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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纪(晋)袁宏-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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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时郡国皆大水,百姓饥馑。光禄勋杜林上疏曰:“臣闻先王之道,明圣用而治同也。其见恶如农夫之务去草焉,芟夷蕴崇之,勿使能殖〔一〕,防其渐也。狼子野心,奔马善惊。成王深知其患,故以殷民六族分伯禽,七族分康叔,怀姓九族分唐叔,〔检〕(收)其奸轨〔二〕,又迁其余众于成周,所以挫其彊御之力,黜其骄恣之志。及汉初兴,上稽旧章,同符在昔,徙齐诸田,楚昭、屈、景,燕、赵、韩、魏之后,以削弱六国彊宗。故邑里无见利之家,山泽无兼并之民,万里一统,海内赖安。其后辄因衰粗之痛,胁以送终之义,故遂相率而陪园陵,无反顾之心。追观往政,皆神道设教,彊干〔弱枝〕,百世之要也〔三〕。是以永享康宁之福,而无●惕之忧,继嗣承业,恭己而治,盖此之助也。今被灾之民轻薄无重者,可徙于饶谷之郡,所以〔消〕(清)散其凶〔四〕,全其性命也。昔鲁隐有贤行,将致国于桓,犹留连贪位,不能早退。况草创豪帅,本无业徒,因攘扰之时,擅有山川之利,虽遇灾,然其狃泰之意〔五〕,徼幸之望,蔓延无足,不可不察也。” 上察林材堪任宰相,会司空□,乃以林为司空。 

〔一〕 隐公六年左传“君子曰”引周任之语。“蕴”或作“□”。蕴崇,积聚也。堆积杂草,使发酵以肥田。 

〔二〕 据黄本及续汉五行志注引东观记改。 

〔三〕 据续汉五行志注引东观记补。 

〔四〕 消、清形近而讹。 

〔五〕 “狃泰”,东观记作“狙猱 ”。 

〔六〕 续汉五行志三注引东观记作建武八年时事。又范书本传言林任光禄勋在二十二年,亦异。未详孰是。 

  林自为九卿至三公,辄每上封事及与朝廷之议,常依经附古,不苟随于众。为任职相,上亦雅善之。虽在公卿,讲授不倦,学者朝夕满堂,士以此慕之。 

  初,林荐杜陵人申屠刚,抗直之士,尝慕史鱼、汲黯之为人〔一〕。避乱西州,每谏争隗嚣,义形于色。上以刚为侍御史,迁尚书,謇謇多直言,无所屈挠。是时陇蜀未平,上尝欲近出,刚谏,上不听,刚以头轫乘舆车轮〔二〕,不得前乃止。刚数犯严颜,由是出为阴平令,征为大中大夫,以病去,终于家。 

〔一〕 李贤曰:“史记曰:‘史□ 字子鱼,卫大夫也。’论语孔子曰:‘直哉史鱼,邦有道如矢,邦无道如矢。’前书:汲黯字长孺,武帝时为主爵都尉,好直谏,时人谓之‘汲直’。” 

〔二〕 说文曰:“轫,碍车也,从车,刃声。” 
  
  
  

后汉光武皇帝纪卷第八
二十二年(丙午、四六)
  春闰月丙戌,上幸长安,祠园陵〔一〕。 
〔一〕 陵原作“邑”,据黄本改。 

夏五月乙未晦,日有蚀之。 

  六月,伏波将军马援还京师。 

  是时梁松贵幸,百僚惮之。援尝小病,松来候援,独拜床下,援安然受之。松意不平。诸子曰:“梁伯孙贵重〔一〕,将军宜为之礼。”援曰:“我乃其父友也,虽贵,何得失礼?”由是不为权贵所爱。 

〔一〕 伯孙,梁松之字。 

  援外坦薄而内备礼,事寡嫂,不衣冠不入闺。其于人泛爱多容。然见爵位而无实者,笑曰:“刀不应齿,士不闻耳,何足畜乎?”有奇异于众者,虽在少贱,必异待之。援有筹策,世祖曰:“伏波论兵,常与吾合。” 

  初,援交址还书戒其兄子严、敦曰:“吾欲汝曹闻人过失,如闻父母之名,耳可得闻,口不可得言也。如论议人长短是非,此吾所大恶也,宁死不愿闻子孙有此行也。汝曹知吾恶之甚矣,所以复言,欲汝曹不忘之尔。龙伯高敦厚周慎〔一〕,口无择言,谦约节俭,廉公有威,吾重之爱之,愿汝曹效之。杜季良豪侠好义,忧人之急,父丧致客,数郡毕至,吾爱之重之,不愿汝曹效之。效龙伯高之正不就,犹为谨敕士,所谓刻鹄不成尚类鹜者也〔二〕。效杜季良而不成,陷为天下轻薄子,所谓画虎不就反类狗者也。迄今季良尚未可知,郡将下车辄切齿,州郡以为言,吾常为之寒心,是以不愿子孙效也。”季良名保,为越骑司马。保怨家上书言保 “所在惑众,伏波将军万里还书以戒孤兄子,今在京师,与梁松、窦固等交”。上召责松,松叩头流血。乃召问援,因取所与严、敦书,即日免保官。时龙伯高为山都长,擢为零陵太守。 

〔一〕 伯高,龙述之字。 

〔二〕 李贤曰:“鹜,鸭也。”胡三省曰:“毛晃曰:舒凫,俗谓之鸭,可畜而不能高飞曰鸭,野生而高飞者曰鹜。” 

  秋九月,地震。诏南阳郡勿输今年田租,南阳系囚减死罪一等。 

  是岁匈奴国中乱,诸将皆言可击者。上以问朗陵侯臧宫,宫曰:“愿得五千骑,足以立功!”上笑曰: “常胜之家,难与虑敌。吾方自思之。”遂不出师。 

  匈奴之族由来尚矣,其在殷、周,则有山戎、猃狁之难。逮于秦、汉,而有匈奴,彊弱之势,中国征之事详矣。王莽时欲分匈奴,匈奴大怒,纵兵犯塞,伤杀吏民。莽乃盛兵以击匈奴,严尤谏曰:“臣闻匈奴为害,所从来久矣。周、秦、汉征之,然皆未有得上策者。周得中策,汉得下策,秦无策也。当周宣王时,猃狁内侵,至于泾阳。命征之,尽境而还,视戎狄之侵,譬犹蚊虻之虫,驱之而已。故天下称明,是为中策。武帝选将练兵,深入远戍,虽有克获之功,胡辄报之,兵连祸结,三十余年,中国疲耗,匈奴亦困,而天下弊。是为下策。秦始皇不忍小耻,而轻民力,长城之固,延袤万里,转输之行,起于负海,疆境既完,中国内竭,以丧社稷。是为无策也。”莽不从,匈奴遂叛,北边大扰。世祖之初,方忧中国,未遑外事也。初匈奴右日逐王比,单于知牙斯之长子也〔一〕。自呼韩邪单于死后,更令兄弟相传。知牙斯死,传弟臧咸〔二〕;臧咸死,传弟舆。舆立,欲传其子,然其弟知牙师以次当为单于者也〔三〕。比曰〔四〕:“以兄弟言之,知牙师当立;以子言之,我前单于长子也。”舆疑之。舆死,子焉鞮立〔五〕;鞮死,弟汉奴立〔六〕。比遂失次怨恨。而匈奴国中旱、蝗连年,草木皆尽,人畜死者过半。比乃遣人奉匈奴图诣西河,求和亲,尽〔收〕(牧)南边诸部呼衍、日逐等叛匈奴〔七〕。匈奴遣万余骑击比,不胜,呼衍、日逐等共立比为呼韩邪单于。孝宣时,其大父呼韩邪归汉得成,故袭其号,于是有南、北单于〔八〕。 

〔一〕 汉书匈奴传作“囊知牙斯” 。 

〔二〕 汉书匈奴传作“咸”。 

〔三〕 “师以”原误作“帅川”,据范书改。 

〔四〕 “比曰”原误作“皆”。 

〔五〕 范书南匈奴传作“乌达鞮侯 ”。 

〔六〕 范书南匈奴传作“蒲奴”。 

〔七〕 收、牧形近而讹,范书作“ 敛”。 

〔八〕 正式立南单于,东观记、范书均作建武二十四年,袁纪恐别有所据。 

二十三年(丁未、四七)
  春正月,南郡蛮夷反,武威将军刘尚击破之,置江夏郡。 
  三月,南单于遣使称藩,愿修旧约。天子议于公卿,咸以为蛮夷猾夏,情伪难知,不可许。大司农耿国以为〔一〕:“今天下初定,尤宜受之。令东抚乌桓,北拒匈奴,边陲永息干戈之役,万世之策也。”上善而从之。使中郎将段柳使匈奴〔二〕,于是单于拜伏受诏,遣弟左贤王将兵击北单于,连破之。北单于震怖,却地千里。单于既称臣,入居塞内,上书遣子贡献。汉赐单于冠带、衣裳、黄龟金玺、什物各有数。单于乃分部诸帅,以鄣北边。北单于惶恐,愿还所略汉人,数遣使诣武威,求使者。皇太子以为南单于新立,今若遣使,恐阻南单于意,故但报其书,不遣使者。 

〔一〕 东观记、续汉书均曰:国为大司农,晓边事,能论议,数上便宜事,天子器之。然皆不详任期。而范书耿国传曰国建武二十七年代冯勤为大司农,时任五官中郎将,且此事系建武二十四年。 

〔二〕 范书南匈奴传作“段郴”。 

  冬十二月,武〔陵五〕溪蛮夷反〔一〕,遣刘尚击之〔二〕,尚军没。 

〔一〕 据东观记、范书补。李贤曰:“郦元注水经云:武陵有五溪,谓雄溪、樠溪、酉溪、潕溪、辰溪,悉是蛮夷所居,故谓五溪蛮。” 

〔二〕 东观记马援传作“武威将军刘禹”,当误。 

  骠骑大将军杜茂、鬲侯朱佑、祝阿侯陈俊薨。 

  朱佑贵儒学,论议常依古法。为将帅受降,追奔逐北,以破敌为功,不问斩首多少。军吏以不得卤掠,故或有怨者,徙封鬲侯,食邑七千余户,自陈功薄而赏大,愿受南阳五百户足矣。上不许。初,上学长安,尝过佑。佑方讲,留上,须讲竟乃共宴语。及上幸佑第,语及平生,上曰:“主人得无舍我讲乎?” 

二十四年(戊申、四八)
  春正月乙亥,大赦天下。 
  大司空杜林薨,太仆张纯为大司空。 

  林字伯山,右扶风茂陵人。父业以文章显〔一〕。林少有俊才,好学问,沈深好古,家既多书,又外家张竦父子善文章,林从竦受书,渐渍内外,为当世通儒〔二〕。王莽败,盗贼并起,林与弟成,俱至河西。隗嚣闻林名,故深敬待之,以为治书。后以病去。嚣欲超用之,遂称痼疾。嚣心恨林,曰:“杜伯山天子所不能臣,诸侯所不能友〔三〕,盖伯夷、叔齐,耻食周粟也。今且从师友之位,以从其志焉。”林虽困乏,终为不屈。林尝得漆书古文尚书一卷,独宝爱之,每遭困阨,自以不能济于众也,犹握抱此经,独叹息曰:“古文之学将绝于此邪?”至建武初,弟成死,故林持丧东归。嚣既遣林,后悔,令刺客杨贤于陇遮刺林。贤见林自推车,载弟丧,叹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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