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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间谍同居的日子-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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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她把水倒好之后,放在桌子上面。之后就抓起钱和单子往楼下附近的医院跑去,一边跑一边想:“这个女孩子真怪了,平时看胆子不小啊,怎么突然无端的怕医院的药水味道啊?”
  药水很快就抓回来了,可是不知道她怎么处理,我站在一旁静静的陪伴着她,她笑了一下然后就自己往房间里面走去了,我本来要搀扶她,但是想起来女孩子的私人房间不准随便进的情况,我就没有进去。
  一会文晓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拿了一堆东西。她熟练的将药水挂在蚊帐上面的钩子上,之后将一根塑料管子插到瓶子里面,一边插一边咳嗽着,我上来帮忙被她拒绝了,她笑了一下说:“你做不来的!”
  我只好在一边做一个观众,的确,我吊液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是突然让我自己一个人来做这些事情,我真的还是捏一把汗,玩不转。
  文晓仍旧是轻车熟路的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根胶皮管子,然后用嘴巴咬着一头,往自己的小胳膊上面一缠,另一支手就开始系起来,将血液固定在肢端。之后她将插在瓶子里面的管子的另外一边开始放水又放气,她说:“你拿药棉将我的手背擦一下,酒精在抽屉里面,左边第二个格子。”我照办了。
  我将蘸了酒精的药棉在她的手背上面摩擦了几下,顿时清晰的静脉脉络在我的眼前呈现出来,映衬在她洁白的手上,好像幽灵——兰色的幽灵在空气里面飞翔。
  文晓说好了,然后就将管子上面的针头一下子插进了一根静脉血管里面,准确无误。
  “这下好了,萧漓,谢谢你!”她说,带有一点歉意,哎呀,女孩子生病多好啊,人也变的温柔多了,这样的女性我喜欢。
  我说:“没有什么,我都没有帮上什么忙!”
  文晓咳嗽了一下,然后说:“你知道为什么要你来吗?”
  我说:“因为我是你男朋友啊!”说完我就笑了。
  红旗飘飘
  她竟然将脸拉了下来,之后就嗔怪的说:“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我疑惑了,怎么会是因为我啊?
  文晓说:“怎么不是因为你?还不是因为你那个聚会,就是在啤酒屋啊,哼,说好了只是去聚会的,后来还不是在秦小鹿的建议下去了红旗飘飘!你想,出了一身汗又在大路上面吹风,能不感冒啊?我还是有一年没有感冒了呢,而且这么严重!”说完就撅着嘴巴。
  我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了,原来她病倒的罪魁祸首竟然是我,我虽然已经记不得是谁,她还是秦小鹿建议去红旗的,但是的确是因为这件事情,我说:“好了,大姐姐,是我的错误,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好吧。”
  她终于不撅嘴巴了,我趁势说:“你看,天都黑了,晚饭怎么办?”
  她说:“不知道,我经常不吃饭的,无所谓啊!”
  我这时候才说:“呵呵,我们开饭喽!”说完我走到门的后面,将两个大网兜一提,在她面前展示道:“怎么样,我想的周全吧,来,我们开饭喽!”
  我搀扶文晓站起来往餐桌面前走去,顺便一只手将药水瓶子举着,挂在桌子上面的一根灯竿上面,之后我将方便袋里面的美味佳肴一股脑倒出来。从厨房里面拿来了两个盘子在桌子上面摆好,一切弄好之后,我冲她笑道:“来,动筷子啊!”
  她静静的看着我,好久没有说话,之后说:“我还没有像这样在家里面吃过一顿饭呢!谢谢你!”
  我说:“不会吧,真的,那就记住我的好,记住我们这顿具有纪念意义的晚餐。”于是我们就开始吃起来,我看她能够吃下了,于是心里的石头就慢慢的落了下来。
  我说:“我去开音乐,帮助消化。”
  由于感冒,她懒得说话,我拿来的药就已经够她受了,我走到CD机子前面,顺手将一张唱片抽出来,是台湾歌手郑智化的《水手》,我一直挺喜欢的,有一种积极向上的人生哲学在里面飘扬,我就随手放进机子里面。
  一会,《水手》的音乐就在大厅里面回旋了。
  我说:“我很欣赏这首歌曲,在里面有一种催人奋进的东西。”文晓说:“不会因为你是残疾人才会这样喜欢吧,其实我最喜欢的是张雨生的《大海》,还有张惠妹的音乐,都很有风格,比较奔放自然,劲爆里面释放生命里面的元素!”
  我惊讶的说:“文晓,看不出来啊,你竟然这么明白音乐的世界,不简单,有人喜欢音乐的旋律,有人喜欢音乐的背景,有人喜欢音乐的歌词,都有不一样的心境,我属于喜欢歌词的人,但有时候对于背景音乐的选择也很挑剔,对了,为什么我是残疾人啊?”
  文晓不好意思的说:“按照医学上面最合理的解释来看,你的眼睛不是很好,可能是一种遗传因素在作怪。”
  眼睛病变


  我的眼睛不好也是残疾?老天!残疾的概念有这么广阔的外延吗?我还真的不知道。
  36
  收拾好桌子,我们就依靠在沙发上面说话,她仍旧有一点不好意思:“对不起了,连续的麻烦你,今晚又害你在这里了,你一定很想念学校吧?”
  我的心里几乎要开花了,这个女孩子没有上过学吗?不知道学校里面根本就没有值得留恋的地方吗?也是,可能女孩子就是这样,对学校这种地方还惺惺相惜的。但是我嘴上却说:“没有关系了,回去也很闷,大家都实习去了,现在应该叫工作去了,我也已经找到工作了,呵呵,还没有告诉你这个好消息呢!”
  她惊讶的问:“是吗?在哪里?”
  我说:“武汉一个电力营销公司,我应该在水利用电那一部分!”
  “水力?”她的脸色一变。
  怎么了?我疑惑。
  哦!
  她说:“没有什么,只是没有想到,我们竟然差点撞到一个行业里面来了,不过仍旧不一样,你是做营销的,我是做技术的!”
  我点点头,外面的月亮开始升腾起来了,挂在夜色里面十分漂亮,让我感觉像是一个浪漫的童话,特别是今天,和一个这么漂亮又是我要追求的女孩子在一块,静静的坐在沙发上面,你说,这不是人生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吗?
  我甜蜜的笑了,冲着月亮。
  下面,从我们的窗户看去,是美丽的万家灯火,在世界里面,那里是温馨的港湾,我想:我们有一天会是那样吗?当然,这时候我印象里面的“我们”已经不是我和珠子,我要要行动与坚强的信念告诉世界——我和文晓,是萧漓与文晓构成了“我们”的概念。
  文晓在黑暗里面对说我:“萧漓,你的眼睛是怎么一回事情,是不是你的祖上有什么人得过这样的病?”她带着一点疑惑,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的。
  我想了一会说:“没有听说啊,不过我爸爸以前眼睛也不是很好,妈妈说没有大的毛病,因为一直没有见发作过,直到后来……”想着爸爸的事情我就哽咽了,说不下去,在家里面也是的,我从来不会在妈妈面前提爸爸的事情,一提,她就会伤心。
  37
  爸爸是一个世界上最好最亲的爸爸。
  我这样说完全是处于客观的评价,总是在心里面对他进行无限的思念。小时候我最喜欢吃藕夹,爸爸总是将我放在他宽大的肩膀上面,在才市场里面转悠个四五趟,来找这样一种食品。如果遇上阴雨天气,他会自己在家里琢磨这些做藕夹的工序,然后自己动手,虽然没有市场上面的质量上乘,手工也不专业,但是我吃的很香。
  后来爸爸患病了,而且没有一点迹象,到医院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胃癌晚期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一直以来他不愿意透漏自己忍受疾病折磨的事实,但是的确是这样,病魔已经丝毫没有情谊的占据了他的身体。
  爸爸的死
  “爸爸,你还带我去阿姨那里吃藕夹吗?”我有一次在床前问他。
  会的,会的,有时间爸爸一定带漓漓去市场买藕夹的,漓漓不要哭,漓漓在家里一定要听妈妈的话,否则爸爸就会不高兴的。
  “漓漓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听爸爸妈妈的话的吗?”我说。
  爸爸当时已经咳嗽的很厉害,竟然经常咳到米饭里面血粒,他经常说:“呵呵,是爸爸不小心将米饭卡进喉咙里面去了!”那时侯他还竟然可以笑出声音来。
  我就看妈妈,妈妈在一边哭,我也哭了。
  于是爸爸就不高兴,他将妈妈拽进屋子里面说:“你不知道啊,你在孩子面前哭什么啊,我万一怎么样了,你想让孩子也一块受委屈啊?”反正全是诸如此类的话语。
  其实爸爸的眼睛也不是很好,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是妈妈在无意间泄露的,她与爸爸有一次在厨房里面说话,我在外面写作业,妈妈听爸爸讲厂子里面的事情,爸爸说,在中午和几个其他厂子的老板谈话的时候,有一只苍蝇飞到别人的帽子上面,他在一米的地方都看不清楚,还是会计帮忙赶走的。会计说:“萧厂长啊,你应该去省医院看看自己的眼睛。”
  会计没有想到,爸爸眼睛的事情还没有结束,癌症已经来临了。
  我也没有想到,爸爸自从答应和我吃藕夹之后就再也没有实现这个愿望。
  那次我从高中周末回来之后,在一个世界上的鲜花开的最烂漫的时候,看见的爸爸的照片挂在大大“奠”字上面,我知道,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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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走,我也没有跟他见最后一面。
  邻居的阿姨后来告诉我,你爸爸当初是多么的想见你啊,就是因为你在其他镇子上回不来,所以没有惊动你的学习,现在你知道了,孩子,你就使劲的哭吧!你不知道啊,你爸爸当时要说你的名字都已经说不出来了,大家伙,所有工厂的人都知道萧厂长最心疼最喜欢孩子,可是最后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有见上一面。
  “他用手紧紧的抓住床单,看着你的照片,想说——漓漓啊,但是咳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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