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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师是首辅-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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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越转身,微微点了下头,“王姑娘。”
  “大人每年都这么早。今日我特意早来一些,没想到大人还是比我早。”她说着,将篮子里的祭品取出,摆到了墓前,“父亲得大人这一弟子,实是幸甚。”
  宋越看了看时辰,拂袖道:“恩师我已祭过,王姑娘,我先走了。”
  王芙跪下朝父亲拜了三拜,起身看向他道:“大人且慢。大人每逢父亲亡日,都是向朝廷告了假的,今日如何这般匆忙?”
  “今日翰林有堂课,我还要回去给学生们授课。”
  她点点头,“莫怪匆忙,原来大人也成为他人的老师了。父亲泉下有知,想必也为大人高兴。”
  “嗯……王姑娘可还有什么事吗?”
  王芙抬头看向他,标致的五官透着一股淡然,语气平静而和缓,“我年年说的,都是同一件事。大人,今年也一样。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不知大人今年可能答应王芙吗?”
  宋越望着她,静默片刻后道:“那样的生活,不适合你。”
  王芙是宋越恩师唯一的孩子,比他小九岁,自他十几岁拜入师门,两人就相识了。老师死后,宋越要替老师安顿她,给她宅子和银子,为她寻好的夫家,她却一概都不要。唯一所求是到他的府上给他当丫鬟,当一辈子。
  她承袭了父亲的聪慧,自知自己的身份配不上他,虽早对他心有所属,可是从来也没有提过要做他的女人,连个妾字也不曾说出口。虽然,作为他恩师的女儿,她可以这般开口。
  这一辈子,她只要在他身边,能看见他就行了。
  宋越明白她的心思,不想她因为他而蹉跎此生,所以一直没有答应她的要求。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王芙微微仰着脸,缓缓道,“我知道大人关心我,想代替父亲照看好我。但是大人应该也知道,一个人过得好不好,不是住得好不好,嫁得好不好,而是心有没有归处。心安之处,才是吾乡。”
  阳光筛过竹林,参差的树影落在她标致的脸上。
  “对不起,我要回去授课了。学生们还在等我。”宋越转过身,边往自己的马车停靠处走边道,“你尚且年轻,总有一天会明白,曾经执着的,也许未必是自己想要的。”
  王芙没有动,在他身后道:“大人不同意,那王芙就等来年。至少我知道,大人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的。”
  宋越没有说话,躬身上了马车。
  
  马车回到翰林院时,正好是课时。翰林院中依然宁静,因为昨夜一晚秋雨,白色的槐花落了满地。
  宋越换了常服后步入课堂,习惯性地往下一扫了一眼,在视野中最熟悉的角度,发现沈青辰的桌子前是空的。
  他好不容易赶回来,她却又是跑哪里去了,竟敢不上他的课。
  “沈青辰呢?”他淡淡地开口问。
  顾少恒立刻回道:“回老师,昨日饮酒时沈青辰与徐斯临起了争执,滚下楼梯,受伤了。”


第32章 
  宋越滞了一下,玉面上光影不复流动,片刻后才再次开口,“可有什么大碍没有?”
  “那么多级阶梯,生生地滚了一遍,当场就昏过去了,额头、嘴唇和手肘都破了,流了很多血,看着都吓人……”顾少恒说着,瞥了一眼徐斯临。对徐斯临未能拉住青辰,他一直耿耿于怀,这会告起状来一点也不含糊。
  宋越微微蹙起眉头,脑子里不由想象青辰摔伤的场景。蜷缩着的纤瘦身子,闭上眼睛的苍白的脸,白皙的肌肤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这般想着,他只觉胸口微有些发堵,方才只简单地祭拜了恩师,还在他墓前冷落了王芙,急匆匆地赶回翰林授课,种种举动好像突然间都变得没那么多意义了。
  从看不到她,到听闻她受伤,心情的落差竟是一再扩大。
  他看了自己另一个学生一眼,只见他静静地坐在堂下,俊脸微沉。
  其实听了这番话,徐斯临心中也是一直揪着。他不知道沈青辰伤得多重,今日一早便去问了顾少恒,奈何顾少恒一直不肯说,那副怨恨的模样,只差让他也像沈青辰一样滚一番才肯罢休。
  他问不到情况,又拿顾少恒没办法,心中就一直烦躁着,课堂上老师所讲丝毫也没听进去,脑子里全是沈青辰的样子。争执时的生气,倒下时的惊慌,躺在地上时的可怜无助……她就这么从自己手心中滚下去了,还有那短暂的奇妙的触感。
  伤情如何,性别如何,反反复复在他脑子里纠缠,从昨夜一直纠缠到现在,雨都停了他都没停,只觉得这辈子好像都没这么烦过。
  罗元浩不知死活地上前安慰他,刚开口说了个“沈”字,就被冷冷的一眼扫退了。
  他要劳什子的安慰,他要的是伤情和真相!
  “不过,”顾少恒告完状心情好了点,也不敢瞒着老师实情,便又道,“在学生将他送到往医馆的途中,他便已经醒过来了。大夫看过后,说是无甚大碍,外伤只上些药就行,就是行动尚有些不便。”
  听到这里,徐斯临不由舒了口气,心中越缠越紧的思绪总算松缓了一些。
  没有大碍就好。
  他想了想,起身道:“老师,对不起。昨日喝酒时,是我与他起了争执,没拉住他,老师尽管责罚我吧。”细密的睫毛半遮住眸子,高大直挺的身躯被阳光投了一道长长的影子,蔓延到沈青辰空空的书案上。
  话音落,课堂内静默了片刻。
  大家都愣住了。
  打他们天南海北聚到这翰林院来,入学前就听说了徐公子的名讳,自此“惹不起”三字就深深烙在了众人心中。同窗到现在一年有余了,他们见过他乖张不羁的样子,戏谑调侃的样子,傲慢冷漠的样子,就是没见过他道歉的样子!
  他们都以为他的生命中大约是没有“道歉”这两个字的。
  如今他居然道歉了。
  明天的太阳只怕不仅是要从西方升起,而是要从四面八方升起来了。
  徐斯临在等着宋越的回答。在刚才起身的前一刻,他也没想过他会这么做,就只是一念之间,他就说了一句这辈子都没说过的话。甚至此刻孤自站着,他也并不觉得羞耻或后悔。
  他不由在心下自嘲了一声,好像自己也没那么坏啊。
  宋越微眯了下眼,打量着自己这个特殊的学生,过了一会儿后淡淡道:“既是你们二人的事,便你们二人自行解决吧。道歉的话,只留着对沈青辰说。她若原谅你,便原谅了,若是不原谅……”
  他顿了顿,目光从徐斯临身上挪开,“她不会的。”
  他清楚她的脾气,她性情温和,不是个小性的人,也许一时的生气是有的,但不至于记恨在心。
  “坐下上课吧。”
  
  放了堂,宋越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内阁值房,直接出了大明门。
  他就甚少在日头还好着时离开。
  两个五十岁的阁员此刻正在值房忙得焦头烂额,六部一本本花钱的账册呈上来,眼睛都要看花了。两人边看账边不由感慨,幸得宋越一年几乎只告一天假,若是多告几天,他们的寿命只怕是要短几年。
  离开翰林院的时候,侍书匆匆追上了宋越,转交给他一封信,说是前日有人搁在后堂要给他的,昨日未见着他便今日才呈上。信上没有署名。
  宋越加快步子出了大明门,上了马车后便吩咐车夫:“去我那个学生的家。”
  车夫也不多问就挥动马鞭,那个学生是谁自然是不必言明的,反正大人只去过一个学生的家。
  等马车跑起来,他忽然想到什么,又揭了帘子道:“先去香凝斋吧,买些吃食……再去趟药铺。跑快些。”
  车夫应了是,身子前倾揪了揪马耳朵,自顾对马道:“知道你这畜生今日跑远了,受累,要再跑快一点咯。”
  宋越坐在车厢中,不由想青辰如今在做什么。行动不便,她是躺在床上么,那这一日的膳食是如何解决的,会不会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入秋了天冷,昨夜还下了雨,她那间小屋子似乎也不太经得潮寒。况且,她还有个得了癔症的父亲要照顾。依她的性子,肯定也是不会主动去找明湘帮忙的。
  罢了……多想也无用,如何也要看过才放心。
  收回思绪,宋越便拆开了手中的信。
  夕阳透过帘缝照进车厢里,投了一道细细的光在他的脸上和那张信笺上。
  没有抬头,也没有落款,龙飞凤舞的字,写了有半张纸,一看就是不想让人认出字迹。内容是沈青辰如何设局将诗作者林陌找出来的过程,很详尽。
  用名帖核字不算聪明,虚张声势请君入瓮尚可圈可点,算一计好策。才短短的一天,她就把人找出来了。
  信的最末一句,是请宋越念在沈青辰心怀同窗之谊的份上,不要处罚她。
  他看着手中的信,纸张用的是名贵的澄心堂纸,墨香闻着像是龙香剂。一纸一墨皆是名贵之物,寻常人可用不起。
  能用的起这些纸墨的,新科庶吉士中寥寥无几。
  他为她求情?


第33章 
  与此同时,放了堂的庶常们也陆续回家了,徐斯临与林陌并排走在翰林院的左廊上。
  金风细细,屋檐旁落下了半抹斜阳,大明进士的背影萧萧肃肃,青袍展逸。
  林陌替徐斯临抱着书册,知他今日心情不佳,只垂头踏着廊上的树影,也不说话。近些日子以来,在与沈青辰相关的事情上,这位兄弟都表现得很是反常……不,这种反常已经是一种正常的状态了。
  罗元浩咋咋呼呼的,拍马屁总是扎一手的逆鳞,他没这么笨,看破不说破,只是不确定反常背后的那丝真相到底是什么。
  一时脑子里竟涌入一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这么想着,林陌都被自己吓了一跳。要死,两个都是男人,兄弟他如何能娶,三书六礼拜堂成亲如何办,那偌大的家业又哪来的子嗣继承。
  还是他只是随了如今这股男风,想要将那人圈住佻戏一番而已?从前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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