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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他烦的还有颜栩。
公主和驸马尚未大婚,京城的八百里加急就到了,睿王妃有了身孕。
十二这小子高兴极了,竟然摆起了赌局。
他的岳丈金三老爷是个会巴结的,让人快马加鞭,担心女婿在外面没带着打赏用的银子,就送来金豆子银馃子,又换了几麻袋铜钱。
那些日子下面的人整天都在说拿了多少赏钱,就连他身边的人也跑去讨赏。
五皇子气得不成,早就听说十二这小子花的都是睿王妃的钱,现在看来,绝对不假。
虽说花老婆钱有点丢人,可像他这样,有个顾巧言那样的老婆,才是最丢人的。
这些日子,五皇子很少出来,没事时也在屋里待着,真心不想看到那个赌鬼。
可即使这样,要来的事情还是躲不过。
今天从京城来了两份八百里加急,一份是闪辰给颜栩的,另一份却是宝亲王府的。
顾巧言要银子!
顾巧言在天津的两个陪嫁的庄子,去年收成太少,今年春播时借了银子,可长势极差,债主找上门,和庄子里的人打了起来,出了人命,现在急需银子摆平。
五皇子看信之后,气得差点吐血。
稍懂稼穑的人都知道,这买种播种虽然要用银子,可你顾巧言也不差这点钱,现在出了人命,可既然是银子能摆平的,别人又知道这庄子是你的,还敢要多少银子?我就不信你连这都拿不出来。
他在屋里发脾气,这边小德子就报告了颜栩。
颜栩听完就笑了,他这个五哥,就是缺钱。
他这个一向很懒,可今天却主动去找五皇子。
见他来了,五皇子眉头拧在一起,猜到是有人去报信了,真是丢人。
颜栩却是问都没问,反而和他说起了新科驸马萧启山。
五皇子正烦着,只好不冷不热地和他应付几句,没想到颜栩却是来了精神,从萧启山说到萧启山的兄长,五皇子大惊,这小子要干嘛,萧启山的兄长现在天津卫。
“十二,你到底要说什么?”他问道。
颜栩笑道:“我想说现在萧家是外戚了,五哥要找萧家的人办事,也不算结交朝臣。”
五皇子面红耳赤,这小子全都知道了,他知道顾巧言那个坑人的女人在天津惹下麻烦了。
“区区小事,不用劳烦萧家了。”他硬撑。
颜栩眉毛微扬,道:“既是小事,不如交给我的人吧,我在天津也有些小生意,常年有人在那边打理。这事交给他们去做,也免得因为和宗室有关系,传到御史耳中。”
五皇子打死也没想到,颜栩竟然这样热心。
记忆中,这小子没有这么好啊。
“十二,你有什么事需要五哥出面吗?”
颜栩笑道:“我记得在你府里见过玉石小葱,可还有吗?”
五皇子愣住,那些玉石小葱虽然成色不错,可也不至于让十二记挂着吧。
“有,你要吗?”
“要啊,待到回去以后,劳烦五哥让人送到我府里,五哥真是豪爽,我也就不用再辛苦一趟了。”
最后这句话,只有玲珑才能听懂。
睿亲王的意思是说,你给我主动送过来,免得我自己到你家里“拿”。
“五哥那里还有玉石雕的辣椒。”
“不用了,就要小葱,抓周用的。”
五皇子咧嘴,你的孩子还在肚子里,你现在就给他踅摸抓周的物件,这是不是早了点?
一一一
第六一二章 又是流水帐
玲珑没有想到,颜栩还没回来,五皇子妃顾巧言就登门道谢了。
她这才知道颜栩让人出面,把顾巧言陪嫁庄子上的事给办妥当了。
可让她啼笑皆非的是,对方索要二百两安葬费,顾巧言这才八百里加急找五皇子要银子,却没有说明银子的具体数目。
颜栩的宝聚丰去年在天津成立了分号,出面摆平此事的就是分号管事。
那管事以为这件事会很麻烦,请了两位刑名师爷同去,还拿了天津卫副指挥史的名帖。
听说只有二百两银子,管事和那两位刑名师爷全都黑了脸,但这件事是宝聚丰大东家让他们来的,他们自是不能就这样算了。
三个人咬牙切齿,最终把二百两砍到一百两。
宝聚丰大东家的真实身份,他们并不知道。
好在五皇子另有书信寄给顾巧言,顾巧言得知是睿亲王给托人办成的,带了十二色礼上门道谢了。
玲珑腹诽,颜栩知不知道这是一二百两的小官司啊。
还有顾巧言,二百两银子你会拿不出吗?竟然还要闹到千里之外的五皇子那里。
她原先对顾巧言就没有好感,现在反而平和了,眼皮子浅而已,做不成大事,不足为惧。
但颜栩竟然肯出手,这也让玲珑挺吃惊的。
她想来想去,颜栩一定是能在这件事上得到好处,至于他能得到什么好处,她对天津那边的事并不了解,所以想不出来。
不久,琳琅生下嫡长子,洗三的那天,玲珑不顾宫里几位嬷嬷的劝说,还是亲自参加了。
又过了不久,梅姨娘也生下一子,刚刚满月,梅姨娘就抱着孩子去了四平胡同,给冯氏磕头。
金子烽得知,急忙赶过去,当着冯氏的面,让两个婆子打了梅姨娘几个耳光,冯氏当场吓得发起疯来。
冯氏已经大半年没有发作过了,这次是受了惊吓。
四平胡同的管事妈妈是睿王府派去的人,见出了这样的事,拿了王妃的名帖去请一直给冯氏看病的太医,又去金家东府请聂氏。
金子烽带去的人有些不解,就问阿根嫂:“怎么不去请五姑奶奶,倒去请大太太了?”
阿根嫂是老实人,正不知如何回答,流朱冷笑道:“当儿子的打了父亲的小妾,吓病了亲娘,这么丢人现眼的事,还要闹到别人家里啊?”
五姑奶奶已经嫁了,不是金家人了。
那人弄得面红耳赤,老老实实跟着去请聂氏。
聂氏没来,让焰大奶奶陈氏出面,留下焕二|奶奶张氏在冯氏身边侍疾,把梅姨娘连同那个孩子接到东府。
金子烽气得不成,见冯氏的状态稳定下来,他就来找玲珑,一见面便呜呜地哭了起来。
见他哭成这个样子,玲珑腻歪得不成。
如果不是因为没有他,金家西府连个主子也没有,她一定想个办法,把金子烽弄到她肉眼看不到的地方。
免得在她面前晃悠,恶心她。
“那孩子才刚满月,你就这个样子,还害得娘又发病,好在王爷不在,否则脸都丢尽了。”
“有爹那样的吗?先是不管发妻,纵容妾室,现在又想用个妾生子来打压嫡长子,好妹妹,你要给我作主啊。”
玲珑冷笑:“娘住在容园时,你管过娘吗?娘每天只有一个冷馒头时,你管过吗?金媛要抢我亲事时,你不是也在装聋作哑?我真怀疑,你究竟是不是娘亲生的,难怪父亲大人要用妾生子来代替你了。”
金子烽呆住,面如死灰。
好一会儿才道:“那时我也是自身难保,并非不管娘的。”
玲珑懒得理他,冷冷道:“我想好了,梅姨娘的孩子毕竟和我们是同一个爹,就养在西府吧,梅姨娘既然出了月子,这两天就送回父亲身边,既然东府想插手,索性把那孩子养在东府吧。父亲想让那孩子记在娘的名下,那当然不行,但让他养在小长房正儿八经的宗妇和太太们的手里,也是抬举他了。”
既是养在长房,那以后也和小三房没有多大关系了。
金子烽松了口气,若是由他来说,东府那边定然不会管,但既然玲珑决定了,这事也就成了。
“那我每年给长房拨五百两银子,做为养他的费用,妹妹看看如何?”
玲珑哼了一声,又道:“你快点成亲吧,成了亲生下嫡子,也就不用再担心了。”
金子烽心花怒放,不到十天便找了一门亲事,姑娘是嫡次女,只有十三岁,容貌艳丽,嫁妆很是丰厚。
玲珑直接告诉他,这亲事不行!
金子烽已有四个通房,这四人都是府里的大丫鬟出身,哪个都不是老实的。如果娶个年纪小的次女,根本压不住她们,金子烽也不是好东西,到头来说不定还要闹出宠妾灭妻的事。
玲珑想了想,叫来了鑫伯。
没过多久,就请了聂氏出面,定下了一门亲事。
女方娘家是沧州开武馆的,当爹的就是杨家兄弟的师傅。
这姑娘是家中长女,一身好武功,相貌中等,母亲早亡,她帮着父亲打理武馆,在沧州城里赫赫有名,人称王大姑娘。主持家里中馈,一来二去误了青春,直到给两个弟弟全都订了亲事,弟媳家里放出话来,怕大姑姐待字闺中,将来过门后不好相处,她这才想起,该把自己嫁出去了。
金子烽听说王大姑娘比他大了足足三岁,一个劲儿地摇头,可这亲事订得太快了,女方急着出嫁,好让弟媳嫁进来,所以聘礼和日子什么的,都是金家说了算,很快就下了订。
金子烽急了,又担心被玲珑修理,就去了沧州,他是这么想的,给那王大姑娘一千两银子当嫁妆,让她另找他人。
玲珑得知金子烽去了沧州,也没去管他。
没过几日,沧州那边便传来消息,金子烽找王大姑娘去退亲,被王大姑娘啐了一脸,带着武馆里的子弟,把金子烽连同他带去的侍卫全都给揍了。
并且告诉金子烽,你给我回去把伤养好,等着做新郎倌,成亲那天,我若是见你还是一瘸一拐,我就让你这辈子也别下床了。
玲珑给笑得肚子疼。金子烽被送回来时,王大姑娘打发自己身边的两个大丫鬟也来了京城,给冯氏和玲珑全都送了自己亲手做的鞋袜,典型的一手打脸一手塞糖。
玲珑越发放心了,金家西府就需要有这样的主母,冯氏当年如果也能这样,也不会有后来的局面。
颜栩是在一个月后回到京城的。
事先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走了五个多月,玲珑已是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