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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姐,你的影卫,也太没轻没重了!”葛云气得直跳脚,指着他们大骂,“现在都给我滚出去,我要锁上房门,直至世子赶到!”
杜长松所有目的都已达成,自然懒得在这时候同葛云争辩,继续装着害怕的模样,把她的人都带出去了。
顾端很快赶到,神色匆忙,衣冠不整,袍子最上方的那粒翡翠纽扣,都还没来得及扣上。这样一个美男子,还兼具文才武略,很快就会属于她了!杜长松的心,不可抑制地激动起来,拿手使劲揉了揉眼角,哭着扑进顾端的怀里:“广元哥哥,我真不知道,迟五为何会行刺南叶的,我敢指天发誓,我没有对他下过这样的命令……”
顾端的目光,根本就没落在她身上,随手把她一推,只问葛云:“南叶呢?!”
杜长松谈不上多爱慕顾端,但却因为这一推,对南叶心生嫉恨,不过,人都死了,再得顾端的宠爱也没用了,从今往后,顾端只会属于她一个人。
“世子,南叶在屋里!”葛云大概是由于激动,声音特别大,她说完后,才给顾端引路,为他打开了房门。
顾端风一般奔进屋里,杜长松只觉得眼前影子一晃,人就不见了。
眼前,鲜血遍地,刚才还在缓缓流动的血液,现在已经开始凝固,显现出死一般的沉寂,看着更让人觉得惊心动魄。南叶依旧躺在血泊中,一动也不动。
“南叶!”顾端的喉头,猛地动了两下,声音已经变了调。他猛扑到南叶身旁,脱下自己的袍子,把她浑身裹住,遮住血污,然后将她拦腰抱起,放到了床上。
“葛云,守着南叶,等我问过刺客的事,再来看她。”顾端的眼中没有泪,却有熊熊燃烧的怒火。
杜长松命人刺杀南叶,丝毫不作犹豫,现在却不敢直视顾端的眼睛,把头别到一边去了。
顾端哑声吩咐他带来的侍卫:“把刺客搬到厅里去,其他人也都出去,这里是南叶的卧房,不是谁都可以待的。”
死都死了,还讲究什么啊!奇怪,南叶生前,她的妒忌,都是装出来的,这会儿她死了,这种嫉恨的感觉,反倒油然而生了。杜长松撇了撇嘴,带着影卫,重新回到了厅里。
很快,已身首异处的迟五,被搬到了厅中,就搁在了地上。
顾端背着手,站在门口,眼中寒光迸现:“杜小姐,这名刺客,为何身着你影卫的服色?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
杜长松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哭着道:“广元哥哥,我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求你帮我查清楚,好还我一个清白!广元哥哥,你是知道我身份的,我千里迢迢地跟着你跑到华朝来,可不是为了刺杀一个南叶的,之前我连她是谁都不晓得呀!”
顾端盯着她,没有作声。
一名侍卫上前,小声地建议顾端:“世子,既然无从下手,不如搜搜刺客的身。”
搜身,这是惯用的程序了,顾端点了点头。
侍卫马上走到迟五的尸体前,扯开他的衣裳,里外搜了一遍,然后将一个小竹筒,递到顾端手中。
这样的小竹筒,一般都是用来传信的,顾端手指微微用力,小竹筒应声而开,露出里头的小纸卷来。顾端并未自己将纸卷展开,而是将其递给旁边的侍卫:“念。”
这侍卫,显然是识字的,接过纸卷,大略扫了一眼,先露出无比惊讶的表情,再才开始念:“公主亲启,若要赢得顾端之心,必得先杀南叶。”
给,给她的密信?授意她杀南叶?这怎么可能?太荒谬了罢?!杜长松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后背却在瞬间,被冷汗浸透。是谁,是谁偷换了她的竹筒?!
“杜小姐?!”顾端的声音里,浸透着寒意,几乎能把人凝成冰了。
杜长松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但她很快调整好了情绪,眼中聚满了泪水,看起来是那么地楚楚可怜:“广元哥哥,如果这密信真是给我的,那就该在我身上放着,怎会跑到影卫的怀里去?这肯定是有人栽赃的。”
“证据确凿,你还狡辩什么?我们府知道你身份的人,几乎没有,难道是你自己身边人做的?即便如此,你杀了南叶,也是铁一般的事实,休想抵赖!”顾端冷声说着,吩咐侍卫,“杀人偿命,给我把她抓起来!”
完全不听她的辩解,直接要抓她?!杜长松大骇。这里是华朝,如果顾端想要她死,简直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这时候,突然从屋里传出个声音来:“杜小姐真是被人栽赃的,广元你别冤枉了她。”
杜长松听见这声音,就跟见了鬼似的,不敢置信地朝旁边看去。
西边的房门,由葛云推开,南叶披着顾端的白袍,慢慢走了出来。她步子迈得稳稳的,胸前虽有大片的血迹,但显然并未受伤,说起话来中气十足,脸上也是有红似白。
怎么回事?!她明明已经死了,而且就死在她眼前,怎么可能突然又活过来?!杜长松惊诧过后,猛地醒悟,她的计划,只怕从一开始就失败了,刚才她看到的一切,跟她想的,根本就不一样!
☆、723。第723章 功臣
顾端看着缓步走向他的南叶,嗔怪道:“我才刚说你死了,你就推门出来,简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
“怎样?不服?”南叶冲他一挑眉。
“服!服!”顾端长臂一伸,把她搂到了身旁,“你刚才说,杜小姐是被栽赃的?被谁栽赃?目的又是为何?”
这么多人,搂什么搂啊,注意影响!南叶瞪他一眼,拍开他的手,不徐不缓地道:“栽赃她的人,就是我!至于我为什么栽赃嘛,都是因为杜小姐忽略了一件事情,她有影卫,我也有暗卫啊,她跑到我的屋子后面,商量谋害我的计策,真不知是太自信,还是太蠢了。”
肯定是杜长松布局的时候,被南叶的暗卫听见了,她居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顾端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杜长松却是心下大骇,她的影卫,足有七八人,南叶的暗卫就潜伏在附近,他们居然没有发现,可见双方实力悬殊,即便打了照面,她的影卫,也不是南叶暗卫的对手!
南叶轻轻地拍了拍手,笑着道:“有人要谋害我,那我还能不反击?自然派人抢先一步,制住了要杀我的影卫,啧啧,我真是没想到,杜小姐杀起自己人来,真是心狠手辣,眼睛都不眨一下呢。”
杜长松的脸色,已经变白了。
顾端帮她扯了扯压皱的衣襟,笑问:“你哪儿来那么多血,太逼真了,把我都吓了一跳。”
南叶笑道:“我好歹是厨房总管,弄点鸡血,还不容易?不过装死好难,幸亏葛云和你都够机灵,晓得把门关上,让我歇了会儿。”
杜长松心知计划惨败,无力挣扎,只等顾端发落,然而顾端只顾着和南叶说笑,渐渐地还跑偏了题,这让她的心理压力,不是一般地大,简直像是有块石头,一点一点地压了上来。
杜长松仔细地想了一会儿,抬头望向顾端,打断了他和南叶的交谈:“成王败寇,今日我落在你手里,无话可说,等夜郎国动乱平息,你护送我回国登基时,我会册封南叶为夜郎郡主,并赐给她封地,当做对她的赔偿,你看如何?”
“夜郎郡主?我才不稀罕。”南叶嗤之于鼻。
杜长松神色微变:“你不要嘴硬,我才来夔国府短短数日,就知道你之所以未能顺利和世子定亲,全因你出身卑微,没有一个和夔国府门当户对的好身份,而等你成为了夜郎国的郡主,局面就完全不一样了。”
南叶还要再说,顾端伸手,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笑道:“你该感谢公主,本来咱俩,要明年立春才能定亲,现在可以提前到过年前了。”
“啊?真的?”南叶又惊又喜,忘了和往常一样,去拍开他的爪子。
顾端趁机又捏了一下,才转向杜长松,目光嗖地变冷:“你以为,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我还会护送你回国继位么?”
“什么?!扶持我继承王位,夜郎国永世归顺华朝,乃是我和你们皇上的约定,岂是你能够更改的?!”杜长松这时才是真慌了。
夜郎国的国君,本是她的父皇,她是父皇膝下唯一的孩子,虽然在夜郎国,女儿一样可以继承皇位,但她几个叔叔重兵在握,蠢蠢欲动,其中她的三皇叔,更是与华朝的魏王勾结,意欲里应外合,内篡位,外进军华朝。
华朝为了平定魏王叛乱,同她达成协议,出兵助她平定内乱,扶持她登上皇位,而她付出的代价是,夜郎国永远归顺华朝,成为华朝的附属国。
她现在,是流落在外的苦难公主,几个叔叔全都想要杀掉她这个皇位合法继承人,如果顾端不肯再保护她,随便把她朝夔国府外一丢,她马上就会被几个亲王派来的刺客所杀,尸骨无存。
所以她现在怕得要死,这辈子从来没这么慌过。
她唯一能赌的是,南叶并未受到伤害,顾端不至于气晕了头,违抗皇上的命令,那是要被砍头的。
顾端正和南叶聊得开心,忽然被杜长松打断,很不高兴,声音显得有点沉:“公主大概不知道,我朝另有十万精兵,在镇压过魏王叛军后,一直驻扎在北疆,并未撤回。我一直劝说皇上,就用这十万精兵,趁胜追击,将夜郎国收入华朝版图,皇上一直犹豫不决,直至昨日下午,我把葛云密报给我的消息,呈至皇上御座前,皇上才终于下定决心,命人快马加鞭,飞传虎符,此时我朝的十万大军,应该已经在夜郎国境内了。”
十万大军!华朝增派的十万大军!夜郎只是个小国家,仅凭这十万大军,就已经可以将其夷为平地了……她,她被华朝遗弃了……
不,不,这不可能,一定是顾端骗她的!杜长松已顾不得什么公主仪态,尖声叫道:“我不过谋害夔国府一名厨娘,皇上就能派出十万大军?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顾端冷眼看她:“厨娘?别说这个厨娘,是我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