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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轻脚步,夜阑珊几乎是屏住呼吸走到白冰貉面前,动作柔的只怕眼前的一切是一场梦,只怕他的动作稍微放大,就会惊了这场他期待了不知道多久的梦。
“貉儿…”夜阑珊轻轻唤了一声。
白冰貉掀开的眸子对上那双熠熠的眸华,那一刻,夜阑珊觉得曾经的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白冰貉在大婚当天跟纳兰文斌离开,无论理由是什么,夜阑珊心里是有恨的。他恨她任由纳兰文斌威胁。更恨她让别人穿上他为她准备的嫁衣,喜轿,万里红妆。
夜阑珊曾想过很多次,也发过誓,无论找到白冰貉的时候她是什么样子,他都不会轻易原谅她。
可真到找到她的这一刻,夜阑珊仿佛能听到他心中的坚冰被融化成潺潺流水的声音。
“貉儿,你是我的债。”
夜阑珊身影一闪将白冰貉揽在怀里。
发间仍旧是他熟悉的味道,怀中的人儿和从前一样温软。
对夜阑珊而言,这就够了。
轻柔的吻落在吻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唇瓣上,依旧能让他为之疯狂。几乎是情不自禁的,夜阑珊撬开白冰貉的牙关,他尽可能的索取,席卷她口中的甘甜,他想要的远不止这些。
夜阑珊紧了紧抱着白冰貉的手臂,察觉到怀中的人几乎要因为他不断的索取而窒息,夜阑珊才放开白冰貉的唇,转而将脸埋在她的发间。
“貉儿…”夜阑珊轻声唤着。
“你…是谁?”白冰貉同样轻柔的问道。
或许是因为刚刚那个吻,所以白冰貉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绵软,却如同一盆冷水让夜阑珊从头到脚如坠冰窟。
夜阑珊全身一个激灵,仍旧抱着白冰貉,夜阑珊蹙着眉凝着他怀里的女人,“貉儿?”
夜阑珊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语气带了一丝慌乱。白冰貉也感觉的到。
“你是夜阑珊?”白冰貉尝试着问道。
夜阑珊眼底一喜,“貉儿,你吓我…”
白冰貉眼底闪过一抹了然的清凉,“原来你就是夜阑珊。”
白冰貉茫然的眸子逐渐出现焦距,似乎在很认真的打量着这个刚刚吻过她的男人,倏尔,白冰貉笑了。
“你长得真好看。”
整个天地在这一刻寂静无声。
夜阑珊除了怔怔的看着白冰貉,竟然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白冰貉还是白冰貉,她的味道,她的温软,她一切的一切都没变。他了若指掌。
可白冰貉的表情,她那双曾经最美的眸华。
那漆黑如夜的眸子中闪烁着的东西,是夜阑珊从没见过的。
夜阑珊张了张嘴,却好半天都没发出任何声音。
“对不起。”白冰貉似乎没想到夜阑珊会有这么大的反映,有些愧疚的挠了挠头,“我跟纳兰文斌打了个赌,赌约是两生咒,然后我就失忆了。”
白冰貉又强调了一遍,“全部记忆。”
那美丽到不可方物的鹅毛大雪落在夜阑珊身上,几乎能凉到人的骨子里。
两生咒,会让人忘掉心底最爱,相当于再世为人的咒术!
夜阑珊觉得他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白冰貉这一句话。
她说她中了两生咒,她说忘了所有的一切。
这意味着什么?她爱她自己,更胜于爱他…
夜阑珊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这一刻,仿佛天地收回了他对夜阑珊所有的恩赐,俊美无双的容貌被蒙上一层霜雾,就连平日里最耀眼绚烂的凤凰红锦,都显得那么刺眼和不堪。
“白冰貉,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夜阑珊喃喃的问了一句。
他不怪她爱她自己胜过爱他。
可她怎么能拿他们之间的记忆做赌注?
两生咒。
这场赌约,无论白冰貉和纳兰文斌赌的是什么,胜的是谁。
输的人都是他。
输的人只有他夜阑珊!
夜阑珊几乎是狼狈的逃离这个地方。
他宁愿今天没有见过她!他宁愿永远都找不到白冰貉!
夜阑珊一直跑,就这么狼狈的逃出光明城,直到脚下有什么东西将夜阑珊绊倒,蒙上一层阴霾的红色身影跌倒在雪里。
风雪再冷,也冷不过人心。
白冰貉躲在远处看着,见夜阑珊自从跌倒在雪里就没再动过,白冰貉轻轻蹙了下眉。
良久,直到那鹅毛似得大雪将夜阑珊完全掩住,纳兰文斌走到白冰貉身边为她披了一件斗篷。
“你不打算管他?”恐怕连纳兰文斌自己都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是颤抖的。
“你觉得我应该管他吗?”白冰貉收回目光看向纳兰文斌。
原本平行的两个人在这一刻似乎被拉的更远了。
纳兰文斌抿唇不语。
白冰貉轻蔑的笑了笑。
“就让他这么躺着吧,没准醒了就想通了。”白冰貉扔掉纳兰文斌披在她身上的斗篷。
“我爱自己既然胜过爱他,这男人,不爱也罢。”
白冰貉的身影渐行渐远,仿若他们之间的距离。
纳兰文斌知道白冰貉心狠,却没想到她能狠到这种程度。
这样的女人,无论谁爱了,都只会是一场劫难。可他们仍旧爱的甘之如饴。
……
鹅毛似得大雪下了整整一夜都没有停息,仿佛要将整座光明城就此淹没一样。
白冰貉和纳兰文斌落脚的院子,十五名光明神殿的圣骑士守在外面。
“圣女殿下,您既然来光明城了,自然是要去圣女殿,怎么可以住在这么破落的院子里?”负责带队的圣骑士队长诚惶诚恐的说道。
第322章 失忆的光明圣女
鹅毛似得大雪下了整整一夜都没有停息,仿佛要将整座光明城就此淹没一样。
白冰貉和纳兰文斌落脚的院子,十五名光明神殿的圣骑士守在外面。
“圣女殿下,您既然来光明城了,自然是要去圣女殿,怎么可以住在这么破落的院子里?”负责带队的圣骑士队长诚惶诚恐的说道。
他这一队圣骑士一共十六个人,那是光明教皇特意下命令用来保护光明圣女的。白冰貉进入光明城的时候他们没接到人也就算了,但如果光明圣女执意要继续留在这座院子里,这名圣骑士队长是真不知道该怎么交差了。
“不透风不漏雨的,怎么就破落了?”白冰貉端坐在椅子上,一副大爷的模样。
因为纳兰文斌说了,光明圣女和光明圣子在光明神殿直接听命于光明教皇,换言之白冰貉的地位在光明神殿其实是很崇高的。
所以白冰貉也就有了装大爷的底气。
“可是殿下您毕竟是神殿的圣女,怎么可以委屈您住在这种地方?”圣骑士队长几乎要擦汗了。
历代光明圣女,那从来都是端庄大方,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行为举止犹如开在山巅云间纤尘不染的莲花。
这些圣骑士们对光明圣女的形象几乎是形成模板了,他们何曾见过白冰貉这样的圣女?
说随心所欲可能是都好听的。
但白冰貉可不管那些。她这边连记忆都没有了,要真跟这帮圣骑士去了那个劳什子圣女殿,不穿帮才奇了怪了。
白冰貉二郎腿一翘,任由眼前的圣骑士队长把好话说到天上去,白冰貉也是一副柴米油盐不进的态度。
“神圣祭祀到!”
伴随着门外又是一声通传,白冰貉可以明显感觉到她面前这名圣骑士队长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白冰貉扬了扬眉,看来来了个狠角儿啊。
白冰貉这厢正努力回忆神圣祭祀是什么人的时候,沈禅音已经进来了。
“教皇陛下已经猜到光凭这些圣骑士是请不动圣女殿下的,所以就派我来了。”沈禅音笑的礼貌又不失热络,就好像两个多年不见的老友在打招呼说着‘某某别来无恙’一样。
白冰貉心中暗赞,果然是狠角儿。说话的架势都比别人高出三分。
只不过,谁能告诉她这个看上去跟自己很熟的大姐,姓甚名谁?
白冰貉心里电光火石,脸色却是不动声色的笑着,刚听门外喊她神圣祭祀?称呼对方的职务,总不会错了吧?
“原来是圣祭祀大驾光临。”白冰貉歪着头笑了笑,“呃,不知道教皇他老人家派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
沈禅音一愣。
在外人眼里,白冰貉这样说话简直就是公然对光明神殿和光明教皇不敬。但在沈禅音眼里,白冰貉今天是怎么了?说话怎么变得这么客气了?
沈禅音盯着白冰貉看了好半响,白冰貉心中一突,难道是说错话了?
“圣祭祀为什么这么看着我?”白冰貉眸华暗了暗,沈禅音立刻顿悟了。
白冰貉果然还是白冰貉!
沈禅音估计白冰貉应该是考虑到这里是光明城,所以才对自己和光明教皇改了称呼,没有像平时那样连名带姓。
沈禅音继续笑道,“教皇陛下派我来请圣女殿下去光明神殿议事。”
该来的总是要来。
白冰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吧。”
沈禅音见白冰貉竟然这么痛快就答应了,显得有些不习惯,却还是看了眼守在旁边的圣骑士队长,圣骑士队长会意,赶忙给白冰貉和沈禅音带路去了。
光明城是光明神殿的总部,所以光明城内的光明神殿,其规模要比天枢**任何一座城市的光明神殿都要宏伟壮观。
越是靠近光明神殿,白冰貉就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那近乎黏稠的光系魔法元素。
几乎不需要白冰貉刻意去引导,那些光系魔法元素已经疯了一样往白冰貉身体里钻。
渐渐的,依附在白冰貉体外还没来得及吸收的魔法元素在白冰貉体外形成一道淡淡的光晕。
看的跟在白冰貉身后的圣骑士们啧啧称奇。
在光系魔法上有如此造诣的,放眼整个光明神殿,除了教皇陛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