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时她理家,他画画,她算账,他练字,想想都觉得美得很……
桂妈妈很快带着丫鬟,把府里的账本送了来,顾端怕南叶看不懂,自动自觉地挨过来,要帮她一起看,但却被南叶一掌推开了。开啥玩笑,她穿越前好歹也是当过老板的人,岂会连个账簿都不会看!但等她把一摞账本扫了一遍,却是抚着额头,笑不出来了,这也叫账本?几乎没有收入,只有支出,这也就算了,可是府里对外的开支和内部的开支,完全没分开,乱七八糟的一堆,想理清都不容易。
她很想知道,康氏是不是觉得,反正不管哪里用钱,都是她的嫁妆,所以懒得记清楚了?
南叶对着一堆账本,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对顾端道:“要不烧了罢,咱重新开始。”
“烧了?”顾端随手拿起一本,翻了翻,发现前一行记的是去年十二月的月例,后一行却又跳到顾慧芝的嫁妆了,他不禁也抚起额头来,道,“烧罢,烧罢,有不懂的,直接问管事好了,反正有桂妈妈在这里,也不怕他们说谎。”
这些账,都是桂妈妈帮着康氏理的,她站在一旁,早已经面红耳赤了,忙着解释:“长公主金枝玉叶,不太懂得这些。”
理解,理解,南叶示意丫鬟们把桌上的账本收走,另取了一本空白的册子来,提笔问桂妈妈:“您先把各房各院的月例银子告诉我罢。”
这些桂妈妈都很清楚,马上报给了她。大房人口简单,现在更只剩下了顾端和南叶两口子而已;主要是二房人口多,妾室都有好几个,还有二小姐,三小姐,二少爷,每个人的月例银子都有不同。
南叶拿着笔,才写了几个字,就让顾端把册子和笔夺了过去。顾端也不说话,只接着下面写,他的字一出来,和上头南叶的一比,马上高低强弱立现,南叶看着他刚劲俊逸的字迹,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打定主意,等把这个烂摊子一理顺,就马上腾出时间来练字。
桂妈妈接着又按南叶的要求,讲了各房各院的四季衣裳,首饰,胭脂水粉,这些东西,都是有定例的,但是康氏的账本上记得实在太模糊,她只能重新理一遍。
等桂妈妈把这些说完,管事们也就来了,南叶也不问多的,只叫他们把各种定例报上来,先变成白纸黑字,以后出了问题,好有个依据。
有顾端负责记录,南叶便只负责听,她发现,康氏理家,的确还是有一套的,上至采办,下至洗衣房的管事,每一处都有既定的规矩,而且比较合理,继续沿用就是。康氏的短板,基本上都在和银钱挂钩的地方,只要涉及到金钱进出,就是一笔糊涂账,简单地说,就是拿着大把的嫁妆钱,到处洒,根本不管用了多少,只求一个光鲜华丽。
天哪,像她这样撒漫,夔国府还能撑几年?也亏得她是长公主,嫁妆多,又时有赏赐。南叶又是摇头,又是咂舌,等管事们一走,就对顾端道:“咱们得赶紧想法子挣钱,不然就得喝西北风了。”
顾端无论是为皇上办差,还是领兵打仗,都是一把好手,但是谈起挣钱,就是两眼一抹黑了,他的那些私房钱,要么是皇上赏的,要么是别人孝敬的,他长了这么大,从来就没为银子操过心啊……
顾端看了看南叶,倒是很虚心:“要不我先找个先生来学学?”
“找什么先生,我就是现成的先生。”南叶找桂妈妈要来一把算盘,当场就拨开了,“照着刚才各处报上来的份例,我们府每年的基本开支,是一千万两,这还不算临时多出来的人情往来,宴会酒席,所以,我们从现在起,每年的收入,不得少于一千万两。而娘留给我们的钱,不算她的实物嫁妆,现钱是五百万两,可以勉强撑半年,我们可以从这五百万两里,抽出一半来,做些生钱快的生意。”
五百万两?!康氏只给他们留了半年的钱?!顾端一听,简直两眼一黑。这是亲娘么……
南叶见他这样儿,忍不住好笑:“我这掌家的都没怕,你怕个什么劲?娘是长公主,舅舅是皇上,外婆是太后,守着这样的好资源,居然不晓得利用,只知道坐吃山空,我也是服了。”
顾端听出了点意思来,却又奇怪:“你连我的私房钱都不愿意用,怎么却又肯去向皇上和太后讨赏赐?”
“赏赐?谁让你讨赏赐了?”南叶惊讶道,“我只是想让你去讨几个人情,让他们给咱们行些方便而已。”
“你想讨什么人情?想要什么方便?”顾端还是没能听明白。
南叶朝他厚实的胸脯上拍了拍,笑道:“这个人情,肯定不好讨,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顾端满心好奇,把胸一挺:“夫人尽管吩咐,为夫我一定办到!”
☆、779。第779章 皇上,让臣利用一把
皇宫大内,御书房。
皇上才刚下朝,听闻夔国府世子求见,连龙袍都未换下,就直接来了御书房。
虽然御案前站的,是自己的亲外甥,但皇上还是忍不住打趣他两句:“新婚才第三天,就跑进宫来找朕了?莫非是受不了世子夫人的河东狮吼,来求朕准许你休妻?”
他家南叶,才不河东狮吼呢,她都是直接上武力的!顾端默默地想着,俯身道:“皇上说笑了,臣与夫人新婚燕尔,感情好着呢,臣今日来见皇上,是有要事相求。”
他尚在婚假内,能有什么要事?不会又是什么给南叶解决嫁妆之类的鸡毛蒜皮的小事罢?皇上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后悔自己来了御书房:“若真是要事,就速速报来,倘若不是,自己出去领板子。”
顾端上前一步,神色凝重:“臣恳请皇上,减免夔国府名下田庄,以及几处酒楼的赋税。”
这就是他所说的“要事”?!皇上本来端了一盏茶,正要朝口边送,听见他这话,愣是把茶盏又放下了:“田庄也就罢了,你们夔国府,哪里来的酒楼?”
顾端咳了两声儿,道:“以前没有,现在有了,昨天刚盘下的。”
昨天刚盘下的?!皇上突然就庆幸,幸亏刚才那口茶,他还没喝,不然非得一口喷出来不可!昨天才去盘下的酒楼,今天就来要求减免赋税?而且还是一口气盘了好几间?这哪里是来提要求,分明就是故意打劫啊!
旁边内侍瞧见皇上的脸色,深感他要砸茶盏,赶忙悄悄挪步上前,把茶盏朝外移了移。
皇上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克制住把顾端拖出去打板子的强烈欲望,问道:“这是你家新娶的世子夫人的意思?”
这应对的话,南叶早就教好了,顾端又是咳了两声儿:“皇上误会了,这是我娘临行前交代的。”
“你娘?临行?”皇上果然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什么意思?”
顾谅和康氏,果然是瞒着众人偷偷摸摸走的啊,连皇上都不知道,顾端回答道:“我爹和我娘,昨日天还没亮,就出门远游去了,临行交代了我们几件事,其中一件,便是来求皇上,减免庄子和酒楼的赋税。”顾端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反正康氏早不知上哪儿去了,找不到人来对质。
“你爹和你娘出门远游去了?!”皇上惊讶了好一阵,方才消化这消息,转而羡慕起他们来,“还是皇姐潇洒,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像朕,虽坐拥天下,却是连出趟宫门都要偷偷摸摸。”
偷偷摸摸?他出宫门的次数还少么?顾端暗自腹诽了一句,躬着身子,一直没抬头。
“行罢,既然是你娘交代的事,朕准奏了。”皇上说着,见顾端还是一副有事要奏的模样,只得磨着牙又问,“还有什么‘要事’,给朕一口气说完!”
顾端施了一礼,当真一口气提了好几条要求:“我家夫人,除了做菜是一把好手,酿酒亦有心得,无奈酒楼并非正店,没有出售自酿酒的权限,还望皇上开恩,赐臣酒楼正店资格;还有,我们的酒楼新开张,一时不知从哪里去进购食材,不知皇上能否御赐贡品,解决我们的燃眉之急,当然,御赐只是噱头,该付的钱,我们还是会付的;另外,臣和夫人,都不懂农事,对如何种庄稼种菜,完全一窍不通,还请皇上帮忙,为臣请一位通晓农事的高手,指点一二。”
皇上听完,嘴角都有点抽搐了:“你这是求朕么?是在算计朕罢?正店和请农事高手也就罢了,那个御赐贡品,是什么意思?!你们拿着银子,哪里买不到食材,非要朕来赏赐?”
顾端左顾右盼:“这不是想沾沾皇上的光么,这御赐食材的名头一打出去,还不得宾客盈门,财源广进?”
顾端把算计他的话,讲得这般直白,皇上反而不知说什么好了,抓过茶盏直灌茶水。
皇上还没点头,顾端可不敢把他气很了,忙道:“请皇上放心,等我们的庄子一走上正轨,能够为酒楼提供食材,就不用皇上御赐了。”
“等到那时,你们恐怕又有别的名目来利用朕了罢?”明明是算计他,偏还这么明目张胆,皇上气也不是,笑也不是,狠狠地把茶盏顿到了御案上。
顾端却是丝毫没否认,道:“这是我娘的交代,为人子女,孝道为先,臣也没办法。”
“少拿你娘当幌子!”皇上盯着他道,“你娘要是有这些主意,也不至于关了夔国府的铺子!”
这是在变相地夸这几个主意很高明么?夸这些主意,就是在夸南叶呀,顾端高兴起来,望着皇上直笑:“是,是,皇上英明,的确不是我娘的主意,都是我家夫人的交代,但臣就您这么一个舅舅,不来求您,又能求谁呢?”
虽然天家无亲情,但皇上听见这一声舅舅,还是心软了,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就让你利用一回罢,但朕丑话说在前头,若是借了朕的名号,生意还是做不起来,可别怪朕翻脸不认人。”
“请皇上放心,生意不可能不好,我们夔国府西厨房的手艺,一向名声在外,再加上臣的夫人,还是上届厨神呢,她随便调教几个徒弟出来,就能力压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