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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不奉陪-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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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中笑声哄起,刀鞘里的刀不是铁的,难道是木头的?一番交头接耳,嘿嘿,还真没人见过大名鼎鼎的镇北侯府姑老爷,那双刀长什么样子!

    姜侍郎的脸色变了,变得很难看,孔捷杀不杀人在这桩案子中并不重要,叶超生不知道吗?叶家血案与叶成焕关联一起才是皇帝的谋求,叶超生不知道吗?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从三品的京卫指挥使司同知了?

    沈家兄妹的脸色也很难看,叶超生似乎在说孔捷无辜,可那肆无忌惮的嘲讽与鄙视,既损孔家颜面,也损沈家颜面,在长安,可能没什么人知道孔捷两个字,可一提镇北侯府的姑老爷,孔府尹家的孔老大,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南楚头一份的软饭王。

    信王的手指停在胡须尾端:“叶同知新入长安便知孔捷的双刀是木头的,好利的眼,本王佩服。”

    叶超生对孔捷的双刀说法模棱两可,信王这句话却坐实孔捷的刀杀不了人。围观的人目瞪口呆,这是个什么意思?一会儿判孔捷罪大恶极,一会儿说杀人的凶器连只鸡都杀不死,官府拿人命在开玩笑吗?

    沈雪凉凉地笑。姜侍郎太急于求成,太相信皇帝的新贵叶超生,根本没把叶家血案当一回事,只想让沈家陷入流言,公审大堂之上居然什么物证都没有,这样的公审必能让长安的百姓好一阵子津津乐道。流言是把双刃剑,皇帝能推动流言,别人也行。

    一笔写不出两个叶字。叶超生身为叶家子孙,却不能像姜侍郎那样无视叶家血案。借公审这个机会,他给长安人留下一个重情重义的良好印象。此后皇帝可以不再重用他,碍于万千众口,一时撸不得他的官职,而时日一久,另寻时机讨皇帝欢心,想必叶超生定是成竹在胸的。叶超生,无疑是个聪明人。

    孔捷的双刀当然不是木头的,可是能不能出鞘还真不好说,不定就锈得死死的。信王的话是借叶超生的驴下坡,洗白孔捷,向沈家表示友好,让沈家欠信王府一份情,施滴水之恩,求涌泉相报。

    一个叶家血案,各有好算计。

    叶超生红唇微弯,眼角上扬,冷冷一笑:“这颗珠子,原是叶家先祖从别人家偷盗而来,原主派出人马满天下查找,有一支人马明面靠上一个世族大家定居下来,暗里从没放弃寻找宝珠的下落,直至查到桂西府的叶家镖局。这人设下押镖远赴异地的调虎离山之计,以半斤雪山云雾茶混淆宝珠,人是杀了,却没越到货,折回凉水镇顺风镖局洗劫,仍然没有找到宝珠,放一把火毁尸灭迹,那夜雷电交加,叶家便成了遭雷击而起大火。”

    大院里数百人,静无一声,只有叶宝柱的痛哭。

    沈雪隐隐有些明白,却又似坠在云里雾里,明明光亮就在不远处,偏偏看不到。

    “这人并没有就此罢休。顺风镖局叶老镖头有一子一女,女儿早年夭折。这是凉水镇人的普遍认知。这人却查到叶家女远嫁到了双桂府。一年后,双桂府的宝通镖局经历了与顺风镖局同样的命运,杀人,放火。顺风镖局叶宝柱死里逃生,天意昭昭,宝通镖局也有一个死里逃生的。这个幸运者说出了宝通镖局最后的托镖人。”叶超生的声音极是悦耳,此时透着愤怒,隐着冷,藏着恨,直入听者的心底。

    人群中暴出一阵唏嘘声,人们纷纷谴责起托镖人狠辣无情。又好奇这人是谁。

    站在沈雪身侧的冬草全身都抖了起来。

    沈雪立即握住冬草的手,低低问道:“你娘姓什么?”

    冬草声音也在颤抖:“燕。燕子的燕,我爹唤我娘燕子。”

    沈雪想起慕容迟所说东越皇家暗卫提到的“晏”姓,不觉一呆,发起愣来。

    信王身子前倾:“托镖人是谁?”

    叶超生微微抬起头,面向院子里的数百围观者,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他自己的身上。然后含笑注目姜侍郎,目光闪亮逼人,声音清朗怡人:“姜大人清正廉明。素来禀公执法,叶宝柱凭一纸诉状将孔同知告上刑部,姜大人很快抓了孔同知打入死牢。姜大人不畏强权、刚直不阿,令叶某佩服。现在叶某告那托镖人杀人越货,那刑部是不是也能立即将此人逮捕归案、打入死牢呢?”

    人群中零星响起几声“抓”,不一刻喊抓的吼声连成一片。

    沈雪忍不住想笑。抓孔捷必是皇帝下的命令,朝堂上关系错综复杂,而平民百姓所求甚是简单,过好自家的小日子,闲则聚到一处看戏瞧个热闹。叶超生只字不提皇帝旨意朝堂纠葛,只讲凶案,只将姜侍郎高高捧起,吊在半空。姜侍郎上演公审大戏,直面长安数以十万计的百姓,众目睽睽,众口悠悠,这托镖人,抓还是不抓?抓,着实抓不得,不抓,公正既失,刑部的威严何在,姜侍郎的脚够不着地面,一人一口唾沫,淹不掉刑部的房子,也能淹了刑部的大小官吏。

    一场精心炮制的公审转眼变成了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姜侍郎真是出门没烧高香。

    姜侍郎的脸也绿了,额上汗也流下来,强自镇定,义正词严:“叶大人给得了证据,刑部抓人不怠!”

    “好!”叶超生望着院子里的人们群情沸腾,一双黑亮的圆眼睛幻成上弦新月,语声沉静:“宝通镖局最后的托镖人,原双桂府知府,今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使,严石,严大人。”

    喧闹的人群一下子又安静了。

    姜侍郎的脸色绿成了铁青:“叶大人,这位幸存者在哪里,他为什么没有报案,本官需要了解情况。”了解情况,屁,必须灭口,严石,那是说抓就能抓的人吗?根本动不得一毫!

    信王心中微沉,严石投靠信王府,目的还没弄清。

    简少华听到严石的名字,也怔了怔,冷声道:“叶同知,即便严指挥使是宝通镖局的最后托镖人,也不能说明他就是灭了宝通镖局的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严指挥使与这两起镖局被灭案有关?”

    叶超生笑意森森:“自然是叶家的家传宝物,那枚从别人家偷盗而来的珠子。”

    简少华微窒,隐有一丝不妙。

    信王忽地长出一口气:“敢问叶同知,这是一颗什么样的珠子?”

    叶超生森森笑意不改:“王爷,华世子,你们猜不出么,在镇北侯府沈老太君的生辰上,由信王府送给沈老太君的生辰礼。”他把生辰两个字咬得很重。

    “鲛珠?”简少华那种不妙的感觉更深了,一颗携带数十冤魂的珠子,用来做聘礼,那是大不吉,怪不得与镇北侯府的亲事不了了之,而叶超生那神态,分明在嘲笑,幸灾乐祸。简少华怒气勃生。

    “不错,正是鲛珠。明白地说,鲛珠本是东越的镇国之宝,前不久由严指挥使送到信王府中。”叶超生很满意自己扔出镇国之宝这颗巨雷把院子里的人们炸成一团焦炭。

    “可不是本王要严石送的,是严石自己要送的,朝中官员每年都要向各亲王府略表心意。”信王急忙说道,他可不想背上幕后指使严石杀人越货的罪名。

    叶超生嘴角含着笑,看向姜侍郎。慢慢说道:“姜大人,王爷亲口承认,送到镇北侯府的鲛珠,是严指挥使自愿奉献给信王府的。严指挥使杀人放火灭了宝通镖局满门,从宝通镖局的女主人,即顺风镖局叶总镖头的亲妹妹那里劫得鲛珠。有鲛珠为证,有幸存者指认,姜大人,你看,是不是马上派出衙役抓捕严指挥使归案?”

    人群中又响起喊抓的声音,此起彼伏。

    姜侍郎擦了擦额上的汗。道:“叶大人,你说宝通镖局有幸存者。在哪儿呢?”

    冬草抹去眼角的泪,就要迈步挤出人群。

    沈雪一把拖住她,低低道:“等一等。”

    叶超生拉起叶宝柱,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先祖的事已是过往云烟,宝柱是叶家的人,自有叶某看护。那个幸存者现在生活很安定,姜大人不必打扰。再者,即使没有那位幸存者。严指挥使也洗不掉杀人越货的嫌疑。叶家的鲛珠最后可是从他的手上流出来的。宝通镖局的女主人与顺风镖局的关系,可以通过官府户籍予以证实,叶家女假夭折真远嫁的谎话只能在口头流传,改不了官府留存的底案。至于姜大人想问如何证实鲛珠确系叶家所有,叶某这里有一个证人。”

    当人们看到这个姗姗来迟的证人,倒抽冷气,这人,不是京兆府衙门里的刽子手大刀刘么!

    叶超生笑了起来。他这一笑,恰似第一阵春风吹过湖面,那动人的涟漪在阳光下幻化出五彩光芒,再次一秒钟通杀院子里的男女老少。

    沈世榆痴痴说道:“可惜他不是我们沈家的人了。”

    沈雪腹诽不已,皮相好也不用这么卖吧。倏忽感受到灼热的注视,迎着投过来的目光看过去,正是叶超生那花狐狸,那秒杀通场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像狐狸,更像一只在阳光下晒太阳的懒懒的豹子。沈雪垂眸。

    陆虎捧着匣子,脸上僵无表情,心里却在呐喊,主子,不要笑得这么花痴好不好,求你收敛,那些个小玩意儿我已经收到手抽筋了!

    叶超生双臂环抱,耸耸肩道:“大刀刘,想必大家不太陌生,他还有个身份,东越皇家暗卫第九派遣队统领。”

    院子里的人齐齐惊呆了,包括沈家兄妹,包括信王父子,包括姜侍郎及刑部所有在场的差役。

    沈雪叹了口气,祖父和老爹必是因为老太君而方寸大乱,错失良机,以至让这个统领落到了叶超生的手上。看来叶超生昨夜也在镇北侯府潜着了。这帮混蛋,竟把堂堂侯府当成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茶馆!看来不给他们一点苦头吃吃,不知道沈字是怎么写的!

    大刀刘向堂上的人拱手为礼,从怀里摸出一块铁牌:“二……叶同知说得没错,在下的确是东越皇家暗卫,受我家陛下派遣来到长安,就为找回我们东越丢失的镇国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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