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很显然你们没有做到。”
“很难办。法医鉴定她已经死了的时候,他正和看管他的警官在一起。”
“法医能确切地估计出她的死亡时间吗?”
“他只是给了个大概的范围,是个星期五。奥蒂斯和那个警官喜欢打保龄球,那天他们在一起玩了好几个小时,然后写在一块吃了晚餐。”
“这是不是有点不正常?也许那个罪犯在打保龄球前一个小时对她下了毒手。”
“我同意,不过陪审团不这么认为,因为没有别的线索可将他和谋杀联系起来。”
阿曼达开始消沉起来。至今,警方对每个案件都只找出了几个把握不大的嫌疑者,虽然他们还没有被这些案件难住。她拿起最后一张照片。
贝齐·麦克丹尼尔·泰勒,27岁,继承了上辈的家产。不到两周前,有人发现了她的尸体。阿曼达对这一案件记得最清楚。警方能精确地估算出她从宅第失踪的日期。被害时她戴了顶宽边草帽,穿着栽花种草时最爱穿的仔服和T恤。她的脚上没有穿鞋。
“你还在调查她的堂弟?”阿曼达问道,“那个家伙是不是吸毒成瘾?”
“卡尔·泰勒。他说已经戒了,两个月前刚从一个戒毒中心出来。那里的医生同意他出来,但他们说象泰勒这样的小伙子旧习重犯的可能性是很大的。我们猜想他需要现金,但遭到了贝齐的拒绝,于是他就心生杀念,再把她的尸体扔在通往麦迪逊的公路上。他坚持要继承由她管理的财产,然后占为己有。而且,他还可以立刻将传家宝卖掉。他早已把一张王室家族画像当给一个叫乔治·华盛顿的家伙了。”
“是斯图亚特王朝的?”
“对,就是那张。”
“但你也没有充分的证据来逮捕他?”
“是的。”他疲倦地答道,“现在我们又遇上莱内特·罗杰斯了。”
“如果你是我,你会从何着手?”
他严肃地盯着阿曼达。“你是个年轻、有知识的女性。假如我是你,我绝对不来掺和这种事情。如果现在由我们来处理那个杀手而不是目前所定的嫌疑者,那么你最好去写写那些被害者。我是你的话,决不会被那个凶手所吸引的。”
阿曼达情不自禁沮丧地笑了笑。“这正是你跟我们的联邦调查局特工杰弗里·邓恩的不同之处。他可能会高兴地帮助我的。”
哈里森喝了最后一口咖啡,然后伸手拿起外套。“干嘛麻烦他,如果你自己有本事的话?”他干巴巴地说道,接着又专注地看着阿曼达。“考虑考虑我说的话,阿曼达。我不太喜欢这种感觉,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你是个不错的记者,但你也是凡人。我想你有时候忘了这一点。”
这完这话,他离开阿曼达,留下一块凉了的鸡蛋。阿曼达只感到犹豫不决。
第三章
阿曼达平息了内心那份与她性格不符的焦躁,然后走到付费电话亭。她要跟在《亚特兰大内幕》编辑部的珍妮·李说两句话。既然她现在不可能撒手不管莱内特的不幸,行动便是她消除紧张的唯一办法。
“我想让你跟踪一个叫安德鲁·斯通的家伙。”阿曼达告诉珍妮。
“就是昨晚那个被害女子的前夫?”
“是他。”阿曼达说着,意识到珍妮·李早已开始记录与莱内特之死有关的情况。“他在好几家公共关系公司工作过,但我不知道那些公司的名字。也许有人知道他搬到哪儿去了,以及他最初是从哪儿来的。如果你碰上了困难,就给唐奈利打个电话,或许他能发现他的行踪。”
“唐奈利,是吗?”珍妮·李听到这个名字显得很高兴。她感觉到阿曼达和乔的关系可能更加密切了。“是非正规的,还是得让奥斯卡给他付报酬?”
“告诉唐奈利给他一个帐单,”阿曼达建议道。但愿帐单到时自己还活着,阿曼达这么想着。当然,这种玩笑的代价是很高的。唐奈利绝对不肯轻易出马。
“亲爱的阿曼达,你已经拴住奥斯卡这个美国佬了,”珍妮·李说道,“我在执行你的讨厌的任务时,你去哪儿?”
“我想我应该拜访一下威廉·亨尼西。他的妻子劳伦·布莱克利是第一个受害者。我在给你打电话之前已经查过电话号码本。他的办公室就在城北。”
她在电话里听到了奥斯卡在另一头说话,尽管珍妮·李想遮住他的声音。
“他想干嘛?”阿曼达问道。她仿佛看到奥斯卡急欲夺过她的助手手里的电话。
“他想知道你是否带着呼机?”奥斯卡已经抓过了珍妮的电话。
“在我的钱包裹。”她恭敬地回答道。
“有电池吗?”
“有的,奥斯卡。”
“那你他妈的为什么不给我回电话?”
阿曼达从钱包裹取出了那个悄无声息的呼机,还带出几个压烂了的果冻。几个月夹.她一直把呼机放在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来后也没有换电池。“我会好好检查的,”她向奥斯卡保证道,“你有什么事?。”
“有个联邦调查局的朋友给你来电话了。他说早上醒来时脖子后边有种奇怪的感觉,而且,他说好几天来都是这样。”
“杰弗里·邓恩究竟想干什么?我给他压力了?”
“他非常希望你能去越联邦调查局总部。给他打个电话也会让他满足的。我这儿有他的号码。”
“不必了,我已经记在脑子里了。假如他再给我来电话,我会给他回的。”
“我想他早早晚晚会给你打电话的。”
“我们在生活中往往得不到所要的,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吗?”
“我还听说阿蒙·勒孔特想知道你这个周末是否有空去趟巴黎,”奥斯卡在说这话时非常气愤,“你不介意跟我讲讲到底有什么国际军火生意要你去趟法国吧?”
阿曼达很清楚阿蒙的意图。自从他们在数月前相识后他已经不止一次跟她表示过请她去巴黎的意思。在认识他之前,她还没有开始调查一起非法武器交易。她怀疑古板的奥斯卡会接着听她讲下去:“他认为这个国家没人真正会烤法式羊角面包,他一直想向我证明这一点。”
“你怎么会关心这种事情?”
“不,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挑战。别紧张,奥斯卡。我不会跳到法国的《世界报》或《她》周刊的。”
“好,”奥斯卡气呼呼地说道。“我听你说过法语。你如果不结束那些幼稚的想法,就无法开始你的工作。”
这句话令阿曼达感到心痛。她承认自己的法语要更好些,虽然她嘴上说得不多。“让我和珍妮·李说两句吧。”她听见听筒从奥斯卡手里转到了珍妮手中,她庆幸奥斯卡没有浪费时间跟她大谈唐奈利的品质,怕她在法国香水的气味中忘了唐奈利。
“如果有个象阿蒙·勒孔特那样性感的男人请我去巴黎,我会慎重考虑的。”珍妮·李对阿曼达说。她觉得阿曼达只能接受乔·唐奈利。
“他一周至少会向我提一次。我总是改变主意。”阿曼达淡淡地说道,她清楚自己不会去的。阿蒙是个危险的男人。他很令人迷惑,不象乔那样。
“你对斯他通做了调查之后,准备弄到有关谋杀的所有文章。”她吩咐道,“看看你能不能画个表格,列出死者被害的时间以及发现尸体的时间,等等。按你最初所能想到的进行分类,然后我们再把每个女人的情况填进去。我们或许能发现一些警方所忽视的相似之处。”
“按你这么说,她们都成了一个一个的碎片。也许她们都用同一种厨具。”
“没错。你放开去想象年轻又有职业的女人会做些什么,会去哪些地方,参加什么样的组织。好吗?”
“你说的完全正确。”
“今天晚上到我这儿来吃比萨饼,怎么样?”
“那先跑步。”珍妮·李提醒她。
这一想法不禁令阿曼达打了个冷颤。“珍妮·李,除非你带把手枪,今天晚上我不敢跟你去公园。”
“好吧,我们注意着点。”珍妮·李答道。阿曼达觉得那口气似乎有些沾沾自喜。
威廉·亨尼西似乎不象他的第二个妻子那样,过着奢侈的生活。事实上,如果从就他光杆一人的建筑公司来判断的话.他不是费心地装门面的人。
阿曼达在一条狭窄的林荫路旁找到了亨尼西的公司。自从一个大型购物中心沿着这条林荫蔓延开来后,有一半在此居住的人家搬到了别处。公司的玻璃门上沾着前夜的雨溅起的泥浆,亨尼西没有费心给他的公司起个名字,玻璃门上简单挂了个手写的牌子:威廉·亨尼西,建筑师。这倒也直截了当。
除了制图板上方的一盏灯亮着,屋内的别的东西她都看不到。尽管如此,阿曼达还是敲了敲门。门是开着的,她走进了静得可怕的房间,只见地上铺满了图纸和扔掉的咖啡杯。地板上铺的亚麻油毯子挂了好几道磨损的痕迹和泥浆印子,已经黯然失色。
“你好。”阿曼达背后传来一个深沉、具有男性味道的声音。
阿曼达仔细看了看制图板上的草图。这是为一栋房屋设计的配间,没什么迷人之处,仅仅是四面墙和简单的上下推拉窗而已。可能是哪家的人多起来后,花点小本钱建的房间。阿曼达怀疑威廉是否一直这样毫无想象力地呆在房间里,生活在他前妻的才气的阴影之中。也许在谋杀案发生之后,他以此来避开人家的注意。
“你显然不是格里格·卡希尔,”他说道,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伸伸他的胳膊,脸上露出一种孩子般的微笑。“你好,我是威廉·亨尼西。”
“阿曼达·罗伯茨。”
他打量了阿曼达一下。“我记得这个名字,我们见过吗?”
她摇摇头。“我是个记者,在《亚特兰大内幕》工作。”
如果她的身份真使他感到紧张的话,他掩饰得很成功。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