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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香馥紧紧抱着楚宝凤的腰,有些想哭的冲动,终于、终于逃出来了。
梅英秀英原本是跟在楚宝凤身后的,见楚宝凤忽的就抱了一个女子上马,并且原路返回都有些纳闷,却转瞬想到了什么,见竟然还有人想追,二女抽剑就杀了过去断后。
——
当最后一个活口也咬破毒囊自尽之后,楚天苟疯了。
“找,给朕把天津翻过来也要找到朕的皇后。”
——
三日后。
天津府城的一个小院子里,兰香馥再度请求,“我休养的差不多了,我想回家。”
楚宝凤打开燕窝盅的盖子,拉着兰香馥坐下,“我让梅英给你炖的雪蛤燕窝粥,快趁热吃。”
兰香馥咬了下唇,直视着关心她的楚宝凤道:“为何就是不送我回去,你有什么目的?”
楚宝凤笑望着兰香馥,“我没有任何目的,只是想养好你的身子,给你补补元气罢了。”
“我现在的身子已经养的很好了,我要回家,我希望能马上回去。”兰香馥坚定的不容置喙的看着楚宝凤。
“你吃了这一盅我再回答你。”
“你、你,好吧。”兰香馥对救了她的命又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的楚宝凤拒绝不了,就乖乖的喝了。
喝完之后兰香馥再次坚定的看着楚宝凤。
楚宝凤轻轻一叹,“你可知道,有个女人先你一步住进养心殿了,不是后宫,而是仅次于皇帝寝宫乾清宫的养心殿,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兰香馥一抽鼻子,眼眶就红了,“我不信的,不信。”
楚宝凤心疼的去擦拭兰香馥的泪,兰香馥扭头躲了一下。
楚宝凤心知兰香馥对她有戒心也不在意,就继续道:“你和我说,弄玉劫持你的那天晚上,臭狗留给你的那五十人没有出现是不是?”
“是的。”
“也许这五十人是故意的,有人不希望你活着进京做皇后。”
楚宝凤忽的问道:“臭狗那么快收拢了太子旧部,给出了什么利益?”
兰香馥摇头,“我不知道。”
楚宝凤就冷笑了。
兰香馥看着楚宝凤的神情心中阵阵发凉,“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十五年过去了,太子旧部的忠心还剩下多少?更何况太子已经死了,太子旧部对一个从没见过的太子嫡子的忠心又能剩下多少?十五年里,又死了多少老一辈,新生了多少年轻一辈,招揽了多少外人?做了十五年的土匪,年轻一辈的忠心怕是一点不剩了,能让他们舍命进京的只有利益。事实上也是如此,臭狗登基之后就立即给这些人封了官职,赏赐了金银珠宝和良田。然而,我去见了住在养心殿养伤的那位,那是太子旧部领头人,现在的林恒大将军的亲妹妹,这对兄妹的野心怕不止于此。而你……”
“我如何?”
楚宝凤笑道:“那臭狗在天津府衙呆着就是不走,翻天覆地的寻找你,动静闹腾的太大了,大概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皇后下落不明了,于你名声有些妨碍。”
“那又如何……等等。”兰香馥蓦地惊喜的看着楚宝凤,“他在天津府?”
“嗯,事实上我包下的这个小院离府衙并不远。”
“我要去找他。”兰香馥立即高兴的站起来。
楚宝凤拉住兰香馥的手,笑盈盈道:“咱们和他玩个游戏如何?”
兰香馥不解的望着楚宝凤,“为何要玩游戏,又玩什么游戏,我不想玩游戏,我只想去见他,和他一起回京。”
“你若不玩这个游戏,我就带你出海,让你从此再也见不到他。”
兰香馥满面怒容的瞪着楚宝凤,“我还当你是个好人!”
楚宝凤笑了,“我从来不是好人。”
——
又是三日后,京里内阁上了联名的劝谏折子,胡子拉碴的楚天苟不看直接撕碎了扔地上,却是暴躁的在堂上走来走去,大骂道:“废物,都是废物,怎么会找不到呢,皇后一定还在天津府,挨着海边的村子都找过了吗,啊!”
天津知府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满脸淌汗,忙战战兢兢回禀,“都找过了陛下,也许娘娘……”已经死了。
却在楚天苟抽出剑时就吓瘫在地闭了嘴。
“再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找,皇后一定在天津!”
知府承受了来自内阁诸大臣的压力,忙又试探着开口,“陛下,也许娘娘被藏在山东或者其他临海的地方呢?咱们大雍的海岸线太长了,您坐镇京师方能完全收纳在眼底,才能更好的派人去寻找娘娘。”
楚天苟已然到了没有理智的地步,经知府一提醒,他立即下令,“去山东!”
竟是要亲自去。
知府心想,虽然没有把皇帝劝回京师,但把这祖宗弄去山东了,就让山东知府胆战心惊去吧。
☆、第60章 黏媳妇的大狗子
秋风瑟瑟,龙旗猎猎,街道两旁跪满了百姓,因楚天苟走的急切,天津知府根本来不及清场,只好如此行事。
楚天苟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脸的络腮胡,一双眼睛,眼白部分布满血丝,他按捺着心中焦虑,打马缓缓通过这条去往海岸口必经的街道。
一个又脏又臭的乞丐婆就跪在人群里,就在楚天苟的马经过时,她蓦地站起来张开嘴发出呜呜的哭声,并拼命的去冲击拦在前面的军士。
“跪下,不许惊扰圣驾。”顿时就有军士用刀鞘去打乞丐婆。
“呜——”
乞丐婆泪流满面,被打的呜咽却依旧不肯放弃。
楚天苟蓦地回头,看向那个被打倒在地的乞丐婆,他一点看不见她的脸,军士和百姓几乎将她淹没了,可不知为何他的心脏忽然剧烈跳动了一下,疼痛难忍。
“住手!”楚天苟厉喝了一声。
乞丐婆趁着军士们跪地告罪的时候忽的滚到了楚天苟的马前,她趴在地上,就那么仰头看着他,披散在脸前的发完全让人看不到她的脸,只是一双眼睛里满是泪水,即便是眼睛也被头发挡去了。
泪水冲刷去了一层泥垢,露出了底下的白皙,楚天苟忽的屁滚尿流的下马,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乞丐婆。
“馥儿。”楚天苟没有去扒乞丐婆的头发,他只是紧紧抱着她就肯定她是他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一定要找到的妻子。
兰香馥死死搂着楚天苟的脖子,泪如雨落。
天津知府傻眼了,不知发生了什么。
这个时候,同样做了乞丐打扮的楚宝凤走了出来,跪在旁边抱拳道:“羽林左将军幸不辱皇命,一路保护娘娘,寸步不离,终将娘娘亲手送到陛下手中。”
楚天苟脱下红披风裹住兰香馥将她打横抱起,怒瞪楚宝凤。
楚宝凤视而不见,接着道:“陛下命臣保护娘娘,在山东青州知府衙门时,臣见有黑衣人夜袭企图劫持娘娘,遂和娘娘一起扮作乞丐逃脱了一劫,随后臣和娘娘得知陛下登基的消息,原本想回京,不料却遭遇数次刺杀,臣启奏陛下,有人不愿娘娘活着回京举行封后大典,还请陛下明察,还娘娘一个公道。”
跪在道路两旁的百姓听的清清楚楚,顿时哗然。
兰香馥扒开红披风的一条缝隙看去,正与楚宝凤的目光对上,楚宝凤对她莞尔一笑,兰香馥忽的泪湿双眼,无声的道了一句谢谢。
楚天苟也听明白了,立即道:“朕一定会令人彻查。”
楚天苟抱着兰香馥翻身上马,高兴的扬声举鞭,“起驾回京!”
直到了此刻,到了他的怀里,脸贴着他剧烈跳动的心脏,兰香馥才彻底有了安全感。
羽林左将军楚宝凤一路护送安王妃到皇帝手里的消息很快传回京师,兰家的人都高兴不已,可是在养心殿里养病的那一位却惊慌的打碎了药碗。
“你说什么?”
侍女跪地战战兢兢回禀,“小姐,是将军府传进来的消息,安王妃已经被楚宝凤送到陛下身边,不日将回京,此时举行封后大典的圣旨已经送到礼部了。”
“不是这句!”林英姿一激动牵扯到了伤口就疼的皱了一下眉,她猛的一拍扶手,“你说是楚宝凤一路保护安王妃,还是从山东就开始了?”
“是、是的。”
“放屁!”林英姿气坏了,“她五日前还在我面前大放厥词羞辱我呢,她还有分|身不成!”
侍女不敢答话,缩着脑袋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林英姿自己消化了一会儿这个坏消息,缓了缓怒火道:“大哥还有什么交待?”
“将军让小姐扫尾。”
“扫尾?”林英姿忽的想到了那五十个领了她大哥命令刺杀兰香馥的属下。
“是的。”
林英姿忽的想到什么,留恋的看了一会儿养心殿,果决的道:“收拾东西,回将军府。”
“啊?”
“啊什么啊,蠢货,照我说的去做。”
坐轿出了宫门口,林英姿扒开车帘回望紫禁城,脑海里忽然想到楚宝凤嘲笑她的那句“鸠占鹊巢容易,占凰巢却不是那么容易的”话,心里顿时把楚宝凤恨个透死。
——
“馥姐儿!”闭了眼没一会儿楚天苟忽的惊醒。
“我在,在呢。”兰香馥调整了一下坐姿,又拉着楚天苟,让他枕着她的腿睡觉。
“你在哈。”楚天苟伸了个懒腰,枕着兰香馥的腿撒娇,“口渴了,想喝水。”
此时他们在三十二人抬的御撵上,御撵上什么都有。
兰香馥端过手边茶几上放的茶盏,摸了摸温度,“温温的,还可以喝。”
“来,喝水。”兰香馥把茶杯喂到他嘴边,楚天苟张嘴喝了一口,又慢慢闭上了眼睛。
兰香馥抚着他依旧显得浮肿的眼睛,心里又甜蜜又感动。
这个人果真没有让她失望。
楚天苟握住兰香馥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翻了个身朝里,砸吧了下嘴又甜甜的睡了。
彼时,站在城门口迎接的文武百官看到飘扬的龙旗,缓慢而来的御撵都跪了下来。
一刻钟后,兰香馥叫醒楚天苟,“醒醒,文武百官都在城门口跪迎呢,你要不要下去说些场面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