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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睃了一眼玉宁公主身边的内侍,没有说话,随手拿起皂豆。
浮苏嘴角含着笑意,帮玲珑整理袍服,两人都没有再和玉宁公主说话。
玉宁公主平淡无波的眸子闪了闪,走向放着锡制马桶的屏风后面。
宫里的官房放着碧纱橱围起来的雕花床,此时碧纱橱敞开着,玲珑坐到床沿上,由着浮苏给她将头上的九凤冠摘下,梳理了发髻,又重新戴好。
那名内侍没有跟着进去,站在屏风外面,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
从他们各自的角度,谁也看不到对方。
这时,外面传来女子的声音,福字不断纹的帘子再次撩起,先前的宫女领着杏雨走了进来。
待到玉宁公主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就看到一名丫鬟打扮的少女正在给睿王妃补妆。
玉宁公主没有急着出去,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端坐在床沿上的玲珑。
一一一
看到书评区里说起欢儿的番外,我要说,所有欠下的番外都会写的,会写的,真的……你们相信吗?反正我是信了。
第四九九章 乐户
“皇嫂可真美,就像朵花儿似的。”玉宁公主忽然说道。
玲珑经常被人夸漂亮,但这大多都是些长辈女眷,玉宁公主还是小姑娘,这两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感觉就怪怪的。
或许是从小到大都在这皇宫里的缘故,说出话来也和同龄女子不同。
玲珑原是想把手上那对珐琅彩的凤吹牡丹镯子送给她,以谢那日解围之情。
可现在看来,还是省省吧。
谁也不知道玉宁公主是不是真的听到她和浮苏的对话,如果听到了,这时送镯子倒像是想要讨好一样。
如果玉宁公主没有听到,那也送不得。因为是皇后寿辰,因此庆王府的事暂时还是瞒着盖着,等到这寿辰一过,即使靖文帝不知道,皇后也会主动告诉他。
连累皇孙早夭,这可不是小事。
到那个时候,她今天送出的这副镯子,意义也就变了。变成她想借着庆王府的事,想要做点什么。
玲珑抚弄着手镯上的花纹,笑着道:“公主才是美人呢,端庄娴静,和玉兰花似的。”
玉宁公主抿着嘴角,淡淡地笑了,向玲珑福了福,携着内侍走了出去。
见她走了,玲珑对浮苏和杏雨道:“咱们也回去。”
戏台上换了一出,几个画着丑脸的小宫人在台上翻着跟头,很是滑稽。
玲珑重又坐下,浮苏悄悄嘱咐花雕去看着施萍素和陈枫。
玲珑再往对面看时,见杨惠妃已经不在了。
她便问顾可盈:“咦,惠妃娘娘呢?”
顾可盈有些诧异,金玲珑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就问起惠妃娘娘了?难道是昨夜庆王府的事情被她知道了?
顾可盈脸色有些僵硬,轻声道:“惠妃娘娘吃了半个桃儿,肚子不太舒服,皇后娘娘便让她回去歇着了。”
玲珑面露担忧:“也不知道惠妃娘娘好些了吗?我看一会儿寿宴完毕,我还是去看看她吧……七皇嫂,咱们一起去吧?”
鲁王妃顾可盈才是杨惠妃真正的儿媳妇。
顾可盈忙道:“想来也没有大事,我也经常忽然肚子疼,弟妹不用去了,待会儿我过去时,帮你惠妃娘娘带个好。”
玲珑连忙谢过,又和顾可盈东拉西扯了一会儿。
好不容易盼到寿宴完毕,玲珑坐上睿王府的马车,心里的忐忑才渐渐淡下去。
好在今天没出差错。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两个月前冒达明偷偷回京,见过程皇后。
护送冒达明去福建的杜康是前天才回来的。
冒达明和程皇后见过面也没有多久,程皇后就对庆王颜植出手了。
几位亲王之中,庆王是最弱的一个,标准的软柿子。
捡着软柿子先捏一捏,试探一下靖文帝的反应,倒也说得过去。
她回到王府,颜栩已经先她一步回来,正在内室等着她。
玲珑匆匆摘下九凤冠,脱下按品大妆的朝服,换了件蜜合色家常小袄,葱黄的挑线裙子。
颜栩坐在罗汉床上,一直在看着她。
玲珑换好衣裳,把身边的丫鬟全都打发出去,这才坐到颜栩身边,悄声道:“您知道了?”
颜栩点点头:“九哥府上有三个没上玉牒的孩儿,这件事早就不是秘密,九哥也没有刻意隐瞒,我们去他府里时,那三个孩子常在眼前无耍。母后想来一早就知道这件事,却没想到下手会这么狠。”
当着父亲和嫡母的面,就把其中一个孩子捂死。
想到这里,玲珑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她想起弟弟。
她颤声问道:“那个孩子的生母是什么人?”
颜栩叹了口气:“那本来是底下人找来的瘦马,九哥原本也没有当回事,一直养在外面,后来有了身子才抬进府里,死了的孩子已经三岁,九皇嫂许偌给他名份。可是……据说那女子并非普通的瘦马,她出身乐户。”
大武朝的乐户,是专事歌舞的贱民,他们大多都是犯了重罪的官员家眷,一旦贬为贱民,除非起复,否则男为奴女为娼,世世代代终身是贱籍。
乐户便是这些罪役户中的一种。
玲珑端起炕桌上的粉彩花鸟茶盏喝了一口,艰难地咽了下去。
难怪皇后娘娘敢让慎行司的人,大张旗鼓到庆王府里,当场就把那个孩子弄死。
别说是皇室宗族,就是普通大户人家,遇到这样的事,想来也会这样去做。
那个孩子原本就是在外面怀上的,说不清道不明,否则也不会养到三岁也不能登录玉牒。
偏偏孩子的生母又是这样的身份。
从表面来看,这位小皇孙也只有死路一条。
即使是靖文帝听到了,也会立刻把这件事压下去。
这个孩子只要活着,就是皇家的耻辱。
他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但这件事真是这样吗?
这也太蹊跷了。
玲珑端起炕桌上的粉彩花鸟茶盏喝了一口,艰难地咽了下去。
难怪皇后娘娘敢让慎行司的人,大张旗鼓到庆王府里,当场就把那个孩子弄死。
别说是皇室宗族,就是普通大户人家,遇到这样的事,想来也会这样去做。
那个孩子原本就是在外面怀上的,说不清道不明,否则也不会养到三岁也不能登录玉牒。
偏偏孩子的生母又是这样的身份。
从表面来看,这位小皇孙也只有死路一条。
即使是靖文帝听到了,也会立刻把这件事压下去。
这个孩子只要活着,就是皇家的耻辱。
他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但这件事真是这样吗?
这也太蹊跷了。
玲珑端起炕桌上的粉彩花鸟茶盏喝了一口,艰难地咽了下去。
难怪皇后娘娘敢让慎行司的人,大张旗鼓到庆王府里,当场就把那个孩子弄死。
别说是皇室宗族,就是普通大户人家,遇到这样的事,想来也会这样去做。
那个孩子原本就是在外面怀上的,说不清道不明,否则也不会养到三岁也不能登录玉牒。
偏偏孩子的生母又是这样的身份。
从表面来看,这位小皇孙也只有死路一条。
即使是靖文帝听到了,也会立刻把这件事压下去。
这个孩子只要活着,就是皇家的耻辱。
他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但这件事真是这样吗?
这也太蹊跷了。
第五零零章 相看
这个时候,带着王妃到位于西岭的皇庄住上一阵子,是很好的主意。
但是,颜栩有些为难:“……岳母的封诰……”
金三老爷去了福建任上,擢升正四品,他上任伊始,便为金老太太和冯氏请封,封诰早在四月里便已下颁,但那时玲珑刚巧在永济寺刚刚遇险,又逢帝后的寿辰,便将庆贺的宴请暂缓。原是想在皇后娘娘寿辰过后,再大排宴席,为冯氏祝贺,可没想到却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玲珑是很想亲自操持,为母亲庆祝一番的。
可是出了这样的事,所有的皇子都要谨慎,即使他们不去皇庄,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兴师动众大排宴席。
颜栩怜惜地望着坐在罗汉床一侧的玲珑,小小的鹅蛋脸,明媚如春水的眼睛,眼角微微挑起,比起去年刚嫁过来时,她的头发更边浓密,松松挽个纂儿,只插了一朵妃色的皱纱绢花,这朵花做得惟妙惟肖,花芯子颤微微的,仔细一看,却是用银丝缀了米粒大小的几颗珍珠。
看到他脸上难得一见的懊恼,玲珑翘起嘴角,溢出甜甜的笑容。
“我娘的病还没全好,下帖子邀请赴宴的也大多都是沾亲带故的,既然如此,那也就不用急了,等到咱们从皇庄回来,再给我娘好好操持。”
难得她小小年纪这样识得大体,不像传说中那些动不动就哭天抹泪的小姑娘,颜栩心头便就有些遗憾,若是他朝坐在永华宫里的是她,那该有多好。
可又转念一想,以玲珑的性格,必定不会肯吃亏的,到那时免不了你来我往,时间长了,就像母后那样稍有动静便是草木皆兵,无论见到父皇还是自己,都是报怨多过亲近。
可若是她温和对待,那必定就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吐,就像她娘冯氏一样。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几次三番表白心迹,她不想母仪天下,不想成为万凰之主。
自己喜欢她,喜欢的就是她的娇俏可人,她的落落大方,她的偶露峥嵘,就连她的贪财也并不让他讨厌,反而觉得她比起那些自鸣清高的女子更加真实。
一旦她变成母后那个样子,他真的还能喜欢得起来吗?
颜栩有些自责,他想方设法拥有了她,又花尽心思投其所好,讨她欢心,却从没有仔细琢磨过她的心思,见她不开心,也就是送上金银珠宝,却从没想过她抱着这些珠宝首饰就真的把所有的不开心全都忘了吗?
玲珑并不知道,就在这短短的片刻之间,她和颜栩之间又拉近了。
所以当颜栩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