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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前辈清修，实在是罪过。”张天赐稽首行礼，说道：“但是思羽的事……”
“我知道了，大真人，坐下说话吧。”狐仙老祖说道。
张天赐点点头，在神案前的蒲团上盘腿坐下。阿紫端来一杯茶，放在张天赐的面前，随后轻轻退出，顺手带上了房门。
张天赐没喝茶，开门见山，说道：“感谢前辈这些日子来，对思羽的照顾。不过，我给思羽把过脉，发现思羽腹中胎儿的身上，依旧带有鬼气，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思羽生产的日子近了，不知道临盆的那一天，孩子生下来，会是什么样的？”
“还在尚未出生，大真人怎么知道，孩子身上带有鬼气？”狐仙老祖问道。
张天赐一呆，说道：“自然是把脉查出来的……龙虎山炼丹治病，原本就是祖传的，我虽然学了一个皮毛，但是自信没有看错。”
“话虽如此，但是胎儿脉搏极弱，就算出生了，也未必看得准的。”狐仙老祖语调平淡，说道：“而且，思羽的脉搏，本身就很奇怪，难免会影响到大真人的判断。”
张天赐沉吟了一下，问道：“前辈的意思是……思羽没事，腹中的孩子，也没事？”
“目前看来，是没事的，大真人放心。”狐仙老祖说道。
放心？张天赐心中苦笑，但是却不好明说，只说道：“如果思羽母子平安，那都是前辈的庇佑。我只担心，天有不测风云，思羽会不会……生下一个怪胎出来。”
“大真人担心不测，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我想知道，真有不测，大真人是愿意保思羽，还是保孩子？”狐仙老祖顺着张天赐的话，抛出了一个问题。
张天赐想都没想，说道：“肯定是保证思羽的安全。”
如果真的发生不测，不管是保大保小，张天赐都会不痛快。但是权衡一下，只能保大人，因为孩子刚刚出生，还没有意识。保大，才是根本。
“大真人果然深情，思羽没有嫁错人。”狐仙老祖一笑，说道：“放心吧，我会把两个都保住的。不过，思羽还是要回到我这里住，等到生产以后，才能回天师府。否则，我照料不到。”
“多谢前辈，明天一早，我就把思羽送来。”张天赐这才放心。
不过，张天赐可不是彻底放心，总觉得有些不踏实。可是狐仙老祖一再保证没事，张天赐又能说什么？
现在，张天赐只能相信狐仙老祖，把金思羽继续放在这里了。因为金思羽的情况，张天赐自己也没撤，如果有办法，就自己解决了。
狐仙老祖顿了一下，说道：“听说大真人要去雁荡山和武夷山？”
“没错，前辈怎么知道的？”张天赐一愣，问道。
“自然是阿紫告诉我的，她和素素可以互相感知心意，所以就知道这件事了。”狐仙老祖说道。
张天赐点头，说道：“茅山派掌门陈旭一再相邀，我不去不行。请问老祖，可否预知此行凶吉？有没有要交代的地方？”
“雁荡山的大妖，很难对付。大真人，你可以去看看麻姬，和麻姬聊一聊。”狐仙老祖说道。
“为什么要去看麻姬？难道雁荡山的大妖，和麻姬有关系？”张天赐一头雾水。
而且，张天赐刚刚才回绝过麻姬的求见，现在出尔反尔，主动去见麻姬，怎么解释过去？
狐仙老祖的声音飘来，说道：“雁荡山的大妖，叫做八崎大蛇，源于东瀛，很不好对付。华夏国的很多道术，对这妖怪无效。麻姬是东瀛人，你可以跟她打听一下，关于八崎大蛇的故事传说，了解八崎大蛇的特性，也算是知己知彼吧。”
“原来是东瀛的妖怪？”张天赐想了想，说道：“东瀛国的鬼，我也见识过，曾经消灭了几个。难道这个八崎大蛇，真的很难对付？”
“妖与鬼，截然不同。你可以对付东瀛恶鬼，未必可以对付东瀛大妖。所以，大真人不要轻敌。”狐仙老祖说道。
第0576章诱饵
张天赐一想，有道理。
但是想到要去找麻姬，张天赐又有些为难，沉吟着说道：“一定要去找麻姬吗？”
“随便聊几句，又有何妨？”狐仙老祖说道。
张天赐点点头，说道：“好，我明天去找麻姬。夜色已深，晚辈先告辞了。”
“大真人请便。”狐仙老祖客气了一句，便寂然无声。
张天赐出了涂山堂，缓步走回天师府。
金思羽还没睡，和素素聊天，一边等待张天赐回来。
看见张天赐回来，素素便起身告辞，让张天赐和金思羽休息。
金思羽拉着张天赐的手，问道：“天赐，你刚才出去……有事吗？”
“哦……没事，就是出去走一走，看看天师府的夜景。”张天赐说道。
金思羽点点头，说道：“没事就早点休息吧，我还以为你去了狐仙堂。”
看来金思羽也知道一些什么了，张天赐心里咯噔一下，勉强笑道：“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去了狐仙堂？其实……我刚才的确去找狐仙老祖了。”
金思羽沉默了一下，说道：“直觉吧。而且我觉得，你是为了我的事，去找狐仙老祖的。天赐，你每天给我把脉，请告诉我，我们的……孩子，还有救吗？”
张天赐心里更是吃惊，握紧了金思羽的手：“思羽，你不要胡思乱想。刚才见了狐仙老祖，她说孩子的情况很好，你的情况也很好。”
刚才狐仙老祖的确是这么说的，只可惜，张天赐也不太相信这番话。
金思羽摇摇头，说道：“我觉得不是这样……你每天给我把脉，说明我们的孩子一定有问题，否则，你何必这么紧张？而且我自己的身体也有变化，有时候，会觉得孩子在肚子里，突然变得冰凉，如同一块冰。”
“还有这情况？”张天赐更是吃惊，伸出手，缓缓地地向金思羽的肚皮摸去。
金思羽一笑，说道：“你感觉不到的，我说的这种感觉，只是我自己的感知，不是手感。”
张天赐微微皱眉，试探了半天，的确没有感觉到异常。
金思羽握住张天赐的手，说道：“天赐，其实你不用太担心。我现在也想通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可以面对的。就算我躲不了这一劫，我也知足了，有你，不虚此生。”
“思羽，你这么说，我也放心。不过请你相信，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这一点，狐仙老祖也答应过我。”张天赐说道。
金思羽点头一笑，说道：“睡觉吧天赐，我困了。”
“好，早点休息。”张天赐点点头，照顾金思羽上床，熄灯睡觉。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上午，张天赐做完了一个天师该做的事，用过早餐以后，带着金思羽和素素，去拜访麻姬。
麻姬住在天师府外，一个单独的别院里。
张天赐等人还没走到别院，就远远地听见了琴声。琴韵悠扬，是华夏国的古曲高山流水。
走到院门前，等待一曲终了，张天赐这才走进去，问道：“请问，麻姬小姐在吗？”
“是大真人来了吗？”麻姬很激动，撩起珠帘，快步而出，冲着张天赐深深一福。
“麻姬小姐不必客气，没打扰你弹琴吧？”张天赐笑着问道。
“怎么会打扰？我也不太懂得弹琴，只是排遣寂寞而已，让大真人见笑了。”麻姬一侧身，说道：“大真人里面请，大家都里面请吧。”
张天赐道谢，走进别院的小客厅里。
屋子里收拾得很安静，一尘不染。客厅一角放着一张榻榻米，竟然是东瀛的居家布局。
麻姬亲自泡茶，展示了茶艺，说道：“这是今年的碧螺春新茶，请大真人品尝。”
张天赐道谢，喝了一口茶，开门见山地说道：“今天来，是想找麻姬小姐，了解一件事的。”
“麻姬不胜荣幸，不知道大真人要了解什么事？”麻姬问道。
“听说东瀛国有一种妖怪，叫做八崎大蛇。我想了解的，就是这八崎大蛇的事。”张天赐说道。
“八崎大蛇？难道华夏国，也有这东西？”麻姬诧异地问道。
“不知道以前有没有，反正最近是出现一个。”张天赐说道。
“是吗？”麻姬面带难色，说道：“我一个弱女子，没有学过法术，所以……我也不能对付这东西啊。”
“没让你去擒妖，只是跟你了解一下这妖怪的习性。”素素冷冷地说道。
一直以来，素素都不喜欢这个麻姬，总觉得麻姬心机太深。所以，素素对麻姬也没有好颜色。
麻姬却不以为意，问道：“我只知道一些关于八崎大蛇的传说，可以吗？”
“可以，我要的，也就是这些传说故事。”张天赐说道。
“那好，我说给你们听。”麻姬点点头，说道：“八崎大蛇……传说中，相貌丑陋，有很长的蛇身，有八个脑袋。这东西吃人，但是只对处女感兴趣……其他的人，不吃。”
张天赐微微一笑：“这口味还挺刁的。”
“而且，八崎大蛇每年要吃八个处女。八崎大蛇活动的时间，通常都在端午前后的半个月内，平时不出来。如果大真人想主动找到八崎大蛇，不容易。”麻姬继续说道。
张天赐皱眉，说道：“刚刚过了这个时间点，不知道这畜生，还会不会出来……”
现在是六月初，端午过去一个月有余了。
“是的，如果大真人想对付八崎大蛇，恐怕还需要诱饵。”麻姬说道。
“什么诱饵？”张天赐问道。
“处女啊。八崎大蛇只吃处女，用处女做诱饵，说不定可以引出来。”麻姬说道。
张天赐微微点头，心里盘算，找谁做诱饵才合适。
没想到麻姬自报奋勇，说道：“如果大真人没有合适的人选，麻姬愿意效力，给大真人做诱饵。”
“你？”张天赐有些意外。
麻姬却一点头，郑重地说道：“我是处子之身，大真人请放心。如果不信，可以验证一下。”
素素觉得麻姬说得露骨，一瞪眼就要发作。
但是金思羽却抢在前面，笑道：“这个……你叫大真人怎么验证？”
——很抱歉。这两天搬家，又忙又累，心力交瘁，实在是不能完成每天的写作任务。所以，今天就这一章了。明天可能还要请假，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