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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快醒醒-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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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晓悦忙还了一礼:“大师,我来向您道个别,这两日多有叨扰,还搅了高徒的受戒礼,实在抱歉。”
  圆觉大师须眉皆白,一张脸圆润饱满,慈眉善目而喜气,看着十分可亲,他笑着道:“无妨无妨,檀越不必介怀。”
  董晓悦道完谢便打算告辞离去,不想那主持大师又道:“小徒顽劣,言行无状,往后有劳檀越多担待。”
  董晓悦正要点头答应,忽然觉得这话怪怪的,这是把徒弟托付给她的意思吗?说好的出家人四大皆空呢?
  圆觉大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董晓悦感到两道慈祥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把她那点小心思照得一览无余。
  “檀越,请恕贫僧多言,”主持又道,“幻梦一场,太执着于虚实对错,反而不得自在。”
  董晓悦心里一动,踌躇片刻,忍不住问道:“大师,我能请教你一事吗?”
  “檀越但说无妨。”
  “怎么才能把一个人从梦里唤醒?”
  “是噩梦还是美梦?”
  董晓悦想了想,不好意思地道:“美梦。”
  圆觉大师捋着胡子爽朗地笑起来:“世人只怕美梦易醒,檀越何须忧虑醒不过来?”
  董晓悦咀嚼着他话里的深意,主持接着道:“檀越是个有佛缘的人,贫僧送你一句话,尽诸有结,心得自在,檀越不知该往何处时,不妨问问自己的心。”
  董晓悦听得云里雾里,圆觉大师夸她有佛缘真是太抬举她了,不过最后一句话倒是让她十分受用。
  出了佛殿,迎面看见在浮屠塔下等候的荀延,董晓悦的心变成了一只小麻雀,恨不得从嗓子眼里扑棱出去。
  她暂时忘了金叶子,忘了过关条件,甚至忘了她身在何处,她的心牵引着她过去。
  当着僧侣和侍从们的面,她上前握住荀延的手:“走吧。”
  荀延一愣,旋即把她的手攒在手心,回头往大殿的方向回望一眼,仿佛看到老和尚狡黠的笑容,他忍不住一弯嘴角,今年元旦得多捐点香油钱了。
  ***
  林甫在自家山中打猎被老虎咬死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到一日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林中书位高权重家大业大,这一死不知多少人和事受了影响,不提朝堂的格局天翻地覆,单说林家那十几个儿子为了分家闹得不可开交,几乎每天都在为街谈巷议输送新鲜的素材。
  林家众子女经过几轮合纵连横,大致分成两个派系,一派以林家嫡长子林大郎为首,另一派则惟林二郎马首是瞻。
  前一派一口咬定林甫是被林二郎害死的,因为事发时只有他们父子俩在场,这理由着实牵强,可他们纠住一点闹得沸反盈天,死活拦着不让亡父尸身盖棺落葬。
  最后还是皇帝看不下去,派了大理寺卿带着仵作去查验,证实他千真万确是被猛兽抓死的,林中书的遗体才侥幸没有烂在灵堂里。
  林二郎和长公主的亲事当然也是舆论中心,全京城的官民都在翘首等着看长公主作何反应——是等满二十七个月孝期结束,还是等风头过了悄悄解除婚约,另觅良缘。
  结果林甫下葬后第二日,一身缟素的林二郎便去宫中面见天子请求解除婚约。
  皇帝虽则遗憾惋惜,到底不舍得亲妹子再等上近三年,问过长公主的主意,便允了。
  姻缘路崎岖险阻的长乐长公主惹来无数人的同情,也有不少人暗中讥讽林家苦心经营多年,终究没有攀龙附凤的命。
  不过不出一个月,京城人民发现自己的同情心喂了狗——荀家找了大媒去提亲了。
  长公主一改举棋不定的作风,两家人一拍即合,闪电一样把纳彩到请期的几个步骤过了一遍,将婚期定在立秋日——按照礼俗婚礼一般都在冬春举行,但是要这对大龄青年再等上半载实在不人道,皇帝便让太史令找了点玄学依据,给他们破了个例。
  一入五月,气候一天比一天热,荀延似乎也受了天气的影响,心里火急火燎的,婚期越是临近,那股焦躁便越发难以忍受。
  这天旬休,他照例拿着把算筹算来算去,仿佛多算几次能感动天地,让他的新娘子提前过门似的。
  可惜算来算去还是那几日,荀延懊恼地把算筹往案上一掷,从冰盘里拿起块半融的冰块,敷在下嘴唇里侧的燎泡上。
  就在这时候,书僮进来禀报,有人自称林家奴仆,送来一份礼物。
  不年不节的送什么礼?他和林家人很熟么?非奸即盗!荀延心中警铃大作,莫非这林二郎还没对他的阿月死心?
  他沉着脸叫书僮把东西拿过来,见是个巴掌大的沉檀匣子,也没有附上只字片语。
  他皱着鼻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块莹白温润的美玉,与长公主随身带着的那块显然是一对。
  此举看着光风霁月,其实纯是膈应人,荀子长仿佛吞了只苍蝇,把盖子原样盖上,挥挥手对下人道:“收到库里去,再装一匣子南海真珠送到林府当回礼。”这件让人不快的小事便叫他抛在了脑后。
  谁知第二天清晨,他醒来一看,那玉佩竟好端端地躺在他案头,荀延叫来书僮询问,答曰昨日的的确确锁在了库里,问遍了院子里所有仆役,没有一个知道这玉佩是怎么出现在案上的。
  荀延隐隐有些不安,亲手把那玉佩放进匣子里,封上蜡,装在大匣子里,然后锁进库里,还在箱子上贴了张亲手画的符——他师父圆觉大师精通儒释道,他也学了几手有备无患。
  那玉佩果然没有再跑出来作妖,荀延松了一口气。


第69章 婚礼
  自从定下婚期; 董晓悦就有些度日如年,圆觉大师说美梦易醒,她深以为然; 最近的日子太过风平浪静; 总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她倒是有心把面首给办了落袋为安——这个燕王殿下显然是突变品种,下个梦里八成又是只可远观的高岭之花; 说不定还不记得她。
  无奈荀延与她并不所见略同; 自打定下婚事; 他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一改往日孔雀开屏般的风骚作风; 在其位谋其政,很有正室的风范。
  董晓悦虽然厚颜,可对方不配合,她也不好意思明示,何况门下省的事情又多又杂,荀延还得积极表现争取多告两天婚假,整天忙得脚不沾地,旬休还得过问婚礼事宜; 也着实找不到什么机会见面。
  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中;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终于到了长乐长公主和荀家独子的大婚之日。
  当初是太史令负责选的日子; 老头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保证这一日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黄道吉日,必定风和日丽晴空万里。
  结果从清晨开始天空中便是阴云密布,到了午后索性下起雨来。
  城里都是夯土路; 一下雨就泥泞,加上婚服逶迤繁复,更是雪上加霜增添了许多不便。
  黄昏时分,荀驸马骑着高头大马,一手打着伞,一手拽着缰绳,不畏艰难险阻地来迎亲了,虽然衣裳被斜风密雨打湿了些许,但姿容风仪依旧举世无双。
  长乐长公主一把年纪好容易嫁出去,天子提前放出话来,谁也不许难为驸马,给老大不小的两口子制造障碍,由宗室和世家子弟组成的抢亲队只是摆摆样子走个过场,便把新人放了过去。
  在绵绵阴雨中,董晓悦坐着天子特赐的金根车,带着浩浩荡荡的仪仗侍从,进了荀府的大门。
  荀府正院中庭支起了硕大无朋的青庐,上铺油毡挡雨,长公主和驸马便在此行交拜礼。
  董晓悦和荀延在礼官导引之下,由众人簇拥着,迤迤然地走进青庐。
  其时尚白,婚服多用白色,不过董晓悦从小到大受了无数影视剧的熏陶,总觉得还是红色喜气,因而两人都穿了红色。
  荀延生得俊,一身正红有种别样的风情,往煌煌的灯火里一站,叫人挪不开眼。
  董晓悦脸上飞起红晕,几乎把胭脂都盖了过去,这不是她第一次和燕王殿下行交拜礼,只不过上一次满脑子行刺计划,心境如同天壤之别。
  两人在礼官的指示下相对行礼,交拜的瞬间,荀延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真像是在做梦。”
  董晓悦心里咯噔一下,右眼皮煞风景地跳了跳。
  荀延发现她的异样,趁着礼官说套话的当儿,悄悄比了个口型:“怎么了?”
  董晓悦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冲他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荀子长眼前一花,还没喝下合卺酒已经有了微醺的感觉。
  礼成之后,荀延去前厅陪宾客饮酒,董晓悦先去新房更衣。
  卸了妆洗了澡,换了身轻软舒服的寝衣,董晓悦把侍女们支开,一个人坐在床上,仍旧有些恍惚,她竟然结婚了,对象是个古人,一会儿还要入洞房!
  简直就像做梦——确实在做梦就是了。
  她环顾四周,这婚房雅致又温馨,从墙角的香炉到锦帐的纹样,每个细节都倾注了主人的心思,不是单靠钱能堆出来的。
  床头小案上的一对青瓷狐狸最令董晓悦爱不释手,两只小狐狸只有巴掌大小,一坐一卧,歪着脑袋凑着头,像在说悄悄话,据荀家下人称,是他们家小郎君自己熬了好几个晚上自己拿瓷土捏出来,又着能工巧匠入窑烧成,捏了七对才烧出这一对满意的。
  燕王殿下居然有这份闲心,董晓悦深觉人不可貌相。
  她把狐狸放在掌心把玩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按原样摆好,看了看更漏,时候还早,荀延被一帮狐朋狗友扯着灌酒,估计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身,她便放下喜帐,四仰八叉地往床上一躺,打算先小憩一会儿养足精神。
  谁知道刚一躺下,后腰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硬梆梆的,有草鸡蛋大小,像是石头。
  婚床上怎么会有石头?董晓悦纳闷得很,坐起身,伸手往褥子底下一摸,触感润腻,还有些似曾相识,拿出来一瞧,是一块随形羊脂玉佩。
  这玉佩眼熟得很,董晓悦一开始几乎怀疑是先帝赐给自己那块,连忙唤来侍女碧琉璃,叫她去开了箱笼,把自己的玉佩找出来一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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