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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行,你有病你说了算,君匪转动脚尖,她改变方向扶着宁若水进入文渊阁内,适逢一楼大厅里。。。围绕着四重关卡的解答进行得如火如荼,君匪只略略看了一眼就笑得不行。
糖葫芦有那么难吃吗?一个个苦着脸跟喝中药一样,她舔了舔唇角,蓦然抬头,正好望进宁若水的眸里,君匪尴尬一笑:“哈哈,你刚刚是不是在偷看我?”
“傻丫头,我看一个女人,何至于偷?要看,便娶回家,天天光明正大的看。”宁若水话落,眸光突然一滞。
人群之中,红衣黑发的女子正惬意地咬着糖葫芦,她的脸上漾起满足的笑容,和玄机门时的君匪一模一样,长相。。。更是如出一辙。
宁若水的心微动,他松开君匪走上前,那些通过一重关卡的来客已进入第二重,他凝着那女子,静默无言。
方妍似察觉到这抹清浅的视线,她朝宁若水浅浅一笑,竟是熟练地使出了左手剑法。
很好,君匪亦走上前,她倒要看看这和她爹“眉来眼去”,似乎很想当她后娘,又蛮像自己曾经模样的女人要怎么上位。
那厢,方妍收了剑,顺利通过第二重关卡,未过多时,大厅二楼的掌事顺着栏杆放下一幅字画,卷轴慢慢自然滑落,那上面隐忍藏锋的字迹一点一点显露出来——
愿此间,山有木兮卿有意。
一时间,对下联者数不胜数,却无一人写出的答案得到通过,那二楼的掌事摇摇头,示意今天到此为止,宁若水却悄然抬眸,让掌事退下。
恰在此时,大厅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声,柔情婉转:“愿此间,山有木兮卿有意。。。。。。昨夜星辰恰似你。”
方妍搁下笔,拿着宣纸缓缓朝宁若水走来,她浅笑着。。。从苏羡那里得来的答案尚不知对错,但是,看此刻宁若水的反应,似乎是对的。
她走上前,宁若水轻轻扬手,文渊阁内的护卫听令清场,人潮拥挤的大厅霎时只剩下方妍,君匪,和他自己。
宁若水不动声色地瞥了君匪一眼,她面色如水,竟是取了好几串剩下的糖葫芦边吃边看,清亮的大眼睛里兴趣盎然,宁若水的心却是彻底崩溃了。
君匪浑然不知,她边吃边问九虚:“爹要娶后娘,急,在线等。”
“主人,您急的话。。。能拿出点急的样子吗?哪怕做作一下也是好的。”九虚万分嫌弃,却听得君匪又道:“什么玩意啊,我原来以为这对仗不工整的诗句也就我和君沅知晓,现在一看,倒是烂大街了,真没意思。”
“三千,过来。”宁若水突然沉声唤道,君匪也不知他所指何意,索性往后一扔竹签,屁颠屁颠跑了过去。
“爹,你是不是要问我的意见啊?”,她笑着拍了拍宁若水的肩,他身上似乎更烫了,君匪蓦地收回手,幸灾乐祸道:“您放心,我没意见,您娶十八房后娘都行,身体要紧,您实在不行就别憋着了,嗯?”
“嗯?不行?”宁若水似乎只听进了这两个字,他意味深长地望了君匪一眼,突然间拎起她衣服的后襟,转身向楼上走去。
“公子,请等一等。”方妍见计划出了偏差,立刻走上前,边取出怀中的医药包,边柔声道:“公子,您的伤?”她说着,手已要碰上去。
“放肆!”宁若水用内力压制住体内的媚|毒,眸光黯了黯,冷然道:“爷也是你能碰的吗?”
方妍的脸色变了又变,偏被宁若水拎着后襟的君匪咯咯直笑,竟学着他的调调,颇为矫揉做作道:“放肆!本郡主的爹也是你能随便碰的吗?”
“你。。。”方妍到底是北漠女相,未曾受过这样的气,她望向君匪,上上下下瞧遍,不过是一个发育不良的小姑娘。方妍不由想起。。。苏羡曾说过,宁若水收养宁三千是因为她长得像已逝故人,可如今,方妍怎么也不能把君匪现在的模样和画像上的女子联系起来。
她转念一想,宁若水曾命苏羡暗中找过那画中女子,她应是自己戴上人|皮面具这幅模样才对,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方妍百思不得其解,她原以为让宁若水中了媚|毒,来文渊阁时恰遇上自己解出他设的四重关卡,如此一来,顺利成章当上摄政王妃。
现如今,他竟无动于衷!
苏羡不是说。。。宁若水对那女子情至深吗?莫非——
他认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方妍压下慌张,“公子,小女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医者情切。。。”她解释着,一边暗暗观察宁若水的神色,一边试探着从医药包里取出包扎棉布,她的动作有意无意,隐约露出一段发带来,君匪的眸光突然一凝,那浅蓝色发带后竟绣着一个小小的“匪”字。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发带的含义,君匪愣在原地,百般念头涌上心头。。。后襟忽然一松,她微微踉跄,望向宁若水。
莫非。。。莫非?
君匪的心紧了紧,耳边恰传来宁若水克制,却似乎有一丝希冀的声音:“告诉我,这是何意?”
他挑出那段发带,捻在指尖,一眨不眨地望向方妍。
“回公子,当是——束发结同心,白首不分离。”方妍抬头,眸光哀怨。
“好一个白首不分离。”宁若水轻笑着,拿有发带的那只手缓缓上前,似乎要划过方妍的眉眼,他余光一扫,悄悄望了一眼君匪,满意地中途收回手,似笑非笑道:“那么,你能告诉本王。。。这“匪”字又是何意吗?”
第49章 德国骨科·徐澈
“那么;你能告诉本王。。。这匪字又是何意吗?”
“等一下!”
君匪一声清喝,她转身弯腰,捂着肚子走向方妍;虚弱道:“你是医女对吧,本郡主好像糖葫芦吃多了;胃疼。。。。。。”
“小女明白,请郡主伸出手腕。”方妍皱了皱眉;她伸手搭脉之际,却见对方手腕陡然翻转,狠狠锁在自己的喉间。
“郡。。。主,你。。。你这是。。。何意?”
“何意?你是问我吗?”君匪轻笑着;一手不疾不徐地加深力道,一手扯下披风里湿透的衣摆;玩味道:“本郡主倒要看看,画皮下的是一副什么模样?”
她话落抬手;挨着方妍□□的缝隙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受制于人,方妍只好佯装声势,怒道:“宁三千;你敢!”
“呵。。。”君匪轻嗤;不耐烦地揭掉被水浸坏的人|皮面具,“本郡主有什么不敢,本郡主的爹就在这呢。”她回眸,漾起笑意:“你说是不是啊,若水爹爹。”
“若水也好,三千也好。。。”宁若水压抑着微哑的嗓音,极其郑重道:“只要是你,怎样都好。”
君匪偏过头,没有说话,手上的力道却下意识更重了,直逼得方妍喘不过气。
“本郡主不知道你是谁,也无意冒犯,只要你。。。”君匪凝眸,直视着方妍:“只要你交出解药。”
巧合太多,君匪不免细细思索,结果无非是某人沾花惹草的本事一如既往。
诗句,发带,糖葫芦。。。这般明显,君匪怎会不明白,只是她不能承认,她目前任务在身,更是不清楚宁若水身上发生了什么才得以带着记忆穿梭界面,所以她不能。。。因为欢喜就轻举妄动。
“说!解药在哪?”
君匪稍放松手上力道,她冷冷望着方妍,却是不敢掉以轻心。。。对方只怕是会武功,只不过先前刻意隐藏,让她得以先发制人。
“咳。。。三千,松手罢。”宁若水走近,他的声音越发低哑,却是丝毫不在意体内的媚|毒般。
君匪愣了愣,却见他取下狐狸面具,精致如玉的脸颊染上潮红,“不行!”她摇头,右手的力道更重。
宁若水的心紧了紧,想说点什么,却又开不了口,他只好把狐狸面具戴在君匪的脸颊上,柔声道:“爹知道你是一只小狐狸,但你不用时时刻刻那么聪明,你可以试着。。。依靠一下其他人。”
比如说,我。
宁若水一点一点握着君匪的手松开,笑道:“傻丫头,何苦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置气?”
“那你的身体呢?”君匪语气软了下来,抬眸望着他。
“放心,虽虚长你九岁,仍身强力壮,倒是你,太。。。”小了些。
宁若水促狭一笑,转身凝向方妍,眸里的热度忽地冷然:“方丞相,同朝为官,你此举。。。有些过分了吧。”
“咳。。。咳,”方妍呼吸不畅,她咬咬牙道:“真是巧了,我还以为大司空在大楚潜伏久了,忘记了本家是谁。”
“抱歉,爷还轮不到你来指教。”宁若水浅浅一笑,顷刻间提起剑,漫不经心地落在方妍颈间。
“我以为,苏羡是个拎得清的,我给过你,也给过他。。。很多次机会。”宁若水捻着指尖,揶揄道:“莫不是以为爷真是闲得无聊。。。才把藏在心底的秘密告诉你们?”
不过徐徐诱之,浅浅试探,就按耐不住了吗?
他缓缓划破方妍的皮肤,余光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暗处坐着的身影。
“王爷,属下有罪。”苏羡转着轮椅从黯淡光线处走来,昔时的风流飒爽已不见踪迹,连那身永远磊落的青衫都似染上了灰。
“不过是慧极必伤,又何罪之有?”宁若水凝着他的眸,笑道:“苏先生早已猜中结局,仍孤注一掷,无非是想让方妍彻底死心罢了。”
他勾唇,似闲谈般问苏羡:“你说,本王说得对不对?”
“主上,是臣糊涂。”苏羡低头,竟是欲跪下身。
“苏先生。。。”宁若水转身,“你大可不必如此,本王懂你,所以本王不怪你,但是——”
“本王也不会再信你。”
他话落,提剑向后方击去,剑锋准确无误地插|入二楼挂下的卷轴里,那写有诗句的宣纸顷刻间被一分为二,“苏先生,你该懂本王的意思。”
宁若水不再言语,他牵起君匪的手,一步一步,沉稳地向文渊阁顶层走去。
大厅内,苏羡颤颤巍巍地拾起破碎的宣纸,苦笑着摇摇头,莫名一滴热泪就晕开了笔墨。
古语有云,割袍断义,宁若水不是管宁,割的也不是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