的深沉，似也只有两人知晓其中深意。
“宁王可要本相作何见证？”
北辰衍便将方才与海帝说的话再次的说了一次，君子坤一听，自然点头，朝着海帝拱手：“微臣倒是可以做这个见证。”
有了证人，有了海帝的承诺，那么就该北辰衍摘下面具了。
每个人都屏息了，只有封鸾和君相两人非常的淡定的站在一旁。
倒是封鸾不由得惊讶的看了一眼的君相，随后便移开了视线，看着海帝和离妃两人。
“怎么会？”
两道声音，同时在大殿上响起。
一道是离妃，一道是来自于上官耀，两人的声音中都带着几分的惊恐，上官耀甚至差点腿软的直接跪倒在地。
毕竟如果北辰衍是毁容的，他们都能说他是假的。
可，如今北辰衍的脸什么事情都没有，那么包围宁王府，讨伐皇嗣，这一桩桩一件件，就算他是皇戚，那也逃不开杀头这罪名。
而离妃看着北辰衍那张几乎完美的脸，面容不禁扭曲起来。
她曾怀疑过当年行宫那场火，兄长都以为那场火是自己所为，但是当年的自己都觉得那场火来的极为蹊跷。
她怀疑过，但是并不将它放在心中，况且，她也是见过北辰衍被火烧伤后的模样的，确实是一脸的疤痕。
就算她不曾见过，那也无妨，毕竟北辰衍喝了自己下的折颜，总归也会落得一个毁容身死的下场。
她只疑惑，北辰衍怎能拖这么多年，当她得知北辰衍有武功的时候，只觉得很多事情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
如今，却不曾想，自己竟然是被耍弄了这么多年。
北辰衍不仅没有被烧伤，也不曾中折颜么？
这般的想着，离妃的脸色，精彩极了。
而海帝，此时的脸色，却更加的耐人寻味起来了。
若是平时，海帝看到自己曾经最为器重的儿子其实并未折损容颜，必然是会高兴的。
可是，刚才已经做出了选择，这就让海帝变得又怒又恼又后悔，五味杂陈。
要说高兴的，就只有老侯爷一人了。
当北辰衍的面具揭开的那一瞬间，老侯爷整个人都欣喜若狂，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眼中那璀璨的光芒，彻底的掩盖了之前的死灰。
“衍儿——”
似乎，北辰衍那完好的眸子，对于老侯爷而言，是一种慰藉。
“太好了！”老侯爷抹了抹眼泪，
眼神中这一刻似乎多了一抹的坚定。
“怎么，离妃娘娘，见到我这张完好的脸，可是觉得不可思议？”北辰衍没有看向海帝，直接的对上了离妃。
离妃的嘴角扯动，良久，才道，“怎么会，衍儿的脸完好，本宫高兴还来不及了。”
只是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这张脸，任凭他们如何的说他不是二皇子北辰衍，那也是掩耳盗铃，起不了任何的作用的。
毕竟，北辰衍‘毁容’之前，就已经十六岁，模样基本已经定型。
“宁王这话，本相听着怎的觉得这其中另有隐情？”
就在这个时候，依旧一脸的淡定的君子坤开口询问，拉回了殿内所有的人的注意。
而此时的君子坤，仿若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真正的旁观者，置身事外的那种。
至少，他的表情，从始至终就没有丝毫的变化。
淡定的让人咬牙切齿，而问出的话，也就好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一样的轻松，却是让离妃心惊胆战，让海帝和老侯爷生了疑惑，而上官耀一直以为行宫那场火是离妃所安排的，这个时候听着也是带着几分的心虚的。
“自然！”面对君子坤及时的问话，北辰衍自然没有不接的道理，“想当年，我的容颜可差点毁在了离妃娘娘的手中了……”
“你休得胡说——”离妃快的反驳，可随后觉得自己的反应似乎太过了一些，当即便放软了语气，“衍儿，有些话没得证据，可不能胡乱的说。”
海帝看了一眼离妃，这个时候，他心中已经完全的弄明白了离妃的所为了。
可是这个时候，就算是明白，也绝对不能让这件事在君子坤这个外人的面前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