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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应不负[民国]-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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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得到过、拥有过,才会更害怕失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是用原名发表文章,主要是因为我是取名废啊,看我笔名就知道了。连文里面的人名,都是找别人给帮忙选的hhhhh
嗯,休息两天,9号继续更新~~~~

  ☆、第十一章

  在那样绝佳的时机里,《一无所有》空前的成功。纵然那文章的字里行间里,还有着这样或那样的瑕疵,但那都不足以叫人们去挂怀了。
  一夜之间,“谢锦颐”这三个字响彻整个上海。
  坐在客厅里,锦颐将身子窝进柔软的沙发里,身边随意摊着好几份报纸,手里捧着其中的一份,不知不觉,面色便沉了下去。
  “这群人简直太过分了!”
  与此同时,一直同锦颐坐在一处的谢锦言也满脸的怒色,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将手中的报纸狠狠地摔在了身前的长木桌上。
  锦颐稍稍直起身,顺着那被谢锦言甩开的报纸望去,只见那名为《字林西报》的报纸上,留足了一个大板块,实实的印刷着一个标题——
  “合乐里的房屋究竟归谁?”
  那与自己方才所看新闻大同小异的标题,仅一眼,便叫锦颐明白了谢锦言在气些什么。
  现在已是十一月份的中旬了,自合乐里事件发生至今,已有足足二十多天。
  在这二十多天的时光里,锦颐和谢锦言几乎每天早晨都会早早地等在客厅里,等送报的少年将报纸送来后,便也不再挪地,就着客厅的沙发便捧起数份报纸翻阅起来。
  可是,在报纸上,锦颐和谢锦言所看到的,自始至终便是各种抨击工部局和外国商人做法的苛责性文章。工部局和那外国商人,却始终未曾现身给出什么说法。直至今日,便连外省外市的各个阶层都对此事有所耳闻了。
  原本,锦颐以为这件事或许便会在工部局的漠视之下不了了之,她以为那些洋人们是打定了主意要沉默下去,不想站出来给租界的华夏人民一个合理的解释了。直到她看到了今天的报纸,她才发现——
  她错了。
  “他们怎么敢这样强词夺理?!怎么敢这样大肆污蔑?!他们真的就以为没人敢站出来驳斥他们的谎言了?!他们难道就不怕谎言被戳破吗?!”
  谢锦言本身便不是什么冷静自持的人,他因为二十几年的人生里长久的顺遂,甚至是可以称得上是有些意气用事的。
  他是个文人,他是个爱国文人,他有着文人的清高,也有着爱国的热忱。他是看不惯别人在他面前扯谎的,更何况这个谎言所涉及的,是国家、是民族不平等的真相。
  “他们不怕的。”不似谢锦言那般且惊且怒,锦颐冷冷说道。
  谢锦言听了锦颐的话,倏地顿住了,望向锦颐的双眸里,既是不可置信,也是茫然。
  饶是如此,锦颐仍旧没有住嘴,她迎着谢锦言的目光,更似是还嫌有所不够一般,用着极其清冷的声线,带以最为辛辣的讽刺,一连反问道:“他们怎么会怕?那是谎言吗?在他们看来,但凡是他们所说出口的,难道不就是‘真相’吗?”
  “真相”的定义是什么?我们选择相信真相,但最后,我们所相信的到底是什么?是客观存在的事实?抑或是别人口中,一番让你不得不相信的“解释”?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所谓的“真相”,同样如此。
  那报纸上所刊载的、诸如“武装巡捕开进合乐里是为了制止合乐里的暴、乱”,以及“整个事件是有人为勒索五万两白银而设计制造”的等等污蔑和谎言,统统是工部局和那些在华夏的地盘上嚣张惯了的洋人们所玩的一场把戏。
  惯来享受安逸的人们,或许为了继续从前安逸的生活,便就此“信”了。但身处不平等对待的底层人民和有思想、能够思考的各行各业的人们却不会相信。
  当然了,刊发出这一“谎言”的洋人们根本也没稀罕过要谁去相信,他们给出这一“解释”也根本不是为了“解释”。
  他们想要停止这一场对他们不利的舆论风波,既然沉默不行,那便也来说些什么。
  与其说那是一个“解释”,倒不如说那是一个“警告”——
  租界,是归洋人们管的。
  一时间,谢锦言被锦颐给刺激得沉默了。
  他出神地重新落座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眉毛都快结到了一块儿去——
  他是看得清事实的,也是接受得了事实的,所以他写得出如同《华夏上海?》这样的文章。但那被锦颐一口戳穿的事实,显然是太过使人刺痛了。
  他能写出《华夏上海?》,能直接以“上海究竟是不是华夏的上海”为题,来唤醒祖国的人民,却并不代表他能够接受上海真的不再被看作是华夏的上海。
  看着谢锦言满脸颓然的模样,锦颐这才恍悟,是她的话语有些太过直白了。
  想了想,她出声抚慰道:“你也不用现在便这样为难。这事儿……”
  “估计也还没完!”
  “砰砰砰!砰砰砰!”
  锦颐的话音刚落,谢锦言还没从锦颐坚定的语气中回过神来,那大门便响了起来。
  那敲门声瞧得有些急促,一下接着一下,锦颐离得近,见李妈还没来得及从厨房里出来,干脆便自己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她按下门上的把手,甫一将那大门推开,便瞧见门外的人还举着手,正要继续敲下去。
  “你怎么来了?”瞧着门外身着一身小洋裙的袁幼卿,锦颐有些诧异的问道。
  她给她打来的电话很多,几乎每两三天便就要打上一通,尤其在那《一无所有》发表的一个星期里,她更是每天都要打一通电话。但要是说到真正上门,这还是第一次。
  袁幼卿定眼一瞧,见来开门的人是正好是锦颐,便连忙握住了锦颐抚在把手上的手,满脸笑意道:“锦颐,我来找你有事儿!”
  “进来再说吧。”
  顺着那被袁幼卿握住的手,锦颐先是拉着她进了门里,将那大门关上,才又牵着她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咦?谢先生也在家?”
  袁幼卿见谢锦言也坐在客厅里,不由自主的便惊呼出声。等谢锦言想着她看来了,她才连忙对着谢锦言弯了弯腰,问好道:“谢先生好。”
  “你好。”谢锦言调整好了心态,便又如往常一般,笑得十分温润,对着袁幼卿微微颔首。
  袁幼卿看过谢锦言一眼,便也没再往谢锦言那边看去了。她将锦颐身边的报纸随手整了整,便丢在沙发前的木桌上。
  她坐得离锦颐极近,将锦颐的双手交叠在一起,握在手中,皱着眉道:“今天的报纸你应当也看完了。那工部局的洋人们是存了心要不顾大家的意愿了。原本他们在沉默的时候,咱们学校里的人便想着要组织一支游、行队伍来以示反抗的。
  现在,他们倒是不沉默了,却发声便是对诸多文人和百姓的污蔑与威胁。由此,便更是坚定了我们要反抗工部局和那些洋人们的霸权行为。租界如今的管理权归属那些洋人,但这领土还是属于华夏的。我们住到租界,不是为了体验不公平对待的!……”
  说到这,她顿了顿,抬起头迎进锦颐的眼里,忽然便软了声音,“锦颐,这场风波是因为你的《一无所有》而被推向高、潮的,大家都希望你能够一同参与……”
  她没有直接对锦颐恳求些什么,但她此番前来的目的俨然十分明显了——
  她想要她跟着去游、行。
  游、行,是这个时代常常出现的一种示威形式,是人们表达自己抗争意愿的形式。
  但是,以这样的方式来表达对工部局里的洋人们的抗议,真的有用吗?锦颐陷入了沉思。
  而就在此时,没有立刻得到锦颐答案的袁幼卿也由得锦颐去思考。她将脑袋偏了偏,重新将目光放在了一旁的谢锦言身上。
  她睁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对着谢锦言同样邀请道:“作为文坛大家,作为《华夏上海?》的作者,作为合乐里事件的亲身经历者,谢先生如果也愿意参加,那必定是会大大增加我们这次游、行的影响力的!”
  游、行的意义便在于让工部局的人看到大家的意愿,自然是影响力越大,效果便越为显著。而谢锦言在当今华夏的文坛中,决计是占据着一个难以被人取代的重要位置的。
  锦颐从思考中回过神来,缓缓抬起头,同样也想听听谢锦言的答案。
  出乎意料的是,谢锦言几乎都没有思考多久,仅仅是抿了抿唇,便应承了下来。
  “好。”
  他只回答了一个字,干脆利落。而就是这一个字,竟叫锦颐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已经决定要为了华夏的觉醒而战斗了。但显然,她与谢锦言依旧是不同的。谢锦言是奋不顾身、是拼尽全力的,而她,却仍旧有所保留。
  她敢在《申报》上发表《一无所有》,无非是建立在她确信那些洋人不会同华夏人撕破脸皮,确信自己的安全不会受到威胁上的。所以到了现在,她也同样习惯性的想要权衡利弊。
  冷静是好,懂得分析时势也好,唯一不好的,是她忘了——这个世界上每一场革命的成功,没有一场是建立在革命人的瞻前顾后上的。
  革命,从踏上这一步的开始,便应该抱上永不回头的决绝。
  谢锦言必然也知道,参加游、行便几乎是等同于与工部局的洋人们公开站在了对立面。但最终,他还是这样做了。他只为那仅仅是可能得到的成功,便轻易能够下定决心去试上一试。
  就这一点上,她确实不如谢锦言那般有觉悟。
  “好。”扬了扬嘴角,锦颐最终同样应了下来。
  总要有那样一次,总要有那样一个目标,也应当叫她愿意报以所有的热忱,为之抛却性命,头也不回。
  光是“华夏崛起”四个字,便足以叫那样多的人愿意为之奋不顾身。而这四个字,于她而言,也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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