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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这碗恒河水(穿越尤)-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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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妻姐姐。”夏枫继续放大声量:“既然丈夫一走,家里就没了吃的,我看我还是先回娘家去吧,至少干了活有口饭吃,不至于饿死。等丈夫打完仗,我再回来。”
  “巴利家又怎么了?”
  “每天都闹?”
  “这不是他家的小侧妻吗,怎么连她也闹上了!”
  女人孩子们,看热闹的老太太们,陆续从门口伸出脑袋,离得近的都走了过来。
  有个同样是侧妻打扮的女人说道:“你这小妇人,桌上没剩的,不知道自己做啊。神明从来不会善待懒妇。”
  我去!夏枫搞不懂这女人的逻辑,我要是懒人我能在田间劳作吗?
  “大姐,你跟我去厨房看看。厨房里一粒米也没有,连维卡姐姐也不知道二媳妇把食物藏到哪去了。她就是想赶我走,也想赶走娜玛。我们当家的不在,都活不下去了啊。”
  夏枫边说边躲,帕丝塔伸出来的爪子次次扑空,她又是弯腰又是遮脸还算知道羞耻。眨眼间,夏枫已经窜到了那位大姐的身后。
  “谁说没有吃的?”昆陀一气之下把帕丝塔吃剩下的半只鸡腿摔出来。
  大家正欲骂夏枫无理取闹。就听她嚷道:“这是帕丝塔。。。。。。”
  众人听毕夏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陈述。
  “啧啧啧,刚怀上就不用下地,还单独跟男人们先吃。”
  “昆陀。巴利这种男人当家,一切都乱了套。”
  “是啊,被妻子压得死死的。”
  “嘘!她是达尔尼管家的亲侄女。”
  不知谁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吵杂声马上变得稀稀落落,渐渐没了音。
  夏枫唾弃一句,再次喊道:“达尔尼管家,他今天一早就来催我们下地。我好不奇怪,为什么他没去打仗?为什么我们下不下地要他管?咱们巴利家可没种老爷家的地啊。”
  昆陀的脸黑得不能再黑,死抠桌沿的右手却悄悄放开了。
  什么叫“不患寡而患不均”,这些妇人们失去丈夫的不满立时压制住了对达尔尼的畏惧。
  只要夏枫起了头,自有个性刚强些的妇人出声附和。明知道达尔尼不合规矩,竟没一个人敢说,但大家一起,胆儿就壮了。所谓法不责众。
  正在这时,昆陀终于出来了,他当着大家的面训斥帕丝塔,表示刚从外面回来,什么也不知道。
  帕丝塔再次独自背下大黑锅,气闷地去她房里搬出了粮食。上次的黑锅只在自己家,这次却是在整个上村。她的名声眼看要烂了,不知道以后怎么做人。
  而外面的女人们当然把错全部归在达尔尼的侄女身上,越扯越远,迟迟收不了口。
  夏枫趁势提醒大家:请别再说了,这话是她最先问出来的,管家绕不了她。一个外来侧妻,要是无声无息就死了,请记得一定帮她通知巴利和卡瓦村的人。
  顿时,更是招来群情激愤。这些人都是有恒产的上村居民,在律法上和达尔尼一个档次。说怕他,也是怕地主,真要惹怒了,也是不怕的。他们可不是贱民奴隶们,死前总会有个说理的地方,凡事就怕认真。
  娜玛对夏枫又是欣赏又是佩服,暗恨自己一点用也没有。
  夏枫几乎不与村民交流,今天这一场戏,使她歪打正着留下了好印象。关键是代她们说出了埋在心底不敢说的话,等于露了个脸熟。全村八成都是女人,从此以后,维卡想跟她翻脸,也得掂量掂量。
  维卡根本没想到那里,她隐隐感到不安。事到如今,才发现不了解昆陀,直觉告诉她,次子是个心冷的。又失望又难过,甚至有些害怕。
  。。。。。。

  ☆、第27章 娜玛之妹

  帕丝塔得到昆陀的授意,并没再从吃饭的小事情上昭示自己握有“生杀大权”。
  尼陀的原话:不急在一时。
  他有自己的考虑,巴利一走,他就懒得对付夏枫,只管压榨她的劳力就行了。至于母亲维卡,既没有脑子,又没有胆子,机灵劲儿赶帕丝塔差太远。冷一冷她,逼她来讨好自己,比如把钱主动交出来,老老实实下地,他作决定时听着就行了。
  这些都不急,可提高自己地位的计划却很急,必须趁父亲离开的时间里快速解决。
  种姓迟迟没有升上去只有他知道缘由,就是因为上面嫌巴利家儿子太多。提一家等于三家,这不利于小权贵们的利益。巴利的功劳又摆在那里,邦王发过话,他们不办不行。所以一直在权横,定不下调子。担心开了口子,后面更多人有样学样,到时就收不住。
  如果在父亲生死不知的时候,让他昆陀先升上去,因他又还没儿子,那就容易得多了。
  打点需要钱,需要在人家面前露脸。本村的老爷不用担心了,担心的是上面的卡布尔镇长,只要摆平了卡布尔,让他主动把提升的文书呈到邦王那,邦王没有不批的。老虎可不是狸猫,不用担心老鼠们跟它抢食。
  当下,昆陀头疼的就是这只“狸猫”——卡布尔镇长。
  他很是焦躁上火,害怕时间拖得太久,邦王就把他父亲的名字遗忘了。
  夏枫不知道昆陀满心想着赚卢比巴结镇长,欲把自己两口子单独弄出去,紧接着,家中其他人就会被他踩在脚下了。
  她只关心巴利走后卢比是谁保管的。
  这非常重要,甚至比村牌还要紧。村牌在谁的手里也料不到她会去偷,而钱却不一样。
  所以,夏枫除了抓紧时间打太极拳的基础,便是夜夜在房子里“游走”。
  真是让人郁闷,打探了半个月,毫无所获。不对,还是有所收获的,至少知道村牌在维卡手上。
  她也开始焦躁,而昆陀此时比半月前更焦躁万分。
  这只眼镜蛇现在十分后悔前段时间对母亲的冷淡,他低估了嫁祸之事的影响,根本没想过伊扎也是维卡的亲生的儿子。维卡不但没凑上去讨好他,反而对他也冷淡起来了。
  如今维卡把钱拽在手里防他跟防贼似的。无论他找什么理由,维卡都是拿“不了解”,“别乱花”来搪塞。
  于是,今天他早早回家,找了个时间想去哄一哄维卡。
  别说,甘波那天挨了一耳光还是有点作用,把他父亲气清醒了。巴利思考来思考去,还是觉得更了解相处二十年的妻子。于是他临走前把钱交给维卡藏好,还安慰了几句。别的不好说,维卡掌财,至少能保证有起码的公平性,长媳和小儿甘波都能好过。
  所以维卡送他时的表情才那么复杂。
  从另一方面来讲,他不怎么信任昆陀,可能也有讨厌达尔尼的缘故。
  这天傍晚,维卡知道昆陀终于舍得对自己开口了,却一点也不想听他说什么。
  昆陀正在想怎么措词,突然有客人上门来。
  维卡迎出去,发现是娜玛的娘家妹子——娜伊。
  “娜伊,你不是快嫁人了吗?怎么还上姐姐家来?”维卡问出疑惑。她最近一直很恍惚,说完才想起男人们都被军队征走了。
  “婶婶,还有一个月。”娜伊用柔柔的声音解释道。
  “什么?你大点声。”
  娜伊看见维卡脸上还没消逝的疤痕,诧异了一秒,马上用她能做到的声音又重复一遍。
  维卡隐约听明白了,一脸的同情:男人打仗走了,这老实巴交的一家仍然要履行婚约。要是男人回不来,还要殉葬。
  维卡是越想越心酸。
  娜伊很腼腆,神态跟娜玛一样,有些唯唯喏喏,甚至比娜玛还要温柔,也更纤瘦。走起路来没声音,她向维卡施礼,轻轻迈进屋,又朝昆陀见礼。
  昆陀的眼睛早就一亮:两年没见,光看身形都快认不出她来了。
  腰枝盈盈,体态阿娜,前面鼓鼓的就像他的两个大拳头,浅色裙子裹着她的小屁股滑溜溜的。
  被人打岔的不满立时消去,预备跟维卡要说的话也抛到了九宵云外:“娜伊快来坐,我去叫你姐姐。”
  “谢谢昆陀哥哥。”
  娜伊坐下后,不知怎么跟维卡开口,昆陀出去了好一会儿,她才犹豫着说出此行目的。
  维卡每次都要娜伊重复好几遍,最后娜伊都快说不下去了,忍着眼泪凑进她的耳朵,她才听清。
  维卡长叹一声,“你母亲病得严重怎么不送到镇上去,眼下虽然我们的钱也很紧,但救命的钱还是有的,你等等。”
  娜伊一激动,就跪下来想对维卡行吻脚礼,她没有更好的感谢方式,只能这样。吓得维卡赶紧闪开,嘴里不停说道:“傻孩子,我不值得你这样,不值得你这样。”
  泪水湿了脸,受了太多冷遇的娜伊再也忍不住,大声哭起来:“维卡婶婶,我们全家都感谢您,姐姐有您这样的婆母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夏枫跟娜玛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昆陀两口子。刚到门口的夏枫听到小姑娘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妹妹,家里出什么事了?”娜玛赶紧放下工具,捉住妹妹的手。
  “娜玛回来了,就赶紧劝劝你妹妹。”维卡再次叹口气,起身往卧室走去。
  夏枫也去扶娜伊,没人发现昆陀又消失了。
  娜伊告诉姐姐,母亲快不行了,父亲走后就药不离口。跟她家二弟定好亲的人家一听准女婿会去打仗,直接把婚退了,说要做老姑娘不嫁人。小弟弟和甘波同年同月生,两兄弟都入了伍,现在家里就只剩母女俩相依为命。一个月后她又要出嫁,母亲一直病着,就是让其等死。
  娜伊私自把自己的嫁妆也换了药,被好事的长舌妇传到她婆家耳里。婆母带着两个儿媳冲到家里指着她母女的鼻子骂,扬言要是再花嫁妆,就要去神庙里祈祷神明让她们家三个男人都死在战场上。
  夏枫听到这里真是哭笑不得,天下竟有这样好笑的事情。祈祷有用,还打什么仗?她抬头看着姐妹俩:尼玛!这是包子世家吗?
  娜玛只知哭,两姐妹哭成一团。维卡拿着钱出来,愣是把她们分不开。
  “别哭了,赶紧拿了钱回去治病吧。”夏枫忍不住提醒。
  闲坐一边的帕丝塔只顾盯着维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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