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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裤子弟 by fox^^-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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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现在同样沉睡在寝陵里。
  笛兰还记得奥里兰森下这个危险封印的时候,自己还很吃惊他把这么秽气和危险的东西放在魔界的中心地带。最后证明那人是对的,那种悲伤和黑暗始终都是他生活的一部分,直到死,都再也没有离开过他。
  「您去做什么!?」他问前面的法瑞斯。
  「让雷森离开。」另一个人说。
  「什么?」笛兰问,可是法瑞斯走进黑暗,然后便消失了。
  笛兰连忙跟上,在心里乞求着他千万不要干自己正在想的事情。
  黑暗浓稠得像人界的糖浆,粘连而浓郁,似乎伸手就能抓上一把来。
  苗兰感觉得到空气的震颤,遥远而有规律。那是来自地底深处力量的震动,即使身在远方也能感觉得到那强大力量的脉动。
  他猜测着那是陵墓深处守护兽的力量,不过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因为那只是遥远的传说。从没有人真正看到过。
  传说中,那东西已经存活了很多年,来自连记录都没有的古老时代。索菲纳斯不知用什么办法收服了它,不过那似乎只是她用来打发漫长时间的一个善举——当时魔族们认为他们得到了强大的收附异邦的武器,但是最终奥里兰森什么也没有做。他把那怪东西留给了他的妻子,好像它仅仅是她收养的一只哈巴狗,可以在漫漫长日里逗她一笑。
  在她陷入沉眠——实际上,也就是死了——以后,它成为了她的守护兽,在地底深处沉睡,以防有人……呃,侵犯她的陵墓。笛兰怀疑真有人做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但这只怪兽就这么被留在了地下,干一件无聊又浪费的工作。
  这大约是一种奥里兰森表达爱意的方式,魔界生物们这么说。
  但并不全是这样。
  在这一点上,走在前面的法瑞斯很清楚,父亲不唤醒它,是因为他根本没有这样的能力。那玩意儿很早以前就死了,也许算死吧,索菲纳斯的血液侵蚀了它大部分的躯体,想要让它醒来需要同样血脉的呼唤,而在那种血脉消失之际,它也随着一同永远地沉眠了,像殉葬的祭品。
  法瑞斯流着同样的血,虽然那力量从未被发扬光大过,他也下知道应该怎么使用。他的父亲不允许,接着连他自己都忘记他母系的血统了。
  但他知道他能成为它的下一个主人,他感觉得到那种牵系。奥里兰森领着他走上了一条浸满鲜血的道路,他想他是没法再回头了,但……但他得承认,那种对守墓兽的感觉确实存在,这是天生的,什么样的教育和经历也无法剥除。
  笛兰在黑暗中走了一会儿,接着,他看到虚空中出现柔和的光线,那是墓前的长明灯。
  它悬在墓室的前方,在一片漆黑之中。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就这样亮了很多很多年。再走近些,他看到灯放在一个三尺高的台子上,台子并不是像魔界一直以来的习惯一样,用嘶吼的魔兽之类的东西雕成,组成台子的雕刻是一株花。
  到人界生活了一段时间以后,笛兰觉得这花有些像荷花,不过更小一些,最大的花朵便是燃灯的地方。
  还有一点和荷花相像,那就是,花茎是中空的。
  他看到法瑞斯伸出手,微握成拳,鲜红的力量从他的指尖渗出,然后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来,滴滴落在蓝色的光芒上,然后迅速渗入石刻的花瓣,继续向下,渗入中空的花茎,顺着长长的杆子,缓缓下落。
  他手中凝聚的力量已经连成了一线,通过花瓣和花茎,越发向下,越来越深,直落向地底更深的地方。深得魔力无法探测和挖掘,只有通过这小小的管道,才能到达深处沉睡着的守墓兽。
  笛兰看到这场面,呆了好几秒钟,才大叫出声:「您疯了吗!殿下!」
  法瑞斯没理他,鲜红的液体继续滴下,把力量凝结成实体,这需要极为浓厚的魔法和力量,不过他现在可以轻易做到,他已经是魔界最强的人。
  他现在什么也不想解释,或者说他压根儿不知道怎么解释。强大的力量并不能让他大胆走出宫殿,面对昔日的朋友,他用这巨大力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躲避他。
  而如果不是现在空不出手,他甚至还想杀了笛兰,因为那混蛋在喋喋不休地问他一些他不想回答的问题。
  「你只要去告诉雷森,让他回去,这就可以了!这非常简单,他只是想要个回答——」笛兰叫道:「您不能为这种事去唤醒守墓的魔兽!这只会解开他的封印,法瑞斯,你疯了吗——这只会让情形越来越危险,这是在往火上浇汽油——」
  「闭嘴!」法瑞斯说,他讨厌有人在旁边喋喋不休地告诉他他正在犯错误。
  「那些士兵给他的压力不够强,所以他才不走,」他说,好像这真能解释一切似的,「但只要压力够强——他会走的!他比我更不想承受封印解开的结局!」
  「您为什么要打这个睹,如果他真解开了所有封印怎么办!?」笛兰说。
  他真的很烦人!
  地面轻轻震动起来,陵墓前的灯光变得更加幽暗,几乎带着灾难即将发生的恶兆。脚底深处,传来深沉的号叫和轰鸣,如同无数受难的灵魂苏醒了过来,整个魔界都在古老的力量下颤抖。
  「他不会解开,我了解他,那是他这辈子最害怕的事——」法瑞斯喃喃地说。
  「我真该为您感到骄傲,殿下。」苗兰叫道:「您知道了您朋友最恐惧的事情,然后拿来对付他!」
  法瑞斯装作没听见。
  地面像沸腾的水一样块块突起,泥尘落下,再被冲起,血般的雾气升腾着,如同黑色的海洋。空气中传出一股浓郁的腐臭味,像闷了上千年的尸坑,从地狱的深处硬给拽了上来,几乎能伸手摸到。
  更深的地方,传来岩石簌簌滚落的声音,落入不可知的深处。
  笛兰站到法瑞斯旁边,那里是陵墓的地基,被加诸了强大的保护魔法,是这儿唯一安全的地方。但也许很快,就再也没有安全的地方了。
  黑暗中,一个巨大的影子缓缓耸起,像刚形成的山,山的内里传来深沉的咆哮,如同远古巨岩活了过来,并开始号叫一样,那不是笛兰听过的任何一种声音,让他毛骨悚然。
  幽蓝的剪影里,他看到无数扭动的肢体,他忖思着是不是错觉,那仅仅是一此浓郁的烟。
  可正在这时,一只胳膊掉了下来,落在他脚边,溅起肮脏的黏稠物质。那东西已经高度腐烂了,可它仍在石板上剧烈地抽搐,彷佛仍遭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不知道这生物曾经是什么样子,但他知道,待奥里兰森的妻子沉眠之后,他用了魔族们所有的办法试图维持它的存在。那些法子和多帝尔使用的方式截然不同,但是他好歹是维持下去了。
  「你知道……你父亲弄了多少东西喂它吗?」他说,一副想吐的表情,他从不知道那些祭品仍以这样的方式存在着。
  又一只爪子掉下来,它抽搐了好一会儿,才停止下来。这些肢体曾是活着魔族的一部分,但早被吞食消化的只剩下这些残羹剩饭了。
  「不知道,但我知道,它喜欢吃活的。」法瑞斯说。
  笛兰转头看他,未来的魔王抱着双臂站在那里,面颊在暗蓝的光线下显得冰冷残忍,有种不为所动的傲慢。
  笛兰不忍地看着那移动的庞然大物,他看不清它真正的样子,他知道自己也不并想看清。
  这东西现在吃人,消耗那些生命力,然后把吃剩的部分化为一层层甲胄覆在表面,现在它已经长得像一座山一样大了。它仅仅是一个死去古尸的残余,被硬逼着活了下来,变成这个鬼样子。那是他见过模样最恶心的怪物之一。
  「我不知道你那个人类朋友怎么对付这么个——」笛兰说。
  「我们不是朋友了。」法瑞斯冷冷地打断他。
  「那你为什么他妈的不去见见他!」笛兰叫道。
  法瑞斯不说话,抱着双臂,看着自己弄出的庞然大物,以及未来可见的危险杀戮。
  「他会走的。」他说。
  瞻小鬼!笛兰在心里大叫,以前他想也没想过,这位冷酷强悍的上司会沾上胆小鬼的边儿,但现在,虽然他干的事,甚至可以用「出奇的勇敢」来形容,但是他知道,这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但他没敢说出来,告诉一个上位者他犯了错误,这本身便是个最大的错误。这是他在自己很多年的平凡生涯中总结出的一点,魔界很多的生物就是为此死得不明不白。
  他看到法瑞斯转过身,朝祭司殿走过去,没有再回头看身后的庞然大物。它正发出可怕的、渴望吞食生命的声音。
  他盯着法瑞斯,那人一次头也没有回,他拒绝去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您要去哪里?」他在后面问。
  「祭司殿。」法瑞斯说。
  「看书?」笛兰问,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有嘲讽的味道。
  不过法瑞斯也没工夫管他的声音里有什么味道,现在空气中弥漫着腐臭与疯狂的味道,连他轻微的不敬都给淹没了。
  「没你的事。」法瑞斯冷淡地说。
  笛兰觉得自己快要被「上位者」的愚蠢弄疯了,虽然他的信条之一是绝不质疑强者的行为,不管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愚蠢和他妈的把魔界当摔打玩具也要有个限度吧!
  「也许您去找寂灭之剑的剑鞘?」他咬牙切齿地提醒。
  「什么?」法瑞斯问。
  「寂灭之剑的剑鞘!」笛兰说:「既然您决定冒这样的险,那么肯定想好了,如果雷森的情况不受控制,那得有个最后压制寂灭之剑的方法吧!?」
  「那剑鞘还在我们这里?对……是的,拉莫尔好像说过……我们偷过来的……」法瑞斯说,笛兰瞪着上司一副神游的模样,这位手握魔界命运的人好像早上没睡醒,又刚好低血糖。
  「那鞘在哪里?」法瑞斯问。
  「在祭司殿。」笛兰回答。
  法瑞斯点点头,心不在焉地朝祭司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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