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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流放边塞-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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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默默想着,把脱下的衣衫随手一撂,袒露左肩和左臂两处伤,胸膛宽厚结实,即使坐着也看得出身量高大,俊朗英武,男子汉阳刚气概十足。
  彼此并无夫妻之实,面对面,姜玉姝不免羞窘,可虑及对方受伤行动不便,只能佯作自然。她深吸口气,又拧了拧帕子,靠近问:“伤口觉得怎么样?”
  “方胜刚才又给包扎了一回,敷着药,不大疼。”郭弘磊端坐,虎目炯炯有神,隐露期待之色。
  谁知,姜玉姝手中的帕子尚未贴近,后腰便被小侄子搂住了!
  “婶婶,”郭煜晒黑了,也瘦了,幸而一路没生大病。他趴在二婶背上,无精打采,噘着嘴说:“煜儿饿了。”
  “哦?”姜玉姝诧异转身,抱住黑瘦小孩儿问:“我猜猜,你肯定又不吃馒头了,对不对?”
  郭煜委屈问:“为什么老是吃馒头?就没别的吃么?”
  姜玉姝无可奈何,“眼下只有馒头,等过阵子才有别的食物。”
  几个丫鬟侍立一旁,小桃忍不住问:“少夫人,让奴婢伺候公子吧?”
  姜玉姝还没张嘴,郭弘磊便道:“不必了。你们去照顾老夫人。”语毕,他拿走她手中的帕子,偏着头,自己擦身。
  “……是。”小桃忍着失望,黯然屈膝。同为大丫鬟的碧月抿嘴,偷偷嗤笑;娟儿则一无所察,恭顺告退。
  姜玉姝一边逗侄子,一边好奇问:“听说潘大人是百户,不知在军中、百户是多大的官儿?”
  “正六品,手底下百余兵。”郭弘磊十分熟悉。
  姜玉姝又问:“那,总旗呢?”
  “手下五十余兵,说是七品,实际未入流,毕竟一卫便有一百个总旗。”郭弘磊搁下帕子,单手抖开玄色外袍,有些费劲。
  姜玉姝见状,忙道:“小心伤口,来,我帮你。”她隔着小炕桌探身伸手,助其套上袍子,垂眸系衣带。
  两人相距甚近,郭弘磊目不转睛,盯着对方精致如画的眉眼,那纤长浓密的睫毛,一眨又一眨,娇憨秀气,令他心痒痒,莫名想伸出手指挨一下扫刷……
  “好了!”姜玉姝拍拍手,忧心忡忡,“我问过方大夫,你这伤,至少需要休养一个月,可咱们距离西苍只有两百多里了。假如,到时官府命令男丁立刻充军,几个伤患该怎么办?”
  郭弘磊低声告知:“放心,我已托人先行打点,好歹等伤势痊愈再投军,否则上阵便是送死。”
  姜玉姝心弦一紧,脱口而出,“你可一定不能死!”
  “这……”郭弘磊欲言又止,斟酌再三,郑重承诺道:“我尽力而为!”
  栅门外·拐角处
  潘奎抱着手臂,悄悄审视昏暗憋闷的牢房,皱眉问:“流放三千里,郭家人都是这么过的?”
  “当然。”张峰瞥了瞥,严肃表示:“我们押解犯人,必须得遵守规矩,赶路便赶路,夜宿便夜宿,样样照着规矩办。”
  潘奎搓搓下巴胡茬,生性直率,疑惑问:“按常理,勋贵世家遭逢巨变,百余口人被流放,忍饥挨饿风吹日晒,想必满腔怨愤、忧愁低落,可我怎么看他们挺镇定从容的?融洽说笑,简直不像犯人。”
  “其实,我们也很惊奇。”张峰感慨万千,唏嘘告知:“这些年,我押解过不少世家贵族,有几十口人的,也有几百口人的,一般在流放途中,犯人会逐渐抛却涵养礼仪、变得自私冷漠,争斗时往往不留情面。有的甚至丝毫不管亲人死活,只顾自己。”
  久经沙场,潘奎并不意外,“患难方现真性情。生死攸关之际,人人都想活命。”
  “但郭家却不同!”张峰既是由衷欣赏,又感激救命之恩,大加赞赏道:“初时,我们还担心犯人窝里乱、耽误赶路,谁知他们竟一直没乱!您瞧,至今仍秩序井然。唉,真是不得不佩服郭二公子,年纪轻轻,却十分沉稳,文武双全,能屈能伸,管束有方——”
  潘奎抬手打断:“得得得!行了,别夸了。”他转身离开牢房,揶揄说:“张大人如此赞赏,不知道的,恐怕怀疑你收了那小子的贿赂。”
  “您这话未免太冤枉人了!”张峰脸色一变,“张某敢对天起毒誓,若是收过郭家贿赂,不得好死!”
  潘奎忙道:“咳,玩笑话而已,别当真。”
  “郭家该死的人早已经死了。”张峰恩怨分明,有心为郭弘磊解释,正色道:“事实上,其余人只是被牵连,本身并非大奸大恶之徒,何必一棒子全打死?”
  潘奎哼了一声,昂头负手,若有所思。
  次日·清晨
  休整三天,风尘仆仆的郭家人无需早起赶路,终于能睡个懒觉。
  男女分开,中间一堵破矮墙,鼾声阵阵。
  郭弘磊自幼习惯早起练武,根本躺不住,便披衣起身,不由自主,扭头朝隔壁女眷的歇处望了望:
  唔,看不见她,被丫鬟挡住了。
  他莞尔,轻轻走向栅门。
  炎炎夏日,闷热不堪。张峰有令在先,白天时允许犯人到后院透透气,但严禁踏出院门半步。
  铁锁“咯啦”作响,驿卒开了门,郭弘磊自去后院打水洗漱。
  下一刻,牢房角落一女子坐起,她揉揉眼睛,略理衣裙,三步并作两步,匆匆踏出栅门。
  天才蒙蒙亮,雾白茫茫。
  驿所建在官道旁,简陋僻静,后院有几株参天大树,枝繁叶茂,遮住了熹微天光。
  “你起得够早的!”
  “习惯了。”庭院里只有郭弘磊和四名官差,随口闲聊,他把木桶扔进井里,单手打水。
  辘辘吱嘎,水声哗啦。
  岂料,郭弘磊刚把桶提出井沿,突听后方响起女子凄厉尖叫:
  “救命!救——”


第24章 剑拔弩张
  官差下意识握住刀柄,惊讶问:“怎么回事?”
  “谁在哭?”
  “你俩盯着后院,我们去瞧瞧!”两名官差不敢怠忽职守,匆匆探查。
  驿所内并无闲杂人等,呼救女子恐怕是自家的。
  郭弘磊即刻撂下木桶,循着哭声,随官差找到后廊一间破旧耳房前。
  三个男人见房门半敞,传出一女子哭声。
  “谁?”官差以刀柄推开门,疑惑望去:
  小桃衣裳被撕裂,脸颊红肿,嘴角破裂流血。她跌坐在地,双手抱胸捂住自己上身,抬头见了郭弘磊,立刻跪地膝行,委屈哭喊:“二公子……求公子为奴婢做主!”
  郭弘磊沉下脸扫视四周,劈头问:“谁干的?”
  官差提刀搜查,却一无所获,人早跑了。
  “快说!究竟谁干的?”郭弘磊迅速审视门窗。
  小桃羞愤不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哆嗦答:“奴婢、奴婢没看见他的脸,只看清楚了他身穿戎装。”
  戎装?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
  官差清了清嗓子,“咳,戎装?你可看清楚了?不准信口胡说啊。”
  郭弘磊催促道:“具体说一说!”
  小桃急赤白脸,气愤表明:“公子,奴婢看得一清二楚,那卑鄙下流的登徒子就是穿着戎装,简直畜牲!”
  驿所并不大,且僻静,小桃尖利的嗓音传遍里里外外。
  因听见“戎装、畜牲”,潘奎无法置若罔闻,率领几个手下大踏步赶到,黑着脸问:“哎,你真看清楚了?这驿所里穿戎装的,除了老子,便是老子的手下,你要是指不出登徒子,就是诬陷!”
  “我、我才没有诬陷。”小桃衣衫不整,被几个男人盯着,愈发难堪,瑟缩成一团,放声痛哭。
  这时,姜玉姝等人也赶到了。
  她从睡梦中被惊醒,来不及梳头,理妥衣裙后胡乱一挽,便不放心地跑出栅门。
  “小桃?”姜玉姝疾步靠近,蹲下问:“你、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少夫人,求您为奴婢做主!”小桃涕泪交流,狼狈至极。
  事出突然,姜玉姝搂着人,一头雾水,安慰道:“先别哭,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潘奎生性急躁,浓眉倒竖,扬声问:“光知道哭,哭有什么用?你既点明‘戎装’,倒是指出人来!老子倒要瞧瞧,究竟是你诬陷,还是手下人犯错。”
  姜玉姝被粗犷大嗓门吓一跳,忙扭头,提议道:“各位,好歹先让人洗把脸吧?这样问话,叫她怎么答?”
  潘奎一愣,点了点头,严肃道:“行,叫她快穿好衣裳!我们奉令追捕逃、逃犯,赶着回军复命,吃过早饭便启程,没空听女人哭,但听听‘登徒子是谁’,倒是可以。”语毕,他带着手下转身离开。
  两刻钟后
  庭院里,以水井为界,边军占东,郭家人位于西侧,官差和驿丞等人居中观望。
  众兵卒一字排开。
  “统统站好了!”潘奎拎着马鞭,缓慢踱步,挨个审视手下,冷冷道:“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凡办差期间,一向严禁饮酒与嫖/赌。今天,却有人明知故犯,欺侮了女犯人。”
  田波提心吊胆,后背冷汗涔涔,故作纳闷状。
  马鞭一甩,潘奎蓦地暴吼:“谁?谁干的?是男人就自己承认,麻利点儿,立刻站出来!”
  臭丫头,装什么贞烈?害惨老子了……田波叫苦不迭,暗暗焦急。
  与此同时·牢房一角
  “糊涂!”王氏摇摇头,小声责骂:“为了一个丫鬟,与边军大伤和气,不值得!况且,小桃并未被玷污,何必大动干戈?”
  姜玉姝听得直皱眉,既头疼,又为奴婢感到心寒。她定定神,稍一思索,轻声劝说:“老夫人,自从郭家出事以来,再也没给下人发过月钱与赏赐,但这一路上,所有下人待咱们仍是规规矩矩、恭恭敬敬,无关财物,全凭忠心,十分难得。今天,丫鬟受了欺辱,假如咱们不闻不问,岂不有损自身威信、寒了人心?”
  “哼,靖阳侯府兴旺时,月钱赏赐多丰厚?郭家从未亏欠下人!”王氏理直气壮,不悦道:“如今倒霉遭了罪,略有些良心的奴婢都不会忘恩负义,本就该继续伺候着!”
  姜玉姝倍感无力,想了想,正色告知:“其实,是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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