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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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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思许多,魏蛟本就成形的想法愈发确定,纵然知道以阿昭的年纪有些委屈他,可也顾不得其他了。
  他心神微松,不由得在阿悦朗朗读书声中半阖眼,进入浅眠。
  阿悦声音慢慢低下,小心放了书卷,轻脚下榻准备熄灭几盏灯火。
  黑沉的夜,窗棂间隐约透出一个缓步行来的身影,阿悦踏出门一望,正是披风历雪而来的魏昭。
  年轻的郎君身形颀长,于松枝雪地间踽踽独行,身披大氅,从下伸出一只清瘦的手提着灯柄。微光映照出他隽朗容貌,低眸间满是清冷,可一抬首望见阿悦,便瞬间有了温度。
  他道:“夜半未眠,便来看看祖父,原来阿悦也睡不着么。”
  阿悦颔首,轻声回,“阿翁刚刚睡了。”
  “那好。”魏昭微微笑了笑,“我们便去偏殿罢。”
  他唤人架了煮锅,放上甜酒酿,“冬夜喝一些,正巧暖身。”
  说罢给阿悦先盛一碗,递来时冰凉的指尖相触,阿悦一怔,“阿兄之前不是在寝殿吗?”
  “嗯?”魏昭像是略有出神,笑了笑,“琐事所绊,回宫晚了些,梳洗一番后都快到卯时,干脆也无需睡了。”
  他的确忙碌得很,身兼数任,连着几日回不了寝宫、一日只食一顿的情况也时有发生,身形愈见消瘦,因年轻没甚么病痛,只衣衫渐宽,行走间也愈发飘然了。
  他道:“那日阿悦提过后,我遣人去彻查月余,宁家郎君身边侍弄笔墨的书童果然身份不寻常,是宁氏私自换下的前朝五皇子。不过,阿兄有些好奇,阿悦是如何知晓的?”
  指腹搭在杯沿,阿悦慢声细语,“那日阿兄在和那位郎君说话,我便随口与书童谈了两句,发觉他竟识得松山玉和天马缭绫,才觉得身份有异。”
  “原来如此。”魏昭道,“阿悦心细如发,这点我也比不了了。”
  至少他曾和宁大郎打过数次交道,就从未发现过这点。
  阿悦却不好意思收下这夸赞,她能注意那些全是因为本就知道这人身份有问题,特意问的话而已。
  “阿悦近日都做了些甚么?”魏昭喝了杯热酿,“久未得闲,说来都有好些日子没和阿悦说过话了,也不知祖父身体又如何。”
  阿悦摇头,“无事,阿兄本来就忙,这些我都知道的。”
  魏昭微微一笑,沉静的目光在冬夜中犹如和煦春风,令人倍感舒怀,“那还要麻烦阿悦,将近日一些事都与我说说。”
  …………
  兄妹二人夜谈间,皇宫另一角的魏琏夫妇也辗转难安。
  魏琏公务繁忙,又心系父母身体,所以难寐,张氏却是因为听到的传言而心中隐隐担忧。
  再次翻了个身,张氏被夫君一声低斥,“夜半不睡,一直闹的甚么?”
  “我闹的甚么,你竟一点不知吗?”张氏忍不住半坐了起来,房中一直点着灯,视物毫无障碍,“圣人近日身体怎么样,你知道吗?”
  说来这事就烦心,魏琏也跟着坐起来,挠了把头发,“说是年岁大了身体不如以往,现每日有太医调理着,父亲向来体壮,应该也没甚么大问题罢。”
  见他没在意此事背后象征的意义,张氏转而道:“你近来时而烦闷,公事上难道不顺么?”
  “那倒没有。”魏琏道,“只是忙得很,整日和那些人在一起,不是阿谀奉承之辈就是较常人清高三分,累!”
  魏琏主要同那些刚提拔上的寒门官员打交道,与之相对,他的侄儿却是大多时日在士族高门间来回商议。
  比较起来魏昭自然更不讨好,三年前魏蛟的大刀阔斧导致士族与新朝关系紧张,这一年逐渐在修补,到底不可能一帆风顺。身为绥帝长孙,魏昭暗中吃过的闭门羹都不知几许。
  “有荀君指点还谈得上累么?”张氏了解夫君性子,忍不住笑,“若是没有他,你岂不要每日回来砍树。”
  魏琏有个毛病,心情一不好就喜欢砍东西发泄,为此他的住处周围都会多栽许多树。
  “那倒是。”魏琏对荀温十分信赖,“荀君高才,又诚心待我,当真无以为报。”
  “也并非无以为报。”张氏道,“荀君向你投诚,夫君难道真当他赤诚无所求?无非是见你今后将登大位,提前讨好罢了。”
  此时只有夫妇二人,这话说说没甚么,魏琏也不以为意,“像荀君这等有才之士,自然不能和他人相提并论。”
  这几年来魏蛟虽然未立储君,但嫡长子珏已逝,仅剩的嫡子就只有魏琏,许多人都已经暗中把魏琏视为了储君,多方示好。
  魏琏起初还不自然,总觉得夺了长兄的位置,时日久了便也习以为常,因为他心中也是这么想的。有嫡立嫡,无嫡立长是承嗣传统,就算他在上还有一个兄长,那也万万跃不过他。
  魏琏是忠孝之人,并不会因此就对父亲生出别的心思,还会因魏蛟身体抱恙而心忧,但每次听到这种关于储君的奉承话,到底不免有些畅快之感。
  荣登九鼎,哪个男儿心底不曾有这个想法?他的父亲魏蛟不也正是为此征战半生,终于得偿所愿了么。
  张氏却给他迎面泼来一头冷水,幽幽道:“可我最近听说,圣人有传位给阿昭的想法。”
  魏琏一怔,立刻道:“不可能!”
  他承认侄儿阿昭才识、品性都很出色,可隔了一辈,父亲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这种想法,“父亲迟迟未让我出宫,不就是早有成算。”
  张氏笑了,“那是你们兄弟三人的府邸都未建好,又不止你一人待在宫里,阿昭还直接搬进了大伯生前住的殿中呢。”
  “夫君觉得不可能,从未有过这种想法,可其他人好似不这样呢。你难道不知,大伯的那些至交好友,都很喜爱阿昭吗?说不定他们早在暗中拥戴,给圣人举荐过了。”
  魏琏依旧不信,“父亲从未流露过这个意思,假使他真说了,阿昭又有才干,我也不会一意反对,何必瞒着我?”
  “夫君光风霁月,心怀坦荡,也许有人不这么想。”张氏轻轻道,“自古为皇位兄弟相争者都不少,更何况叔侄,兴许……有人担忧你会不满阿昭,暗中对他使绊,所以不叫你知晓罢了。”
  此话一出,魏琏不禁陷入沉默,挣扎着最后道了句“我相信父亲自有安排”,随后眉头却是皱起,久久未曾松开。
  他们夫妇在这儿商议皇位继承,有人却丝毫不关心这点,他关心的另有其事。
  傅文修大马金刀地端坐在高位,本正抬手接过信笺,但在听到亲随报的一句话时立刻顿了下来,眉目冷然,“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亲随小心道,“属下的人曾偷偷翻过御案,圣人草拟过一份圣旨,其中内容正如方才所说。”
  “郎君,圣人欲将最宠爱的溧阳翁主许给那位,是不是……那则传言为真,圣人真要越过三子,传位于长孙?”
  传位于长孙?傅文修冷笑一声,饶是他明里暗里做了那么多事,甚至挑起了魏琏对皇位之心,却依然没打消魏蛟这个老匹夫的念头。更甚者,他依然想把阿悦嫁给魏昭!
  魏昭有甚么好?他的确是君子,也许还会是位仁德之君,可他对阿悦来说是良人吗?
  自然不是。
  想到前世夺位成功后得知的事,傅文修脸上沉沉之色更深。魏昭爱护阿悦,如魏蛟所托待她如珠如宝,予她荣宠,可他却半点未尽夫君之责。
  难道魏蛟就这么想看着外孙女,永远当个处子皇后么?


第35章 
  傅文修依然记得他和阿悦的第一个夜晚。
  他将她囚在深宫半年了,阿悦依旧不假辞色。起初她还会出言讥讽; 但在见识过他的诸多冷酷手段后; 已学会了沉默不语。
  傅文修不在乎,他忍受了数年只能远远望她一眼的焦渴; 现今能够每日看到阿悦; 和她同居一室; 就已经足够了。她不喜欢他、甚至厌恶他又有甚么呢?魏昭不可能东山再起,他有大把的时间和她相处。
  她还没有接受绥朝覆灭的事实,有时过激的反应也令他不得不总是出言威胁。可时日久了; 她总会走出来,到时他也能让她慢慢知晓; 自己能做到的不比魏昭差。
  傅文修保持了半年的耐心,在心腹的一杯药酒下渐趋瓦解; 心腹道:“这般僵持非长久之计; 翁主一日不解心防,陛下一日无亲近的机会。绥帝与翁主少年夫妻,又是备受翁主敬重的兄长,恐怕时日再多,也只是徒添憎恶。陛下不妨下一剂猛药,再坏也不过是让翁主多一丝不喜,于陛下不痛不痒; 反之……则可能有转机。”
  言之有理; 傅文修默许了他让人把药物下到汤中的决定; 去到殿中; 看红晕渐渐染上阿悦双颊,目光中的冷淡和疏远第一次敛去,带着潋滟水色濛濛望来。
  他爱怜地轻抚她肌肤,虽然从未有过这等经验,也想给阿悦最美好的体验。但他没想到,那竟会是阿悦的第一次。
  当傅文修进入的那一刹那,阿悦的目光瞬间清醒过来,直直地、冷冷地望着他,他却忍不住热血上涌。
  阿悦与魏昭成亲十载,在阿悦及笄后至今也有三年多,他们竟然都未圆房,这是傅文修从来没想过的事。
  固然他并不在意阿悦处子与否,可在知道自己是第一个拥有她的人时,也依旧忍不住兴奋到发丝轻颤。而在阿悦的话语中,他也逐渐猜测出了其中缘由。
  魏昭一直待阿悦如妹妹,无论是大婚前或大婚后,正身遵礼如他,恐怕就是因此迟迟迈不出那一步。
  即便是傅文修也无法对此评价出“虚伪”二字。只在这个猜测中神色忍不住变得奇怪,没想到魏昭真能做到这样的地步。
  魏蛟当初做下这个决定,强行把外孙女许配给长孙时可有想到过这些?
  傅文修想,大抵是没有的,而魏蛟托付的事,身为长孙的魏昭也只能遵循。
  …………
  阿悦自文轩阁归来,手持书卷慢慢走在宫墙下,身边跟了莲女和另一宫婢慧奴。
  空中仍飘着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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