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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穗田园-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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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朵皱眉望了一眼,思索片刻,将一颗白字放在一颗黑子的左边,来了招老鼠偷油的犀利杀招瞬间将白字一谭死水的白棋盘活。
  刘飞扬的眼瞬间亮了,“果如你所言,有人派人搅乱了婚礼。”
  “然后呢”刘飞扬拿起黑子又放了一个字,示意田朵下棋。
  田朵白了刘飞扬一眼,“你这叫耍赖,我要听重点。”说是说,但还是老实地拿了个白字放在棋盘上。
  “婚礼一片大乱”
  “再然后呢”
  “王家将那有孕的女子安置在后院。”
  ……
  田朵听得很郁闷,可不下棋,刘飞扬就三缄其口,无奈,在与刘飞扬从日上三竿厮杀到日薄西山,田朵终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了个清楚明白。
  原来在王文之与楚秀言拜堂的瞬间,有个女子挺着个鼓鼓的肚子找上了门,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王文之地,若是真的楚秀言在场定会借机发难并当场会告上御前请求皇上为她做主,可楚秀言算错了,她真身未能亲临现场,于是,这个挺着肚子的女人虽然令楚家人很恼火,但在双方大家长坐进书房商谈片刻,这个如神一样突然出现的怀孕女子又如同妖一样眨眼间就被拉入黑暗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婚礼照常进行,当新人送入洞房不久,这个假的楚秀言就被人用迷药迷晕带走了,而真的同样晕迷的楚秀言在王文之进洞房的前一刻送进洞房。
  今日凌晨四更天城门一开有队茶商悄然出了城门。
  而一觉醒来的真楚秀言在奇怪为何睡了一觉仍觉得浑身酸痛地仿若被拆了骨头时,睁眼看到一身乳白杭绸亵衣的男子拿着块有着怪异味道的白方巾直愣愣地看着她,那眼中满是*裸地疑惑与不可置信,“为何?”
  轻轻两个字却将楚秀言不堪的过往通通暴露于人前,“没有为何,你看到的就是事实,是要和离还是要休书随你。”
  然后,王文之心痛地将那块有着怪异味道的帕子小心叠起进而珍而重之地收进怀间,随之又拿起一方有着干涸血迹的帕子平铺在他们的喜床上,“我虽在意,但你已是我的妻,我不追究你的过往,只希望能与你携手白头,你好自为之。”随即,平静地唤来楚秀言的贴身丫鬟进来为她更衣,两人若平常的新婚夫妇般甜蜜恩爱地去向王家众人请安问好。
  当然,刘飞扬不可能对她说的如此详细,上面那些是她根据刘飞扬所说出来的信息加上自个的分析整合出来地,不过,王文之和楚秀言的话是真的。
  且刘飞扬在说这几句对白时还用种莫妙奇妙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等她田朵捕捉到后看向他,他又掩饰性地低眸看棋盘,仿似那莫名的眼神只是她的错觉。
  不过,说真地,田朵在听到王文之那句话时,对王文之这个人是很有好感地,别说古代男子就是现代男子能做到若王文之这样的就不多,因而对刘飞扬选人的眼光翘了翘大拇指,很是爽快地又与刘飞扬认认真真下了一盘。
  当然,结局是刘飞扬胜,因为在前几盘她将所学会的看家本领都使了出来,才勉勉强强有那么两盘与刘飞扬打了个平手,如今,刘飞扬将她所会的招数来了举一反三地活学活用,再下棋她就占不了什么便宜,虽然下棋输了,但刘飞扬这次帮她办的事好,她这也叫完成了渊王妃一半的遗愿,这心情还是挺好的。
  第二天早上,田朵与刘飞扬回了刘府,谁料他们刚回府,就有内侍宣召刘飞扬入宫为淑妃娘娘看病。
  刘飞扬临走前斜飞了她一眼示意她老实在院子里呆着,这次若再出了差错,以后有她好看。
  田朵自是点头应了,一人独自走向朝晖院,谁料他连朝晖院的院门还没进,就见一个小厮叫住她,说是刘老夫人有请。
  既是刘老夫人有请,田朵作为一个客居的外男,自是要去见礼。
  于是随那小厮到了二门,再由内院的一个大丫鬟将她引向刘老夫人所住的福喜堂,还没进刘老夫人的福喜堂迎面就碰见刘二公子,刘飞鸣,田朵礼貌性地冲刘飞鸣点了点头。
  本欲要离去的刘飞鸣也向田朵微微颔首,两人就此擦肩耳过,田朵进了刘老夫人的内室,就看见老人家坐在轮椅上,腿上搭了个厚厚的羊毛毯,见她进来,忙热情地请丫鬟上茶。
  田朵自是含笑先向刘老夫人请安,然后向老夫人嘘寒问暖,聊些家常话儿,比如入冬了,前两天又下了一场大雪,老夫人的腿疼不疼啊之类的。
  刘老夫人如今恢复地说话还行,就是走路还不行,不过,据老夫人的大丫鬟所说,也能坚持走几步,只是时间走不长。
  聊着聊着,刘老夫人就开始打听她老家是哪里地,家里都有什么人,如今年方几何?

☆、【229】赐婚

  到此时,田朵才晓得刘老夫人叫她来的真正用意,田朵估摸着肯定是有人看见她和刘飞扬共乘一骑,而刘飞扬又是有前科地,再加上岁数又这么大了,屋里别说媳妇,就连个通房丫头都不带有地,这就难怪刘老夫人相信外面的传言。
  况且那事若再传到老夫人耳里,就更加坐实了刘老夫人心中的猜测,于是,老夫人拿自个的嫡亲大孙子没招,就开始曲线救国从她身上入手,探听他们俩是不是真的有龙阳之好,若没有更好,若有自然是要将田朵这个做客的外男先处理掉,方法就是给田朵找个媳妇,且还是刘老夫人的娘家内侄女,只是身份差些是个庶女,可就算是个庶女,能嫁给田朵这个寒门子,对田朵来说也是家里烧了高香才能结这么一门得力亲事。
  田朵自是含含糊糊地表示自己老家已有未婚妻,只是功不成名不就,家里又无多少恒产,所以才想上京谋个差事,没想到得遇刘飞扬赏识,自是投靠刘飞扬想跟着刘飞扬当个幕僚什么地以好养家糊口。
  刘老夫人一听两人不像外面所传地那样,当下拍着田朵的手,笑问田朵这些日子在刘府过得可还好,若是缺什么东西,让田朵直接差人来说一声,别的她这个老婆子做不了主,为田朵说一两句话还是可以地。
  田朵自是回答在刘府住的很好,什么都不缺,然后又主动将两人共骑一马的事向刘老夫人解释了下,刘老夫人听了她的话,自是喜笑颜开,左一句右一句聊了小半天,田朵晓得老人家也累了,于是托词外院还有事向老夫人告辞而去,临走并细心嘱咐刘老夫人好好休息。
  回到朝晖院,看到刘飞扬的房门大开,还以为是他从宫内回来了。想问问淑妃得地什么病,虽然两年多没见淑妃,但田老太爷等人始终没上她家商谈冰谭的事,心里明白肯定是淑妃特意嘱咐过田老太爷等人,若不然也不可能将本属于田伟琦的产业如今仍给自己打理,毕竟她已和西田无任何关系,至于承安候的过继人选,至今仍悬空,不晓得是田老太爷和淑妃的问题还是当今圣上的问题。
  进门正要开口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谁料入眼的却是一身青衣便装的崇德帝。田朵微微一愣。很快回过神来。向崇德徳稽首一礼,故作不识道,“这位兄台是来寻医还是会友,刘兄进宫为娘娘看病去了。还不晓得何时能回来?”
  崇德帝那越发深邃地绿眸在她身上停留片刻,背转过身,声音低沉中透漏出丝丝威严,“你好大的脸面,既来京都,为何不去看朕,难不成你想抓朕的把柄一辈子。”
  这话从何说起,她这讨债的都没着急要债,他这被要债地又着地是那门子急。田朵心下嘟囔一句,又将自己浑身上下看了个遍,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不仅脸做了易容,就连手和脖子也都做了相应处理。崇德帝不应该会发现她是女扮男装的才对,为何他开口会如此笃定,会不会是在试探她?
  于是,田朵硬着头皮又说了一句,“这位兄台,貌似……呀,不对,恕小民惶恐,实是不曾得见圣颜,没想到小民会有如此福气,竟能在此地得见圣上,请恕小民不知者无罪,圣上万岁……”
  田朵的万岁万万岁还没说完,就听屋门咣当一声响,随后崇德帝就揪住了她的衣领,“再装,我看你能装到几时?”
  说着粗粝的大手摸向她的脸,一点点地将她脸上那张清秀的书生面皮揭去随手扔在地上,露出那张已显姿容艳丽的绝代面庞,手抬起她那已有些圆润的尖下巴,使她被迫对上他那幽深的绿眸,“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如何一夜间恢复成常人,就算你伪装地再好,人的气味是骗不了人地,在你一入京城,我就能感觉到你来了,可就是无法辨清你究竟去了哪里,不过,还好,你再次选择投靠刘院史,我想,你是不是该与我解释下你们两者之间的关系,为何你会一二再地选择他,他比我长得好看,还是他能给地,我给不了你?”
  田朵仰头仰地脖子有点酸,轻咳一声,“那个,都不是,而是我们是同门师兄妹,师尊临走前,已为我们许下婚约,所以长辈之命,媒妁之言,我们理应遵从。”且刘飞扬虽然脾性古怪,但认真相处其实还不错地,就冲他洁身自好,身边无任何女人近身这点,作为未来丈夫的候选还是满合格地,最起码婚后和他相处,不用整日恶心地寻思是从那个女人身上出来又来爬她的床。
  “父母健在,那来的师尊之命,媒妁之言,应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既然你们还不曾得双方父母同意,那就做不得数。”崇德帝眼望她明显走神的迷糊样,心中若有滔天地火焰炙烤着他,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声音轻地仿若蚊蚁般俯身贴在她耳边,“我能给你地,同样能毁了你,你信是不信。”
  刚有些走神的田朵听到崇德帝的耳语,马上回过神,顾不得推离崇德帝差不多要与她肌肤相蹭的冷萧面庞,脱口而出道,“圣上你说过要做得道明君地,怎能如此公私不分,感情用事。”
  就在这时,屋门被人哐当一声撞开,只听一冷喝声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不知为何,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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