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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幼子的从容人生-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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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当时的定国公拉拔了一下,将雏鸟般的老侯爷护在羽翼之下,手把手的教授排兵布阵,这才有了后来赵汝贞在北疆战场上的赫赫威名。
  可惜,陆家麾下挟恩求报,日渐侵占永安侯府的资源,最后逼的老侯爷不得不自立门户,若非故去的陆从风与他情谊深厚、生死相交,两家根本不会走到联姻这步。
  永安侯府已经从北疆军团这个沼泽潭里脱身了,陆从风与陆翼江父子也都是眼明心亮的人物,可惜就是放不下西郊那点家底,空给东宫二皇孙讨嫌。
  老侯爷晨起一身练功服未褪,半头华发印在日光里,凛凛焯光。
  “程存自从当年给其子续娶宗室女,便被黄沙军团除名了。那个老匹夫记恨着襄武侯与锦乡伯,这些年没少背后放冷箭,他让自家孙子给你送信,恐怕意在泄密东宫。”
  “卢国公这是想借我赵家之手清除军中异己?”这倒是说得通,只是程家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暗中传信御史台或者都察院,不是有大把人涌上来立功吗。
  “哼,他敢!”
  “秉安,你可读过裕庆二十七年的,宣徽造册?”
  “这……,圣上封存了先帝的起居录,除了六部旧账,其它的都移入了皇宫大内,孙儿无缘参读。”
  “祖父这里有一扎小记,你就在此看看吧。不过,你这辈子就看这一遍,阅完之后即刻烧了,这是不祥之物,里面记载的也都是不详之事……”
  二十多年过去了,多少浴血奋战的袍泽英魂丧冤,赵汝贞不知道当年袖手旁观是对是错,但好歹赵氏一族得以保全,祖宗基业没有败在他的手里。
  越过书桌,上了年纪的老人缓步走入卧堂,这间屋子堪称简陋,清冷的石刻地板,被岁月磨平了所有棱角,时不时能将窗子漏过的点点光亮反射到床上去。
  两床素被,一盒圆木旧枕,简单的一眼望到底。
  赵秉安有些摸不着头脑,这里哪有置放书札的地方啊。
  老侯爷难得恍神,没有理会旁边的爱孙,两手撇在背后,似是有些颤抖。
  人越老心肠就越软,以往所做的种种常会浮现眼前。老侯爷此刻要在爱孙面前揭露自己生平最大的愧事,难免心生摇曳。
  他这双手,杀过敌人也杀过袍泽,老五最像他,所以苏南灭口做得干脆利落,唯有秉安,看似睚眦必报,却处处手下留情。
  回文院中的肖家余孽,搁在老五身上早该料理了去,那个奴才的身份若是流露出去,将来秉安声誉势必受损,可惜,这孩子好像压根就没想到这一折。
  还有田家那个小二子,谋害主家的贱奴居然区区五十棍就了了事,那样的狗奴才,阖家杖毙都是便宜了他们。
  老五也不知怎么想的,一再容忍秉安妇人之仁,老侯爷觉得自己有必要亲自下手调教。
  揭开这桩陈年旧事,就是要让孙子明白,这世情,容不下心慈手软。先帝那样的混不吝,最后就因为一时心软暴毙殡天;萧博远若非被糊涂女哄软了心肠,凭他十万铁锐在手,何至于死无全尸!
  赵秉安惊奇的看着祖父掀翻木枕,从底部打开机关,掏出一束布囊。
  他恭敬的接过来,却发现里面的卷纸虽然晕黄但边角齐整,明显就从未被人翻阅过,轻轻解开束绳,迎面第一行便让他心肝一颤。
  “帝大寒难愈,急招孟璋还朝,商议储君人选……”
  “祖父,圣上不是……”
  “先帝大行突然,只留下一封立储的无印诏书,三位龙子当时厮杀惨烈,最后还是孟老太爷出面,议定发丧之后由宗室与内阁共举真龙。”
  “因着萧淑媛的缘故,当年京中的带兵武勋近七成投奔了当今,宫城的驻守权更是从未落入旁人手中。”
  “但是,梁王与俪王身份特殊,这两位殿下不仅是宠妃之子,更被先帝寄养在中宫膝下,占了半个嫡出的名分。
  当时梁王宣称手有遗诏,勒令天下兵马勤王。”
  “好蠢!他就是真有依仗也该逃出京城再做打算才对啊。”
  “是啊,梁王原本是有机会的,但当今扣住了一个人,让他想走不敢走。”
  “嗯?”
  “孝元烈皇后,先帝的发妻,一位十分温柔贤惠的国母。”也是一个软弱可悲的女人,最后生生撞死在先帝柩前,就是想为俪王求一线生机,可惜那位殿下现在活得却是生不如死。
  “帝腊月初大行……孙儿记得当今圣上改年便开元咸亨了,只一个月的时间,圣上便扫清障碍登基了吗?”
  “何止是扫清障碍,咱们这位圣上啊可是雷厉风行,他一步步逼反了淳王与梁王,在此二人带兵逼宫的时候,以平叛之名虐杀了他们……
  最后,俪王献诚,力证立储诏书为真,孝元烈皇后又以中宫之名认长为嫡,定下了当今的储君之位,可惜,没等到圣上登基,这位娘娘就追随先帝而去了。”
  孤儿寡母,还不任人揉捏,听听,孝元烈皇后,这谥号倒是好听,但乾封帝却将两人的母子名分一笔抹去,连太后的尊称都没有。
  “内阁与宗室就全程旁观,毫无作为吗?”赵秉安觉得简直不可置信,乾封帝居然是篡的位!不是说世家讲风骨吗,他们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丧尽天良的举动而无动于衷呢。
  “先帝四子,唯有当今是在内阁启蒙的,一直读到弱冠,端方正稳,礼贤下士。淳王好武事,性残暴,不通教化。梁王与俪王年纪太幼,自小又娇宠惯了,一身的奢纵。要是你,你选谁?”
  “这不就是自欺欺人吗?”
  “大家都做了睁眼瞎,所以非说自己看见了的人就是傻子。叛逆定远侯就是愚不可及的大傻子,人孟璋先他一步接到圣谕却滞留江南逍遥,只有他傻乎乎地带了大军回京,平白送了九族性命。”


第202章 孤家寡人
  “孟希来曾在孙儿面前提过其祖的二十五冥诞,也就是说; 孟家先逝的那位太师太傅于定远侯谋逆之案平定不过几月后就……”
  老侯爷面容一肃; 就知道爱孙脑筋转的快; 当年不是没人怀疑过孟璋之死与皇室有关; 然当时孟家势盛,当今初登大位,政权把持在孟首辅之手,若真有杀子之仇,孟老太爷为何决然隐退,以他老人家的能耐,重新扶持一名新君又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 孟璋与当今名为师徒; 却情同父子; 内阁讲师孟主沈副,此二人可谓立长的中坚力量,圣上在当时那内忧外患的情境下岂会自毁城墙。
  摇摇头,老侯爷还是否了这个念头。
  “孟家从未站错过队; 当初定远侯之案是由老太爷亲手裁断的; 午门车裂,震慑京中所有武勋。”
  “等孟璋赶回京师奔丧的时候,萧氏九族已经被屠尽了。”
  赵秉安轻轻放下这晕黄脆弱的手札,一时间都没发觉已经好几刻钟过去了,此刻两只眼睛都感受到隐隐的胀痛。
  “为何要如此绝情?黄袍加身之前都能许下贵妃之位,为何又要出尔反尔; 将忠帅良将斩尽杀绝?”
  “萧博远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秉安,你记住,重情对男儿来说从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将帅之辈,慈不掌兵,这是铁律!”
  “定远侯执着于那虚无缥缈的情谊,是,先帝是对他有知遇之恩,众军相托,万里疆场任他施为,可先帝压根就不是正常的帝王,他肆意妄为惯了,宠坏了臣子都不自知。
  萧家自以为得皇长子爱重,连当时的湛王妃一族都要退避三舍,这本身就失了分寸。
  清河郡王自打降生以来就被漠北一系的武勋们捧着,俨然不曾将圣上嫡出之子放在眼中,萧博远甚至当众打落夏榔几番颜面,让夏皇后与楚太后数次下不了台,他那闺女可是死得一点都不冤。”
  赵秉安沉默着,他想起了三个月之前的自己,不也是这么天真幼稚吗,自以为尽忠职守,其实在人家眼里早就成了僭越的狂徒。
  “萧博远最不该的就是替俪王发声,原本按照当时的情景,萧家大军在握正该被重赏笼络,俪王纵使被厌弃,但献诚在前,圣上顾忌悠悠众口,总不会做得太难看。
  可偏偏萧博远要横插一杠子,执意请俪王就藩廊州。”
  “廊州,山东与太原交界之处,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孙儿记得廊州就是个寻常州府,既无重兵驻守又无盐铁矿脉,将俪王发落到那里有何不可?”
  “哼!廊州明面上瞧着是没什么出奇,可秉安你再想想,缘何这个地方去不得。”
  “廊州,廊州……世家,遗诏!”
  “太原山东士族,俪王嫡出,先帝遗诏!”
  乾封帝执政二十多年,对江南士族是暗地打压,但对山东与太原那些大户却一直严抓重打,手段之冷酷,朝野早有非议,只不过,这股势力一早削弱,现如今早就被排挤出京师高层了。
  世家的博弈,最佳风向标就是内阁权势划分,现如今在职的六位阁老,沈苏张顾出身江南,邵出陇西,(在邵文熙之前,关凌两家在咸亨早期都各出过一位阁老,可惜执棋不久。)剩下一位唐老尚书,出自寒门,谁都知道这位就是进来充数的。
  山东士族在何处,在病中!晋阳何氏,上届榜眼何佩成的祖父何懋林,原刑部主事人,三年前就抱恙在身,一直迁延不愈,苟延残喘的霸着位子,死活不交出来。
  何家不是不想交,他们也是被架在火上烤,老爷子一把年纪就吊着一口气受罪,儿孙们哪个看着不心疼。可他们谁也不敢给何懋林一个痛快,因为何老爷子一走,便代表着山东士族的彻底落寞。
  赵秉安现在倒是觉着祖父的话十分通透,萧家真是……
  若萧博远真的那么看重与先帝之间的情谊,那他就不该顾忌与圣上之间的亲缘关系,大军破城,直接扶持俪王登位,废了当今给先帝偿命就是。
  可他优柔寡断,事到临头又被已嫁之女劝动,默认了当今的种种行径。既如此,那俪王的处置他就不应该再插手,皇家争斗,身为臣子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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