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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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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再也无法见到她的阿翁。
  “阿兄明日几时出发?”
  “卯时就出发了。”魏昭问,“阿悦也要一起去吗?”
  “不是……”先不说这不符合礼仪,就阿悦自己的身体她也了解,现在看着跑跳都没什么大问题,还是经不起长途跋涉,路途估计反倒要魏昭来照顾她。再者,让她亲眼看着外祖父被送进去再封皇陵……
  阿悦缓缓舒出一口气,“今夜我想陪着阿翁。”
  “好。”魏昭对这个要求并不意外,“我不阻拦阿悦,但是要多备些火盆,莫要着凉,不然祖父在天之灵也会愧疚,知道吗?”
  “嗯。”
  有了魏昭的允许,阿悦今日待在奉安殿无人打扰。
  作为魏蛟的停灵殿,这里燃了两根长命烛,据说是用海边鲛人的血肉所制,可燃千年而不灭。
  长命烛笼在轻薄几近透明的灯罩内,烛光也是朦朦胧胧的,如一条长焰,十分美丽。
  望着这条烛焰,阿悦就想到魏蛟离世前的那段时日经常挑灯夜战,一件又一件地处理政事,仿佛被什么东西在身后催赶。
  都说人死前会有所感,外祖父是察觉到了自己即将仙去,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一切做好,留给阿兄一个更好的绥朝吗?
  这些到了如今,已是不得而知。
  阿悦的视线掠过长命烛,走向正中间的棺木,手捧着素白的衣裙,裙摆逶迤,拖过光洁的玉石地面。
  她在火盆前蹲下,长裙垂地自成一圈,裙尾依旧躺在地面,从领口开始已经慢慢窜上了火舌。
  她烧了一套自己的衣裳,希望它能代替自己去陪伴外祖父。
  鬼神之说缥缈不可信,但生的人却是因这些,才能够让自己坦然面对死亡和离别。
  “阿翁。”她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大殿中显得无比空灵,很是平静,“我有些想你。”
  “不过,我已长大了,能够照顾阿嬷和自己。”她道,“你也无需太过担忧。”
  如此絮絮叨叨地缓缓说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话,阿悦最后坐在火盆边,靠着棺木眯了小半夜。
  醒来时她望见身上的薄被愣了一愣,随即了然,莲女她们被她嘱咐过不会无令入内,唯有表兄会在夜半时来为她盖被了。
  她在魏昭再次入奉安殿扶灵启程前离开,只偷偷登上城楼去望着他们远行。
  魏昭似有所感,手微微抬起,似乎在示意她莫要再跟。
  莲女扶住她,“翁主,已经快看不见了,先回罢。娘娘已病了,你若再病可如何是好。”
  “嗯,我知道的。”阿悦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最后一眼,轻声道,“好了,我们走罢。”
  冬日的寒风和冷意都被她抛在脑后,阿悦长长呼出一口白气,快步往紫英宮走去。
  …………
  如魏昭所言,他这次的行程很快,将棺椁送入皇陵后就没有耽搁地回了临安。
  回临安后的头等大事自然是登基,但在登基前,不能掠过的就是魏昭身世一事。
  文夫人表过态度,至于他们是不是真的去挖出了魏珏的尸骨来滴骨验亲,阿悦也不清楚。她没有跟去验看,这种事文夫人也不会让她去。
  总之等一行人再度回来后,这件事似乎就已经圆满解决。
  及至魏昭祭天拜过太庙,正式登基为帝后的第一日,阿悦忍不住望着正由內侍侍奉穿上龙袍的魏昭发呆。
  她还未睡醒就被文夫人亲自从床榻挖了起来,随意洗漱后套了身衣裳,到现在脑袋还有些迷糊,但不妨碍她为此刻魏昭的风姿所摄。
  玄色龙袍上九龙图腾跃然于上,针线极为细致,以致张牙舞爪的龙像是随时要跃出长袍,择人而噬。魏昭神色淡淡,仅静默地立在那儿便是无形的威慑。
  阿悦注意到,今日侍奉他的几个眼熟的內侍也格外小心,似乎有些陌生、畏惧这样的他。
  天子之冕十二旒,诸侯九,上大夫七,下大夫五。冕冠本就非常重,十二旒上还要各贯玉十二,阿悦觉得如果戴着这个一整天,想患上颈椎病什么的完全不用愁。
  文夫人笑看着呆头鹅般的她,“这样的日子,阿悦不先对你阿兄行礼道贺,反倒看着你阿兄发起了呆,可是觉得你阿兄威仪非凡,被震慑住了?”
  阿悦愣愣点头。
  文夫人又笑,轻轻捏了把她暖乎乎的小脸蛋,“傻阿悦,再如何也是你阿兄,未来还是你的夫君,有甚么可怕的?”
  阿悦又愣愣点头,过了几息才反应过来,大窘。
  外祖母从来端庄沉稳,没想到也会说这样类似玩笑的话。
  魏昭帮她解围,“祖母就莫要打趣阿悦了,不过是第一日上朝罢了,也不是甚么特殊的日子,倒搅了阿悦好眠。”
  可不是好眠,到现在阿悦脸侧还有极淡的红印子呢,睡出来的。
  兴许是她这模样实在好玩,魏昭低首看了看,也忍不住轻轻点了下那热包子似的脸蛋,“睡醒了没?”
  “……醒了。”回答的同时,阿悦听见自己腹中极轻地咕了声,顿时羞得无地自容。
  如果魏昭还是平时的模样没什么,但今日的他着上龙袍,便自有一分威仪。挑目望来时,总使人忍不住心突得跳一下,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怎么。
  “可惜今日袖中不好再藏糕点。”魏昭眉目蕴着笑意,“我第一日上朝,害阿悦多辛苦担待了。”
  阿悦实在分不清这话是调侃还是真诚的关心,憋了半天道:“不辛苦不辛苦,阿兄顺利就好。”
  这下,文夫人和魏昭都再忍不住,轻笑出声。其中文夫人更是以手掩唇,指着阿悦笑得发钗乱颤,“这是当真还没睡醒呢,我竟不知,阿悦刚起榻时会是这个模样儿。”
  说罢道:“倒真是我疏忽了,连口水都没让阿悦喝就带了过来,可确实为你阿兄上朝受累了。”
  然后又笑了起来。
  阿悦无言看着这二人,实在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干脆背过身,背影在他们看来也是气呼呼得可爱。
  好半晌,文夫人才停住了,咳了声道:“好了,不逗阿悦了。时辰不早,阿昭,你也该去上朝了。”
  她问,“今日可要我去帘后陪着?”
  魏昭刚刚及冠,她到底怕他会有些撑不住。傅徳如今可以说是和他们挑明了,他不满魏昭登基。
  旁人可能觉得他在为泰王打抱不平,文夫人自再清楚不过,傅徳不满的是这皇位上坐的不是他自己。
  魏昭摇头,“若第一日就让祖母去帮我撑场面,岂非更被人笑话孙儿乳臭未干。”
  文夫人满意颔首,“说得极是,阿昭也不用忌惮,今日胆敢闹事找麻烦的人,无论是长是幼,你只管罚。他们谁若有不满,你就让人来找我说理。你向来是有分寸的人,祖母放心。”
  魏昭叹了声,笑道:“这种情形可能还真有,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要祖母帮我撑腰。”
  祖孙二人交待了几句也不再拖延,魏昭率一群內侍浩浩荡荡上朝去了。
  阿悦就来观了个礼,全程观摩魏昭如何穿上龙袍,又被文夫人带回去用膳了。
  新帝第一日上朝,时辰早,所需的时间可想而知也会很长。这段时日奏折虽然没落下,但许多事还是要在朝上当众解决。
  阿悦晃晃悠悠跟着文夫人赏花、喝茶,连午膳都用过了,不知不觉竟到了申时。
  殿门前这才传来声音,先是哗啦啦一群人行礼,然后是魏昭身边侍官九英听起来又急又委屈的声音,“陛下,哎,陛下啊——您可听奴一句话,传个太医行不行?再不然,先攃个药再来也好啊,这叫娘娘和翁主看见了可如何是好!”
  什么事竟叫九英这么惊慌?阿悦好奇站起身,魏昭已经长腿一伸,迈了进来。
  她和文夫人都是齐齐一怔,他们刚登基、第一日上朝的陛下,脸上居然带伤挂彩了!
  文夫人快速起身,压着怒气道:“这是何人所为?”
  她自然以为是有人蓄意挑事,竟敢在第一天就这样明晃晃地打天家的脸。
  逼迫的目光投向九英,岂料他噗通一声跪下了,苦着个脸吞吞吐吐道:“娘娘,说来……这确实也、也……是陛下他……唉!奴当真不知该如何回啊!”
  可能这件事对他来说实在难解释,魏昭干脆好心地帮他说了。
  在文夫人和阿悦面前,魏昭依旧是那个孝顺/温和的长孙/表兄,但在他说的这件事中,可全然不是这样的形象。
  魏昭甫一上朝,处理完那些大小事务之后就开始找人算账。
  他第一个开刀的,就是傅氏,首当其冲者当仁不让为傅文修。
  傅文修的罪名不难找,他为人高傲,又有那样的病,行事向来猖狂,寻常人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
  平日有人行为举止不当冒犯了他,被他教训一顿是常有的事,轻则躺个几日,重则小残也有可能。
  当然,傅文修不是那种完全不讲理的纨绔子弟,被他教训的才往往是这样的角色。可魏昭要给他治罪,更是不需要讲理的。
  再加上傅氏族人也并非个个聪明,平日结|党|营私、受贿贪污的事做起来样样顺手,魏昭找起罪名来便也十分顺手。
  一件一件罪名数下来,傅徳脸都黑了。大概是没料到这个名义上的孙辈如此不客气,他可是魏蛟的结拜兄弟,居然这么不讲情面。
  魏昭罚其他傅氏族人都很轻,无非是关押几日或者缴一些银钱之类,但独独对傅文修“另眼相待”。
  他欲暂撤傅文修都尉一职,贬为皇家马场马夫,侍候御马三月,与其他马夫同等待遇,期间不得回府,在马场吃住。
  这就是明晃晃的折辱了。
  傅文修哪受得了这刺激,本来他就处处看魏昭不顺眼,如此一来更是直接发了病,根本不服这项处罚,摘官帽时直接掀翻了侍卫。
  魏昭一见,不顾众人阻拦,干脆亲自下场去镇压傅文修,二人竟就这样在上朝的大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打了起来。
  两人的拳脚其实旗鼓相当,但魏昭身为一国之君,自然得所有人相助,最终傅文修还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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