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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说话的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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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侦察队在罗斯伯德溪水上游寻找卡斯特的踪迹,并曾经越过分水岭到了小比格霍
恩河边。在他不在期间,领导权交给了另一位老练的勇士,那是来自于南方夏延人
部落的一位客人,人称“跛脚白人”。他有35岁左右,既不是跛脚也不是白人。当
一群30名骑兵在一个军官的指挥下试图突向河边时,他孤身冲向他们,摧毁了他们
的士气,自己英勇地牺牲了。但那30个士兵再也没能回到山坡上,看着他们死去的
战友们失去了存活的希望。

    在山头上,刘易斯和克雷格能够听到战士们面对死亡时的祈祷声和叫喊声。一
名骑兵小伙子像一个小孩般地哭叫着突破包围跑上山来,想求得最后两匹马的其中
一匹。几秒钟之内,4 支箭射人他的后背,他倒地后痛苦地翻滚起来。

    马鞍上的刘易斯和克雷格现在已经进入了射距范围,几支箭呼啸着从他们身边
穿过。下面的山坡上也许还有50至100 名战士仍然活着,但他们中的半数人肯定已
被射中了一支箭或一颗子弹。有时候,一名追求个人荣耀的勇士会突然间骑马冲上
来,直接越过俯伏在地上的战士们,根本不顾枪林弹雨,然后竟然能安然无恙地骑
马离开,但获得了荣誉,而且总是伴随着高声尖叫。

    在场的每一位战士都认为这是战斗的呐喊声。克雷格知道得更多。在冲锋时,
印第安人的嚎叫不是为了战斗而是为了死去,他自己的死亡。他只是在向无处不在
的神吐露他自己的灵魂。

    但那天真正把第七骑兵团毁灭了的是战士们对被俘和受刑的恐惧。每一位战士
都曾被彻底地洗过脑,都曾被告诉过骇人听闻的印第安人把俘虏折磨死的故事。总
的来说,这些故事错了。

    平原印第安人没有关于战俘的文化。他们没有设施处置战俘。但敌对方如果在
损失一半人员时可以不失面子地投降。70分钟之后,卡斯特肯定已经这么做了。但
在印第安人的传说中,如果对方一直坚持战斗,他们通常只有在两种情况下会遭到
拷打:如果他被认出曾经正式发誓宣称决不与这个部落的印第安人交战,而且以后
食言了;或者如果他在战斗中贪生怕死。无论是这两种情况中的哪一种,他都失去
信誉了。

    在苏人、夏延人的文化中,顽强的意志和不怕痛苦可以恢复那种荣誉。一个说
谎者或一名懦夫应该得到那种经受痛苦的机会。卡斯特是曾经发誓再也不与夏延人
打仗的一个人。那个部落里的两名妇女在倒地的官兵中认出他以后,用钢钻捅进死
者的耳鼓,以让他下一次听得更清楚一些。

    当夏廷人和苏人的包围圈收紧时,恐惧像丛林大火般地蔓延在仍活着的战士们
中间。那时候的战役从来不是在能见度良好的状态下进行的;当时没有不冒烟的弹
药。一个小时之后,这座山丘已经笼罩在火药的烟雾之中了,现在烟雾中走来了那
些野蛮的部落人。想像力已经不着边际了。多年后,一个叫基普林的英国诗人曾这
么写道:当你受伤后被遗留在阿富汗平原上,妇女们来切割你的残余肢体时,为什
么你滚向自已的步枪并把子弹射进你的脑门,而且像一个战士那样去见你的上帝。

    山上的最后一批幸存者没人能活到听见基普林的声音,但他所描写的正是他们
所做的。克雷格听到了第一阵手枪的射击声,这是伤员们为避免遭受拷打的痛苦而
结束了他们的生命。他转向刘易斯中士。

    他旁边的这位大个子男人脸面一片煞白,他们的两匹马都在失去控制。回去的
小道已不能用作逃生之路了;那里到处是奥格拉拉苏人。

    “中士,你不会让我像一头被捆住的猪那样死去吧?”侦察兵朝他喊道。刘易
斯停顿了,想了一想,他的职责结束了。他从马背上滑下来,抽出刀子,割开了用
以把克雷格的脚踝与马匹的肚带缚在一起的那两条皮带。

    这时候,三件事情在不到1 秒钟时间内发生了。两支箭从不超过100 英尺的距
离射进了中士的胸部。他手里拿着刀,带着几分惊奇地望着它们,然后他双膝一软,
俯身倒在了地上。

    在更近的距离内,一名苏人勇士从高高的野草丛中站起来,把一支老式的隧发
火炮对准克雷格开火了。显然他把黑色火药装填得太多了,为的是想增大射程。糟
糕的是,他忘了取下通条。枪膛发出一声震雷般的爆炸并引发出一片火焰,把那人
的右手炸成了肉酱。假如他是把枪顶在肩膀上开火的话,他将会失去大半个头颅,
但他是靠在腰上开火的。

    那根通条像一支颤抖的标枪那样从枪管中射了出来。克雷格刚才面对着那个人。

    标枪射进他的战马的胸部,通到了心脏。当马匹倒下去时,双手仍被绑住的克
雷格力图挣脱开来。他背部着地摔倒了,他的头部砸在一块小岩石上昏过去了。

    在10分钟之内,卡斯特部队所在山丘上最后一个白人士兵死去了。虽然侦察兵
克雷格因为失去了知觉永远没能看到,但战斗的结束出奇得快。苏人勇士们后来会
描述说,1 分钟前最后一批十几名幸存者还在顽抗,接下来无处不在的神灵就把他
们全都消灭于净了。事实上,大多数战士只是“滚到他们的步枪边”或者使用了他
们的柯尔特手枪。一些人帮助受伤的战友结束生命,另一些人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当本·克雷格苏醒过来时,因为遭到那块岩石的撞击,他的脑袋仍然痛得嗡嗡
作响。他睁开一只眼睛。他侧身躺着,双手被反绑着,一边的脸颊贴在地上。草叶
近在他的眼前。当他的头脑清醒后,他觉察到周围有轻轻的脚步在走来走去,还有
激动的说话声和偶尔胜利的欢叫声。他的视线也清楚了。

    山坡上有穿着鹿皮软鞋的脚在跑来跑去,这是苏人勇士在寻找战利品。其中一
人肯定是看到了他的眼皮的眨动,于是响起了一声胜利的叫喊,接着几只强壮有力
的手扶直了他的身躯。

    他的周围有4 名勇士,脸上涂满歪歪扭扭的油彩,仍沉浸在杀戮的狂热之中。

    他看到一根石棍举了起来,想砸烂他的脑袋。当他坐着等待的那一秒钟时间里,
他无聊地想起阴曹地府的生活不知道是怎么样。石棍没有砸下来,而是一个声音在
说:“住手。”

    他抬头去看。刚才说话的那个人骑在10英尺开外的一匹矮种马上。西沉的太阳
照在骑马人的右肩上,光照的减弱使那人的形象成了一个剪影。

    他的头发未经梳理,落下来后像一个斗篷披在他的双肩和背部。他没有手持长
矛,甚至也没有提携钢斧,所以他显然不是夏廷人。

    那人骑坐着的矮种马朝旁边走了一步;阳光从肩后照过来,亮光更弱了。骑马
人的身影对准了克雷格的脸面,他能够看得更清楚了。

    那匹杂色矮种马既不是黑白斑也不是花斑,如同大多数印第安人所骑坐的。它
是一种浅褐色,被称为金鹿皮色。克雷格曾听说过那种矮种马。

    骑在上面的那个人赤裸着身体,只在腰上围着一圈布条,脚上套着鹿皮软鞋。

    他的穿着打扮像是一名勇士,但实际上是一名首领。他的左前臂上没有盾牌,
意味着他不喜欢个人的防护,但他的左手上晃荡着一条石棍。因此,他是苏人。

    那条石棍是一种可怕的武器。栖把有18英寸长,头部形成一个叉。嵌在叉里的
是一块鹅蛋大小的光滑的石头。石头又被缚上了一些皮带,在用作鞭打时要把皮带
浸湿。在太阳底下晒干后,皮带会收缩收紧,这样那块石头永远不会落下来。受到
这种棍棒一击,会砸断手臂、肩骨或肋骨,去敲打人的头部就像是去敲击一只核桃。

    这种武器只能在近距离使用,因此更能带来殊荣。

    当他再次说话时,他说的是奥格拉拉苏语,由于这种话语最接近夏廷语,所以
侦察兵能够听懂。

    “你们为什么把敌人这么捆绑起来?”

    “我们没有,首领。我们发现他这样被捆绑着,是被他自己人绑住的。”

    那双黑眼睛的注视落到了仍绑住克雷格双踝的那些皮带子上。那位苏人注意到
了,但没说什么。他坐在马鞍上,陷入了沉思。他的胸部和肩部涂抹着一个个圆圈,
代表着冰雹,从他的发迹边一道黑色的闪电延伸到他的下巴上的子弹疤痕处。他没
有佩带其他饰品,但克雷格知道他的名声。他现在观望着的是具有传奇色彩的“疯
马”,是在过去的12年间奥格拉拉苏人的无可争议的首领,自他26岁起就因为他的
无畏、神秘和自我克制而一直受人尊敬。

    河边吹来一阵晚风。它吹舞着那位首领的头发,吹拂着地上的长草和侦察兵后
脑勺上的那根羽毛,现在它已经落到了肩膀的一块鹿皮上。疯马也注意到了这个。

    这是由夏廷人赋予的一种荣誉的标记。

    “别杀他,”这位军事首领命令道。“带他去坐牛首领那里接受审判。”

    勇士们对失去了这么多的掠夺机会而颇感失望,但他们服从了命令。克雷格被
拖着站起来,走下山丘去河边。在他走过的半英里路上,他看到了这场大屠杀的结
果。

    减去侦察兵和逃兵,5 个连队的210 名官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山坡。

    印第安人正从尸身上搜寻一切作为他们的战利品,然后根据各个部落的不同仪
式进行尸体切割。夏廷人砍烂腿,这样死者就不能追赶他们了;苏人用石棍捣烂脑
壳和脸面。其他部落人肢解手臂和腿,并割下头颅。

    山丘下50码处,侦察兵见到了乔治·阿姆斯特朗·卡斯特的尸体,浑身赤裸着,
除了脚踝上的那双蓝棉短袜,在阳光下发出大理石般的白颜色。除了耳鼓被捅穿,
他没被肢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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